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他说,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法,碍于你现在是个半残,”廖覃笑了两声,“南崽他可以自己主动啊!比如说——”
    廖覃躬声,唇齿微张,做了个非常隐晦的口型,白起秒懂,拿了旁边的靠枕就砸过去。
    “滚蛋啊你!没事跟我们南槐瞎逼逼什么?”白起越看越觉得这货人模狗样的猥琐得要死,“你他妈一个单身狗,没事乱教个什么劲?操了!”
    廖覃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郑重解释:“哥们,虽然我是单身,可我是实践的巨人啊!我好心帮忙你就这个态度?”
    廖覃一把接住靠枕,随意的往后甩,笑容非常隐晦:“难道你就没幻想过?装什么大尾巴狼,我还不知道你个牲口?要不是你把人吓到了,南崽会来问我?我要是不给他支招,你猜猜他下一步会去问谁?”
    廖覃煞有其事道:“哎呀!这事儿可关系到你的身心健康,他不会还去申请过主治医生的意见吧!白起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他妈的......这事儿你得去问南槐!”白起又倏然转口,“呸!你敢去问他,我就把你煎炸红烧,你给老子过来,我保证不剁了你。”
    南槐自忖已经敷上了四层面皮,这才推门而入,结果刚进来就被靠枕砸了满怀。
    南槐:“.......”
    廖覃:“卧槽!”
    白起:“.......”我现在跳窗走还来不来得及?!
    于是白起刚捡回理智,就迎面对上面无表情的南槐。
    南槐抱着大靠枕走近,只露出了上半张脸,如果细细观察,还能发现他耳尖通红。
    火撩到极致的廖覃转身就跑,独留白神一人面对火葬场。
    白起在心里把这个王八犊子骂了十几遍,最后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兔崽子,又忍不住失笑:“坐这么远干什么?还不过来?”
    南槐少有的托人办事,把车翻得彻底,心情一时难言莫变,一路恍恍惚惚的进来,连抱枕都还抱在膝上没有放下。
    明明他这会儿面色冷淡如常,要旁人来说那就是方圆百里都没人敢过去搭话,可白起对恋人自带十八层滤镜,简直被他萌得一脸血。
    白起笑着敞开手臂:“快过来让我抱抱。”
    南槐夹着靠枕过去,被蜻蜓点水的亲了亲。
    白起拧着他的脸蛋调侃他:“我觉得是最近几日哥负伤在床,让你对你对象的能力产生了非常严重的错觉。等过几天出院,我们去江边的小别墅住几天?”
    南槐跪坐在旁边,摇头:“不去。”
    白起贴着他的嘴角诱哄:“只有我们两个人,家里有整面墙的落地窗,我们可以一边讨论运营战术,一边听浪涛声,还有整片夜空的星星。”
    南槐顶着他热腾腾的视线,有些恼火:“不去。”
    “真不去啊?”
    白起耐着心思问了三遍,南槐就是慢吞吞的表示不去。
    最后他忧郁的叹了口气:“那我只能自己去了。”
    南槐又捏着他的袖子反对:“没人照顾你。”
    “怎么没有?”白起故意拿话堵他,“我从主宅多请几个保姆过来照顾我,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内心。”
    南槐揪着被面,一口拒绝:“不行,不准请年轻貌美的保姆。”
    “那我请四十多岁会煲汤的保姆阿姨?”
    南槐垂眸:“也不行。”
    白起无奈的拥着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宝贝儿,你让我怎么办?”
    南槐沉默了好久,终于抬眸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会煲汤,还——”
    后面那几个字他是怎么也不肯说出口的,直接倾身过来封白起的嘴。
    “还什么?小槐神?”白起笑着捏他,“论年轻貌美,啧,还真没人比得过我们家南崽。”
    白起哄着他去拉窗帘,锁房门,南槐回身的时候就见白起侧靠在床上,半边腰腹露在光线下。
    南槐同他对视的眸光里,微微有些异样。
    白起勾了勾手:“我现在提前收点利息。”
    南槐揪着窗帘,静静的同他对峙,下一秒便听白起语言带笑的说:“不过换我先来。”
    白起出院那日,白爸白妈把心肝二人组交给了越北照顾,如同传递圣人的火炬般庄严郑重,如释重负,随后便马不停蹄的跑去自驾游。
    白起知道他俩已经跑路的时候,心态是相当的波澜不惊:“常规操作,作为留守儿童,我已经习惯了。”
    越北:“补充一下,大龄留守儿童。”
    南槐正在扒拉战队最近的训练计划,闻言神情冷淡的看着越北:“我觉得我们需要关爱一下受伤队友的心理状况,不要打击他对生活的美好向往和训练的积极性。”
    向往美好生活的白起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越北。
    坐在旁边的吃串串的戚陆和尤莫,支着椅子默默的往旁边滑了两步。
    南槐冷冽的眼风刮过来。
    尤莫夹紧尾巴去开窗通风,散掉一屋子的烤肉味。
    戚陆杵着串串,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南崽一起来吃呀!”
