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犯的什么风?”
    “娶她,你想都不要想。。。”
    程峰盯着程启决然的开口道。
    程启看着这样的程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之后反应过来,无奈的抚了抚额问道:
    “你这小子。。。不是也,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你不是和她有过节的吗?”
    程峰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言,只眼神直直的锁着程启。
    到这时程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有过节有着有着喜欢上了的节奏啊,程启一屁股颓然的坐在了后头的椅子上,满脸郁闷的摊手道:
    “这个。。。这个。。。”
    这个算是个怎么回事!
    半晌之后程启支起身子望着程峰商量道:
    “要不这样,咱们再过些时候再说,反正这丫头也不算大,离嫁人还远着呢,等她能嫁人了再说?”
    程启翻动着眼睛打着商量,程峰则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眼里的决然显而易见,脸上的神色也阴沉的可怕。
    程启等了半晌见这小子依旧这幅无情不容反驳的样子,登时气恼了起来,站起身来回的在屋中走了两趟,转回身点着程峰叫道:
    “你个臭小子,你。。。你。。。你。。。好好,算你狠!”
    程峰看着咬牙切齿的骂着他的义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放松的靠回了身后的藤椅上,端起了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
    二日一早,文夫人带着柳星竹和冬雪一同去了自家在东街百花巷新开的铺子。
    说来这铺子的地点并不算特别好,原是一家布庄,后来生意不好店主便准备脱手不干了,赶上文管家得了夫人的命在外头寻摸商铺,就定了下来,州府不同县城,初来乍到的文夫人也不敢太大张旗鼓的做生意,想着先从小店开起,慢慢再说。。。
    之前娘俩已经来过几次了,瞧着店铺的生意着实冷清不少,又见这里连着开了好几家成衣铺子,显然同行不少,这竞争压力自然很大,娘俩后来商量着决定将这家店改换门庭,具体下定决心要开小饭庄的主意还是柳星竹出的,她总觉得民以食为天,开什么也赶不上开饭店赚钱啊。
    小饭庄的名字是文轩给起的,就叫文记饭庄,上面匾额的字是文大人亲笔题写的。
    文管家暂时代理这里的掌柜,手下又招了两个小伙计,白嬷嬷也时不时的过来帮忙,后头的厨子则是在外头花钱雇的。
    文记饭庄走的是中端路线,主营大众家常菜。价钱中等适中,是老百姓完全能接受的标准,又不会太便宜。这些都是柳星竹依据现代的模式琢磨出来的。
    。。。。。。
    ☆、岑南州府的乞巧节(一)
    铺子刚刚开起来的时候,生意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这里其实离集市很近,平时人来人往的也算热闹,周围的店铺形色各异的,同行却几乎没有,按说也没有什么竞争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生意不见起色。
    柳星竹连着看了几天便有些着急,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按照现代各式各样的家常菜馆推断,结果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文夫人倒是心态好,对此倒是不以为然,她是曾经跟在父亲身边做过生意的,这么多年在民安的时候,也开过铺子,做生意本来就是这样,总会有起有落的。
    不过看着闺女皱起的眉头,文夫人安慰道:
    “傻闺女,没关系,慢慢来,做生意哪有一开始就生龙活虎的狠赚钱的啊,不都是一步一步慢慢积累起来的。”
    柳星竹嘟着嘴不情不愿的点着头,也知道自己着实有些操之过急,可是她之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些,想着从前那些生意红火的家常菜馆,总觉得自己开的店应该差不到哪去。
    还好又过了几天之后,文记饭庄的客人总算是较之前多了一些,柳星竹每日里都带着冬雪跑一趟铺子,观察着来来往往的顾客和那些在外面只观察不进来的人,总算心里有了些眉目,想来她家这样的铺子还是个新鲜的事物,一时间很难被人接受。
    从那些站在外面打量的人的眼神之中,柳星竹清楚的看到了好奇两个字,其实这也没什么,州府的饭庄总体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比较有档次的那些大酒楼大饭庄,平常出入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有钱人,再有一种就是比较低端的饭铺子,相当于现代的大排档,这样的铺子光顾的客人大多数是那些贩夫走卒的底层百姓,价钱也很是便宜,柳星竹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铺子定在中层的位置,也就是高端和低端之间,也就是中端,这样的铺子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所以算是属于新鲜事物,自然需要有一个慢慢被人接受的过程。
