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凡道,“对了,小候爷,另一种传言是,倚红楼与环采阁身后的高人乃是寿宁候府的门客张亮。”
    “张亮?”郭勋皱眉不已,“怎么?难道寿宁候府专出妖孽?怎么都与寿宁候有关?”
    樊凡苦笑不已,出主意道,“要不,您先问问那张采张大人?如果真是明中信,咱们可以通过他结交明中信,如果是张亮,咱们再想办法!”
    “对啊!”郭勋一拍脑袋,“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问他就行了,还能确切一下消息!”
    郭勋雷厉风行,站起身形就往外走。
    樊凡苦笑着跟随他而去。
    李府。
    “父亲,这下可糟了,科举之事居然被捅了出来。”李兆先愁眉苦脸地望着李东阳。
    “也好,是时候了!”李东阳微笑点头。
    “什么意思?”李兆先有些不解地望着父亲。
    “你去和老刘头说,那本册子可以放出来了!”
    “什么册子?”李兆先更加糊涂了。
    “你去告诉他,他自然知晓如何做!”李东阳却是一脸神秘地并不解惑。
    “是!”李兆先带着一脑袋疑惑上路了。
    “陆兄啊!这次还得借用你的名声一下了!”李东阳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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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件茶碗落在了墙上,一瞬间粉身碎骨。
    “谁,是谁?”蔡主上气急败坏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密室,大发雷霆。
    “行了,现在发脾气也没用,还是想想,究竟是何人做的手脚?”刑影慢条斯理地劝道。
    “还能有谁,只能是内奸了!”蔡主上稍稍平缓一下心绪。
    “那却不然,那日咱们在此商议倚红楼之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想来,还真是大意了,想必,就是那时有人潜伏在周围,做的手脚!”
    “真的?那你怎么不早说?”蔡主上一脸气恼与疑惑。
    “唉!大意了啊!”刑影长叹一声,“当时怎么会想到,如此隐秘之所,连手下人都不知,怎会被其他人潜入!”
    “你说,会不会是寿宁候的人?”蔡主上皱眉道。
    “可能!但是可能性却小!否则,为何他要将这些资料一网打尽!而且,如果是他,那他为何还免费将倚红楼奉送?这说不通啊!”
    “也对,难道,咱们背后还有一股势力?”蔡主上点头道。
    “嗯,这股势力极其强大啊!试想,这么隐秘之所能找到也许存在偶然,但是,知道这间秘室不难,但却为何居然连咱们秘室之中的秘室还知晓,这就说不过去了!”刑影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难言的恐惧。
    “是啊!咱们这几重秘室历来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而来人却一次性连锅都端了,说明他对此地了如指掌,但你觉得世间会有如此厉害之人吗?”蔡主上疑惑难解。
    “如果他来探查几次咱们都不知晓,那就太可怕了!但也说不通啊!咱们每次进这秘室都要三查五看,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啊!他是如何一次性尽数知晓的?难道是机关高手?”
    “有可能!但这身手又是怎么回事?要想无声无息进来,再无声无息将这么多东西拿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啊!”
    “是啊!有此能耐之人,想要咱们的命岂不是也易如反掌!真是太可怕了!”说到此,蔡主上与刑影激灵灵打个寒颤。
    “难道,他留着咱们还有目的?”一瞬间,二人为之色变,“难道,组织的事败露了?”
    “不行,我得马上禀告上面,否则有此可怕势力介入,咱们却一无所知,对组织来说,真的具有毁灭性啊!”
    “那寿宁候呢?”
    “现在是考虑他的时候吗?”刑影厉声道,“不行,我得赶紧让组织派人来调查这股势力!你在此先行稳住寿宁候,只管监视,万不可轻举妄动,千万不要再添乱了!”
    说完,刑影一阵晃动,瞬间消失于秘室之中。
    蔡主上左右看看,激灵灵一个冷颤,面带恐惧之色,迅速逃出了秘室。
    刘府。
    “世伯,究竟你们有什么打算?”李兆先传完话后,望着刘大夏打听道。
    “这些事,你父亲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考虑,想知道,去问你父亲吧!”刘大夏毫不吐口。
    李兆先一脸愁苦,这二老,神神秘秘究竟有何名堂?
