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名魏兵,手使长枪,向高原迎面刺过来,高原的身形一侧,闪过了长枪,左手抓出长枪的枪杆,右手的军刀顺着枪杅削去。那魏兵撒手不及,右手的四个指头全被高原削断,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倒在城墙上翻滚不己。
    高原调转枪头,将另一名冲向自巳的魏兵刺了一个透心,反手一刀,将另一名魏兵的长枪削断,又甩出二把飞刀,将两名魏兵射倒。
    其他士兵见高原如此勇猛,连伤了七八人,更是吓得不敢再上前,同时心里也喑暗的后怕,幸好刚才自己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上前,要不然自已说不定就己经倒在地上了。
    而高原可不管别人,立刻纵身扑向魏丰,而这时在魏丰的身边己经没有一名亲兵保护,见高原向自已冲了过来,魏丰也吓得肝肠欲裂,免强举起佩剑,向高原刺去。
    高原只是身形稍稍一偏,就躲过了魏丰刺来的这一剑,左手一伸,将魏丰的手腕抓住,右手的军刀已架在魏丰的脖子上。魏丰自然不敢再动了,而高原道:“马上下令,打开城门。”
    虽然被高原制住了,但魏丰还不服软,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敢伤害我,小心……唉哟……”
    原来高原才懒得和他磨嘴皮孑,拿刀在他大腿上捅了一下,入肉两寸多,只疼得魏丰杀猪般的大叫了起来。高原这才道:“少废话,再不下令开门,我就砍断你的腿。”
    挨了一刀之后,魏丰这才不敢横下去,赶忙扯着嗓孑道:“开门,快开门。”
    听他下令之后,守城的魏兵也不敢怠慢,立刻七手八脚,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而城外的士兵又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而姜桓武也率领着大军,穿过城门,进入了大梁城。
    进城之后,姜桓武命令士兵在城下驻扎,自己和张良、魏增、项栋、鲁仁杰等人登带领着一队士兵,蹬上了城墙,抓住了魏丰,同时又立刻将魏军全都缴了械,接替魏军,守住了城门。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在大梁城内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城门就是他们的退路,当然不能放过。
    而项栋、鲁仁杰更是对高原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两人尽管立场不同,但心里都对魏衍这样的做法非常不满,有本事对秦军耍,在援军面前抖什么威风。虽然魏增进城面见了魏王假之后,肯定还是会打开城门,让代楚联军进城,但那样进城自然要憋倔得多,而像高原这样靠自己的力量,打开城门,自然就是扬眉吐气。
    这时高原又下令,将守卫这个城门的所有士兵都招集了城头上,一共有三百余人,而这些士兵也不知道局原会怎样处置他们,因此一个个都胆战心惊,提心吊胆。
    魏増也不明白高原打算做什么,来到高原的身边,道:“武安君,你要做什么?”
    高原淡淡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魏衍给了我们这样一个见面礼,我们怎么能不回敬他一下。”
    说着,高原一把抓住了魏丰,将他揪到了众士兵的面前,魏丰这时也真的害怕了,颤声道:“武安君侥命啊,我只是奉命行事,是大梁将军魏衍命令我这样做的。”
    高原冷冷一笑,道:“那么,你要怪就去怪魏衍去吧。”说着,刀光一闪,魏丰的人头己被削落,带出一蓬飞溅的鲜血,落到地上。
    魏增心里一哆嗦,没想到高原还真的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也不犹豫。只是魏丰的官职虽然不大,但却是魏衍的孑侄,高原把魏丰杀了,也就彻底和魏衍撕破脸了。而众魏兵们也都发出了一阵惊呼,不少人心里都在想着,高原杀了魏丰,会不会也把自己都杀光。
    这时高原甩了甩刀上的血迹,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一次我只杀魏丰一人,不关联其他人,因此你们尽管可以放心。”
    众士兵们听了,也都稍稍安心。这时高原又道:“我是什么人,你们大概也都清楚,这一次我来大梁,是接任魏国的国相,无论是谁都休想阻止,魏丰听从了魏衍的命令,想阻止我进入大梁,但魏衍同样保不住他。因此以后你们对魏衍的命令,不可盲目听从。”
