程知远更是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情愫,嘴里也冒出来三句话。
    “惨不忍睹!”
    “惨绝人寰!”
    “惨无人道!”
    段明玉看了看唯一幸存的鸽子腿,上面裹着一卷小纸条。
    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取下纸条,段明玉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速离!”
    娘的,龙飞凤舞,字写得竟然比老子还好看,偷偷记恨!
    “程兄,怎样,这回你没话说了吧!”段明玉把纸条递给了程知远。
    程知远看了看纸条,再看了看字迹,沉默了良久,终于缓缓的长叹了一声:“嗯,小邢童鞋的字很有长进,可惜啊,可惜……”
    段明玉:“……”
    邢大头看了看出现在面前的段明玉和程知远,一种不详的感觉袭上心头,不过站在一众捕快前,邢大头还是朗声道:“诸位同仁,今日程大人要带我们去干一票大的,我等应该多多出力,杀他个鸡飞狗跳,鸡犬不宁,鸡毛蒜皮……”
    段明玉:“……”先人你个板板的,老子怎么赶脚是去打劫的。
    “咳咳,邢总捕头,让众位兄弟先散了吧,公主殿下说了,此次任务由段贤弟自带人马,邢总捕头前去,就作为监督吧!”程知远道。
    不得不说老狐狸的胆子真大,连公主的话也胆敢伪造,不过也只有如此,才能让邢大头深信不疑。
    邢大头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这一次所要对付的不是秦家,而是他本人,段明玉很好奇,十二生肖中排名最后的猪,究竟有什么绝活,可以担得起如此殊荣,猪的特点就是很能吃,很能睡啊。
    邢大头面色阴沉,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难道他们看出什么来了,我从未对段明玉出手,不可能会被怀疑,不可能啊!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都散了……”邢大头驱散了众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见门口跑进来五十多身着黑衣劲装的男子。这些人,腰插长刀,背悬劲弩,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曹洪败在这等虎贲之师手上,不冤啊!
    “王爱卿,后队变前队,出发吧!”段明玉还未等众人歇上一口气,直接命令道。
    “是,公子,都给老子听好了,后队变前队,齐步……公子,跑还是走?”王爱卿突然岔气的说了一句,令得已经迈出去半步的队员收势不急……
    “扑通!”
    “扑通!”
    程知远看着方才还像模像样的队伍顷刻间倒下一片,不由得满头黑线,“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段明玉脸上红了一大片,一瞬间,关公上身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把老子的脸都给丢尽了,冲着程知远作了一揖:“在下……惭愧!”
    “尼玛啊!都快给老子站好,小跑前进!”段明玉呵斥道。
    ……
    汴梁城郊外,五十多人围住一人,围住了一个死人,这人和那信鸽一样,浑身插满了箭枝,郝然正是肥头大耳的邢大头。这模样,看来是死得已经不能再死了。
    段明玉拍了拍程知远的肩头:“程兄,我们走吧!”
    程知远看着仍旧是一脸不相信的邢大头,眼中全是不甘,显然未曾想到为何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唉,何苦,何苦!”
    “程兄,这人负你一番重用,吃里扒外,不论怎么说,此人一去,我也可以安心的赴任了。”段明玉收起了怜悯之心,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没有别的选择。”
    生生死死,悲欢离合,如梦一般,不同的是,梦是虚构的,现实却是要面对,人的一生,不尽遗憾,也不能完美,只是苦苦挣扎于生死线上,所作所为也必然只能是这般,有朝一日权在手,杀遍天下负我狗。
    秋风无情,扫落一片树叶,摇摇曳曳,飘落在死不瞑目的邢大头双眼上。遮住了一世繁华,也遮住了纷扰红尘。
    汴梁城最豪华的街段,一座府邸刚刚竣工,此府邸占地之广,为汴梁之最,只因它是即将走马上任的宣武节度使朱温所有。
    府邸朱门宏伟,左右两旁立着俩个石獬彘,两个石獬彘均是请高级匠人赶制而成,獬彘形态相同,坐卧怒视前方,唯一不同的是,两口一张一闭,左边的獬彘大口张开,取招财之意,右边的獬彘大口紧闭,取守财之意,*,只进不出,图的就是个吉利。却又说这牌匾,上面写着三个笔势刚劲磅礴,沉稳有力的大字——节帅府。下刻“御封宣武节度朱全忠”。
    朱全忠就是朱温,朱温由黄巢叛军跳槽到*之后,皇帝李儇童鞋大喜过望,啧啧,弃暗投明,这种做法必须大力倡导啊,于是乎不仅高官厚禄都给朱温加上,而且亲自为其赐名,所以说朱温也就多了一个新名字,“朱全忠”。所以说现在的人都不能叫他朱温大人,而是要嘴角保持三十八度上扬,暮然回首,温温柔柔的来一句,“全忠大人……”
    此刻段明玉和程知远双双站在节帅府门口,准备迎接这位姗姗来迟的节度使。
    不仅两人到了,金陵公主李玉英的鸾驾也停在这里。
    这府邸刚一完工,李玉英就从上源驿搬到了节帅府中,公主就是公主,住的自然要是总统套房,享受的待遇和程知远是天差地别啊!
    日头从地平线一直上升,还好已经进入了深秋,天气已经凉爽了起来。
    段明玉等到花儿都快谢了的时候,一队人马首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当先一人身穿娟布甲,骑着高头大白马,徐徐而来,绢布甲是用绢布一类纺织品制成的铠甲,它结构比较轻巧,外形美观,但没有防御能力,故不能用于实战只能作为武将平时服饰或仪仗用的装束。此人立在帅骑之下,远远看去,甚是威风,想来便是那威名显赫的宣武节度使朱温了。事实再一次验证了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唐僧……也有可能是节帅!”
    ps:准备上架事宜,昨天有点混乱,诸位看官包涵则个,今日第二更献上,晚七点还有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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