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找你谈正事并不意味着我会放弃之前那些陈谷子烂糠的事,只是我现在暂时不想提而已,你不要以为你们结婚了我就会放弃自己的权益放弃自己该得到的东西,属于我的终归是我的,结婚又怎么了?顶什么用?你以为就凭那个破证和那场夭折的所谓婚礼就能阻止了我?做梦去吧。”冬儿又说。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海珠的脸色有些发白。
    “好了,我们谈正事。”冬儿说。
    我和海珠都看着冬儿,不知道她到底要谈什么。
    冬儿看了看我:“小克,我和海珠海老板想单独谈谈……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呢?”
    “我……”我语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回避了。
    “虽然我们要谈的事和你有关,虽然我们要谈的事早晚你会知道,但这会儿,我还是想和海珠单独谈,我不想在谈的时候有人打岔。”冬儿说。
    冬儿的话让我疑窦顿起,但又想不出冬儿到底要和海珠谈什么。
    海珠看着冬儿:“冬儿,你到底是不是谈的正事?”
    “废话!海珠,我认真告诉你,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那你一定会后悔的,如果你不想谈,那我立马就走,但我要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就绝对没有那个店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冬儿说。
    海珠看着冬儿,虽然眼神有些半信半疑,但似乎她还是想听听冬儿到底要和她谈什么。
    海珠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冬儿:“那好,姑且我就信了你的话,我们单独谈谈。”
    海珠这话的意思无疑是附和了冬儿的要求,那就是我回避。
    我决定满足她们,回避。
    我站起来,直接走到门口,打开门,然后出去了,背后传来冬儿的声音:“海珠,客人来了,也不倒杯水,有这么待客的吗?”
    回头看了下,海珠正拉着脸拿起水杯准备给冬儿倒水。
    我关了门,然后直接去了林亚茹办公室。
    林亚茹见我进来,小声说:“易哥,你怎么出来了?我刚才看到冬儿进去了呢。”
    我苦笑了下:“她们要单独谈话,我回避!”
    “哦……难道是她们要谈悄悄话,怕你听到?还是谈其他和你无关的事情呢?”林亚茹说。
    我摇摇头:“不知道。”
    这时,小亲茹也推门悄悄进来了,捂着嘴巴看着我:“易哥,你怎么出来了?冬儿该不会和海珠姐打起来吧?”
    “你觉得会吗?”我反问小亲茹。
    “我……我觉得似乎不会吧……可是,至少,她们会吵起来。”小亲茹说。
    “那你听到她们现在吵起来了吗?”我说。
    “这倒没有……我刚才悄悄趴在门口听了会,里面似乎没有任何吵闹声,隐约听到她们在交谈,似乎交谈地很平心静气呢……不过,她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清楚。”小亲茹说。
    “死丫头,谁让你偷听老板私人谈话的?”林亚茹冲小亲茹一瞪眼。
    “嘻嘻,我好奇嘛。”小亲茹笑起来。
    “好奇也不行……再不听话,我打你屁屁!”林亚茹吓唬小亲茹。
    小亲茹作势叫起来:“易哥,你看,亚茹姐要虐待自己的办公室主任了。”
    “死丫头,你还敢告我黑状,我真的打你屁屁!”林亚茹笑着站起来去抓小亲茹。
    林亚茹平时看起来很板正,但此时还是表现出了少有的孩子气。这让我多少感到了几分新鲜。
    小亲茹哈哈笑着躲到我背后,两人围着我追逐起来。
    “好了,你俩别闹了好不好,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办公室主任,让外面的员工看到,你们不怕损了自己的形象吗?”我说。
    听我如此说,两人才停下来。
    然后林亚茹对我说:“对了易哥,按照海珠姐的吩咐,你下午回去的机票我给你定好了,马上就出票……2折的。”
    我点点头,旅行社现在拓展了机票业务,买打折机票实在是十分方便。
    这时小亲茹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叫起来:“哎——易哥,你看,窗外是谁?”
    我扭头一看,我靠,是海峰,我的大舅哥,正往这里门口走来。
    这家伙不打任何招呼突然就空降宁州了。
    我几步走出林亚茹办公室,直奔旅行社门口,正好在门口把海峰挡住了。
    我一拳打过去:“狗屎,你终于露面了!”
    “哎哟——”海峰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接着打了我一拳:“日,狗屎,你敢打大舅哥,要作死了。”
    我哈哈笑起来,海峰也大笑起来。
    “你小子也在啊,我以为你还在星海呢。”海峰咧嘴笑着:“我出差来宁州的,才下飞机,先来这里看看……故意没打招呼想给阿珠个惊喜,没想到你这狗屎也在……不错,知道周末回来看看,很好……对了,阿珠呢?”
