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明中信摇摇头,否决了寿宁候的提议。
    “也是!你那随从皆是生面孔,只需查证一番,自能查到你身上,不妥,不妥!”寿宁候思索一番,就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提议。
    “那如何去找一个既机灵,身份还符合的人呢?”二人陷入了沉思。
    良久,二人对视一眼,皱着眉头摇摇头,依旧毫无头绪。
    “大哥,中信,你们还没说什么计策呢?”张延龄一脸气闷道。
    “对啊!计策还没说呢!”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好笑。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明中信将计策一一向张家兄弟解释,寿宁候真是越听越惊,这明中信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样的计策都能想到,即使自己现在听到,但却还是无法想出破解之法,如果猛然间自己遇到此种情形,只怕根本无法阻挡满春院的崛起啊!
    心中不由嫉妒起满春院来,如果这样的计策被自己拿在手中,绝对能够将倚红楼打造成京城第一青楼,令其他青楼望尘莫及!现在却白白便宜满春院,真真是不甘心啊!
    “候爷,还请您静心!”明中信自是觉察到了寿宁候的心思,连忙提醒道。
    寿宁候老脸一红,自己还真是没有城府啊,居然被一个少年看出了心思,连忙收笼心思,继续听着明中信的计策。
    然而,明中信却不再继续说,而是紧紧盯着寿宁候。
    “说啊!”张延龄也是听得大开眼界,双眼泛光,从来没想过,青楼居然还能有如此招数招揽生意,此时见明中信停下,催促道。
    “候爷,既然下定了决心,绝不可三心二意,中信这般手段还的不少,不要紧盯着眼前的利益,今后长远之后的利益还很多,还望您不要被诱惑了!”明中信却没理会张延龄,冲寿宁候深施一礼,正色道。
    “好,好!本候也是一时泛起贪念,绝不会三心二意的,还请中信放心!”寿宁候红着脸冲明中信一拱手。
    “那就好!”明中信深深看了他一眼,继续解说。
    一番解说下来,张家兄弟深深钦佩。
    “好,就如此定下了。”寿宁候满脸堆笑,无比满意。
    “还请候爷继续寻找合适的中介人人选。同时,对此计划进行完善,毕竟,小子真心对青楼这个行业不太熟悉!”
    “嗯!什么?”寿宁候依旧陷在此计策当中,根本就未听清明中信的话语。
    明中信只好再行说了一遍。
    “好!咱们一同思谋思谋。”寿宁候点头不已。
    “好了,今日中信就告辞了,毕竟酒楼那儿还有很多事得安排,明家一行人也得安顿。”明中信站起身形躬身道。
    “在此用膳吧!”寿宁候挽留道。
    “不了!明家众人初来乍道,只怕还不适应,我总得回去坐镇才行,改日,改日!”明中信一抱拳道。
    “也好!”寿宁候迟疑一下,不再强留。毕竟自己还得趁热打铁,好好思谋一番。
    “大哥,我送送中信!”张延龄站起身形冲寿宁候道。
    “嗯,你就代我送送中信吧!”寿宁候点头认可。
    “好嘞!”张延龄兴高彩烈地紧随明中信之后而去。
    唉,这个小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寿宁候望着张延龄的背影直摇头。
    还是先研究研究这计策吧!寿宁候回过神来,细思明中信的计策。
    明中信与张延龄出得府来,明中信回身道,“张兄留步,小弟去也!”
    “说什么呢?我再如何也得把你送回酒楼吧!”张延龄一瞪眼道。
    明中信看着张延龄笑笑,“只怕是想我家的菜肴吧!”
    张延龄摸着脑袋呵呵直笑,“还是中信你了解我!”
    明中信翻个白眼,不再说话,回身就走。
    张延龄象牛皮糖一般跟着明中信向酒楼行去。
    这次明中信倒没有东张西望,而是直奔酒楼。
    转过街角就是酒楼了,突然,前方一片人声鼎沸,人们纷纷朝前面跑去。
    张延龄双目放光,“中信,看来前面有热闹可瞧了!”
    说着,张延龄拉起明中信就向前跑去。
    “慢点,多大人了,还喜欢看热闹!”明中信差点被他拉得一个趔趄跌倒,没好气道。
    “再慢就看不到热闹了!”张延龄头也不回地应付道。
    无奈,明中信只好与他同去。
    “哟,打起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谁敢与牛大胆子干架,这是不想活了吧!”
    “还真别说,人家也有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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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议论纷纷,赶往现场。
    明中信听得一头雾水,这是泼皮无赖打人?还是怎么的?为何如此多的人围观?