    “行了,你看着就是,想必,过几日你也就知晓了!”刘大夏提醒道。
    是啊,过几日肯定知晓,但现在心痒痒啊!李兆先心中苦笑。
    “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刘大夏下了逐客令。
    李兆先继续带着一脑门子的疑惑离开了刘府。
    锦衣卫所。
    “小采子,我来了!”郭勋大摇大摆,大声喊着,就进了卫所。
    而门前守卫的锦衣卫抬眼一看,见是小候爷,立刻缩回了脖子,只当不知晓。
    郭勋乍乍呼呼来到了大堂之外。
    张采一听,满面愁容,看看手下的几位总旗,大家也是一脸的愁苦。
    “小采子,我来了,你也不说迎接一下。”踏进大堂的郭勋见了张采一瞪眼。
    “小候爷,您可饶了我吧!我这不有正经事吗?”张采陪着笑脸迎上前去。
    “哦,原来有正经事啊!”郭勋一脸的恍然大悟,斜眼望着几位总旗。
    “没事,没事,我们已经谈完了!”几位总旗仿佛老鼠见了猫,急急摆手,逃离了大厅。
    “这些没义气的家伙!”张采狠狠瞪了几眼几位总旗的背影。
    “怎么,不欢迎我?”郭勋吊儿郎当斜坐在椅子之上,瞅着张采道。
    “哪能呢!小候爷来此,真是令咱这小小的锦衣卫所蓬荜生辉啊!”张采陪着笑脸道。
    “也对!要不说,你张大人会做人呢!会说话!”郭勋一脸的赞许。
    “不知小候爷来此是?”张采只当没听到,小心翼翼问道。
    “嗯!”郭勋看着张采点头,“聪明!我来此还真有事!”
    张采心里咯噔一下,这夜猫子进宅,总没好事,看吧,来了。
    “行了,开门见山,我就是想问问你,那环采阁背后的高人究竟是谁?明中信?还是张亮?”
    “什么?”张采有些愣神,这位爷这是想干嘛?
    “我就是想结交一下这位高人!这不,来此想与你确认一下,你不是与那语嫣姑娘打得火热吗?想必肯定知晓!”郭勋瞪着张采道,“别告诉我你不知晓啊!”
    张采苦笑一声,就待说话。
    “别糊弄我啊!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去找你大哥石文义去!”郭勋威胁道。
    “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当然知晓,实话告诉您吧!我也是才知道,您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废什么话!我是那嘴不严的人吗?”郭勋一瞪眼,瞅着张采叫道。
    您还真是!张采心中腹诽,但却不敢说出来,附在郭勋耳边道,“您要找的正是那张亮!”
    “真的?”郭勋斜眼瞅着张采一脸的不信。
    “千真万确!”张采点头肯定道。
    “行,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但如果你小子骗我,想必知道我的手段!”郭勋点头道。
    “我哪敢骗您哪!”张采苦笑一声道。
    “知道就好!”郭勋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形就走。
    “小候爷,您不留下吃顿饭?”张采满眼的庆幸,但嘴上却客气道。
    “罢了,小爷还得去办正经事!下次吧!”郭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锦衣卫所。
    唉,可算把这位爷糊弄走了!张采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
    “千户,走了!”一位总旗从门外伸进脑袋,禀告道。
    张采点点头,坐在椅子之上,低头陷入沉思。
    郭勋步出锦衣卫所,上了马车,沉思片刻。
    “去,查查这张亮,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门帘外传来一阵应声,嗖,一道人影一闪不见。
    “回府!”郭勋吩咐道。
    与此同时,满春院、各大府邸纷纷传出命令,查这明中信与张亮的底细,一时间,京师躁动起来。
    在一座高大宏伟的宫殿之中,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人若有所思地抬头望着月亮,“查查,那明中信究竟有何目的?”
    空中传来一阵应声,随之大殿安静下来。
    京师的夜不再安宁了。
    翌日,市面上突然出售几本小册子,《科举的应试技巧》,上书作者乃是陆明远。
    一时间,读书人趋之若鹜,《科举的应试技巧》瞬间兜售一空。
    一本本小册子被送到了各大府邸。
    一桩桩大宅中传来了怒吼之声,但随之消逝不见。
    “教习,市面上居然有咱们书坊的书出售啊!”在外搜集情报的赵明兴赶回明宅,将一本小册子送给明中信。
    明中信见了也是为之一怔,京师什么时候居然出售《科举的应试技巧》?细看之下,却原来正是刘氏书坊出品。
    刘氏书坊?难道是刘大夏?
    找来明中远,仔细一问,还真是!
    但这有什么用呢?明中信有些疑惑。
    与此同时,一个森严无比的大宅中,一个锦袍中年人拿着《科举的应试技巧》,紧紧盯着陆明远三个字,皱眉思索,不时发出一阵叹息,面上不时浮现一丝丝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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