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褐红乐团的键盘手猥琐而夸张地拍起了手,“这不是我们新进来的小师妹,小师弟吗?”用肩膀撞了一下最前面杨放,“喂!小子,你很吊哦!”
    “新生就要守新生的规矩,”褐红乐团旁,泪妃慕水端出自己标志性哀怨笑容,说的话却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咄咄逼人,充满了反差美,“懂吗?啊恩?”
    杨放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声音如火山底下奔涌的岩浆,随时有可能喷发出来,“规矩?规矩不是人定的吗?”
    “哟!这小子挺横的啊!”褐红乐团主唱杨翰吃了一惊,他是真的吃了一惊,剧本上写的就两行字,其它任意发挥,也就是说,台词都是自己临场发挥的。杨翰比他长一届,家族地位也比他高,他能在自己面前不落下风,还真有些出乎意料。
    见杨翰说了一句就不说话了,贝斯手甩了甩肩上的长发,接下话茬,“新生,台上耍一圈?”
    杨放抬头,刘海滑到两边,露出他充满熊熊火焰的双眼,“你要战,那就战!”
    “这台词,”房间内,记录仪前,王导摸摸下巴,皱着眉头,“有点怪啊。”
    副导闻言把记录调出来回放了一遍,也点了点头,“怪是有些怪,不过效果不错,就是杨放的表演太用力,有点出戏了。”
    “毕竟是新人,第一次表演肯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王导把记录仪调回原时间点,“不过潜力还是有的,再锻炼个几天,估计能搞定。”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杨放和褐红乐团已经登上了斗歌台,蓄势待发。开歌仪式比赛的时候王导在拍《青蛇》,没去现场,十分遗憾,见他们即将开始斗歌,就叫副导帮着看记录仪,他将玉符贴在额头,嘴唇蠕动,进入观众视角。
    观众视角与演员一样投放进天网世界中,但他们在其他人眼中是隐形的,此时,王导好奇地走进广场,双耳好像双声道一样,听到两首不同的歌曲。
    刚开始斗歌,音量实际上是很均衡的,他略往左边动了动,褐红乐团的音量就大了些,往右边挪动,杨放的歌声便能压过褐红乐团。
    在王导举棋不定的时候,斗舞台的异状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他们有的驻足观望,有的呼朋伴友,有的直接进入广场选择一方听歌。原本没多少人的广场从四面八方涌入大批学生,但广场实在太大,一首歌后,广场依然没有被挤满。
    王导摇摆了一阵,还是选择了杨放的舞台,褐红乐团的《moveslikeajagger》固然好听,可语种有天然劣势,而杨放的《离歌》爆发出来的那一刹,他竟觉得自己被汹涌而来的声波所淹没,在歌声中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强!太强了!王导不是没见识的人,当然不是,以他在音乐歌曲上的造诣,也可称得上半个乐评人,但耳边的歌声远远超出他的所料,不管唱功还是情感,都已经非常成熟,《离歌》他听前人唱过,不会比杨放更好,要知道,那个“前人”当时可是歌星级的人物,后来更是成功升到歌王级。
    如果杨放都只是第二,那慕君又会达到什么样的层次?
    不知不觉中,第一幕的剧情已经走到第三场斗歌,舞台也渐渐被来往学生充满,慕君拍了拍裙子,掐好点,轻巧地向斗舞台另一边走去。
    第64章 前往并州1
    “师父,外面下雨了。”一个约莫十岁,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站在小木屋门口,往外看去,黑暗中,只听到倾盆大雨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的响声,遮天蔽日的杉树映着小木屋中火堆的火光,影子如妖魔乱舞般张牙舞爪,让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师父是个二十来岁模样的青年男子,一身白色道袍不染尘埃,长长黑发束在道冠之中,眉眼如冰山上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他一腿屈膝,一腿舒展,坐在灰不溜秋的火堆前,就像坐在自己的道观中一样闲适自在。
