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区的资源丰厚己成为了历史,人们的生活就象风中飘落的黄叶,无从落足。做为一个老农民工不得不有了背井离乡、四处奔波的工作生活。五十岁的年纪,上有老、下有小,心中的那份牵挂无可比拟。人终有私心,听说高铁站点要落户在我们村时。人们便争先恐后的建设起来,我的心也蠢蠢欲动。最后终敌不过金钱的诱惑,使得原本还能平稳生活的条件变得捉襟见肘。当我打起了行囊,离开了小山村,父母、妻子的无奈与期盼的眼神让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虽然工地只在几百公里的省城,可心里的不适与工棚的条件让我难以安寢。心中思虑万千,房子虽然进入了收尾的阶段,可妻子一个人忙前忙后的总是过意不去。她有心脏病,而且很严重。那个哑巴丈母娘也不省心,随时随地的惹出点是非来,让她烦心不己。儿子的工作也不稳定,心态也是朝秦暮楚,到了青春期未勉有些叛逆。女儿的学习成绩也不理想,每日里总是盯着电视。父母也进入了高龄,虽然生活方面尚能自理,可有些活计也是力不从心。
    也许是生活的空虚,总是乱七杂八的瞎想着。想起过去的时光,才知道时间的宝贵。岁月悠悠瞬间将我推入了白发的行列,可对己往的回忆却是更加的强烈。
    九0年的深秋,瑟瑟的秋风卷走了树上的黄叶。一切是那么的凋零与悲催,就象我的心一样空空洞洞。虽然己是改革开放了许多年,可家境还是贫困不堪。就连住的地方都成了问题,只有寄居在姐姐家里(西屋闲着)。可好景不长,姐夫又将房子转租了出去。来了个新房户,只有卷铺盖走人了。
    一进姐姐家的门,行李便放在了东屋的炕上。姐姐尴尬的说:“这个死赵利子(姐夫的朋友),受他朋友之托,非要在这安排个房户。说是住个头年,等过了年你再回来。”
    ”行呀!”我无精打彩的说。
    “烦死人了,连饭都不会做,还得我伺候她。”
    “那房租应该贵点吧?”我带了点情绪问到。
    “每月二百,她买粮买菜。”姐姐的脸上立即多云转晴,扬溢着满足与开心。是呀!二百元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来说,是有很大诱惑力的。
    这时从西屋翩翩走来一位年轻的少女。一米六的个头,一张酷似名星张瑜的脸。身材苗条却发育的前突后翘,走起路来如春风摆柳,别有一番风味。
    “这就是新来的房户,小丽。”姐姐看着我,又看着她介绍说:“这是我弟弟,以前他就住在西屋。”
    “那真对不起,我来把你给挤走了。”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眼神陡然放射出喜悦的光茫。
    “没什么,我还有家呢!”她的美丽让我怦然心动,显些失态了。
    “在这吃饭吧?”姐一边说着一边与丽从厨房端出了饭菜。
    “不了,妈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平复了下心态,淡淡的说。
    “怎么到了自己的姐姐家还这么客气。”她忙说着。脸上挂着笑,如盛开的玫瑰一样艳丽。
    我只是笑了笑,算做回答吧。也是她的出现让本来平静的生活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丽的到来,姐姐家顿时热闹了起来,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无非是想亲近一下美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与她渐渐的熟络了起来,也让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羡慕、嫉妒、恨。
    小丽德惠人,逃婚至此,她母亲要她嫁个岁数大的瘸子。先前住在哥哥家里,因不方便,又到了这里。别人一问起,她千篇一律的回答着。有时烦了便是胡周八扯一番。可她的微笑永远挂在脸上,顾盼留离的眼神让女人嫉妒,男人痴迷。有时看她说这事的样子,就偷偷的笑她。她却不以为言,跟我解释说:“人总有奇的心里,即然如此不如让她(他)们有个思想的延续。”
    “你的想法太离谱了,我本善良,不要将别人看的那么龌龊、猥琐。”
    “是吗!别人都问,你怎么只字不提呢?”她歪着头好奇的问到。
    “我都知道了,在问有意义吗?”
    “也许会有另一个版本呢?”她一返天真浪漫的神情,表情严肃的说。
    “你的过去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没那个必要。”
    她笑了笑:“西屋炕上有两本书是你的吧?”
    “是的,琼瑶的爱情小说,很不错的,留着你睡不着时看看。”我真诚的说。
    “要我看书,”她显得吃惊的样子:“就我学的那几个字,早就就饭吃了。再说了看书那如电视或收音机好,给人己视听上的享受。”
    “怎么说呢?个人的喜好吧?在我看来还是书好,它能让你有遐想的空间。”
    “那你喜欢什么类形的小说呢?武侠?爱情还是侦破类形的?”
    “那到无所谓,只要是书就喜欢。名家最宜,现在是出书热,自然也有些滥竽充数的作者。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不惜自毁名益写些不堪入目的黄色段落。而且是词不达意,错字连篇。遇到这种作品,宁可看字典也不看它。”
    “字典也能看,你真招笑。“她笑的花枝招展。
    “字典怎么了,起码还能学生字呢?”我斜了她一眼:“里面也有些典故很有意思的。”
    “西屋墙上的大字你写的吧?”
    “你要是嫌恶就摘下来扔了吧?”那是我比较满意的书法作品之一。
    “大字我爸爸也写,可他写的一笔一划,我能看懂。而你写的曲溜拐弯,虽然好看却认不得几个。”
    “那么你爸写的是正楷喽?我写的是行草。书写方法不同,但都差不多。”我也不懂什么正楷与行草,瞎懵一下而己。
    “你能教我认识那几个字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的神情。
    “可以呀!那就移步西箱吧?”我学看她的口气,拉细了嗓音说道。
    她笑着推搡着我的肩头,来到了西屋。一进屋一返往日的杂乱,炕上地下一尘不染。一套粉色的行里整齐的码放在炕里;四、五套鲜艳的服装挂在墙上;窗台上码放着几件化妆用品。就连挂在墙上的那幅书法也被擦拭的焕然一新。
    刚坐下她就板着脸问到:“那几个人是谁呀!真烦人,说话埋汰眼神还色迷迷的。”
    “色迷迷的更能证明你魅力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应该感到自豪与荣幸才对呀!”
    “好看怎么了!好看也不用他们看,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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