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的希雨闷着头就朝小树林一路狂奔,不用回头她也能很清晰地听到有人追上来了。听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知追来的人不会少
    “快,快,他跑不远的。”
    “可可,大哥,你看那一身的白衣,还有那披散的长发肯,肯定是个鬼。”
    “就是,昨夜里几个夫人才刚刚被剃了头呢。”
    “|别废话,快追!我就不信这个邪,长这么大只是听说过有谁真看见鬼了?”
    “老人说,被鬼看见了脸就活不成了?”
    “活不成了?老爷也说了,抓不到人咱们就别想活着回去!”
    这帮二货真他么的听话,耳听着脚步声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身女鬼打扮的希雨可是吓得不轻。玩命跑的希雨一头扎进小树林就奔着栓马的方向跑,同时迅速的向四周观望,心道自己是跑不过这些护院了,只能找个地方趁机躲躲,?
    嘿,前边黑乎乎的还像是两座坟头,希雨心下一乐就朝其中最近的那座跑了过去。当她站在坟前,那几个护院也追到了近前。
    “我都到家了你们怎么还追?”喘着粗气的希雨想起了小沈阳的话。
    “哇——大大哥,果然是是是个女鬼!”
    男人这突然地一嗓子吓得十多个护院直往后退。只有那个被叫大哥的胆大的站在原地,手的长刀在月光下闪着冷森森的寒光,一指希雨道:“胡说八道,我记得这里面埋的是个老头。”
    “哎——对对,我也记得是个老头,碑上写的是父亲大人嘛!”其中一人随声附和,顿时其余的人看着希雨是一副狐疑之色,脚步也随着紧逼了过来。
    咦,不是应该转身就跑嘛,怎么还往前蹿?靠,竟特么的不安套路出牌。心如鼓擂的希雨急得一撩披散在脑头的乱发露出留着鲜血的七窍张口急道:“那还不许我回娘家看看嘛?”。
    此话刚落,十多个大男人立时就吓得浑身乱颤,就连那个被叫大哥的也是双腿打了哆嗦。
    希雨一看,呦呵!有门,放松心情的她一屁股就坐到了坟头上。
    顿时就听到有人高声嚷:“不对,她是假的,鬼是没有脚的!”
    靠,忘了这个了,慌了神的希雨这时再想把脚藏起来可就为时已晚,就见那几个护院举着手中的家伙就朝自己扑来。
    只有闭上眼坐以待毙的希雨忽觉有人搂住了自己的腰而瞬间就飞升了上去,急忙睁开眼的她就见自己此时已稳稳地被人搂着站在一棵大树干上,而那些男人则抱着头一边喊有鬼一边往回跑。
    侥幸的希雨还来不及偷笑敏感的耳后就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那炙热的气息喷在耳根处令她寒毛乍起。
    “是哪哪哪位好好汉救了小女子,报上您的大大名,小小女子必必有重谢。”
    这时耳边响起的声音比乌鸦的叫声还要难听,“怎么,做了那么多日的邻居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邻居?”聚仙缘左右邻居多了去了,到底是哪一位呢?自己还真没听到过这么难听的说话声。
    心想着希雨就要回头看,这时距自己眼睛只有一寸距离处倏地出现一只苍白无血的细长手指,就见其朝树下一指,“瞧,我就住在那里。”
    希雨顺指一看见其所指的竟是自己刚才坐的那个坟头旁边的那一座大坟,当即就“嗷”的一声吓昏了过去。
    “呵呵呵——”抱着吓晕过去的希雨,熊一样的男人看着花瓜似的小脸忍不住轻笑出声,渐渐地笑声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爽朗。那人就是希雨的大哥,倏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揪揪希雨的头发和耳朵。
    然后又贴近她的耳朵叨咕了一阵后就抱着希雨飞身下来,在地上又转了几圈念咕了一阵方才找到马匹,搂着希雨一路疾驰回了客栈。
    退下希雨的衣衫又打来热水将那张小脸洗净,自己才脱衣上了炕,将小人儿搂进怀里这才掐其人中将其弄醒。
    渐渐醒来的希雨看清眼前满眼担心的大哥初始还有点迷糊,可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在紫霞山庄遇到的惊悚之事,便一头扎进大哥的怀里轻颤着将自己跑出紫霞山庄遇到的可怕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心有余悸的她很长时间才慢慢平静下来。突然,一双清澈的琉璃缓缓升起一层疑色,凝视着男人那双深邃的眼,倏地将小手伸到男人的腋下搔起痒来。
    男人被弄得咬紧了下唇将那小手紧紧地钳住。
    “大哥,刚才那个吓唬我的男人是不是你?”即使男人再冲自己摇头,希雨也不再相信他。
    “大哥,那人绝对是你,要不然怎会有人救我还回到了这里?”希雨的声音隐着怒气。
    “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是骗不了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个哑巴?看我被捉弄的样子好玩又好笑是不是?”希雨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见希雨真的生气了男人的眼神里有了些许的惊慌之色,希雨瞧见心顿时了然。
    “我就讨厌被人欺骗,被人当猴子耍!为什么受骗的总是我?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难道我天生就是可笑之人吗?”
