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公孙锦桦一直用着伪善的外表欺骗世人,翟羿可是亲眼见过她狠绝的一面,那一年,公孙锦桦小小年纪,便将伺候自己的一个丫头直接踢进了身后的冰冷湖水之中,就因为那丫头磕破了她一块心爱的玉佩,就这么一命呜呼,而公孙锦桦却不慌不忙的在丫头死后,泪眼婆娑,十分无助可怜的告诉家中人,那丫头是自己不甚滑入水中,且在那儿哭的凄凄哀哀,让人根本都不会怀疑到她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丫头身上。
    逼迫公孙锦桦,逼得公孙家就范,联合几大世家一起造反,这样他才有机会一起铲除了这些眼中钉肉中刺,一个一个的,省得他麻烦!
    “等着吧,咱们这位公孙小姐,是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翟羿将那已经晾凉的浓茶一饮而尽,只懒懒一笑着,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让人瞧着不寒而栗。
    翌日
    赐封公孙侯府嫡长女公孙锦桦为淑华郡主的圣旨在日中之时送达公孙侯府,选定三日后,淑华郡主亲赴皇陵,为先皇守陵。
    一道圣旨引来一片哗然,这其中最为惊讶的自然便是这京城之中的几大世家,自顾靖风在边境处布上十万兵力起,他们便在等待,想要看着皇帝如何处置,好再次站队,选择是效忠皇帝,还是伺机将陈国太后接回。
    现下,对付公孙侯府这一道又一道的圣旨显然是故意的给他们这些世家难堪,皇上在试探,试探他们的底线。
    “父亲,你难道真的要女儿去给那个死了的无用皇帝守陵吗?女儿这次一旦前去,那往后,翟羿便会变本加厉的在你的头上付诸他的报复,你就这样甘心忍气吞声!”公孙锦桦看着公孙侯爷手中所死死紧握着的那份圣旨,咬着牙,目光如炬着。
    翟羿当真做的如此狠决,不给自己留下一丝退步的田地,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怪不得她狠心。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闯!
    “父亲,你当真甘愿为这样的人俯首称臣,这道圣旨便是最好的证明,此时不反,等他坐稳了皇位,那就没机会了!”
    公孙锦桦沉住气,森森的目光冷如蛇蝎着看着那道圣旨,再一次动摇着自己已然开始犹豫的父亲。
    “翟羿能够坐上皇位,说明他手中的势力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这些年,他暗地里拉拢人心,现下,朝中大半朝臣都是他手中的人,京城内外的禁卫也是,想要反他,并不容易,你看着他好像那皇位并未坐稳,可实则,他已经是块难咬的骨头!”
    “可难咬并不代表不能咬,那些朝臣多半都是他刚刚提携上来的,手里头的实权尚未真正掌握,那些被他剔除的老臣自然心怀怨恨,既然心怀怨恨就一定能够加以利用,许以利益,加以诱惑,他们就会成为对付翟羿最好的武器。
    咱们不能强攻,可还是能够智取,这皇宫上下千千百百的人,总有那么些个人为钱,为名,为各种理由而活,人心他永远无法控制,那么咱们就可以从这点下手,冬夜里,皇上为国为民劳心劳力,总有个不查,风寒咳嗽的时候,一场小病,送了性命的,多的是……”
    公孙侯爷深吸一口气随后长叹而出着对着自己的女儿开口说道,公孙锦桦扬唇,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对着自己的父亲为之一笑,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动摇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戛然而止,公孙侯爷看着面前的女儿,只用着再三审视的眼,心中可惜,这样的女儿却只是一个女儿身,若是身为男儿,那么他们公孙侯府,一定不止现在这般光景。
    是夜,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埋首于书案前的翟羿,身后,人影已然而至,翟羿未曾抬首,淡漠着开口,声音之中带着笃定“说说吧。”
    身后的人未曾惊讶,只恭敬道“不出皇上所料,公孙家的大小姐果然游说了公孙侯爷以清君侧的明义扶持先王的幼子登基,公孙侯爷入夜后,便趁着夜色,亲自出门前往这京中几大家族的府上,显然是有了主意。”
    “那么这位对我爱慕至深的公孙小姐是打算怎么对付我的?”意料之中,算不上吃惊,手中的笔未曾停下,翟羿只对着身后的人继续道。
    “这个,属下不曾查到,倒是这位公孙小姐既然如此狠毒,皇上怕是不得不防,若不然……”身后之人闻言,只敛声,摇头着,话音被翟羿所打断。
