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店带着小吃,有时候工人们还要吃个饺子、包子等。这下给我两忙的手脚不得闲,一闲会儿她还要看菜谱学习、带孩子。这样是真不行的我跟她一合计还是雇个人算了。砖厂一黄闲人到是有,可雇谁成了她心中的疑虑。本来淑梅是可以的,她也有个吃奶的孩子成了问题。挑来选去还是孙富林的老婆比较靠谱,主要是杀鸡、洗鱼什么脏活累话都可以。她为人和气,也不张扬。这样我俩总算是轻松了一些。工程要求三年通车,如果照此经营下去也能挣笔好钱的。
    “小李子:有件事儿劳教所的领导想跟你合计一下。”刚刚送走了最后的一拨客人,村支书笑盈盈的进了门。
    “马叔快坐,有什么事知会一声就行了,还要你亲自过来。”我连忙让坐倒水,香香从栏柜里拿出了一盒大人参烟来。
    “这可是个好事,”支书点上了一支香烟,卖了个官子:“在公路边上你不是有一亩多地吗?他们想在你那地里建个工棚,价格方面你自己跟他们合计。今年还能补助些青苗费,那可是个肥的流油的单位。只要你别狮子大张口,凡事都好商量。”
    “那我们合计一下行吗?”看着香香冲我直眨眼,便知道她定然有事不便明说,便借故推脱着。
    “那当然了,这又不是什么小事儿。明天你去村部,行与不行必须得有个准信。”说着站起身来:“这买卖可比你种地强多了,再说了你现在多忙啊!何必种那点破地哪?”
    “叔:这烟您揣着吧?李子他也不会抽。”香香说着将两盒烟塞进了支书的衣兜。
    “这是干什么哪?”话是这么说着,可也没怎么推辞。
    “你刚才眨眼睛是怎么回事?”送走了支书我疑心冲冲的问到。
    “你呀就是傻,连支书都说这是天上样馅饼的好事儿。咱们不得好好的盘算一下呀?”香香微笑着说着,用手轻点了下我的脑门。
    “他们不过是想租咱的地,无非是多要两钱而己。怎么你还想着让他们招工不成啊!”
    “你别说我还真有个好主意,咱们即不要钱,也不招工。你想劳改队隶属于公安部门,如果他们用完之后让咱在那盖个门巿房。那么以后北线开通之后咱们在道边干点什么,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呀?”她在那里规划着宏伟的蓝图,滔滔不绝的说着:“我们市也有条公路,那些在路边开饭店、卖店的一年能挣一两万哪?那时咱们就象现在一样坐在家中就能挣钱多好呀!”
    “人家能同意吗?”我忧虑的说。
    “你明天就跟他们提这个要求,不行再提租金的事情。”
    “你呀!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就依你。今晚我要好好的恩赐你一回算做对你的回报吧?”说着紧紧的将她搂入了怀中。
    “对于你提出的这个要求,办是能办,可不复合要求呀?”我对面那个白白胖胖的公安点上了一支大人参烟,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们不收您单位的地租算做交换条件,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有什么不妥吗?”我心里打着鼓,忐忑不安的问到。
    “租地是必须给钱的,如果你不收,就等于我们欺负老百姓。这是铁的纪律,不容改变的。你说哪马书记?”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了马叔,然后又对我说:“关于你办房场的事儿,这属于咱们各人的交情。你还是回去在商量一下,下午咱们再决定。我那还有个会,先走一步了。”
    “马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公安走后我连忙问支书。
    “你呀!长了个榆木脑袋,这事回去让香香告诉你就知道了。”支书笑了笑。
    我一头雾水的回到了家,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呀!”香香笑的说:“真是榆木脑袋,他明显着要变向贪污公款。你不要钱他又怎么收你的钱哪?咱们跟他那里有交情可谈。下午还是我去吧?你是办不明白的。”
    “这我就更糊涂了,咱们收租与他何甘。难不成是从我们手中再将钱拿走吗?”我不解的问到。
    “咱的要求是什么?办房场。而他即能办房场,又要强给地租,为什么?你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地租钱是公家的,拿来给你。过后他再给咱办房场,为什么?不就是为地租那几个钱吗?咱要的越多,就给他的更多,那样他才能给咱办房场。明白了傻子?”
    下午她真的把事情办明白了,一年的租金五千块,不过是过路的财神。这事儿全村人都不知道,当然也是他口传心授,大家心知肚明而己。可能不能办房场不过是赌一把而己,想必他也不敢不办。对于党内的这些蛀虫,也是恨的牙根真痒痒,又有什么办法哪?有时候我也庆兴,今生遇到香香这么精明能干的女人。自从开了卖店与小吃铺后,日子是蒸蒸日上。与此同时我也常常劝说她试途跟家里人沟通一下。那怕是他(她)们能过来一趟也好,也能了却下她的思乡之情。说了几回,她给家里写了封信。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所踪,最后我也断了那个念想,一心一意的经营着自己的买卖来了。
    因为开了小吃,单单卖店那屋是不够用的了。索性将后屋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放了三张桌子。有时人多了,不得不在院子里摆上两桌。这样只得又雇了个厨子,这下子香香彻底解放了出来。没事的时候她画了张草图,一看便知是在规划地里的饭店。我这人没有什么远大的眼光,而她却时时的算计着。她的眼光又盯上劳教所的临时房舍,今天给领导送条烟,明天请人吃顿饭。最后人家口头同意走时将所有没用的东西留给的我们,这当然是为以后建饭店奠定了基础。
    今秋的明月特别的圆,院子当中放了一张小桌,摆了几块月饼与葡萄。可香香却一口也没有吃,按照蒙古族的习俗,他们从不过中秋。这也许跟八月十五杀达子有关吧?女儿己经可以扶着桌转圈了,嘴里咿咿呀呀的要冒话了。
    大街小巷的传着王敏子与打遂道的私奔了。究其原因还是跟工作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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