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背影让我再度的想起了小翠,一个月的时间好快啊!今年的夏天是个多雨的季节。这不仅又让我想起了那个雨天,她在我的面前如同一个小不经事的孩子。特别是看到商场里面那琳瑯满目的商品,神情是那么惊疑。
    先天性心脏病是什么病,为什么黄婶要那么的神秘。对了今天休息何不去医院里打听一下哪?
    当我跟大夫说明了来意,他却摇了摇头:“这得因人而议了,最好是将当事人带过来检查。”
    接下来便是一大堆的专业术语,使我的头都要炸开了一样。
    ”你到医院干什么?”我刚一出门便看见了黄婶,她吃惊的看着我:“是来看小翠的吗?”
    “怎么小翠住院了?”我也吃了一惊,连忙问到。
    “噢!己经两三天了,如果不行的话,就得去省城医院了。”她无精打釆的说。
    当我再次看到了她时,面容憔悴了许多。也许是看到了我显得很意外,愣了半天才跟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在医院门口听黄婶说的。”我偷偷的在被子里抓住了她问手。碍于有人我并没有那么激动,很平静的说。
    “今天没有上班吗?”她有气无力的说:“这么说你是在这儿碰上的了?”
    我点了点头。
    “那你来医院作什么哪?”
    这时从外面走进了一对夫妇与一个二十多岁的媳妇儿:“请问你是?”那年轻的媳妇儿一定是小翠的姐姐。
    我连忙站起了身来:“我姓周,曾经在黄叔家里干过活的。在大门口见到了黄婶才知道她生病了,便过来看看。”
    她噢的一声坐在了床边,抬头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又转头看了看父母:“那太谢谢你了,小翠从小体弱多病。也没有什么朋友,你是城里的吗?”
    “不是,在这边打工。”我看了看小翠,她似乎很疲劳的样子:“你先休息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她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小周的背影,我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孩子你不要哭了,大夫说了你没事的,只要静养几天就好了。”父亲满脸微笑着说:“刚才来的那个男孩子长得不错呀!看样子老实巴交的。”
    我闭上了眼睛,父亲的微笑都是装出来的。从姐姐的神情就能看出事态的严重性,真得好累呀!
    下了班我收拾了一下骑着自行车飞快的来到了市场。看着各种的水果与食品却犯了愁,她究竟喜欢什么哪?
    “请问我想给心脏病的病人买点东西,您说什么比较合适哪?”实在没办法只有请敎一下滩主了。
    “那也要分多大岁数了。”她反问了我一句。
    “十九岁的女孩子。”我如实的回答道。
    “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惜了了。”她摇了摇头帮我拣了几样水果与食品。
    爸爸妈妈都回林场了,姐姐也有些疲惫了躺在了那张空床上睡着了。外面己经是万家灯火了,我却没有一丝的睡意。外面的大门一响,我便向门口看去。这个时候他快来了吧?多么希望他的出现。看他昨晚的神情,对于我的病一付莫不关心的样子。也许他不会来的,真不希望他来,自己现在的样子有谁敢靠边哪?不知不觉得泪水又流了下来。
    外边的大门没有响,房门慢慢的开了一个缝。那熟悉可爱的面孔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做了个鬼脸便拈手拈脚的走了进来。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双手捧起了我的脸:“好些了吗?“说着竟然仔仔细细的看着我。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明天还要上班哪?这么晚了过来干啥哪?”心里的激动着,禁不住抓住了他的手,死死的,口不对心的说。
    “你吃饭了吗?”他用手拢了下我脸上的碎发,轻声的问到。
    我摇了摇头,他从方便袋中取出了一个饭盒,冲着我慢慢的打开。里面的饺子还冒着热气,他拿起了一个放到了我的嘴中。香香的、鲜鲜的,我慢慢的嚼着,细细的品着。他拿起了一个放到了自已的口中,他一定没有吃饭。从工地到这里要骑行四十分钟。他要洗澡、买东西。
    “好吃吗?”他又放进我口中一个,轻声的问到。
    我闭上了眼睛,一付很享受的样子。吃完了就等着他来喂我,一会儿的工夫饭盒便见了底。他又象是变魔术似的从袋子中掏出了软软的动动形饼干与一帘子娃哈哈牛奶,还克意的冲着我比划了一下。
    当把这些东西都消灭了以后,胃里的充实感让我舒服了许多。我依偎在他的怀中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郁郁葱葱的森林,嫩绿期期的草坪。潺潺流水的旁边,三间茅草小屋。我手里拿着一件破洞了的衣服,在认真得缝补着。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依偎在我的腿边。白鹅与灰鸭在河水中自由自在的游着,几只母鸡正在山坡觅食着昆虫。屋对面有一块肥沃的土地,小周正在那挥动着锄头。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幸福。甚至我都乐出了声来,两个孩子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做好梦了,看昨晚把你给美的。”姐姐揉着眼睛说:“这些东西是谁买来的,昨晚谁过来了吗?”
    我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定是小周吧?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哪?”
    “看你睡得那么香,我们怎好打搅你哪?”
    “唉!小周那孩子真是好孩子,你都病成这样了他连来陪你。”
    “我病成啥样了,难道快死了吗?”突然我特别反感别人说我有病。
    看着她那欢乐的样子,自己在累点也是值得的。也许因为我天天晚上都过去,也许是家里太忙了。他们晚上己经不留陪护的了,这样晚上便只有住进医院里面了。晚上的病床会很松快,有一些家近的患者他们晚上都是选择回家的。即便是没有了床位,我便将几个凳子摆在了床的边上,然后便一同挤在那张床上。五天过后她出院回家了,我也荅应她收工之后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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