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霖,我饿了……”苏烟染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今天的晚饭吃的是真心的少了,以往食量的三分之一,狮子头也就吃了一个。
    “……”
    没有回应,晏霖此时正睡的香,大半夜正是好眠的时候。
    苏烟染真后悔水萝来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的时候没有说要,大半夜的被饿醒过来这种事何时有过啊,真是身在福中太享受了……罪恶啊……
    拉高被子将头蒙了起来,不顾咕咕叫的肚子,闭着眼睛睡觉。
    “主子,他们家的少爷来拜访……”水萝走进来汇报道,真是一家奇怪的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生病的那位三小姐姓什么,现在这位他们口中的少爷她也只能用他们家的少爷来形容。
    宇文弦来拜访,哼,眼睛不知道长到哪里去的家伙,恨恨的咬了一口烧饼,落了一摊碎屑。
    “让他进来。”
    宇文弦进来屋子就见到苏烟染桌前摆放了一桌各种各样的餐点,眼睛抽,嘴角也抽,烧饼,油条,咸菜,虾饺,包子,豆浆……摆这么多并不奇怪,大户人家都这排场,但是每一样都缺了少了,这就奇怪了好吗?这是猪来投胎吗?这么能吃……
    “找我干嘛!”苏烟染瞥了一眼宇文弦,那什么眼神,不就吃他们家点早饭吗?至于用那种“你吃了好多我好心疼”的眼神看着嘛。
    宇文弦回神,决定将一个女子如此大食量迟早边肥猪的想法放到一边,端出一副在商场上和人打交道的模样,微笑一拜。
    “我前来是为了感谢水姑娘对家姐的救命之恩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嘴上说的都是虚的,来点实际的!”苏烟染咬了口包子,磨牙,这大白天阳光灿烂的,一室清明,她就在他面前站着,他居然还没认出来!
    “……”这么多年他见识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物,但是这样的“坏脾气”的人他真没遇到过呀,还是个女子……
    实际的?那就是要钱,这不是问题,宇文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是听赵隆的汇报,他也肉痛好不,他给三姐寻来的灵药,一半都进了她的肚子了,那很值钱的好不,有钱都买不到呀,这笔费用算起来够一个城一城百姓活一年了。
    但是和这些钱比起来,还是三姐的命比较重要,既然三姐确确实实的好起来了,花这么点钱一点都不算什么……
    “任凭水姑娘开价,在下定当……”双手奉上四个字没来得及出口,迎面就飞来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包子,他身手敏捷的闪到一边,躲过了包子,但是油条,烧饼接踵而来。
    宇文弦只能再闪,他说错话了还是做错事了?这位水姑娘是不是脑子搭错弦了。
    他的动作一顿,“搭错弦”这个词是当初苏烟染用来说他的,虽然不解其中真意,但是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好词,关于她的一切他们都不愿提及,渐渐的尘封,染儿如何能忘……
    站在屋外的人看见飞出房门的包子,立即回头向屋里看去,却看到了宇文弦被早点攻击闪躲模样,纷纷退居门后躲了起来,免得殃及他们这些小池鱼,少爷,你才不过进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将水姑娘惹毛成这样,真是太佩服您勒,您自求多福……
    宇文弦一岔神,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感伤情怀,就闻的一阵怒气吼吼的声音。
    “谁说我是问你要钱了,任凭开价?那你给做金山好不好?手下和主子都是一个腔调,你家都一个样,这种话能随便说吗?什么尽管开口,什么都满足,真的以为大家都是正人君子会和你客气意思意思,来,给我座金山!”
    苏烟染对这句话很反感,一直听赵隆等人说起这句话,她就有种想要给把他们吓拍下的冲动,话说这话她可记得清楚,就那一天,龙廷轲说过,苏烟火也说了,她还没讨回来呢。
    宇文弦就差吐血了,一座金山,宇文家是有,但是用一座金山来送人这是不是太多了,而且把金山给人不是他说了算啊……不过她的话还真得是挺对的,得记着。
    见宇文弦被她吓的不轻的模样,哼了一声,“你是穷的只剩下钱了,本姑娘是用钱来打发的吗?”
    真是气死了,真想用两根针戳了他的眼珠子,明亮的眼招子是摆设就算了,人还这么笨,脑子转不过弯来,理解能力还这么差!