    “身子本就不好,还杵在那干什么?”道长提着根树枝扒拉火堆,声音如冰玉相击,透着淡淡的威严。小男孩一听,就不敢站在门口,乖乖地踱进来,走近火堆,向他讨好地笑笑。
    木屋虽小,但古朴结实,风雨不进。师徒两人错过了宿头,见雨一时停不下来,便打算在木屋内住一宿,对着火堆没坐多久,道长正要说话,突然,他头往小屋门方向微微一偏,好像在聆听远处的风雨之声。
    夹杂在呼啸的风声和哗哗哗的雨声中,他听到飘渺的歌声如一缕青烟缓缓袅袅浮来,尽管距离太远,歌声断断续续被风雨声切成碎片,但光是听着那支离破碎的音符,他都觉得自己离开了阴冷潮湿的小木屋里,来到大海边,阳光照耀下金色的沙滩上,阳光照得他全身暖洋洋,就连被水汽晕湿的衣袍也在歌声中慢慢变干。
    这绝不是普普通通的火堆所带来的效果,道长抚过衣袍,皱紧的眉头一展,伸手摸了摸徒弟的双手,小男孩常年被寒气浸透而格外冰凉的手此刻居然有了些暖意,“师父,身上暖暖的。”他惊喜地笑道。
    小男孩既是徒弟,也是侄子,他的身体在母胎中就被寒气损了身子,加上天生冰脉,受损的经脉无法承受体内寒气,身子一天比一天弱。姐姐临终时将他托付给自己,可不是看着他去死的,但是想尽一切办法,也只是暂缓小男孩被寒气侵入的速度,此番带他出门,就是听说离太阳最近的海都,或许有办法消弭体内寒气。
    歌声越来越近,道长牵着徒弟的手,感受到手中暖意越来越甚,又惊又喜,不禁牵着他走到小木屋门前,眺望歌声传来的方向,因暴风雨愈显黑暗的林中,慢慢显出一个小金点,那小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他望着那边,诧异地握紧了小男孩的手。
    他从没见过这幅情景,一行六七人朝小木屋走来,为首的红衣男子黑发飘散,雨不沾衣,有股莫名的力量将他和风雨隔开,道长碰上他的视线,从心底升起浓厚的危机感。
    红衣男子身后是一个唱着小调,戴着兜帽,身穿斗篷的女孩,歌声有形地化作一束又一束金色阳光,像一个小太阳从她身体里散发着光和热,将其他人从这片黑暗的暴风雨中隔开,一个和她长得挺像的男孩正挽着她的手,时不时地跟着唱上几句,好像他们在这座风雨交加的树林之中郊游一样,他们身后,是一支风格统一的冒险者小队,道长匆匆一扫而过,转而将视线集中在唱着歌的女孩子身上。
    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歌?他感觉到徒弟手的温度在慢慢上升,心中的惊喜无以言表。
    在女孩反复的吟唱中,他们来到了小木屋前,走在后面的冒险者小队队长上前招呼,“你好,不知可方便借宿一宿?”
    “当然,我们也是在此借宿。”道长点头侧身,将他们迎进小木屋。
    进了屋里,女孩停下歌声,解开兜帽斗篷,露出美丽的容颜,她的五官小巧精致,可她身具一种说不明的气质,好像舞台聚光灯一直跟着她一样。红衣男子在角落里坐下闭目养神,其他人也升起火堆,将不大的木屋烘得暖融融。
    歌声一停,道长就发现徒弟的体温马上开始往下降,摸摸他的发顶,和队长客套了几句,装作不经意提起,“刚才那首歌,我好像从来没听过?”
    “它叫《girl》,”女孩笑得两眼弯弯说,“还没有人发行过呢。”
    女孩正是慕君。
    拍了两个月天网片,没等导演剪辑发布,杀青后她就在慕颜可怜兮兮的目光中妥协了,在夏的保驾护航下,和自己的粉丝冒险小队带着他这个一歌之力的歌修前往并州,算起来一路上要花一个月左右,当他们到达并州,估计音乐片也该发布了,正好在那积攒歌力,以备后用。
    想到这她不禁埋怨起梁琴的姐姐梁梦来,她能理解梁梦对自己妹妹的担忧之心,可慕颜一个一歌之力的歌修到了并州又有什么用?贸贸然上路可能还会遇到危险,梁梦一天三次催慕颜,让她这个同样做姐姐的很不喜。
    你家妹子是人,我家弟弟就不是了吗?