    翟羿轻笑出声,毫不在意着“朕都知道她要做什么,这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我防,还防她什么,不过一个无知的黄毛丫头,比之那位尚在大周被大周皇帝关押着而无法动弹的女人,那个黄毛丫头,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她自己高看了自己而已,公孙侯爷拿她当宝,在我眼中她连颗野草都算不上,无知村妇。”
    夜里,翟羿对着身后的护卫只笑着,等待着那一场幼稚的大戏何时而至。
    而那十数过后,宫里便传出了消息,新皇夜里受凉邪风入体高烧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气息奄奄,怕是不好,太医说,可能是天花。
    而在消息传出的当刻,京中人人自危,像是炸开了锅的当口,以公孙侯爷为首的京中几大世家,纷纷带着府中所养的兵士直接杀入宫内,以清君侧之名,逼迫新晃将手中皇位交出,禅位于先帝幼子。
    当京中数万的兵卫如若无人之境般闯入皇帝的紫宸宫内时,原该只剩下一口气的翟羿现下却面色红润的端坐在身后的髹金漆云龙纹宝座上,笑意淳淳的看着底下一众的王公贵族,在那儿很是欢喜自豪的轻拍着手,一场大戏,有他亲手所导,现下,由他亲手谢幕。
    “公孙侯爷到底威望不减,不过短短十数日,就能够让你集结了这京中这般多的人,来抢夺朕坐下的这张椅子,看样子,你对这张椅子很是感兴趣,现下,朕腾出来,让你坐一坐,就当是在你死前,给你完成最后一个心愿,等到了阎王殿前,死也死的甘愿,心满意足!”
    翟羿微眯着狭长的桃花眼,笑的粲然的对着已然被擒的公孙侯爷说道,随后,便从那髹金漆云龙纹宝座上站起了身,让了位。
    “你……你没有……”公孙侯爷的舌头有些打结,在身子被翟羿暗藏在大殿之中的禁卫擒住的当口,他只伸手,不敢相信的出声,身子因为惊惧,现下不住的打颤。
    话音未说完,翟羿的嘴角已经上扬,随后浅笑着,帮着他把话说了下去“没有,没有种了你们在朕的衣衫上所下的天花,没能够死,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可惜,啧啧啧,当真是对不住了,好歹也是历经三朝的人物了,临了了竟然还在那儿听起一个黄毛丫头的话,我可当真不知是要为你感到欣慰,还是要为你感到可惜!”
    “不过你也怪不得你的女儿,毕竟,是你自己心思不定,才会想要动摇国之根本!
    知道我翟羿为何能够这样快的坐稳这皇位?那是因为朕是民心所向,所以,活该你们今儿个栽了,先帝已死,连带着他的皇后,小皇子的生母,都愿意将小皇子原该获得的皇位答应交到我的手中,说到底,是她们也受够了那个妖妇的只手遮天,你们啊……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鬼,那么朕今儿个就成全了你们!”
    第一百四十七章:赏我一口粮
    公孙侯府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府中上下几百号人下狱流放斩首,堂堂百年世家,一瞬之间在陈国京中销声匿迹在无人问津,不止一个公孙侯府,没了的还有这京中诸多久负盛名的世家。
    陈国经此一役,朝堂之中一片清明,而在边境,屯兵十万的顾靖风在陈国这桩事情解决之后,也将兵马撤回,这京中的百姓们现下才知道,新君的不简单,可怜了那些个犯上作乱的人,一个一个似瓮中之鳖等着让皇帝给抓了小辫子,倒了台,得不偿失。
    瑞雪兆丰年,晶莹剔透的雪断断续续的下了小半月,时间一晃便已经到了年下,陈国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下,恍若一座美丽的冰雪之城。
    现下,朝中清明一片,沈轻舞也已经从原本藏着的深山老林里头搬进了原先顾靖风在陈国京中所买下的那一所三进的院子。
    顾靖风收兵后,手中的将士皆都交给了手下的副将来打点,柳嬷嬷,素歌与素心以及顾靖风早就准备好的奶娘全都从大周赶到了陈国,如今天气较冷,顾靖风的意思是等到开了春,天地暖和了再走,反正现下诸事安稳,也没什么大事,倒不如在陈国直接过完了年,再回大周,免得路上大雪封路,来回的奔波,大人孩子都不安稳。
    沈轻舞无所谓,反正这儿好吃好喝有人免费的供应,在哪儿过年都是过年,被翟羿用人参鹿茸这些上好的滋补品养的白白胖胖精气神十足的沈轻舞,现下抱着怀中的一小筐福橘满脸堆笑的坐在院子里,看着素歌与素心踢着毽子。
    屋子里头,孩子尚在酣睡着,顾靖风则被翟羿请去了皇宫商议事情,沈轻舞十分悠闲地吃着橘子,心情大好。
    小半筐的橘子下了肚,沈轻舞再要去拿时,橘子便被柳嬷嬷一把给抽走了“小祖宗,这天寒地冻的,冰冰冻的东西吃下去,就不怕在闹了肚子,当真做了娘也不让人省心,再说了,你这才刚出月子多久,身子还没养好,这么寒凉的东西,那是要伤根本的,你这伤了身,往后要要不要孩子了!”
