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认真考虑。”
    阮江西说得很认真,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唐易有种自取其辱的羞耻感。
    宋辞很顺着阮江西:“好,考虑好了我给你拍。”又吩咐秦江,“这季度广告代言人先暂定。”
    秦特助很官方地转达:“唐少,你都听到了,我就不联系你的经纪人另行通知了。”
    唐易此刻的心情,犹如千千万万的CNM 在奔腾,在嘶吼。
    “宋辞算你丫的狠,老子认了。”抓了一把酒红的头发,甩脸就走,“老子今天一定是抽风了才会来找虐。”
    宋辞拢了拢阮江西的衣领,揽着她就进屋。
    上车前,唐天王还不死心地冲着门口阴森森地扔了一句:“阮江西,别玩太狠了,当心闹出人命。”
    唐天王这句话简直说到秦江心坎里去了,他其实也一直在担心这个‘人命’问题,郎有情妾有意的又孤男寡女的,多让人遐想。
    啪的一声,宋老板直接关上了别墅的大门。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秦特助默默地拿出电话,给家里的老婆吐槽老板好暴政,好凶残,好腹黑……
    才刚走别墅外,又接到了宋老板的电话……
    然后,方圆百里只听到秦特助的哀嚎:“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当老子万能吗?啊!”
    森冷,单调,棱角分明,这是阮江西对宋辞卧室的第二印象,已经不记得第一印象,似乎只要宋辞在旁边,她倾注所有的精力也没有办法分去一点心神。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重重地吸了一口气,鼻尖全是宋辞的气息,她笑着在被子里打滚。
    宋辞进来的时候,便看见阮江西如此有些滑稽的举动。
    “怎么了?”
    宋辞穿着和阮江西一模一样的黑色睡衣,宋辞似乎非常钟爱黑白色,衣柜里是千篇一律的冷色,只是,宋辞是阮江西见过穿黑色最好看的人。
    若是陆千羊听到了,定要损一番她家艺人:你眼里看过其他男人吗?
    此刻,阮江西的眼里全是宋辞的样子,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十分不安分得在宋辞的床上滚来滚去:“宋辞,我心情很好,有点像喝醉了的感觉,轻飘飘的。”仿若梦里,美好得不真实。阮江西伸出手,落在宋辞的脸上,“宋辞,我好喜欢你。”
    宋辞有些脸红,虽然欢喜,不过有点不适应他的女人这么突然地说这种让他心猿意马的话。他把阮江西抱起来,放进被子里:“乖,很晚了,先睡觉。”
    再不睡,他的定力,所剩无几。
    阮江西抱着宋辞的脖子:“你不和我一起吗?”
    她定是醉了,便是眼里,也是微醺的水光,所以才如此由着自己这样依恋宋辞,一下都舍不得松开手。
    宋辞轻笑;“不怕闹出人命?”
    阮江西笑着摇头:“不会。”她知道,宋辞舍不得她。
    其实,她不怕,若是宋辞,她想,她是愿意的,愿意将所有都给他,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宋辞亲了亲她唇角,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给她掖好被角。阮江西可能不知道,他宋辞并非正人君子,只不过是,只对她太过小心谨慎,又亲了亲她:“别太相信我,我是男人。”
    阮江西蹭了蹭宋辞的手背:“嗯,今天之后,你是阮江西的男人。”眸间,流光溢彩,十分灵动好看,似饮了酒,连嗓音都绵软了几分。
    宋辞的心,柔软得不像话,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嗯,是你的。”拂了拂她有些倦怠的脸,“乖,睡吧。”
    嗓音淳淳,醉人。阮江西阖上眸子,唇角微微浅笑。
    待到阮江西呼吸平缓,宋辞亲了亲她的额头才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间,秦江已经等在书房有一会儿了,满头的大汗,很明显是刚奔波回来。
    “宋少,已经查出来了,车祸果然是有人授意。”
    别看秦特助脸上一脸恭敬,心里活动早就翻天覆地了:现在十二点,十二点了!他老婆在家等得都扬言要拿出搓衣板了好吗?宋老板说加班就加班,就他宠女人是吗?!
    “谁?”
    宋辞懒懒坐在靠椅里,一脸君临天下的气场。
    特么的,这太子爷的总管真不是人干的!秦江腹诽了几分,还是战战兢兢上前上报老板:“肖楠。”
    宋辞眼神深邃,一汪看不见底的墨黑。
    显然,宋老板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秦江提醒:“因为她惹了阮小姐,您之前让我把人喂了药扔进一个老男人的房里,折磨了一天一夜之后,又让我把人的丑事给揭了,简直让她受千夫所指,在圈子里混不下去。”简直就惨无人道!
    宋辞一脸没有表情的表情,好像这些阴狠事都不是他的手笔。
    显然,对于这种天理难容伤天害理的勾当,宋老板没少干。
    秦江收起助纣为虐的惭愧感,总结:“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才报复阮小姐的。”
    “人现在在哪?”
    秦江猜他家老板又要伤天害理了。
    “已经出境了。”显然那位肖小姐对宋少的手段有所感悟,没有太蠢,还知道往远了逃。
    宋辞抬抬眼:“抓回来。”眸间森森,带着几分杀伐的冷意。
    以前秦江觉得惹了宋辞会求生不得,现在他觉得惹了阮江西可能会求死不能。秦江试探:“抓回来之、之后呢?”
    宋辞微微沉吟:“不要让她死得太痛快。”
    果不其然,求死不能。
    秦江已经悟到了:阮江西,是宋辞的底线,一旦越过,便在宋辞的道德线外,怎么狠辣怎么玩。
    这样的男人,最是惹不得,尽管伺候了宋老板七年,秦特助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背脊一片冰凉。
    咔嗒——
    突然一声很轻微的声响,秦江猛地往门口看去,书房的门已然被合上。
    这大晚上的,能在宋辞的家里自由出入的,只有一个人。秦江立刻打量宋辞的脸色:“好像是、是阮小姐。”
    “她听到了。”宋辞微微出神地看着门口,不见了刚才的阴冷狠辣,满眼都是突然涌动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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