    二人转过街角,却只见,远处自家的酒楼前人山人海,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明中信心中一紧,难道是自家人与人发生纠纷?
    神识一分,罩向前方。
    嚯,原来还真是!
    却只见,赵明兴与学员们围作一圈,面朝外面,一脸的严肃。
    他们对面,一个五大三粗,身高一丈的大汉恶狠狠望着他们。身后随着一些吊儿郎当的汉子,手执棍棒转着酒楼。
    糟了!明中信心中一急,脚下使劲,冲向人群。
    明中信后发先至,居然比张延龄先到人群后,却见明中信双手一分,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一闪身,明中信的身影不见了踪影。
    “哎!”张延龄叫喊不及,明中信消失在人群之中。
    还说我喜欢看热闹,你怎么如此急躁。张延龄口中嘟囔着,往人群中挤去。
    然而,人群严丝合缝,根本就无法挤进去。
    张延龄挤了一身臭汗都无法进去。
    无奈地看着人们的背影,自己生气。
    此时的明中信却已经来到了酒楼前。
    “教习!”赵明兴等人一阵大喜,望着明中信口中大叫。
    明中信待要回话,却只听那大汉望向明中信,“哟,还来援兵了?”
    明中信向赵明兴等人点点头,转身大汉。
    “这位壮士,不知与我这些学员有何冲突,如果是我学员之错,还请见谅!我在此代他们向你道歉!”明中信一拱手道。
    “教习!”赵明兴一脸气愤道。
    明中信挥手制止了他的解释分辨。
    大汉看看赵明兴,斜眼看看明中信,“你能做得了主?”
    “不错!”明中信点头。
    “那好,为何你这些人不让我进酒楼吃饭?还与我动手!”大汉环眼一瞪。
    “这位壮士,并非我的这些学员不让你进去吃饭,而是这酒楼现在还未向外营业,不能招待客人!”明中信一皱眉。
    “那我不管,反正我闻到你们酒楼正在做菜,而且楼门大开,也未见到不营业的牌子,今天我还就得在你这吃饭了!”大汉一扬脖道。
    “就是,你又没有挂出牌子,我们当然以为是营业呢!”周围那些无赖们附和道。
    “哪有将客人往外面赶的酒楼,你们说是吧!”
    “是!”
    “是!”
    一阵附和之声响起,现场一片吵杂。
    “这位壮士,本酒楼还未布置好,今日真的不能营业!不如,我给大家一些银钱到附近的酒楼去用膳如何?”明中信从袖中取出银锭,递向大汉。
    大汉环眼一瞪,挥手打掉明中信手中的银锭,“小子,你是小看我没银钱吃饭吗!大爷今日还真的就在这酒楼了!”
    “真是太不讲理了!”旁边有人低声言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牛大胆子与人讲理过!”旁边人低声回道。
    “是啊,这是要讹人家酒楼啊!”有人感叹道。
    当然,这些话明中信皆是听在耳中,但自己初来乍到,酒楼还未开张,不想生事。
    “那好,壮士,咱们今日破例,招待诸位,不过环境可能不太好,还望您见谅,但菜肴绝对保证精致!”
    “教习!”赵明兴等学员义愤填膺叫道。
    “吴阁主,准备两桌饭菜。”明中信扫了一眼赵明兴等,冲旁边的吴阁主吩咐道。
    吴阁主张嘴想说话,但看到明中信的眼神,也不再说什么,领命而去。
    “这样就对了嘛!”大汉一脸的得意,迈步向酒楼内行去,那群无赖紧随其后。
    赵明兴等人满眼愤怒地望着大汉等人。
    “走开!不见你们掌柜的都同意了吗?”大汉一脸嫌弃地冲赵明兴道。
    “明兴!”明中信严厉的声音传来。
    赵明兴等人看看看大汉,愤愤然让开去路。
    大汉等人得意洋洋地进了酒楼。
    “就是啊!还是这掌柜的明白事理。谁能顶得住这牛大胆子,出门在外,还是息事宁人为妙!”旁边的人群中有人赞许道。
    却原来,今晨,明中信怕引人注意,故而穿了一袭长衫,并未穿秀才服饰,前往的寿宁候府,故而牛大胆子等人并未看出明中信乃是一位秀才,以为明中信乃是掌柜的。
    也幸亏明中信未曾穿着秀才服饰,否则,这般大的事情,被大家知道,自己居然与泼皮无赖有一番交往,不日就会传出,终究对名声不太好!
    明中信上前拍拍赵明兴等人的肩膀,深深望了他们一眼,“回去吧!咱们初至京城,不可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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