    东蓬岛用不上钱财,物产极其丰富,每户人家自给自足,采用以物易物的方式获得,所以自打东蓬岛有历史以来就积累下了不知凡几的钱财,而这些钱财正是让东蓬岛这一处世外桃源险些消失的诱因。
    宇文弦已经糊涂了,他从进来到现在就没和这位神医水姑娘正正常常的沟通过,他就说了两三句话,然后就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想要反唇相讥,但是她谁的话还真得挺有道理,他还真得反驳不了……
    宇文弦很识相的不开口说话了,不可否认望着这位水姑娘真得是个标致的美人,虽然此时犹如母老虎一般怒吼,但是不得不说这也是一头漂亮的母老虎。
    “烟染,你怎么又生气了……”晏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无语道,数不清她是第几次生气了,也不算是生气,只是声音大了点,用词犀利点,看起来恐怖了点,比他龙吟的时候骇人了那么一点……
    看着立在那里看着她不说话的宇文弦,苏烟染深吸了口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宇文弦以为苏烟染又要发神经,人虽然还笔挺的站着,但是人却是已经处于戒备状态中,别是把什么盘子,碗砸过来,但是他猜错了。
    “带我一起去云苍国。”苏烟染沉声说道。
    宇文弦一愣,“你不是要回蛟子国吗?”赵隆可是说她是蛟子国的人,迷路在海上,和他们一道来了北陵绕路回蛟子国,怎么突然说是要去云苍……
    苏烟染睨他一眼,“打仗,我回去送死啊!”
    “云苍国也在打仗……”照你这意思不是也去送死,宇文弦下面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我乐意,我叛国不行啊……”反正她本来就不是蛟子国的人……
    哪有把叛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姑娘你真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么多年的见闻都不及你一人之奇葩……
    云苍国和蛟子国的战争爆发在两年前,一直僵持到现在,战火仍在蔓延,而导火线就是人人口中的祸国妖姬——苏烟火。
    具体情况有待探查,虽然眼前有个能将所有的事情告知的宇文弦,但是苏烟染赌气的就是不问,不肯公布自己的身份,她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能够认出她来,或者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认出她来。
    话说,就算她变化很大,但是龙廷轲呢?难道他已经苍老的让宇文弦认不出来了,还是他根本就不记得了龙廷轲的长相?
    苏烟染猜对了,宇文弦那时候对蛟子国的皇室不感兴趣,在船上也不过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注意面容,后来那种狂风暴雨的情况下,他哪里还有心思管三皇子殿下是长得如何的人模狗样。
    宇文弦走出苏烟染房间的时候,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下来,和她随便的侃两句,比和人谈判做生意还来的难呀……
    想着要和她一路去云苍国,他觉得他接下来的路程堪忧啊,他都想现在趁机先溜之大吉了,但是不行,这个查不到底细的神医医术着实精湛,还有人需要神医,找到这么一块宝,也是要物尽其用的,本来他还想着要怎么让她去云苍国,现在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七天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北陵国这座偏僻的小城离开,宇文筝身体已经大好,有苏烟染这个随行医生在,上路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呃……不是上路,是赶路……
    宇文弦看着苏烟染的人,车架,箱子,犹如搬家一般的阵势,默默的滴了几滴汗,对着骑马在身侧的龙廷轲扯了扯唇,这位大哥,在你妹子身边这么多年不容易啊?怪不得一点当哥哥的架势都没有,唯有被吆五喝六的份……
    龙廷轲没看到宇文弦表达的意思,头一撇,不理会他,径自看着前方的道路。
    宇文弦回望了一下渐行渐远的小城,赵隆几人仍是继续留在这里,准备着下一次航行,这一次又会是什么结果……
    马车在路上缓缓的行驶,苏烟染坐在马车里和晏霖聊天,因为和宇文筝一道,晏霖一直都能吸取灵气,所以他不再吵闹着要灵物了。
    她看过了那灵物,是一只的玉簪,很朴实的样式,没有任何花哨,只在簪子头部雕刻了花纹,弯弯扭扭不知道看不出个形状来,看着像是信手涂鸦一般,但是这支簪子的特别在于青玉剔透,好像外面只是一层外壳,里面犹如水质一般在流动着,而它蕴含的灵气晏霖说足够他恢复两层灵力,可见灵力之丰富。
    因为这是宇文筝的东西,她看她收藏的很是宝贝,这应该是她很重要的东西,她才没有去讨要,一路行下去,晏霖同样也能得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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