    南槐看着洒满了麻辣配料的串串,扶额叹息:“你们,算了。白起在忌口,别当着他的面诱惑他。”
    白神手术恢复期,忌辛辣油腻,南槐守着他禁烟禁欲了半个月。
    白起虽然不是个贪食的,可也碍不住吃了半个月的粥糊糊,现在闻着肉香都恨不得要跟着跑。
    更何况他还得忍着口腹之欲,哄着南槐吃饭,八大菜系每天换着花样来,偏偏他自己只有碗粥糊糊。小崽子每吃一样新鲜菜都要总结陈词,上到色泽卖相,下到口感味道,作为无辜的旁听者,白起合理的怀疑他是在公报私仇。
    毕竟小崽子刚进战队那会儿过敏,也是被他这样治过的。
    白起想偷偷摸摸的抽根烟,南槐就拿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他,小崽子的眼神宁静透彻,白起心里的小九九被看穿,自惭形秽得要死,别提抽烟了,所有私房烟都得双手奉上。
    因此戚陆和尤莫吃得满屋子油腥味,他也没出言制止,想着闻闻也还行。
    谁知尤莫和戚陆两个碎催故意搞事情!
    白起精神萎靡的靠着南槐,心说这俩吃得呼啦呼啦,满脸享受的,不去做吃播真的是可惜了。
    越北无奈的看着他俩黏糊,转而说起即将到来的新赛事。
    “年底才会举办的全明星赛,经过联盟的一致表决,最后决定提前到7月,咱们赛区有四个参赛名额,通过全赛区网友投票,选出最受欢迎的四名选手,代表赛区出征。”
    “如果没有意外,隋峰和白起各占一位,剩下两名待定,现在各大战队都在铆足劲拉选票,我觉得咱们也得找个话题点草草热度。”
    pubg nations cup seoul,简称pnc,绝地求生全明星赛,由各大赛区挑选最出精锐的选手参赛,去年的全明星赛冠军是由白起带领的pcl赛区代表队,也是白起拿到的第三个绝地求生职业联赛冠军。
    需知赛区一级战队就有16支,次级联赛的战队更是数不胜数,能从中脱颖而出,代表赛区出征,本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是对于选手实力极大的肯定与认可。
    白起很是含蓄的表示:“我觉得咱们不用草热度都已经快整天住在热搜上了。”
    “你就不能找个正能量的点来宣传?别整天有事没事就是翻车日常被鞭——”越北说到一半才记起旁边有个南槐,忙尴尬的笑着转圜,“咱们宣传一下公益都行啊!不要再分享沙雕日常了,求求你们,霸霸!整点高逼格的东西!”
    白起意味深长的看着南槐:“那不如我们……”
    越北垂死梦中惊坐起,膝盖在桌角上撞了个大包:“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公开!不能公开!你们两个要是公开,我就拿根绳子,吊死在俱乐部门口!”
    南槐艰难的否认:“其实我们没有想公开。”
    越北语速极快的反驳:“南崽你都会骗人了!你们像是想公开的样子吗?白起回来才半天,你俩黏黏糊糊的连保洁阿姨都来问我!大佬们,求求你们悠着点好吗?!”
    南槐头疼不已:“真的这么明显?”
    戚陆尤莫唰唰点头:“当然”。
    南槐思忖了片刻,把凑过来的白起拍开:“我还是回我房间住吧。”
    “不行!”白起一口拒绝,“我现在肩疼手疼,哪哪儿都疼,需要有人给我端茶倒水,收拾衣服暖被窝!不然我就心疼肺疼,哪里都气得疼!”
    越北忍得额头爆青筋:“霸霸您几岁?”
    白起迅速变脸,指着自己背上的伤疤警告他:“关爱一下伤残人士,拒绝人身攻击,谢谢。”
    “得,您瓷娃娃,碰不得。”越北双手双脚赞同,“我们把南崽进献给你了。”
    白大魔王起:“行,今晚就打包送我房里去。”
    南槐:“......我觉得你们需要尊重一下我的意见。”
    越北一人分了一根串串:“来来来,一人一票,赞同的举手。”
    “4比1一次,两次,三次,没有人提出异议。”越北唱票,最后拊掌总结,“好的,南崽完败,快快快,撒上鲜花蜡烛,呸,撒上鲜花红丝带,呈上去!”
