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了此事,便是一顿的斥责。怎么说你,就是不听,出事了看你怎么办。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是勾引你,这回她如愿以尝了。以后还不到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我有了对象你不高兴呀!”
    “那是什么对象,领回家去还不让人笑话死。没结婚就睡到了一块了,正经女人能办这事吗?”
    “姐,她才十九岁,不要一碗凉水看到底。入乡随俗,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即便她有什么过错也得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你还是做做咱妈的工作,让她接受才是真的。”
    “你自己说去吧?不给你说坏话就不错了。就那个样子能过日子吗?鬼才信呢?”
    一个月过去了,心里依然的空洞。而那夜的情景却成为我永久的回忆。佛曰:缘是五百年前你在佛前许下的夙愿;缘是前世滚滚红尘中烟视媚行间不经意的一次回眸;缘是茫茫人海擦肩而过时的会心一笑;缘是凝结在荷蕊中的一滴朝露;缘是幽谷中飘落在你面前的一片红叶。可能我俩只是有缘无份吧?有时挖空心思,想找点理由让自己忘掉那段苦涩的日子。可却是愈找愈思念万千,心如火焚一样的难过。
    她时不时的来找母亲说着话,在我家也从不吸烟。极力的讨好着母亲的欢心,四点我要不回来,她便饭也不吃就回去了。
    我下班,心象长了草一样的往家里跑。刘三贱兮兮的问到:“着什么急,是不是又想那个小娘们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意正严词的说。
    “别瞒了,你问问谁不知道,昨天二子到俺家还说哪!你老实坦白是不是都那个了。”说着贱兮兮的笑着,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个猥琐的动做。
    “别听他瞎咧咧,那有影的事。”我极力的辩白着。
    “人家老周婆都看见了,说有天早晨,刚下的雪一排脚印由你姐姐家一直到你家。怎么还不承认吗?”他停了停说:“别说你小子到是好福气,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跟我家那个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真看不出你魅力在那,连二子他们都不服气。”
    “别听他们瞎说,没影的事。”我无力的反驳着。
    “你怕啥哪!她未嫁,你未取。这是天经地仪的好事,可你小子够霸到的,竟然是先斩后奏。等生米做成的熟饭,你就是白拣个漂亮的媳妇儿。”
    夜,寂静的夜,偶尔的两声狗叫打破了山村的静谧:“昨天张哥来了,他要带我去南方。说那边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钱特别的好挣。
    我的心瞬间象掉进冰窟窿里,透心的凉。刚刚燃起激情,化做了泡影。慢慢的将她揽入了怀里,不舍的心情应运而生。泪己出卖了我的洒脱,坚强的自己却是如此的软弱不堪。甚至都不敢说话,默默的。屋里静的连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见。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那个张哥能左右她的一切。姐姐的话应验了,对我的打击是至命的。连忙起身,她从背后抱住了我,嘤嘤的哭泣着。
    “四哥你能留下我吗?”
    “能”我不加思索的说:“只要你不嫌弃我穷就行。”
    “四哥我不想去南方,到了那里能不能回来都两说的。我也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可又不敢违被他的意思。”她哭的象个泪人似的,泪水擦抹在我的身上。象滴在了我的心里一样的痛。
    “只要你坚持不走的话,剩下的事由我来办吧?”我搂着她冰冷的身体,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他是个社会人,很难斗的。”
    “你是怎么认识了他。”我追问到。
    “我刚来时在车站认识的,那时举目无亲,两手也空空如野。只有跟了他,唉!我出来就后悔了。现在想想即便是嫁给那个瘸子也比现在好呀!”
    “现在后悔有用吗?想家了吧?等有时间我送你回去,也看看未来的岳父、岳母及你的家人。”
    “真得,”她一返刚才的忧伤,兴高彩烈的说:“可回去的时间由我定,知道吗?”说着在我的脸上狂吻着。我也深情的回吻着,带着满心的热情。这一吻,吻去那形单影只的烦恼;这一吻,吻去那远走异地他乡的孤独;这一吻,吻去那心事重重的阴霾;这一吻,吻去那坎坷不平的过去。久久的吻与炙热的心让世界变得更加疯狂。
    “能说说你家的情况吗?”我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的问到。
    她拢了下头发说:“我爸爸是村里的会计,人老实巴交的,就是好喝几杯。母亲却出名的狠,她有个祖传的密方。专治各种疮疖,百治百灵。上至大庆,下至辽宁都有患者的。二姐夫总是千方百计的想得到密方,可妈妈不给。说是留着给我的,可我又不敢弄那些东西。有时还要给病人做些小型的手术,我看见过,吓死人了。大姐为人泼辣,在家时就不服天朝所管。结了婚姐夫就惨了,象个避猫鼠一样。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大哥跟姐夫一样是个妻管严,大嫂还不正经。有一回跟电工搞破鞋,让我给撞见了,告诉了妈,妈却不让我乱说。怕哥哥知道了,进退两难,难于取舍。二姐却是个点型的可怜虫,二姐夫作风不好。整日里勾三搭四的,动不动还打姐姐。”
    “那为什么不离婚哪?”我气愤的问到。
    “怕人家笑话,还舍不得孩子呗!”她看了看我接着说:“以后你能打我吗?”
    “不能,打女人算什么能耐。女人是用来疼爱的,是男人的左右手。即便是过不来,也是好聚好散。何必打个你死我活,多伤和气。”
    “算你会说。我二哥去年刚结婚,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四哥,那天你怎么肯定我在家是老小的。”
    “我也是猜的,你连饭都不会作,肯定有哥哥、姐姐在做这些活计的。”我如实的回荅到。
    “那你说我没主意,万事都依赖性强呢?”
    “你这么问就是同意我的说法了。从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中不难发现这个问题。”
    即然全村人都知道了,索性睡到了天亮才回了家。与二哥说了声,吃完了饭。妈妈问怎么一宿没回来,又在那过夜了。我看你早晚就栽在她的身上。
    “怎么她不好吗?这件事您就别费心了。我想带她回来住个头年,过了年在租间房子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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