    柳星竹后来想了个主意,那就是让白嬷嬷将店里的一些食物摆了架子放在铺子外面,这样比较便于人们一目了然,也省的那些观察者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一时间举步维艰,然后再叫伙计站在外头宣传叫卖。。。
    功夫还是没有白下的,这样坚持几天,果然便有人忍不住开始打听起来,待有人真的忍不住好奇上前尝试之后,伙计就热情的招呼请他们里面坐着吃,柳星竹趁热打铁,还推出了买二送一的优惠,比如买两个包子送一碗粥或是送一碟小咸菜什么的,果然之后上门的顾客开始增多了起来。
    生意总算渐渐的有了起色,柳星竹看着每日不同的账目,长出了一口气,若是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就好了。
    当然,若是将来能够赚够钱,到时候就砸银子出来开一个高档次的大酒楼,赚更多更多的钱。
    柳星竹就这样每日里忙着铺子上的事情,文夫人则是一边忙着铺子的事,一边开始留意起周围接触到的各家夫人身边的少男少女了。
    儿子闺女都大了,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尽管现在还没到要娶要嫁的时候,先留意着总归没有错。
    日子如流水般划过,转眼就到了元历的七月初七,这一天就是大商传统的节日——乞巧节。
    乞巧节顾名思义,就是以七夕为节,全国各地举办多种多样的乞巧活动。
    柳星竹是知道这个节日的,徐嬷嬷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过这个节日,目的就是为了柳星竹。
    农家里过这个节日几乎没什么规则的,更谈不上热闹,不过是家人几个坐在一起,晚上聚在庭院之中,摆上香案,上面摆上各种瓜果,然后女眷们一起祭拜天上的七姐姐。边拜边唱:“天皇皇,地皇皇,咱们请七姐姐下天堂。不图你的针,不图你的线,光学你的七十二样好手段。”然后每人拿着一根针、七根线,借着香头的微光穿针引线。谁穿上线,谁就算乞得巧了,穿得最快者最巧。
    还有一种就是漂针乞巧,用一碗水在太阳底下晒一中午,然后将针或谷物的芽放进碗里,让它飘浮水面,看水底的针影,成各种花纹者为得巧,如针影粗直、细微则是拙的征兆。柳星竹对这个最是印象深刻的,从前过乞巧的时候,徐嬷嬷总是要逼着她做这件事情,不过每次的结果都是差强人意,每次都会让徐嬷嬷为此郁闷好几天的。
    相较于农家人过乞巧节,城里人过这个节日就要精彩热闹多了,人们会在七夕做巧果与巧灯。巧果与巧灯都有各种各样造型,巧灯造型有菊花、荷花、月季、牡丹、芍药、玉簪、兰花、海棠、佛手、文官果、玉兰、梅花等花卉灯,还有八仙过海、群仙祝寿、童子拜观音、福禄寿等人物灯。人们还会把做好的巧果和巧灯作为节日礼品送给各府本家和亲友。
    七夕之夜,城府州府的各家,还会摆设巧果与巧灯,各家庭院和花山顶上,也会摆以巧果为主的点心和茶水。入夜,府中人坐庭院中仰望牛郎织女会面。这是各家里的情形,外头街上则更加热闹。
    大街小巷从入夜开始就点起了漂亮的巧灯,从街头到街尾一路点下去,亮如白昼。街头两边举办着各种各样的节日活动,大多数都是带有竞赛性质,这就是所谓的斗巧的风俗。
    人们聚在一起,凑在巧棚中斗鸡、凤凰、鲤鱼跳龙门、戏出子、转灯、转金钟等。还有姑娘们聚在一起,明灯蜡烛,斗歌拉巧。
    柳星竹早在几天前就从八卦冬雪的口中得知,这州府的七夕是与别地很是不同的,很是热闹非凡,早就按耐不住要见识见识的,为此还缠了哥哥好几天,就为了在那日能让他带着她出去逛一逛的。
    文夫人对今年的乞巧节也颇为重视,往年家里就她一个女人,对于这乞巧节过不过都是一样的,今年则不然,家里不仅搬到了州府,更是多了个漂亮的小闺女,而且眼瞅着小丫头再过两月就要及笄了,这针线女红什么的于女人而言那就应该是必备的技能,否则将来嫁出去好说不好听,没准还可能被婆家嫌弃的,虽然经过这一年多的观察,文夫人觉得自家这小丫头着实是在女红上没什么天分,可是她这个当娘的总归心里还是留有期盼的。
    七夕的前一天,文夫人、柳星竹和白嬷嬷坐在院子里聊天,说到了今年的乞巧,文夫人感叹着自家小闺女生了一双笨手,白嬷嬷则笑着宽慰说自家小姐才不是生了一双笨手,不然怎么可能写得出那么一手好字。
    文夫人听着一边安慰一边又忧伤,忍不住瞧向了自家闺女,柳星竹哭笑不得看着自家娘亲的那复杂的眼神,一时间真是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家长们就是这样,外人面前总是嫌弃着自家的孩子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等到别人夸赞自家孩子的时候,又觉得高兴得不得了,比孩子还像孩子。
    七月七日的傍晚,月上柳梢的时候,文家的院子里开始摆上了香案和供奉的瓜果,文夫人先领着柳星竹和茶茶冬雪,外加白嬷嬷一起对着香案三跪九叩,口中默默地祈求着天上的七姐姐能够保佑着柳星竹换得一双巧手。
    柳星竹默默看着文夫人小声的念叨着,虽然听得不清楚,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娘亲大人一定是在祈求织女大人大发慈悲,让自己长点女红上的才能吧,别总是拿不起来针线了,不然将来怎么嫁人啊!