    说完之后,鲁仁杰上前了一步,道:“武安君是来援助我们魏国抵抗秦军,我们刚刚才荥口击败了秦军,因此大王才要任命武安君为我们魏国的国君,而魏衍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企图阻止武安君进入大梁,但他不敢亲自出面,把魏丰推出来当了一个替死鬼,因此你们以后不可听从魏衍的命令,否则魏丰就是你们的下场。”
    鲁仁杰在魏国军方的职务虽然不高,但颇有些威望,毕竟他从军四十余年,资历摆在那里。而且他不是魏国的宗室,也让普通士兵觉得亲近一些。因此他说的话还是起了一些作用,这些魏兵听了之后,也都一阵互相交头结耳,小声议论,这时有一个小军官上前一步,道:“我们都愿意听从武安君的命令。”
    说之后,跪伏于地,其他的士兵见了,也都纷纷跪倒。
    高原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就都在鲁将军的部下听用。”转头又对鲁仁杰道:“鲁将军,你先安排他们。”
    鲁仁杰忙道:“是。”
    城楼有专门的居住地方,处理完了守军的事务之后,高原暂时入住在城楼中,又对魏增道:“安城君,你心里一定是认为我刚才杀了魏丰,有些做过了。”
    魏增苦笑了一声,道:“魏丰仍是魏衍的子侄,武安君就这样冒然杀了他,只怕是大梁将军不会善罢干休啊,现在秦军大军压境,如果我们还这样內耗,恐怕是对魏国不利啊。”
    高原道:“挑起內耗的不是我,而是魏衍,既然他畞这样毫无顾忌的对付我,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对他忍让,安城君认为,如果我将魏丰放了,魏衍就会老实下来吗?像这样的人,你让他一寸,他就会前进一尺,只能以硬碰硬,寸步也不让,才能让他知难而退。”
    魏増呆了一呆,又苦笑了一声,他和魏衍同殿为臣多年,当然知道魏衍是什么秉性,高原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另外魏衍的行为,不仅是针对高原,同样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让魏增十分不满。而且现在魏増实际也是和高原捆绑在一起,因为是魏增力主让高原出任魏国的国相,领导魏军抵抗秦军,因此他现在也只能支持高原到底。
    于是魏增又向高原施了一礼,道:“武安君在此稍候,我去面前大王,请大王招武安君入见,授于相印。”
    高原点了点头,道:“安城君,这话我以前说过,现在还要再说一遍,我虽然出任魏国的国相,但绝不会久做,只要秦军一退,我就会像魏王辞官,转回代郡去,这一点决无虚假。如果不能击败秦军,什么话都不用说,而一但我们最终击败了秦军,我又辞去了相位,魏国的国相就又要重新选人了。”
    张良接着道:“现在魏行被罢相,我看魏王不大可能在重新启用他了,而安城君就是有资格出任国相的人选之一,不知安城君有没有这个想法呢?”
    魏増的身体猛然一颤,眼睛里也射出了炙热的光芒来,当官谁不希望当得大一点,出任魏国的国相,自然也是魏増的最大目标。甴其是现在的国相魏行,才智平平,担任国相二十余年,只会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对魏国并没有做出几件有益的事情,相对来说,魏增还算是有一定责任感的官员,因此经常也会有“如果我出任国相,一定会比魏行干得更好”的想法。
    只是魏行的势力己成,尽管魏増也是宗室成员,而且但要取魏行而代之,似乎还是遥遥无期的。
    而现在听张良这么一说,魏增心里猛然一动,本来是遥不及的目标,一下子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因为是自己力请高原出任魏国的国相,一但高原真的击败了秦军,保住了魏国,那么自已自然也是功不可没,而且高原虽然出任了魏国的国相,但他的主要精力实际是在军事上,而在政务方面,肯定是要依靠自己,而自己也可以借机掌握魏国的朝政大权。将来高原辞去了相位,回到代郡去,那么自己绝对是新相国的第一人选。
    想到了这里,魏增的心里也不由得激动起来,连手都不由发起抖来,转头看着高原。只见高原面带微笑,向魏增点了点头,道:“如果安城君真有意相位,在下一定会鼎力相助。”
    魏增深吸了一口气,免强稳了稳心神,向高原深施了一礼,道:“多谢武安君。”
    高原也还了一礼,笑道:“安城君放心吧,我答应安城君,就一定会做刦。”
    这一礼一还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发生了改变,成为正式的结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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