    沈轻舞刚嘟起嘴来想要大叫的时候,身后的柳嬷嬷便已经冷着脸,对着她不住的数落着,数落完了沈轻舞,又在那儿叉着腰对着踢着毽子的素歌与素心厉声着。
    “还有你们两个,不好好的在这儿看着夫人,就顾着玩儿,小心我撕烂你们的皮!”
    素歌与素心听得那一声喉,吓得忙的收了那毽子吐着舌头乖觉的跑到沈轻舞的身边,沈轻舞脸上照旧带着那顽皮的笑,随后厚着脸直接揪住了嬷嬷的衣衫,在那儿撒着娇道“知道嬷嬷舍不得,这马上都过节了,您就别老绷着一张脸了,你瞧瞧,给她们吓得,我知道错了,嬷嬷,您消消气,我再不吃了,好不好。”
    说罢,手便不老实的去抓柳嬷嬷,想让她笑上一笑,柳嬷嬷自唬着沈轻舞一眼后,嘟嘴无耐着“都是夫人你给惯的,你看看她们这两个两个皮厚的,都快赶上那城墙了,你这手都跟这外头的冰霜一样的冷,也不知道回屋暖和暖和,等一会小公子醒了,你再拿了这冷手去摸他,我可不准。”
    沈轻舞知道柳嬷嬷一向面冷心热,对着素歌素心虽然嘴上严厉,可真正也不会做什么,是最好哄的人,这不,在她怀里那么轻轻的蹭了一番,柳嬷嬷原本还绷着的脸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只长舒了一口气,拉着沈轻舞的手就进了门,沈轻舞自朝着身后的素歌与素心眨巴了眼睛,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孩子。
    就算现下身在陈国,可身边有孩子有熟悉的人,对沈轻舞而言,在哪儿都一样,都有家的感觉。
    拉着沈轻舞在烧的正旺的炭炉旁坐下后,柳嬷嬷递了一盏清茶放在了沈轻舞的手里让她暖暖手,在外头待了许久,突然这么一进来,让火一烤,沈轻舞不禁的浑身一个激灵,让柳嬷嬷看了再一次瞪了一眼。
    “这都到年下了,你再在外头受了寒,等开了春要回去的时候,在耽搁了时辰,看你怎么办,你可别忘了,今年可是将军的三十岁整生,这一次可不像上次,若是二十二之前赶不回去,那可是要闹笑话的。”
    柳嬷嬷帮着沈轻舞将斗篷上沾着的雪珠子掸落干净后,对着沈轻舞轻声耳语的嘱咐,随后又道“再者说了,小公子自出生后,洗三,满月都没办酒,回去后,赶着将军的好时辰,也一定是要大办一场的,过不久,宫里的小皇子又到了整岁抓周,咱们府上的小少爷也没几天又是整生,这前前后后可都是事儿,夫人以后可别再贪玩儿了,再掉了链子,没得补救,到时候,你再想喊嬷嬷帮你,嬷嬷也帮不着你,你呀,到时候就哭去吧。”
    柳嬷嬷絮絮叨叨的在一旁说这话,经由柳嬷嬷这么一说,沈轻舞这下子才醒过了神,时间一晃,竟然又是一年,顾靖风都到了而立之年,去年生辰的事情尚且历历在目,不知不觉,一年又这么过去了,今年这三十岁整生,沈轻舞不住的自己的脑子里嘀咕着,好歹也三十岁了,再怎么样,也要给他一个惊喜吧!
    只是这惊喜要给才好!
