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经理人的冷汗刹那间流满了全身:尼玛,跟夏金彪借钱?
    之前有人不知道这夏金彪的胃口,还真的借钱了,可是借钱之后才发现,这夏金彪的钱,利息高达百分之三十不说,还是月利息,而且是驴打滚的利息……
    这样的钱谁敢借?
    那个经理人实在是没办法了:“夏爷,求求您了,这安保费实在是太高了啊。我们真的交不起啊。再交下去,我们的公司就要倒闭了啊。”
    夏金彪脸色一寒:“草泥马的,你不交,别人也不交,那老子白给你们打工了?老子的兄弟们天天帮着你们维护秩序,难道不需要钱吃饭吗?滚你妈的,明天这个点,钱不到账,你们公司就换个人来管。”
    说着,抓起桌子上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去,那个经理人连忙抱头鼠窜,拉开门就要跑。
    “我草你妈的,你还敢跑!给我抓住他,好好给他讲讲道理。”夏金彪十分的光火。
    今天晚上,第一个就不顺利,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那个经理人刚冲出门,就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把他直接一把推回了房间。那个经理人顿时万念俱灰,他可是听说了,这个夏金彪真的敢杀人,而且,还没人敢管。
    经理人顿时缩到了角落里,他只是个经理人,不是视死如归的战士……
    夏金彪却是冷笑一声,对门口进来的人一摆手:“留下一条腿。”
    却不料,来人却走到夏金彪的对面,把一个大大咧咧坐在那里的小混混头目一把抓起来,丢小鸡一样丢到门口,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夏金彪?”来人看着对面的夏金彪,旁若无人的拿出一支雪茄,旁边自然有人快速过来恭敬的给他点上了。
    夏金彪这个时候发现有点不对了,来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墨镜,虽然和自己的手下一个模样,但是自己好像没见过这个人。更重要的是,他手下的人敢直接叫他的名字?
    看一眼门口,门已经被关上了,两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左右,毫无疑问,这不是他的人。他再一眼看过去,那个人身边的两个人,他认识:刘志,小七!
    “哎呦,刘志,小七,又攀上高枝了?不知道,这一次跟的是什么东西啊?”夏金彪一点都没有慌张。
    他刚刚负责这一块的时候,那里的人就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只管做,有什么事情,他们顶着。刚开始,夏金彪还有些发憷,可是后来他真的弄死了人,发现,居然真的没事的时候,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
    这也是他肆无忌惮的主要原因!
    当初刘志和小七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冲进他的包厢里的,可是还不是被自己的手下给揍了一顿丢出去?
    要不是那里的人要他不准对他们俩下死手,他们两个早死了好几回了。
    刘志和小七顿时都眼里冒火,小七更是差点冲上去。
    来人摘下了墨镜,赫然是聂幽。
    聂幽摆摆手:“小七,狗咬人,你顶多去打个破伤风。可是你总不能回去咬狗吧?那丢不丢人?”
    小七低声说道:“是,聂董事长,我错了。”
    聂幽摆摆手,看看包厢里还有另外的六七个人,明显是各个公司的代理人甚至是老总。看着他们,聂幽也不为难他们,用夹着雪茄的手点点他们:“你们今天在,就恰好传个信。从今天开始,海市和以前一样。什么安保费之类的,就按照刘志以前的办法来。谁敢说其他的,让他到东岚安保公司找我。我叫聂幽。好了,你们先走吧。”
    那几个人顿时又惊又喜,可是他们不敢动。
    以前的规矩他们自然知道,刘志在每个公司都挂了一个低级职员的位置,公司要交的费用,就是支付那个员工的薪水和福利罢了。而且,这个薪水和福利,是和公司的职员一样的,一般的几十人的小公司,一年也就是支出十多万而已。所以,他们对刘志很是怀念。
    但是夏金彪这一年多的时间表现的太强势了,他们还有些不敢。
    夏金彪看到他们不敢动,哈哈大笑起来:“姓聂的,你也打听打听清楚。现在的海市,是你彪爷说了算。”
    彪爷两个字出口,聂幽皱了皱眉,对门边的两个大汉摆摆手:“在我面前敢说自己是爷的,我都没什么耐心。给我打断他一条腿。”
    屋子里的人顿时眼皮狂跳:敢打断夏金彪的一条腿?
    夏金彪虽然以前不怎么样,可好歹也是夏家的二少爷!现在更是如日中天,听说连杜家这样的家族都退避三舍。东岚安保集团公司,虽然以前就知道,是个很大的公司,但是真的敢对夏家的地头蛇这么干吗?
