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在宋辞怀里的女人抬头,嗓音清清,说了一个名字:“叶竞轩。”
    叶氏的公子?那审起来可能就有点麻烦了,楚立人正踌躇,宋辞柔声哄他的女人:“交给我处理就好。”转头,吩咐秦江,“先把这几个人处理了。”
    秦江习以为常:“我明白。”
    处理了?处理了!楚立人简直想骂娘,锡南国际这帮土流氓,当他特警队都是死人啊!正要抗议,宋辞沉声扔过来一句:“都出去。”
    特么的以为他不想吗?这一地的玻璃渣,要他飞出去吗?啊!
    宋辞说:“拖出去。”
    “是。”秦江忍着笑。
    楚立人当场僵化,整个人麻痹了,秦江过去,很慎重地表示:“我会轻点。”
    “嗷嗷嗷——”
    鬼哭狼嚎声刚出,宋辞一个冷眼扔过去,顿时死寂一片。转身,眸里融了所有冰凌,宋辞将阮江西圈进怀里:“你吓死我了。”眉间轻蹙,他心有余悸,“以后不准这样吓我。”
    这般温柔,将所有担惊受怕都写在脸上,宋辞为了他的女人放下了一身冷傲与恣狂。
    阮江西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拂着宋辞拧起的眉,轻声安抚:“不要那么担心,我头脑还不错,不会那么容易出事。”阮江西面露歉意,“只是他们好像摔得不轻。”
    哪只不轻,楚立人半边身子完全废了,要不是秦江拖着,他得躺尸在这里。
    不过,宋辞是这样回复他女人:“死不了。”
    草菅人命的暴君!楚立人没有勇气对宋辞叫唤,便对着看起来脾Xing温婉的阮江西吆喝:“快摔残老子了,你往地上倒了什么?滑滑的,黏黏的。”凑近鼻子嗅了几下,血腥味还混着一股青草香。
    宋辞他女人声音轻轻软软的:“沐浴露,并不脏。”
    “那这些玻璃是怎么回事?”
    “是我故意摔碎的红酒杯。”阮江西稍显愧疚:“不好意思,误伤了你。”
    先用沐浴露把人放倒,再用碎玻璃给人放血,手无缚鸡还不是照样先发制人。宋辞的女人,跟他一样,不是个好惹的。
    楚立人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扶着墙,整个一伤残人士,脸很臭,反笑:“误伤?”楚立人一眼睃过去,他的特种兵,没几个能直起腰来的,阮家姑娘这招不要命,顶多脱人一层皮,疼得要命!楚队长试探宋辞,“宋少,我的兄弟都见血了,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最主要的是锡南国际把他的犯人截了!
    宋辞不冷不热:“要多少住院费你开个价。”
    “……”
    资本家一贯的处事手腕,砸钱,用钱狠狠地砸!
    楚立人竟无语凝噎了。
    处理完楚队长,宋辞又语气宠溺地夸赞自己的女人:“江西,你真聪明。”奖赏似的,他亲了亲阮江西的脸,精致的重瞳全是得意与欢喜。
    阮江西浅浅地扬起嘴角,梨涡盈盈:“其实还不只。”她指了指地上潮湿的那一块,“这是酒精浓度很高的红酒,我在房间里找到了打火机,如果那些坏人摔倒后还能起来,我可以点火,我洒的酒不多,不会伤到自己,但可以吓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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