    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不可自拔之时,外头的门帘就这么让人给掀了开,沈轻舞打眼而去,是顾靖风回来了,冻得鼻头通红的顾靖风就这么站在门口,抖落着身上的积雪,柳嬷嬷最是迅速的上前将顾靖风手里捧着的炭炉取下,帮着他解下了挡寒的斗篷,素歌端了新茶,前前后后一窝蜂的人,跟着伺候着。
    顾靖风自进来后,便满脸带笑,看着坐在那儿未动,与自己一样抱着杯盏,脸现下被热气蒸的红彤彤,像极了一只熟透的苹果,就等着你上前咬一口的沈轻舞,干笑道。
    “又贪玩了吧,也该有个人好好的管管你,免得你像个混世魔王似得,成天的乱来。”瞧着沈轻舞现下的模样,就知道她定然又去院子里瞎玩儿让柳嬷嬷给训了,自从出了月子,照着从前秀嬷嬷的说法就是沈轻舞变着法儿的想要出去玩儿,大冷的天,哪怕站在廊下看看雪也是好的。
    从前秀嬷嬷管不住她,也没法子,现下柳嬷嬷来了,沈轻舞有了能管得住的,还好些。
    沈轻舞看着顾靖风眼里满满的戏谑,自唬了他一眼,不打算搭理他,从来了陈国,他就成天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说是来陪老婆孩子,可沈轻舞看着他老婆孩子大抵是在那皇宫里头,这儿估摸着就是个客栈。
    “媳妇儿,好好的,怎么还把嘴巴撅的那么老高,要我亲你你就直说,没事儿,老夫老妻的用不着害羞,大家都是熟人!”
    “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没的教坏我屋里的人,不要脸。”
    沈轻舞原本还在那儿干吃飞醋,满肚子的委屈,让这么个不带正经属性的人这么一说,彻底翻了脸,手里的杯盏直接朝着在那儿还坏笑着的顾靖风脸上砸去,只是杯盏未曾落地,就这么稳稳的落在了顾靖风的手里。
    “媳妇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要动手动脚,咱们有的是时间,等天黑了,熄了灯,咱们慢慢来……”
    屋内原本还伺候着的众人在顾靖风回来之后便识趣的尽数退出了门,顾靖风将手中举着的杯盏稳妥的放下之后,冲着那儿正气的双颊鼓鼓着的小气包十分不正经,没腔调的开口道。
    “来你个大头鬼,成天的两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谁知道你去哪儿和谁动手动脚去了,去,一边儿待着反省去,再敢招惹我,我把你丢到院子外头堆雪人,你信不信。”
    沈轻舞微眯着眼,咬着牙,磨牙嚯嚯着,干吃飞醋的模样可是乐坏了一旁的顾靖风,顾靖风厚着脸皮快步上前,抓起沈轻舞的手,就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无赖道“有血有肉,你摸摸,可舒服了,再不行,你亲亲也成,我不介意。”
    “啪!”说话间,顾靖风的嘴便等着凑上前,想要一亲芳泽,可惜,沈轻舞反应快,像打苍蝇似得,两手一下扣住了顾靖风的脸,闪躲道“流氓,你走远一点。”
    “媳妇儿,你见过谁耍流氓还走远了耍的,要耍不就贴身的耍,你刚才还怪见不到人影呢,现在人影就在你跟前,你又让我走远点,当真口是心非。”
    沈轻舞的力气哪里敌得过顾靖风,手下刚刚过了三招,沈轻舞整个人就已经被顾靖风紧紧的圈住,动弹不得。
    “媳妇儿,我饿了,你赏口饭吃吃吧!”戏谑的话自沈轻舞的脖颈之间传来,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沈轻舞的耳边,让她浑身打了个颤怵。
    “你松开,饿了自己找嬷嬷要吃的去,我这儿赤手空拳的,去哪儿给你变。”沈轻舞不自在的想要挣脱顾靖风的怀抱,奈何自己实在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只能低着头,想要抵抗着。
    坏心眼的某人故意的抬头挺胸,在她呼之欲出的柔软上磨蹭着,用着满是暧昧的语气道“媳妇儿,反正儿子还没醒,要不然,你赏我一口口粮呗……”
    第一百四十八章:生个小棉袄
    “媳妇儿,我们再生个小棉袄好不好……”
    温柔的话语轻吟出声的那一刻,吻已经覆盖在沈轻舞扬起的俏丽容颜之上,甜美柔,软的唇,由着现下深情款款着的顾靖风,一点一点的品尝着,双手捧着沈轻舞的脸,顾靖风像是在捧着一方珍贵的珠宝,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有丁点的粗鲁,将其伤害。