    一路上,在林空几人的丰富经验指导下,他们绕过了实力强大的魔兽,专挑小魔兽群走,而且是避无可避的时候才捋袖子迎战,几次战斗后,慕君逐渐掌握了自己的歌力,怎么唱损耗小?唱什么歌能起作用?而实力最强的夏只在她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动手,在队伍里的角色更多只是一个吉祥物。
    慕颜也迅速地成长起来,他一歌之力勉强自保,也不敢给他人添麻烦,倒也风平浪静,没出什么幺蛾子,不过林空说这里是帝都近郊,每次冒险者公会都会派人梳理一遍,等过了地界,危险会成倍增长,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因此,慕君改变了想法,特意避过宿头,在野外露宿,让自己和弟弟习惯风吹草动的生活,一开始整夜整夜睡不好,但习惯后,一闭眼就能睡着,有不对就能马上惊醒,至少在警觉方面已不输于他人。
    “姐,”在火堆噼啪声中,慕颜小小声地问,“你刚才唱的那首歌,好像不在三首歌技之中啊。”
    尽管他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在场的人谁不是耳尖的?道长听到,心微微揪起,摸了摸小男孩的睡颜。
    慕君扫了一圈,压低声音回答,“这是我的小实验,你知道吗?普通歌曲只要有歌词,也能唱出歌技的效果,其实,歌技就是筛选后的普通歌曲。”
    慕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林空见天色不早,便招呼大家准备睡觉,慕君从玲珑螺里搬出一张折叠床,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解释道,“以前要么露宿野外要么住在民宿,没机会用。”
    不仅有床,她还拿出两床被褥,其他人实力深厚,不惧严寒暑热,但慕颜和她不行啊,正是秋高气爽的日子,很容易着凉,她见道长怀里的小男孩脸色青白,好心地抱着一床被褥走过去,小声问,“你需要吗?”指了指小男孩。
    道长抬头看她一眼,眼光复杂,点了点头。
    就在屋里各人准备睡觉的时候,一阵骚乱从外面传来,大家纷纷起身,做出防御的动作,慕君抚过手上的戒指,严阵以待,离屋门最近的道长手持拂尘,闭眼倾听,没过多久,便径直开了屋门。
    “你好,我们错过了宿头,”一个甜美的女声友好地问,“能否借宿一宿?”
    道长看向林空,林空看向慕君,慕君点了点头,道长才发现原来慕君才是队伍的首领。
    木屋不大,道长两人离门最近,慕君一行人占据了离屋门最远的角落,新来的五六人只能坐在中间了。
    来的是另一支冒险者小队,刚才甜美的女声来自一个娃娃脸女孩,她的目光依依不舍地黏在道长身上,看不出来历,她身后的中年男子携带罗盘、胡须飘飘,四处打量,旁边一个皮肤很白的女孩背着一把和她一样高的大剑,在他们最后,是一个穿着护甲的男人,带着一只胖胖的黑猫。
    “打扰到各位啦,”娃娃脸女孩脱下雨衣,双手合十,讨好地团团鞠躬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林空的手依然搭在剑上,简短地回答。
    夜已深,火堆噼里啪啦地烧着,夏在角落里闭目养神,收敛环绕周身的气,装得像一个普通人,慕君躺在离火堆远远的、矮矮的床上小睡,慕颜歪在床脚,头一点一点,林空抱剑贴墙而眠,叶樱停手握毛笔闭眼盘坐,晨墨蜷在他脚边,五大三粗的施阳占据另一个角落,鼾声阵阵,有起有伏。
    凌晨四点,正是大家睡得最熟的时候,此时夏耳尖微动,闭目面色如常。林空怀里的剑颤抖了一下,便被不知名的力量镇压,没有惊醒到他,慕君在梦里感受到一股凉意,拉上被子继续睡,屋里的人各有所动,却依然沉浸在睡梦中。
    “啊啊啊啊啊!”清晨,一个尖利的叫声将众人纷纷吵醒,他们一跃而起拿着武器摆出防备的姿势,只见屋子中间,昨天那个举着罗盘四处查探的中年男子倒在火堆旁,脸上诡异的笑容凝固,已经失去了呼吸。
    第65章 没有线索
    “慕君到底去哪儿了?”在慕君天网主页上,一条留言被顶上了首页,“我们只知道她在帝都音乐学院呆了三个月,然后呢?她和谁一起?在干什么?有人知道吗?”
    “她实在太会保护自己的隐私了!”在这条留言下,许多人大发牢骚,“作为一个名人,一个网红,慕君实在太不称职了!”
    “话说回来,慕君的《流光飞舞》应该已经帮她积攒了二歌之力,”冷静的粉丝们分析道,“这么说,她应该在巡演的路上。”
    样样v:她会去哪个城市巡演呢?山城?有可能,她迟早要回家一趟,春城?去看望外祖父外祖母?
    天蓝色:我想她大概会把这两个地方放在突破瓶颈的时候再去。
    lily:所以,我们对她的巡演之路一无所知。
    将就就好:就没有一个人出来解释一下吗?
    奇偶数:君君应该炒了她的经纪人,没看到我们等得花都谢了?