    我一把拉住海峰去了公司会客室,关好门。
    “干嘛干嘛?拉我进这里干嘛?阿珠呢?”海峰叫着。
    “阿珠在办公室里,有事。”我说。
    “哦……什么事搞地这么神神秘秘?”海峰说。
    我深呼吸一口气:“冬儿在里面。”
    “冬儿?冬儿来了?冬儿和阿珠单独在里面?”海峰失声说。
    “是的……冬儿刚才突然来的,说要和阿珠谈事情,让我回避!”我说。
    “谈什么事情?”海峰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
    “干嘛要你回避?”海峰说。
    “我说了,不知道!”我说。
    海峰怔怔地看着我,神色突然有些不大自在起来,喃喃地说:“冬儿……她到底想干嘛?”
    我没有说话,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
    “她……她怎么突然来了呢?”海峰继续喃喃地说。
    “要不,你过去问问?”
    “我……我还是算了吧。”海峰眼皮跳了下,接着看着我:“她们……没有闹起来吧?”
    “没有,似乎正在心平气和谈什么事!”
    “哦……”海峰似乎稍微松了口气:“不闹就好,毕竟大家朋友一场,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你这次回来是办理公务的?”
    “嗯……参加一个商务活动,先来阿珠这里看看,然后回家看看。”海峰说。
    “在家吃饭吗?”
    “够呛了,中午要去会场那边去吃饭,大老板也在的,必须要去参加那个午餐会……我只能呆一会儿。”
    “回来一趟干嘛搞地如此紧张?”
    “没办法,身在职场,身不由己啊……我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我自己说了不算,就这会儿我还是抽空跑出来的。”海峰无可奈何地笑着。
    我点点头:“哦……”
    “我靠,上次你去澳洲,我正好去新西兰了,没见到你,回来听云朵一说,遗憾死了。我听说你是专为阿珠的事去的,虽然没见到你,还是很开心,到底是我的兄弟,这样做就对了。”
    我咧了咧嘴。
    “你和阿珠的事总算过去了,有惊无险,现在的结果是我想看到的。”海峰满意地说:“而且,我也听阿珠和我说了,你小子最近又混了个总裁助理兼办公室主任,行,不错,好好做吧。”
    “我的那事不值一提。”我说:“怎么样?云朵还好吗?”
    海峰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说:“她很好……一切都很好。”
    看海峰的神态,我把后面还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海峰似乎不想和我多说关于云朵的事情。
    “秋桐也调整了工作,是吧?”海峰转移话题。
    我点点头:“是的,集团三把手,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分管行政纪检人事等。”
    “这么说,你这位党办主任也是归她分管了。”海峰说。
    “是的,不错!”我说。
    “呵呵,你们俩真有意思,怎么调整都还是她分管你……”海峰笑着说。
    我隐约觉得海峰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但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我笑了下:“巧了,如果我年前不出事,是不会做现在的职务的……一切都是阴阳差错。”
    “是巧合,或许也是必然!”
    海峰这话又让我听了有些多心,但又觉得自己神经过于敏感了。
    然后,我和海峰突然都沉默下来,似乎一时都找不到话说了。
    我递给海峰一支烟,他抽了两口,看着窗外。
    我也看着窗外,默默地吸烟。
    一会儿,海峰说:“从年前到现在,似乎发生了很多大事……可是,想一想,其实都是些小事,只是我们把那些小事扩大化了,把本来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其实,我们对一些事都可以不要过度在意的,但我们却似乎都没有做到。”
    我琢磨着海峰这话的意思。
    “其实不光是年前年后这些事,延伸想一想,我们常常为一些应当迅速忘掉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所干扰,而失去理智。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匆匆的几十个年头,然而我们却为纠缠无聊琐事而白白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光。”海峰又说。
    我看着海峰,笑了下:“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我是真心觉得海峰的话有道理。
    有位老人的话耐人寻味:“一件事,想通了是天堂,想不通就是地狱。既然活着,就要活好”。
    的确,在生活中,有些时候由于太小心眼,太在意身边的琐事而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在一些人那里,别人说的话,他们喜欢句句琢磨,对别人的过错更是加倍抱怨;对自己的得失,喜欢耿耿于怀,对周围的一切都易于敏感,而且总是曲解和夸张外来信息。
    或许,这种人是在用一种狭隘、幼稚的认知方式,为自己营造着可怕的心灵监狱,这是十足的自寻烦恼。他们不仅使自己活的很累,而且也使周围的人活的很无奈,于是他们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痛苦的人生。
    有些事是否能引来麻烦和烦恼,完全取决于我们如何看待和处理它。所谓事在人为,结果就大相径庭。所以通过改变人对于事物的认知方式和反应方式来避免烦恼和疾病,就需要学会不在意,换一种思维方式来面对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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