    此时的希雨异常的激动挣扎不脱男人的钳制便狠狠的咬上了男人桎梏自己的手腕,眼珠通红的她狠狠地咬着。
    男人却隐忍着什么都没有做,当希雨已尝到了血腥急忙撒开了嘴,就看着男人苍白的手腕上那一道道刺眼的红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撒手”连喊几声男人都不放开,只是两只深邃的双眸溢满疼惜的看着自己,这让她更加的愤怒,另一只手攥成拳头重重的擂向了男人的胸口,“咚咚咚”的像敲鼓。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耍我你们心爽是不是?为什是我是我?呜——讨厌讨厌我恨你们很你们——”
    此时的希雨已将对男人以及慕容紫轩的恨全都撒在了眼前这个让她付出真情的男人身上。仰躺在炕上的男人任由骑在身上的小人儿肆意的渲泄,直到小人儿打累了趴在自己的怀里痛哭。
    希雨感知到男人的双手在自己的后背不停地安慰着,噌地直起身冲其嚷道:“别再假惺惺的对我好,我徐希雨不稀罕!”说完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男人急忙蹿下了炕,可心口一阵气血翻涌“噗”的喷出一口血来,可他已顾不过来亦赤着双足追了出去。
    极寒的气温令衣着单薄的男人一出去就止不住的咳,发现小人儿后飞身纵跃将其捉住回到了屋里。
    “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你走!”希雨知道自己拧不过这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心碎的推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胸膛哄其离开。
    为什么当自己付出真实感情的时候遭遇的都是男人无情的欺骗与耍弄?想她徐希雨两世为人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呀,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些?
    男人突然捂着胸口跪坐在地上弓着身子浑身颤抖,希雨瞥了其一眼嫌恶的说:“你别想又使什么苦肉计来骗我,我不会上当的,再说总耍一个人不就太没意思了么,还请大爷您高抬贵手换换人来玩吧?”
    “嗯——”此时男人已倒在地上蜷着身子浑身痛得翻滚着,可一声都不喊只是连声的闷哼。“嗯——”
    一身单薄的雪白里衣,同样*着双脚,削瘦的身子在冰冷的地上翻滚,咬牙忍着心疼的希雨当看到男人嘴里又涌出了血丝脸上也是冷汗涔涔时。
    合上双眼,希雨暗道一声:难道这就是我徐希雨的命嘛?最终抗拒不了自己的真心,两只手拽在男人的两个腋下往上拖。
    可即使痛成这样男人反倒抓住了希雨的胳膊,迷离的双眼盯着希雨的脸张了张口后艰难的挤出了依旧是那难听的乌鸦声。
    “希希雨,不是大大哥有意瞒瞒你,实是我的嗓音被很多很多人嘲笑过,大大哥是,是怕你笑话怕你害怕呀,咳咳咳——”男人的嘴角又在不停的往外冒血。
    “真,真是这样嘛?没有再骗我吗?”看着男人如此痛苦的模样希雨心疼的问道。
    “骗你我不得好死。”
    “大哥,不许说这种话!”
    听了男人发的毒誓希雨忍不住再度泪下,拼了力的将男人拽起拖到炕上,所有被子都给其盖了上去,又点上几个手焐子揣进男人的怀里,脚下后就想往外跑。
    男人一把将她拽住,“大哥,我找赛梨花给你看看。”
    “不不用,我那袍子里有药。乖,听我的,大哥现在很难受很难受,别再让大哥废话了,啊?”男人说完手便无力地瘫了下去。
    希雨赶忙从男人的袍子里翻出一个瓷瓶,倒出的竟是几粒黑乎乎味气相当难闻的药丸就给男人塞进嘴里,又端来温水喂其咽下。
    看着明明很痛苦的男人此时却像是怕吓到自己似的还强撑着痛得失了焦距的眼,强挤着苍白无血的笑脸,希雨心碎的钻进了男人的被窝抱住了那个同样冰冷的身子。
    “大哥,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们,什么是为我好?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愿?希雨怎会嫌弃大哥呀?希雨只会更心疼,以后大哥可不许再欺瞒我了!”