    但是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那两个大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向了夏金彪。
    夏金彪却毫不在乎的抬起一抬腿,直接搭在木质的茶几上:“彪爷的腿,今天就放在这,来,打!我倒是要看看,谁的胆子……啊……”
    一个大汉走过去,冷笑一声,猛然抬腿,一脚跺了下去。
    “咔嚓……”
    夏金彪一愣,甚至没反应过来,接着,就是疯狂的疼痛,夏金彪顿时哀嚎起来:“我草,你们他妈的真敢对老子下手?你们他妈的活的不耐烦了!”
    聂幽摆摆手:“给他点镇痛药,我们还有事情要问他。”
    另一个大汉手里一直提着的箱子,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放心,只是杜冷丁,医用的,毒品这东西,咱和你们夏家不一样,是不沾的。”大汉很利索的一阵加倍剂量的杜冷丁下去。
    过了好一会,身上,脸上都是汗水湿透的夏金彪才安静下来,依然在不停的上下牙打架:“你……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我是东岚安保的聂幽!”聂幽冷笑一声。“林牧轩给你什么承诺,让你胆子这么肥?居然肆无忌惮的在海市卖毒品,甚至强抢女人卖淫?甚至动手杀了我的人?你们夏家应该知道我聂幽是什么人吧?我曾经说过,我聂幽出现在海市开始,毒品,卖淫这东西就不应该再出现。这是我的底线。你触犯了我的底线,那么对不起你必须死!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你暂时还死不了,滚回夏家,明天早晨八点,我在东岚安保等你们夏家的人给我个说法。”
    “当然,你们夏家也可以不来。至于不来的后果,你们自己最好想清楚。”聂幽说完,站了起来。
    夏金彪浑身都在哆嗦,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敢说:他虽然嚣张,但是实际上胆子没那么大,遇到聂幽这样的狠人,他可就怂了。
    那些商人,立刻跟着聂幽,小心的溜了出去。
    走出去,聂幽抬头看看天,对刘志点点头:“动手吧,今晚,清理出这个区。算是给夏家一个警告。”
    刘志答应一声,立刻带着小七走了。
    街口,十几辆大巴车里,满满的都是人!都是刘志和小七的人!
    被压抑了一年多,他们要爆发了。
    大巴车的后面,十几辆默不作声的警车,还有防爆车,也悄然跟上。杜昊坐在车里,却眉头紧皱:这就开始了吗?
    没有多大动静,仿佛是从来没发生过什么,海市的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成群结队的警察,甚至是便衣的国安,在诸多变成废墟的歌舞厅,酒吧之类的地方,押着大批大批的人走上警车。至于晚一些出门的人,连这个都没看到。
    林牧轩坐在一辆很普通的家用车里,隔着车窗看着这些地方,脸上十分平静,对司机摆摆手:“回去吧。”
    司机发动了车子:“少爷,就这么算了?夏家可是这一次估计不会被放过,咱们不伸手,他们就真的完了。”
    “夏家算什么东西,只是我用来试探一下聂家反应的问路石罢了。”林牧轩不耐烦的摆摆手。“回去。”
    夏家的人此刻在家里,却已经急的团团转,林家人的联系方式,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爸,报仇啊。他们真的打断了我一条腿啊。他们还要杀我啊。”夏金彪躺在床上,腿上已经打伤了夹板,哀嚎着。
    旁边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心疼的眼泪直流:“儿子,你放心,妈一定会把那个聂幽抓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乖!”
    说完,女人站起来,走向旁边的中年男人:“你是死人吗?咱们夏家好歹在海市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就这样被人欺负到脸上吗?你们夏家要是护不住我儿子,我回娘家去。我就不信,你们夏家都是软蛋,我们李家还有骨头。”
    男人猛地转过身,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抽在女人的脸上,把女人甚至直接抽的倒在了地板上:“放你娘的屁!老子不想动手吗?可是家里老爷子发话了,现在谁敢出头,就赶出夏家,你让我怎么办?”
    女人愣愣的看着男人:“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姓夏的,你不要后悔。”
    女人说着,爬起来就往外走。
    男人冷哼一声:“给我拦住她,今天谁都不许出门。”
    女人被两个大汉拦了回来,恼怒不已:“姓夏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夏家不行,我们李家出头总可以了吧?”
    男人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李家要是敢出头,我立刻入赘到你们家,改姓李。我的儿子也跟你姓。”
    女人却是眼睛一亮:“姓夏的,这是你说的。”
    说完,她真的拿出电话,直接拨通了电话。可是过不了三分钟,她惊愕的连手中的电话都掉到了地上,都没觉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恐的看着男人:“彪儿到底招惹了什么人?我爸爸居然要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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