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冒然跳入永安河,将后背卖给这些战斗力强力的军士,那等于把后背卖给他们,有死无生。
    最后的希望,断绝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死战!
    岳飞发出一声撼岳般的大喊,“杀!”
    四人拿出全身本事,向席卷而来的孙峰死士,袭杀而来!
    “橐橐——”刀剁入骨头的声音。
    “喀喀——”刀斩入肉的声音。
    四人没有了对死的恐惧,战斗起来,更为凌利,如同这冬月的寒风。
    “咻——”李儒射出的长箭,被公孙瓒的一个传令兵捡到。
    公孙瓒解下箭簇上绑着的密信,在灯下细阅。李儒在密信中讲道,长安城建都有数百年,其城墙厚为三丈三尺三寸。想要正面攻陷长安,比登天还难。但是,长安城的水路,贯通泾渭。其水下的格栅,连小舟都能通行,更何况人呢。冬日虽说严寒,然流动的水不冻。儒素闻,江东孙家的水兵,冠绝天下,想来并非难事。
    公孙瓒读罢,拍着大腿,“李儒所言不虚,深得我心!”
    近侍奇道,“既然主公早想到此节,为何不及早行动?”
    公孙瓒老脸一红,“你懂什么。”他眼珠一转,“我这是为了看袁绍的笑话。”
    近侍拍马屁道,“主公果然英明。袁绍闹了不小的笑话呢,诸侯对他,已不再信任。”
    公孙瓒,“传我将令,命令我方士兵,立马集结,准备攻入长安。”想到长安的龙椅,他急不可奈。
    说到公孙瓒没脑子,那是抬举他了。大半夜的,军号响彻盟军营地。谁都知道,公孙瓒要集结军队了。他这么晚行军,那指定是向长安城而去了。
    大军刚集结完毕,开拔。后面好几路盟军诸侯,就开始集结,尾随公孙瓒的军队。
    刘备气急败坏地闯入刘辩的营帐,进门大喊,“刘辩小儿,你竟敢欺瞒于我?!”
    刘辩刚睡下,没想到刘备去而复回,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但打扰了他的美梦,他心生不悦。他略带责备,“皇叔此言,侄儿完全听不懂。”
    刘备,“公孙瓒带着自己的军队,已经向长安城出发了。随行的军队中,还有皮筏。”
    刘辩明白过来。公孙瓒得知了水下攻入长安的策略。“我没有告诉公孙瓒啊。”刘辩淡然一笑,“皇叔,这条计策,只有你一个人想到吗?你未免也太小觑天下英雄了吧。再说了,如果是我告诉公孙瓒的话,我的军队为何不随行开拔。”
    刘辩的营地,悄然无声,所有的军士,全在休息。
    刘备也觉刘辩说得有理。现在,他已失了先机。只得立马回营,集结军队。
    正在外面巡逻的典韦,见到刘备进了刘辩的营帐,不入心,进来看看。正好和刘备撞个满怀。刘备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典韦问刘辩,“皇叔因何生气?”
    刘辩道,“小事而已。”关于他和刘备之间的事情,他暂时不想让典韦知道。
    “命令军士集结!”
    典韦得令,出去集结军士。
    军士集结完毕,刘辩行经其他诸侯的营地,俱是人去帐空。唯余一家,丘力居。此次攻打长安,他损失惨重。袁绍觉得他失去利用价值,放任其自由活动。
    刘辩觉得,丘力居尚算憨厚,只是遇到了袁绍这样的奸人。他叹了口气,“丘力居,听我一句劝,先回漠北吧。”
    丘力居,“盟主,我正有此打算呢。”
    刘辩点头,“丘力居,如若有相逢之日,我们一起把酒言欢。”
    丘力居,“一定!”
    刘辩带领军队来到泾水边,泾水岸边,各色诸侯的旗帜不一。天边金星初现,旷野寂寂。公孙瓒的军队,早有十来个木筏,抵达江心。军士们脱光了,正在木筏上做下水前的热身准备。
    刘备早从公孙瓒那里得到消息,攻入长安的计策,是李儒献上的。李儒做为董卓的亲信,怎么会向敌方献计。这让他心中犹豫不定。见到刘辩带领军士前来,他心生一计,在诸侯中散播,此计的谋划者,乃是李儒。诸侯听说此消息,全部持观望状态。
    司马成过来问计,“依皇叔所言,谁可做先锋?”
    刘备,“做为主帅,当然是要身先士卒。”他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白,既然刘辩是盟主,那么进入长安的先锋,就就应该是刘辩。
    司马成恍然而悟,刘辩的军队,是诸侯盟军中数量最少的。诸侯联合起来,要他做先锋,他想必不敢不答应。更何况,削弱刘辩的力量。他这个皇室身份的王爷,就更没有能力角逐长安的霸主。
    司马成私下里活动了数个诸侯,他们的意见,出奇地统一。
    刘辩的军队,刚站稳阵形。各路诸侯,就来参见。
    刘备当然不会出面,毕竟,他的人数,比之刘辩,也多不到那里去。这个坏人,当然是袁绍。袁绍本就与刘辩有仇,此刻,正是报仇的最佳时刻。
    袁绍参见之后,“盟主,现在攻入长安在即。请你做为先导,带领我们攻入长安。”
    刘辩没问,为何我来做这先锋。从诸侯们的表情来看,他们达成了统一意见。以一人而力抗这二十来诸侯,是不智的选择。他豪爽一笑,“既如此,还请袁公为我舞一曲易水寒。”
    他请袁绍舞蹈,一则为了羞辱袁绍,二则为了借易水寒,表明他逼不得已。至于攻入长安的安危,公孙瓒的人,已比其他诸侯先行。他算是第二支军队,风险要小上不少。
    袁绍的脸色阵青阵白,想到攻入长安,各路诸侯就是竞争对手,到时少不得打杀。他第一个要屠灭的,就是刘辩。他活不了几天了,自己干嘛和一个死人计较。
    念及此,他道,“既然盟主有此雅意,我何不献上一阙舞蹈。”
    刘辩一边看着袁绍的舞蹈,一边猜测,谁是真正给他穿小鞋的人。想来想去,他心中想到了一个人,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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