    文夫人祈祷完毕,转过身示意着身边的柳星竹拿起一旁的绣花针,柳星竹看着异常熟悉的物什,实在有些不情不愿起来,架不住文夫人瞪起了眼睛,这才嘟着嘴拾起绣花针,然后随意就投到了白天暴晒了一天的一碗水里,之后就转头再不看了。
    直到身旁传来一阵笑声,柳星竹这才破罐子破摔的回过头望了过去,只见刚刚自己投的那根针此刻正安静的落在碗底,那针投在碗底的影子细细长长的如同一根细线,柳星竹忍不住自己都跟着笑了。
    要按照这投针乞巧的架势,若是投出了什么花啊,云彩什么的,那就证明这人是个手巧的,要是像柳星竹这样投出一个细线模样的,那这妥妥的就是织女大人瞧不上的拙妇啊!
    文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点着手指到底没舍得说什么,柳星竹不以为然的跟着起了身,转头开始望着身旁一一上前投针的几人,她倒是要看看,这东西就真的这么灵?那绣花针投进水里真的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影子?
    结果真的让柳大小姐很是失望,院中一众女人除了柳星竹之外,都投出了各式各样的影子,没一个像柳星竹似的投出细细的长线出来,柳星竹不信这个邪,待众人都投针完毕,自己围着这碗水,拿了绣花针使劲的投了起来,投来投去,半晌之后柳星竹突然高兴的叫了起来。
    “哎呀,出来了出来了,我投出云彩了!”
    这时大家都已经坐在旁边纳凉赏月了,忽地听到她叫了起来,纷纷转过头望了过来,一直没他什么事的文轩更是猛然之间大笑了起来:
    “丫头,你投了那么多次,一定是把那织女大人给烦着了,索性只好给你个云彩喽!”
    一言既出,哄笑声一片。
    。。。。。。
    ☆、岑南州府的乞巧节(二)
    好不容易熬到了乞巧结束,柳星竹看了看天色,见天上满月如圆盘,心里便跃跃欲试起来,转头示意了一下优哉游哉的扇着扇子在椅子上晃悠的哥哥。
    文轩无奈的看着小丫头,知道她有些按耐不住了,遂站起身对着父母请示道:
    “爹,娘,我和朋友们约好了,今儿要去外头看花灯去,估摸着现在他们已经到街上了。。。”
    文夫人看了看儿子,这个她倒是知道了,前两天儿子就已经跟她报备过了,不过再看看旁边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闺女,文夫人心里好笑的想着,儿子往年也没张罗着看什么花灯,今年这么反常不说,竟然还要好几天前就和她打招呼,不用问一定是这小丫头在作怪。
    不过文夫人倒也不在意这个,小丫头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儿子虽然有些不着调,可是对妹妹还是很上心的,两人出去玩玩她也放心。遂只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就放行了。
    和父母说好了,兄妹两个就结伴一起出门了。
    从棉花胡同出来,转过两条街就到了乞巧花灯的街市,灯市从西街绵延到东街,一直到府城的烟霞湖。
    街市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好不热闹,往两旁的街边看,一色的全是各式各样的花灯,照的整条街灯火通明,灯摊子的中间间或的夹杂着卖各种各样的小吃和点心。
    来看灯的大多都是结伴而行的青年男女,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还有拖家带口集体出门的,年轻的父亲把小儿女抱在怀里或是举在肩上,人太多挡住了小孩子的视线,孩子在父亲怀里着急,伸手指着要往更热闹的花灯处过去,父亲眼见着她们着急的小模样,情不自禁的就会哈哈大笑,然后一路抱着他们过关斩将往那处风景好灯光亮的地方走过去。
    文轩一路带着妹妹来到了西街路口处,见那里早就等着三四个人,赶紧牵了柳星竹的手走了上去。
    柳星竹睁着大眼睛看过去,借着灯光的照耀之下,对面站着四个人,两男两女,均是不过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女。
    两个大一点的少年就是文轩在程家书院的同窗,也是出自望族,正是府君季大人家的三公子季明和四公子季理,两个女孩个子高一点的是季大人家的小闺女,也就是季明和季理的妹妹季福,矮一点比较圆润的是通判徐大人家大小姐徐红芳。
    柳星竹打眼瞧着这两个新认识的女孩子,见季大人家的季福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面孔白皙精致,圆圆的杏核眼,头上仅插了一支水晶钗,一身杏黄色的衣裙,俏丽可爱。小丫头说起话来也是娇嫩清脆,一点不见羞涩忸怩之态,让人一见就知道是个明快的姑娘,柳星竹见此顿生好感。
