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远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拄着拐杖就去了书房,好好的一顿饭,便不欢而散,留在餐桌上的几个人,眼神一个比一个犀利,恨不得在林灿身上挖个洞,她熟视无睹,哼着小调就上楼去,半道上,柳绍华喊住她。
    “后天你妈生日,让柳是回来一趟。”
    不冷不淡的语气,林灿与这位继父的关系素来不太‘和谐’。
    林灿转头,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亲爱的后爹,你才是他亲生老子,你的话他都不听,我这个继妹的话他会听吗?”
    一口一个后爹,一口一个继妹,林灿的话能噎死个人。
    柳绍华却不气,无奈地笑着:“这小子大概忘了还有我这个亲生父亲。”
    林灿不以为然:“大概是你忘了柳是为什么不肯回来,要我提醒你吗?”
    柳绍华沉默,眼底黑沉一片。
    林灿靠着楼梯扶手,笑意尽收,神色骤冷:“这个屋子里的人,包括你,包括我妈,更不用说叶宗信那只喂不饱的白眼狼,哪一个不想把阮家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变作自己的独有,只不过叶宗信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妈坐观虎斗风平浪静,而你,渔翁得利黄雀在后。”
    不待柳绍华出声,林灿冷哼一声:“所以当年在阮清的坟墓前,我和柳是那样央求你们,你们还是冷眼旁观放任叶宗信做了刽子手,对江西痛下狠手。”她忽然大笑,“现在,知道为什么柳是不回来了吗?他啊,才不想和你们这群豺狼虎豹蛇鼠一窝!”
    像只惹毛的刺猬,浑身尖锐。林灿狠狠睃视,柳绍华却只是片刻的怔忡之后失笑:“不愧是名编剧,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笑得温润如风,端的是大度有礼,不得不说,林灿的这位继父,表面功夫简直天衣无缝。
    怎么会有这么衣冠楚楚的禽兽呢?
    林灿讥诮一笑:“你让我丰富的想象力联想到了四个字,”哼了一声,从鼻腔里蹦出四个字,“斯文败类。”
    柳绍华那张粉饰得非常斯文的脸,还是彻底僵硬了。
    随之,一声暴怒过来:“林灿!”
    林灿立马闪到楼梯扶手的另一边,若无其事地打趣:“妈,别瞪眼,眼角皱纹很明显。”
    叶宗芝眼角一僵,半天深吸一口气:“你这家伙,欠收拾!”
    林灿见势不好,立马脚下生风溜之大吉。叶宗芝正要去追,柳绍华拉住她,摇摇头,笑得温和:“别生气,当年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对我极端也情有可原。”
    叶宗芝十分抱歉:“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一家人不用说这种话。”
    柳绍华的话刚说完,远远传来一声重重的嗤笑:“切,真够斯文败类!”
    “林灿!”
    叶宗芝大吼,林灿遁走。
    三楼,最里侧,是叶宗信夫妇的卧室,被掩饰了整晚的风平浪静,终于掀起了风浪。
    “叶宗信,你什么意思,你还是不肯跟我去登记!”
    大喊大叫,剑拔弩张,这哪里还是刚才餐桌上那位修养端庄得体的贵妇人。
    演员嘛,最擅长的就是一个字——装!脱下戏服,就歇斯底里了:“叶宗信,今天你非要给我一个理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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