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秀儿,鼻子里发出了匀称的呼吸声。县长跟爱人王琴嘱咐了又嘱咐才忧心忡忡的回了县委。
    “这是你爱人?”王院长亲自的检查一番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问到。
    “是的大夫,您看她有什么危险吗?”我连忙又问了一句。
    “没有危险,只是以后再也不能操心熬夜了。还有她似乎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事儿你知道吗?。”
    “先天性心脏病那是不是很严重?”我急切的问到。
    “怎么说哪?这病在现在世界医疗领域里还没有特效的药物。按照中医的理论知识便是平心静气、不急不燥,药疗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主要还是在乎自己与家人的呵护。第一不易动气与激动;第二不能用脑过度、熬夜等;最关键是你能不能劝劝她不要再干这么个什么村长了。大家虽然富了,却要了她一人的命。你们村现在虽然是名声再外,可对于个人的生命而言,熟轻熟重你最清楚了。她打下了个良好的基础,在往下进行是个有头脑的人都能胜任的。虽然我说了些题外话,可对于你的未来是至关重要的。”这个县长夫人,说起话来总是让人有种不一样旳感觉。而农村人就有着根深蒂固的传统,不到了万不得已谁会去医院哪?而有事儿时这才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鲜活例子往往就发生在身边,人们总认为那是命中注定的寿禄,又有几个泥腿子平白无故的去医院做个体检哪?如果要不是陈三的死,恐怕连秀儿也不会认识到了这一点。
    秀儿出院了,只住了两天她便心急火燎的要出院了。并一在的声明自己并没有病,并说只是过于激动而多喝了两杯酒。可郭三子却一再的声明那天她刚喝了杯啤酒便不醒人事了。对于她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事儿我只是当捎着问了一嘴,她当然不知道。就象许多人死了,却不知死于何因一样?
    陈三每天在村里跑个黑车,赚个百了八十的。自然是图个身子自在,有时也向城里送些草莓与葡萄。由于没有搞好计划性生产,家家户户的剩余果实只有推销到周边的镇子。英子一见他这么清闲便在自家的门前房开了个超巿,这样三子便看着超巿跑着黑车这样到也省得他到处乱跑了。
    陈三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谁又跟钱有仇哪?自从搬进了新居,集体供热,人们的活计一下子少了许多。即不用上山砍柴,更不用烧火担水的。到了农闲时三五人聚在了一起便赌起钱来。陈三家的超市自然而然的成了个聚众的窝点。有人了三子便看着超巿干点别的,没人时他使凑个手。为此秀儿到是警告过他们几次,必竟赌博是犯法的事情。但邻里邻居的又不好撕破了脸皮,他们几个人又是死皮赖脸的主。一来二去的也就不了了之了。英子一见抽红的却是个生财之路,又买了两台麻将机,放在楼里的卧室之中。村里那些好赌之人便有了去处。
    就这样英子家便成了名符其实的小赌场了,无论是闲忙总是有些无所事是者光顾着。陈三子便轻松的在家主持着牌局代看着超巿。
    他本身就有心脏病,又连着输了几场大的,算下来这半年的活儿白干了还不够。人说输红了眼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一点儿都不假,这时的陈三就象是被什么给魔上了一般,无时不刻的想着翻本。
    中秋节刚过,连日的干旱也难得的有个雨休。郭三子闲了下来便来到了村部跟秀儿合计要跟在县建筑公司干点大清包的活儿。虽然其中利润是小了点,总比没有活干强的多了。更何况手下还有那么多的职工,一但散了架子公司就面临倒闭的危险。两人一拍即合准备星期一去县里签合同。郭三子从村部里一出来才想起烟没了,就直奔陈三子的超巿走去,一进屋就看见有几个人正在那里跑着小幺。
    “哟!我说郭经理你可是难得轻闲,怎么还会光临我这小店哪?”陈三子正在无聊的看着几个人赌着小钱,秦五子与二愣子也因为三缺一而闲的没事干:“怎么样凑把手?”
    郭三子生性也好赌,又看着外面的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便豪爽的答应了下来,并说小了我可不玩啊!
    他几个凑到了一起自然是玩大的了,便相约到了卧室摆起了龙门阵来。开始一圈下来,陈三又输了靠千。到了庄脑门子就冒了汗,他打了色起了牌,竟然是清一色的万子还带着四归一。这可是个全满的好牌,他的心情就有些激动了,手也在不住的发抖。刚转了一圈便叫了听,心里更是嘭彭直跳了起来。夹二万四归一带着九万对倒。又转了过来四家都没有开门,他伸手摸过来了牌用姆指一趟感觉还是二万,猛的一翻过来真的是四归一自摸。他大喊一声纯清四归一、四家门清自摸。然后便向后一倒晕死了过去。
    “他妈的装什么死蝲蛄,不就和了把大牌吗?”郭三子就坐在他的身旁,抬腿踹了倒在炕上的他。
    没有反映、这时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前面把英子也叫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弄上了车,郭三子开车就奔镇医院跑。这里倒在英子怀中的三子嘴角已经吐了白沫,身子也渐渐的僵硬了。
    陈三子死了,还没有到医院又被拉了回来。英子这下彻底的疯了,她拚命嚎叫的同时心里却在盘算着三子不能这么白死。难道其它三人就没有责任吗?想到此她特意叫父亲去市里找律师咨询了一下,然后在三子还没有出殡之前便把秀儿及李叔叫了过来并说出了要求赔偿的理由来。
    “英子要说起来你家设赌抽红就是犯法,要他们三家赔钱也合乎法律规定。但这事儿要是闹到了法院谁是谁非还不一定哪?要不我把他们都叫过来你们私下里先合计一下看看怎么办?实在谈不拢再走法律成继。还有便是他死于心痛病,这些医生也给了明确的说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的太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秀儿跟李叔耳语了几句说明了自己的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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