    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可依旧强打着精神回着希雨的话,“好,以后不会了,可大哥还是怕吓到别人,大哥只跟你讲话好不好?”
    “嗯好。”
    “嗯——”
    “大哥很痛嘛?”
    “不痛”
    “什么?!”
    “有点。”
    “再说?!”
    “哦——很痛,痛死我了。”男人将那炙烫的小手摁在了刺痛的胸口上。随后男人就会时不时的哼出两声来。
    很久,扎在大哥怀里的希雨闷闷地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咳咳,不是你的错,不是——”
    直到天亮折腾了一宿的男人才昏昏睡去,希雨捋着男人散落汗湿的头发满眼疼惜的念叨着:“大哥,千万别再骗我,千万别在骗我——”
    “咳咳”男人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希雨坐在炕上看着自己,抚着闷痛的胸口,本想起来的他怎奈浑身软弱无力又瘫倒了下去。
    看着虚弱的大哥喘着粗气,希雨仍是一脸的内疚与心疼,男人见了很是不忍隧逗弄道:“昨儿忘问了,这回不是把崔大鹏的脑袋也给剃光了吧?”
    “没有,就他脑袋上的几根毛还用再剃嘛?”,伸手摸上大哥有些发烫的额头希雨皱起了小脸。男人将那只柔软无骨的雪白柔荑攥在了手里,眼含着笑意追问,“那又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干成就被那两只吃了迷药又醒过来的两只大狗给看到了。”懊恼的希雨眉毛一挑,“不过大哥,我竟发现酔伶阁里的蔡坤竟然在那里,还跟崔大鹏提到什么主公,还有货,还让崔大鹏给筹银子。”
    “真的吗?”听到希雨的话,男人眼里的笑意瞬间逝去,转而是一片阴郁。顿了顿,拍了拍手里的小手,凝视着希雨的连说:“希雨,听话,照你这么说,酔伶阁绝对有问题,与之有关的人和事尽量不要接触。”稍倾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哥有话就说,咱兄妹俩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那日,我看原来酔伶阁里的那个小倌看着跟你关系匪浅,你,你以后还是少接近为妙。”
    “哪有什么匪浅的关系,自从那天他与,我早就跟他几乎断了关系,可他要是来这里消费我也不能将人赶出去不是?总之我会保持距离的,大哥你就放心吧!”
    看着大哥皱起的眉头,希雨急忙道:“大哥放心,我发誓这种人我是不会再与其深交的。”
    可没多久,大哥就要急着着走,希雨哪里肯,是说什么都不让其再动一下,又是药膳又是补品的好生伺候着。
    “啊——张口再吃一口。”男人揉了揉胃口,希雨的小脸就拉了下来,眉梢往下一拉,就弱弱的说道:“大哥还是在怨我么?你若是好不起来,我,我会内疚死的。”
    男人嘴角抽了抽,瞥了其一眼又赐了一个白眼珠后,还是无奈的张开了口。希雨见了立时就欢实起来,舀了一大勺白饭就着菜就喂了进去。
    当徐无暇推着轮椅进来的时候,希雨正在给她的大哥喂饭,而其大哥看到徐无暇进来了如同见了救星脸上现出喜色之余连忙将希雨手中的碗推向一边。
    希雨立即在其耳边轻语,“大哥,瞧你刚才看徐无暇那激动的模样,还以为你对他多有意思呢。”
    “嗷”男人立时瞪着眼珠子朝希雨的腰上拧了一下。
    “希雨,你怎么了?”徐无暇侧着耳朵担心地问道。剜了一眼坐在炕上依旧瞪着自己的大哥,希雨小嘴一咧就冲徐无暇说道:“没事,刚才一只大蚊子突然咬了我一口。”
    “冬天还有蚊子吗?”
    “有,怎么没有,屋里暖和,这些活物呀就猖狂的很。”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说完这句话后,希雨就冲炕上的男人张口学着口型:“大蚊子!打蚊子!”
    男人看着希雨那调皮的样子眼里忍不住闪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希雨,晨王爷来了,在大堂等着你呢。”
    “这时候离开场还早着呢他这时候来干什么?”,
    “干什么?本王找你来叙叙旧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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