    永远不说永远:慕君到底去哪了?我可不想几天后看到她在哪哪哪被杀害的消息。
    而就在粉丝们的的耐心达到极限的时候,慕君的天网主页推出了一个小投票:“你认为慕君会去什么地方巡演?”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他们暂时抛开了担忧,知道慕君离开帝都后,兴致勃勃地争论慕君的巡演地点,期待能有一天她能来到自家门前。
    “真是太险了,”解竹抹了把汗,向成妆抱怨道:“她的粉丝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为什么一定要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确认巡演这个消息呢?我真是搞不懂她。”
    “很明显,”成妆旁观者清,“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去了并州。”
    而在网上引起众怒的慕君,此时正在离帝都不远的荒郊野岭之中,抱着自己的被褥,假装成一个被吓到的小女孩。
    小木屋里,熄灭的火堆边,那具笑容诡异的尸体被道长、林空、穿护甲的男子查看过后,盖上一层白布留在原地,看过后,林空又把晨墨叫过去,他们四人聚在一起,对着尸体窃窃私语。
    其他人都缩在慕君这边的角落里,叶樱停和施阳靠着左边,小心地不挡住稳如泰山般坐着的夏,中间慕君坐在靠左的床头,慕颜男子汉大丈夫般挡在她前面,道长的徒弟第一时间就被蒙住双眼,没有受到惊吓,道长似乎觉得慕君是一个很可靠的人,请求她代为照应,小男孩也生得乖巧懂事,紧紧抓住慕君的衣角,一动也不动。
    往右边,就是另一支冒险者小队,大剑少女和娃娃脸女孩手挽手,靠近窗户和窗户下讨论的四人,阳光从树梢穿过窗户,凌乱的树叶影子投射在盖着白布的尸体上。
    “怕吗?”熟悉的声音传入慕君耳帘,那微微卷起的尾音彰显了他的身份,慕君眼角余光发现,除了她,好像其他人都没有听到这声音,便没有转过身去,只微微摇头。
    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尸体,还是这般诡异恐怖的尸体,慕君说不怕是假的,但周围那么多人在,她慌乱的心也沉稳下来,抱住拽着她衣角的小男孩,冰冰凉凉又软软的身体好像给了她力量一样,不再刻意躲避那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小男孩又乖又萌,当慕君抱着他,当他水漉漉的眼睛从睫毛底下看过来的时候,慕君的心都被萌化了。
    不久,四人达成了协议,将他们的讨论结果告诉大家,“我们认为,他是被谋杀的。”
    傻子也看得出来好吗?慕君简直抑制不住吐槽的洪荒之力。
    “我们发现,”高山雪岭般的道长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木屋里,“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四点。”
    “死因是中毒,”晨墨一板一眼地接道,“据我所知,有一种名为‘氨基甲酸酯’的毒素能让支配面部肌肉的胆碱能神经纤维持续发放不规则性神经冲动,使面肌不规则收缩,从而呈现类似微笑的表情。”
    慕君:……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氧化二氮’,”在众人懵比的视线中,晨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它能通过抑制中枢神经系统兴奋性神经递质的释放和神经冲动的传导及改变离子通道的通透性而产生药理作用,也就是说,会产生幻觉。”
    小书呆不愧是小书呆,在书本知识方面,林空甘拜下风,在心底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可是,既然是中毒,”一片寂静中,大剑少女歪头看他,呆萌呆萌地问,“为什么我们没事呢?”
    “因为凶手针对的是他,”沉闷的声音从护甲里传来,“我们昨天也看到了,他一进来就拿着罗盘乱晃,估计是发现了什么不对,被杀人灭口了。”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娃娃脸少女一脸惊慌,“我们马上离开吧?”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没有说话,林空思考了半天,“你真的认为幕后黑手会放任我们离开?”
    既然中年男人是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很显然,凶手针对的不只是他,而是他们所有人。而能在一屋子修士里默无声息地杀害其中一名修士,其实力可见一斑。
    至于为什么不在睡梦中将他们全杀掉,林空也猜到了一些,今天凌晨他依稀觉得怀中剑震了一下,那是剑器有灵,感受到了隐约的恶意,估计其他人也各有所动,只是和他一样被镇压下来。不过,如果凶手打算那个时候连杀数人,恶意大到剑器长鸣示警,到时候所有人醒过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但那是大家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他们分散开来,一边赶路一边还要提高警惕,很容易被各个击破。留在屋内?找不出幕后之人,又太危险。
    场面僵持了几分钟,道长声音清冷如雪,划破难捱的沉默,“我们知道的信息太少了。”
    “这一带没什么大危险,”林空拼命地回忆了一番冒险者协会的地图信息,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晨墨起了一卦,却发现天机已被蒙蔽,无法算出凶吉。
    众人各显神通,试图从小木屋里寻找蛛丝马迹,可惜找了许久依然一无所获。夏静静地呆在角落里,好像隐形了一样,无人注意。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道长迟疑地开口,“但,一旦施展,短时间内会失去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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