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象打开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人说初恋是人生体验,我却倾尽所有。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与闹剧,总认为老于事故,却成了跳梁小丑。
    “记得在姐家时,我总是在你下班的时间里化好妆。在窗户里看着外面,等着你的到来。你却关切的说化妆对皮肤不好,还交我怎么擦脸。想想都招笑,当我与妈妈接触的时候,才知道她是那么的慈祥。才知道咱家的人为什么会这样的好。当她送我了一条绵裤时,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妈。那是发自内心的呼唤,妈妈竟然握着我的手说:四儿这个孩子心高气傲的很,受不得半点的委屈。我知道你俩好了,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老人的心思我懂,可爱让我变得自私与贪婪。母亲现在一定伤透了心。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是走是留只要你一句话。唉!人要是不长大多好呀!”说到了这里她却显得很平静,平静的就象是发生在邻家的一个笑话。
    天空己露出晨曦,我一宿没睡,屋里弥漫烟雾。也不知丽什么时候睡着的,盈弱而不失丰满的身体紧紧的绻缩在我的怀里沉睡着。睡的特别的香甜,脸色红润呼吸勻衬。也许是睡得太晚;也许是放下了包袱;也许是对过太的释怀;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困了。脸上仍挂着泪痕,双手死死的抱着我的胳膊。
    唉!看她的样子怎么也狠不下心来让她回去。更何况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子。
    “几点了,怎么不叫我一声。”说着看着外面明亮的太阳己近中天。
    “快十点了,看你睡得很香甜,起来也没什么事。”我平静的说:“饿了吗?饭都在锅里。”
    “四哥你吃饭了吗?”她洗完了脸,略微打扮了一下,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不饿,”看着她一返往日的天真,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一软握住了她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柔情的甚至有虚假。
    “怕你不要我呗!”她倾倒在我的身旁,淡淡的香味在鼻子前盈绕着。粉红的唇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象会说话似的看着我:“你恨我吗?”
    “恨,我的心中全都是恨。”
    “那就证明你还是爱我呗。没有爱,那来的恨。”她又拿出一付嘻皮的样子,嗲声嗲气的说着。一把赚住我的手,左右摇晃着。
    “唉!怎么办呢?我一宿没睡,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要不咱俩走,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也不认识的地方从新开始好吗?”她满怀希望的看着我。
    “到那去,干什么?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再说了你又怀着孩子,东奔西走,居无定所,也不方便。”我无可奈何的说:“凡事都有个解决的方法,还是看看再说吧?”
    “我只是担心你,自尊心这么强。别人要是说三道四的,怕你受不了。”她忧心重重的说。
    “那个人前不说人,那个人后没人说。嘴长在别人的鼻子下面,愿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什么叫自尊,我己经被迫离的体无完肤了。唉!死猪不怕开水烫喽,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四哥你这么说更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连忙将她抱在了怀里:“女人要是泪流的多了,便会干巴。到时我也可真不要你啦!”
    “坏死了你。”
    井口开工了,也没有放鞭放炮、烧纸磕头。只是打开了井口门,释放一下井下的瘴气。也没有什么通风设施,只有让自然这台大的引风机去慢慢循环吧?井下的木头支护也是东倒西歪,折梁断柱。幽暗的巷道上无处不是塌方下来的石头土块,沙杆沙条刺刺歪歪不成样子。整个井口就象被炮弹轰炸了一样,一塌糊涂。看着头都疼。
    西煤山,国家五八年正式建矿。早先为露开开採,再由矿成立了综合公司开井深挖。公司走后再由各个乡镇企业分片复採。随着改革的春风,有些经济头脑的掏金者也进来分一杯羹。总之先今的西煤山是龙蛇混杂,各自为政。而矿上只是定时上山在各个井口拉点煤算做税收。头脑灵活的上点供,少拉点。榆木脑袋的则是拉黄为止,根本就没处说理。满山的小井口就象雨后的春笋般的密密麻麻,层出不穷。
    打更的小房己是破败不堪,房顶是千疮百孔。石头砌的墙也倒了多处,一片狼迹。经过大半天的修缮,房子算有了点模样。心想着要是与丽搬到这里,上班也方便,还能躲避事非,一举两得。回去与丽说了此事,她到是高兴的很。而母亲却是直摇头:就你们那个破地方,象狗窝一样怎么住。而且要水没水,要电没电。再说了西煤山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可不放心让小丽去那里,要是有个散失你哭都找不到庙门。
    我认为也不妥,说实在的就她那小模样到那里都招风。如果不担心那是假的,怪不得说丑女家宝。
    经过几日的工作,井下终于见了亮。又雇了三个工人,可事出意外,巷道进入了火区。井下串了烟,一个老头显些被醺死过去。给了人家五块钱算做赔偿,打发了回去。
    到了这种地步只有停工了,也到了种地的季节。把家里的忙乎完事再说吧?我与母亲去收拾地,丽跟着去挖野菜。刚刚翻过的土地冒着淡淡的冷气,散发着泥土的芳香。成群的山雀在泥土中啄食着虫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丽跪爬在地上,一个手指立在唇上做个禁声的动作。猛的向前一扑,呼的一下惊起了一群的飞鸟。她却来了狗吃屎,尴尬的站起身来扑打着身上的泥土。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她不好意的傻笑着。看着她的样子不禁也乐出声来:“你傻呀?鸟儿是你能抓住的。”
    “嫂子,我听说她以前的对象是个瘸子,还长的不象个样。她爹妈怎么舍得将这么漂亮的闺女嫁那么个玩意儿?”王婶贱痴痴的问到。
    “那还用问,为了钱呗!现在我娘家那里都兴要彩礼了。”肖姨生怕话掉到了地上,接过来说:“有的都要四、五千呢?这年头还是养姑娘好,省心省钱呢?”
    “一天到黑都快愁死了,人家找来了丢人现眼的。可她又怀着孩子,看着可怜巴巴。他俩又是难舍难分的,可怎么办哪?”妈妈小声的与她俩嘀咕着。
    “怕啥,现在国家都提倡自由恋爱,婚姻自主。反对父母包办,买卖婚姻。再说了她不没登记吗?”肖姨不以为然的说。
    “话是这么说,可事到临头也难为情的。”妈妈愁眉苦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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