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大喜,自己早就看着糜家不顺眼,当初站在了大哥陶商的一边,后来大哥城阳兵败之后,糜家虽然和大哥划清了界限,却是死活都不愿意帮助自己,使得陶应曾经大发脾气。更令陶应心动的是,只要这次能够除了糜家,那貌似天仙的大美人——糜萱还不就成为自己的了,再等曹豹身死之后,姿色和糜萱不相上下的曹芸不也难逃脱自己的手心,到时候徐州双美将会全部成为自己的内室,哈哈。
    正当陶应想得入迷的时候,陶谦见陶应神情发呆,嘴角还露出了一丝微笑(其实是奸笑),误以为陶应想出了什么好办法,于是问道:“我儿心中是否已有良策?”陶应听到父亲问话,心中不由想到了一条毒计,在陶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陶谦听了,眉头微微一皱,道:“这样是否太过于毒辣。”
    陶应见父亲还心存仁慈,连忙火上浇油道:“父亲不可手软,如今徐州情势危急,万一糜家和曹操勾结,徐州必然难保,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斩草除根,否则一旦有漏网之鱼,徐州难保不说,徐州百姓更是难逃曹操的屠刀。”
    被陶应浇了一壶油,陶谦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心中一狠,道:“也罢,为了徐州城百万百姓,为父就狠心做一次。”
    陶应担心父亲为人老实,会露出什么破绽,又道:“此事父亲不必露面,让孩儿一人前去为好,否则有损于父亲的形象。”陶谦正是为难这一点,见自己的“乖儿子”竟然如此理解老爹的难处,心中大喜,连忙点头同意,又反复叮嘱陶应几个注意事项。
    此刻,陶应脑海中尽是和糜萱、曹芸翻云覆雨的念头,父亲的叮嘱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不住地点头。
    就在陶谦父子两人密谋策划的时候,曹豹府中,在曹豹的卧室之内也有几个人在密声私语,而糜家兄弟都在其中,还有曹豹将军和杨奉,典韦和许褚则站在门口值岗。看到这里可能大家都明白了,当日糜竺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朋友,其中就有杨奉以及杨奉手下典韦、许褚等人。
    当日糜竺听到陶谦说到目前只有杨奉能够医好曹豹的伤势,却没有向陶谦说明杨奉现在徐州城内,而是想等杨奉真正治好曹豹的伤势之后,再将杨奉引荐给陶谦,结果反倒害了糜竺一家,还差点让糜萱遗恨终生。
    杨奉道:“如今曹操已经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率领十三万大军回师衮州,但是此计只能骗得了曹操一时,奉估计曹操很快就会发现中计,从而率军回返,我们必须在数日内大败夏侯惇,使得我军和刘备的军队能够进入彭城之内,到时候即便曹操到了,也只能望城兴叹了。”
    众人听了,都觉得难办,夏侯惇久经战阵,何况手下有七万大军,岂能轻易打败。
    糜竺道:“此事却是很难,夏侯惇跟随曹操久经战阵,颇有智谋,在现在三面受敌的情况下,必然是坚守营寨,况且夏侯惇听说镇北大将军亲自带兵,行事更加小心,若使其就范,并非易事。”
    曹豹沉思了一会,对杨奉道:“大将军,豹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杨奉大喜道:“曹将军既有妙计,可速速讲来。”
    正在这时,忽然到门外的典韦喝了一声:“是谁?”