    另一个通判家的小姐徐红芳看起来年纪和季福不相上下,长得圆圆的脸蛋,身上看起来也很是圆润,一身白绸罗裙,手腕上明晃晃的两只金镯子,耳朵上同样带了一对金明铛,头上更是带了一支硕大的镶了金刚石的金步摇,脖子上挂了一个镶了金锁的项圈,通身的金光闪闪,闪的柳星竹眼睛都快放金光了,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移动的小金库,让她莫名的想起了从前看到过的程三小姐程佳玲,说来那也是个移动的金子一般。
    柳星竹之前只知道哥哥和同窗约好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女孩,心里也高兴了几分,毕竟虽说有自己的哥哥在身边,可是身边有不熟悉的男子跟着总归有些别扭,现在好了,还有同龄的女孩在身边,这样缓解了许多的尴尬。
    几人相互打了招呼之后,就结伴一同往街市里走了过去。季小姑娘是个自来熟的,见柳星竹生的明丽漂亮,立刻就欢喜的凑上来,拉了她说起话来,一旁的徐红芳见了则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尤其见柳星竹一身青蓝色罗裙,头发只简单的用了根玉簪挽了起来,浑身上下普普通通,更是撇了撇嘴。
    街上的人实在太多了,文轩和季家的两个公子一前一后的将三个姑娘夹在中间,叮嘱她们莫要乱走,以免走散了。
    季福是个小话唠,叽叽喳喳的一刻也不停歇,柳星竹一边转头看着两边,一边听着她说着话,显然一点也没觉得厌烦,说来这季小姑娘虽然话多点,但知道的还挺多,入眼所见的这条街上,但凡哪个稍微显眼的铺子,显眼的物事,她都能知道一二,显见着常日里没少在外面逛过。
    柳星竹初来乍到,还没熟悉这边的情形,此时听她说起这些,倒是觉得很是受用。
    一旁的徐大小姐本就有些不屑,这时见着季福只顾着和柳星竹说话,初时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倒觉得不是滋味了,自己和季福不仅是表姐妹,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本应该最热烙才是,没成想这小丫头见了新人就把她扔在了一边,尤其见那丫头虽然穿的不怎么样,可是人样子却生的不错,瞧着季家的那两表哥的眼睛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就能知道了。
    徐红芳越瞧越气,嘴上便不自觉的酸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除了人还是人,福儿,我早就跟你说过,咱们就应该在醉霄楼定个雅间,在那里面看着多好,非要跟这些百姓们混在一起,无端降了身份不说,这除了人挤人,什么都看不了。。。”
    季福和柳星竹正聊得起劲,听见一侧的表姐说这样的话,登时就不乐意了,松开挽着柳星竹的手,转过头看着徐红芳道:
    “我说芳表姐,早几天我就和哥哥说好了出来街上看灯的,本来也没打算带你的,是谁非要跟着的,那时候就跟你说清楚了,要是怕挤怕人多就不要跟着,是谁说没关系的,现在你又开始抱怨起来,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人。”
    徐红芳听她揭自己的短,立刻有些红了脸,反唇道:
    “我那会儿不是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嘛!谁知道外头这么多人啊,走路都紧挨着,真是别扭死了。。。”
    徐红芳刚说完这句话,刚好身边不知道谁挤了一下,正好挤在她身上,徐大小姐登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后头的季四公子季理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这才避免她摔倒。刚说完话就应验了,徐大小姐鼻子都快气歪了。
    季福最见不得自己的这个表姐太过娇气的模样,见她果然如之前想的那般受不住的模样,不由撇了撇嘴想着再数落他两句,被身边的季三公子季明一把拉住了。
    “好了,你们两个,咱们是出来看灯的,又不是来斗嘴的!”
    季福这才住了嘴继续和柳星竹说起来话来,柳星竹看着小丫头嘟着嘴不乐意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又见那头的徐大小姐眼睛气愤得瞪着她们两个,明显不待见的样子,柳星竹觉得自己这是躺着也中枪了,不过被那样复杂的眼神瞧着身上着实不太舒服,眼珠一转,柳星竹计上心来。
    装作不经意似的对着身边的季福道:
    “我听说每年的花灯节上的偷儿都特别多,专挑人多的时候对有钱人下手,咱们得看好了身上的物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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