    南槐:“......”
    戚陆啃了口鸡爪:“我们南崽真的是启明星的灵魂人物!凭一己之力,将白神从堕落的边缘拉了回来。”
    南槐眸光微顿,笑容和缓的问白起:“堕落?”
    无辜中枪的白起如坐针毡,暴躁不已:“戚露露,你话说清楚,别随便给霸霸扣锅!会出人命的!”
    南槐无意识的用竹签把泡沫打包盒戳了个洞。
    白起后颈一凉。
    尤莫笑呵呵的蘸了满串串的油:“缺了南崽,串串都不香了,因为白霸霸都不肯掏钱买单了!”
    越北顺着转话题:“舍小家为大家,啧啧啧,白队什么时候给南崽涨工资?”
    白起挑了根最辣的串串喂南槐,南槐撇头拒绝了好几次,终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讨好。
    白起笑着说:“涨啊!当然得涨!哥全副身家都交给南槐了,小槐神想给自己涨多少就涨多少!给我留两张私房钱买烟就行。”
    南槐被串串辣得眼角微红,闻言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医生说你最近两个月都不能抽烟,所以你还是早点上交私房钱吧!”
    越北三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白神装逼不得反被捶,气哼哼的咬了始作俑者一口才作罢。
    此事寥寥作罢,越北恨不得每天都在基地里上香,苦苦请求他们家两个金元宝能捂住,别把自个儿整翻车,千万不能公开恋情。
    结果没等宣发团队着手草热度,venuson便再一次被送上了热搜。
    起因是象牙小镇体罚拘.禁一事,本随着涉事地区的关闭而热度稍退。
    谁知由“热心”家长组成的同盟队却再一次登上舞台。
    首先是数百名家长签发联名书,声明杨超樑与李卓越所经营的象牙小镇存在即有其合理处,且家长与孩子皆是自发自愿接受教化。
    电击疗法以及体罚皆是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且电击疗法在国外权威机构已经得到了临床验证,从象牙小镇中出来的孩子,开始感恩父母,好好学习,这些真实案例足以证明这套治疗体系是高速有效的。
    ※※※※※※※※※※※※※※※※※※※※
    一年级生起子和槐槐
    槐槐在客厅玩拼图,起子在厨房,踩在高凳上偷冰淇淋吃。
    槐槐突然风一样的跑进厨房,抱着起子的腿。
    槐槐:“有蟑螂!蟑螂!”
    起子:“啊啊啊啊啊啊!在哪里啊!槐槐你先放手,让我下来!”
    结果槐槐被起子的大嗓门吓到,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槐槐一溜的爬起来:“蟑螂!快起来啊!有你拳头那么大的蟑螂!”
    起子捂着摔疼的屁股:“我去找妈妈。”
    槐槐红着眼睛:“可是白妈妈晚上才回来啊!我不要跟蟑螂待在一起。”
    小嗲精抹着眼角要哭,起子默默的把那句“我也怕”给咽了下去。
    起子牵着槐槐的衣角往外走,脱了鞋板要去打蟑螂。
    起子问:“蟑螂真的有那么大吗?”
    槐槐绕着手指,吸鼻涕:“有的。”
    话音刚落,小强兄弟噌的从沙发底下跑出来。
    槐槐跳到起子身上:“啊啊啊!就是他就是他!”
    起子默默的伸出手比了比:“这个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蟑螂。”
    槐槐跳上沙发:“以前没这么大的!”
    起子:“妈妈说南方的蟑螂才会这么大,还会飞!”
    嗡嗡——
    小强,呸,大强兄弟起飞。
    槐槐:“!!!!”
    起子:“......为什么我们江城的蟑螂也会长得这么大?以前都是很小的qaq”
    槐槐:“白爸爸说过,大蟑螂是蟑螂的祖宗。”
    起子:“那这得是老老老祖宗吧!”
    起子迟疑:“那我还要打他吗?我觉得——”
    槐槐握拳:“起子加油!”
    起子:好叭。
    于是起子鼓起勇气,操着鞋板就上,势要与大强兄弟决一死战。
    砰!
    桌角的花瓶!
    砰!
    白爸的建盏!
    哗!
    白妈的艺术书架!
    ……
    一片狼藉后。
    啪!
    瘫成标本的大强兄弟。
    20xx年6月1日,槐槐悄悄在日记本上写到:
    今天起子和大强兄弟打了一架,他好棒哦!!!
    ----
    今天补更,拿到六月份的第一朵小花花。
    前文的杨栋梁因为撞名,改成杨超樑了,前文还没修完,会尽快全部改过来。
    儿童节快乐呀!我们也要过儿童节!
    我来撒六一小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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