    众人猛惊,莫非有奸细,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清雅幽美的声音:“是我,曹芸,我来送茶。”
    典韦知道她是曹豹的女儿,便道:“既然是曹姑娘,就请进吧。”
    等到曹芸走到门口,路过典韦身旁,正要推门的时候,也是典韦故意想使坏,故意扯大嗓门说了一句话:“曹姑娘怕是送茶是假,来看我家主公是真吧,我家主公确实不错,机会可不要错过,嘿嘿。”说完就傻笑起来。
    典韦跟随杨奉已久,早知杨奉的心思,更是看出了曹芸对自己主公的心意,所以这才敢这样放肆的开玩笑。
    听了典韦的话,曹芸虽然平日颇有男子胸襟,也受不了,顿时大羞,恶狠狠地瞪了典韦一眼,把典韦吓了一跳,感觉不妙,便想闪开,不料人家曹姑娘早就飞起一脚,重重踢在了典韦的大腿上,这曹芸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乃是跟随其父曹豹练过武功的,更是上过战场的,这一脚把典韦踢得“嗷嗷”直叫,呲牙咧嘴。
    看到典韦那个样子,曹芸不禁莞尔,又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正想向典韦道歉,只听屋内曹豹喝了一声:“芸儿不得胡闹。”
    原来,典韦天生是大嗓门,刚才又是故意想使坏,声音更是大了一个分贝,刚才发生的事情屋内众人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曹豹本来也有这个意思,所以才一直未作声,直到听到曹芸踢了典韦一脚,这才出声阻止。
    听到父亲的喝声,曹芸满怀歉意地望了典韦一眼,便推门进屋,身后传开许褚和典韦的对话,许褚道:“你这黑碳头真是没事找揍,人家曹姑娘可是学过武艺的,和咱们的那些主母们可不一样,若不是你黑碳头皮厚,恐怕三个月都让你走不了路。”
    又听见典韦叹气道:“谁知道这个未来的主母这么厉害,快赶上韩家姐妹了。不过,这个曹姑娘虽然是厉害了点,但是心眼还是挺好的,只是,主公长得帅,到哪里都有漂亮姑娘看上,只怪俺娘将俺老典生的又黑又丑,弄得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唉。”
    此时曹芸已经进到屋里,但是听了身后典韦、许褚的对话,再也忍俊不住,“噗哧”笑出声来,但是曹芸马上发现屋内的四人都在看着她,而且父亲的眼光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微怒,曹芸的脸蛋立即羞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曹豹轻咳一声,对杨奉道:“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母亲又去世太早,被我给宠坏了,不懂礼节,让大将军见笑了。”
    杨奉也是故意开玩笑道:“哪里哪里,杨奉只是惊讶于曹姑娘的武艺,典韦的武艺在我手下众多的大将之中绝对是第一位,竟然还被曹姑娘给踢了一脚,呵呵,杨奉真是佩服曹将军家传武艺之高。”
    杨奉的话说的比较逗,糜竺、糜芳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曹豹听了都不觉莞尔,只是伤势太重,不能大笑。这下子,只将曹芸羞得将一颗琼首深埋在胸前,端着一个茶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杨奉见曹芸尴尬当场,颇觉不好意思,站起身来,从曹芸手中接过茶托,道:“杨奉诙谐惯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曹芸抬起头来,向杨奉看去,正遇到杨奉柔情的目光,心中一颤,连忙又将头低下,嘴中发出蚊子般的细微声音:“是曹芸不懂礼数,让大将军见笑了。”
    刚才曹芸进屋的时候,没有关门,是以典韦和许褚都是伸着头向屋里看,看到曹芸的样子,典韦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起哄了,只听他故意大声对许褚道:“老许,你看还是咱们主公厉害,咱们无论哪一个主母只要遇到了主公都是温顺的了不得,看来咱们哥俩这辈子是没这命了,只能下辈子了。”
    杨奉正要看曹芸怎样应付,忽然这时下人报陶谦到了,话音刚落,就见陶谦已然快步走来,刚走到门口,陶谦吃惊地看到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年轻人竟然在曹豹的府上,根据座位来看,此人竟然是主座,并且糜家兄弟也一起出现在曹豹府中,更为让陶谦惊异的是,曹豹竟然能够下床了。
    所有的情形综合到了一起,陶谦再笨也能猜到,这个年轻人肯定是杨奉无疑,顿时陶谦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到陶谦吃惊的样子,糜竺便微笑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告诉了陶谦,当听到糜竺讲到杨奉是和糜竺一起回来,并且当日听到杨奉可以救回曹豹的性命之时,并未立即说透,而是想等杨奉救活曹豹之后再向陶谦秉明的时候,陶谦印证了自己方才的瞬间猜测,不禁悔恨交加,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上。
    这突发的情况让众人大惊失色,不明就里,众人赶紧七手八脚地将陶谦扶到床上,在杨奉的帮助下,陶谦逐渐转醒,醒来之后陶谦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负子仲,我负子仲。”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陶谦又喘着气道:“快,赶往糜府,迟了,迟了人都死完了。”
    虽然没明白事情的缘由,但是众人大约能猜到必然是陶谦对糜家有所误会,下令杀尽糜家。
    杨奉当机立断:“子满、仲康、仲韵随我立即赶往糜府,子仲召集曹将军府中家将随后赶到,曹将军和曹姑娘留此照顾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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