    “唔……”
    “媳妇儿,我饿了……”
    只片刻,沈轻舞的手便已经失去了力气,只依偎在顾靖风的怀中,踮起脚尖,相互回应着。唇舌交缠,顾靖风轻声呢喃着,气息扑鼻,沈轻舞的脸颊,已经酡红着像是晕染了一层酒气的碧宮仙子,那样令人瑶池心醉。
    做为一向被牵制着走,被压的沈轻舞,今儿个,看着顾靖风眼中所沉淀着的一层涟漪之时,忍不住的唇角一勾,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在顾靖风打横着将自己抱起的瞬间,沈轻舞的手直接勾住了顾靖风的脖颈,很是娇柔,当后背感受到身,下的软塌之时,沈轻舞的双,腿直接勾住了顾靖风的腰,汪水的眼现下滴溜溜的转着,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男人感叹于沈轻舞的主动,不禁的坏笑着,欢喜道“媳妇儿,你这样动手动脚的,我很是喜欢!”欺身而下,一吻落在沈轻舞的脖颈,印出一道红色印记,似开放的赤红色月季,那样娇媚动人。
    沈轻舞挺起身姿勾住了顾靖风的脖颈,吻已然惹火的印上,吞吐着彼时之间的气息,这样的娇柔,便是一方钢铁也能化成无尽缠绵的绕指柔。
    化被动为主动的沈轻舞现下,伸手自他宽厚的胸口一阵的模着,指尖轻轻撩过,唇角上扬勾起,透着一丝邪气,让人看着越发心中难耐。
    “相公,今儿个,我和你玩个不一样的。”美眸轻勾,手拂过顾靖风胸前半敞开着的肌肉,与那两枚红,豆之上,笑的大胆而暧,昧。
    禁欲许久的顾靖风早已蓄势待发,却又不想打扰了沈轻舞现下的好兴致,带着期待,却见沈轻舞已然站立在地面,随后将顾靖风反之推倒在床,柔软的手自衣衫下摆慢慢滑入,直至将其身上的衣衫挑尽脱落,露出厚实精壮的胸膛。
    手里似变戏法似得寻了一条赤红色的披帛,沈轻舞笑着,媚眼如丝着一点一点将他的手慢慢捆绑,直至捆紧,随后,唇自上而下啃咬着他,当顾靖风的嘴里发出一声难耐的轻,吟时,沈轻舞的动作戛然而止……
    随后,在顾靖风的诧异之中,将自己的衣衫再一次的穿好,随后对着半躺在软塌上的顾靖风很是愉快的挥了挥手“将军大人一个人在这儿好好的待着吧,我就不奉陪啦,想来这个经历您一定会毕生难忘,长长记性,下次别再战场上,再让人这么绑了!”
    沈轻舞俏皮促狭的笑着,随后套上了斗篷快速的离开了屋子,一下之间,屋子里就留下了顾靖风半裸着身子被紧紧捆绑着丢在这软塌上,可怜他的亲弟弟这下还在叫嚣着,而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上,自己的儿子此刻睡的正香,他堂堂一国将军,就这么让自己的媳妇儿给耍了……
    这么绑着,唇角勾起,带起了一丝坏笑……
    热气腾腾的灶台上现下正做着午膳要用的菜肴,高高叠起的蒸笼之中,一条鲜活的鲈鱼正放置其中,鲜香四溢的蒸五鲜,白萝卜、黑木耳、火腿肉、猪蹄、鲍鱼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碗内,取其原味,喝其汤汁,最是鲜美,下奶也是最好的,沈轻舞夜里头亲自带着孩子睡,故而现下不曾断奶,乳母们喝的下奶汤,她也一样的再喝,巧的是厨子新制的酒酿今儿又正好开坛,灶上现下满是酒香,四溢芬芳。
    沈轻舞心情大好,想着屋子里被戏弄的顾靖风,忍不住的嘴角上扬着,在那儿偷笑。
    柳嬷嬷才来了这灶上没多久,就见沈轻舞扬着眉掩口匿笑的就知道一定有古怪,怕是咱们的这位将军大人又吃了亏才是,心里头了然的柳嬷嬷也不点破,就这么抿着唇,略有深意的看着。
    蜜里调油的小两口比之从前更加的鲜活,小打小闹的,十分的有着寻常夫妻家过日子的气息,让人瞧着就不住的欢喜。
    时至日中,沈轻舞嘴馋,在厨子将新炒的原汁白菜端上来时,直接上了手去抓时,柳嬷嬷伸着筷子,便在沈轻舞的手上轻轻的敲了一记“仔细烫着手,一会把我让素心与素歌把菜端到房里去再吃,别猴急的,做娘亲的人,要端庄,不然往后怎么教导孩子。”
    沈轻舞悻悻的把手收回,却想到顾靖风现下让自己这么绑在床上,若素心与素歌这么进去,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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