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被人伺候着梳洗了一番,对方还好心地给他拿了吃的,但是为免他逃跑,对方无论如何不给他松绑。
    过了晌午林鹤独身赶来了,时安正打着盹被人拎到林鹤跟前。
    林鹤看着被拖拽过去的时安,脸色并不好看,好在时安身上干净整洁,看起来是被好好照顾着。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林鹤道。
    刀疤男痞里痞气:“ 我们总要检查检查吧,林少爷先喝点水润润嗓子歇一歇。”
    从进门起,林鹤的视线就一直放在时安身上,他对刀疤男的话不予理会。他眉头微皱,似乎没有多少耐心。
    这时孙志从门口进来了:“检查好了,把人放了吧。”
    林鹤看到来人是孙志,眼眸半眯,身上已经有久经沙场的狠戾:“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孙志怒视林鹤,咬牙切齿:“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林鹤举起枪对这孙志:“我现在也可以杀你。”
    战争爆发的时候,孙志一家就遭到洋人迫害,孙志被刀疤男救出,两人搭伙当起了土匪。后来为了自保,干起了通敌卖国的勾当。
    孙志和刀疤男现在打劫的这批火.药就是要供给洋人的。
    孙志闭着眼,身体不住发抖,但是却没有躲开的意思。
    刀疤男一把拉过孙志,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要死也要经我同意!”
    他转过头朝林鹤淬道:“我们贱命自有天收,不劳你多手,带着你相好赶紧滚。”
    说着拉过旁边的时安丢到林鹤怀里,林鹤一只手接着时安,另一只手收了枪将时安拦腰抱了起来。
    临走前,林鹤冷冷道:“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否则你们的可就没这次的好运了。那张罗刹的脸上分明在这样说。
    时安被林鹤打横抱着穿过土匪窝,看到的人都对他们行注目礼。时安脸上燥的不行,头埋在林鹤颈窝不肯抬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嘈杂声渐渐退去了,时安闷声:“林鹤,你松开我,我能自己走。”
    “我想多抱你一会。”林鹤说。
    时安不出声了。
    这次林鹤去前线,去了两个多月才借着办公务的名头回来一趟,两人都没来得及腻歪,时安却在这时被抓了。
    林鹤轻轻颠了颠怀里的人说,语气认真:“变瘦了。”
    林鹤的胳膊钳子一样桎梏着时安的腰身,久经沙场让他臂力比从前更甚。林鹤觉得时安变瘦了,但其实是他胳膊的承重变大了。
    两人身形对比之下,时安更像个文弱书生般。
    时安小声嘟囔:“明明都变胖了。”
    林鹤将他放在副驾座上给时安解开身上的绳子,顺便捏了捏时安腰间的肉,沉吟:“好像是变胖了。”
    “没有受伤吧?”林鹤说着检查了下时安身上,衣服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
    时安答:“没有。”
    回去的路上林鹤一言不发,忧心忡忡的样子。
    时安到家时母亲已经哭成泪人,这样的危险几乎隔段时间都能遇到一次。时安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是每次身临险境,都免不了令父母心惊胆战。
    时安将母亲搂在怀里安慰她:“妈,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时妈妈搂着时安,呜咽:“我儿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每次都是你遭罪啊。这些人怎么不冲我来,我这老命一条也不稀罕……”
    “妈,你别这么说。”时安心里也难受了,眼眶微酸,“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
    林鹤看着母子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林鹤吃完饭放下碗筷,斟酌道:“爸,妈,我想带时安走。”
    时爸爸皱眉:“走?去哪?”
    “前线。”
    时爸爸“啪”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不行。”
    时安呆呆地抬起头,看一眼林鹤又看一眼父亲,其实他还挺想和林鹤一起走的。
    林鹤人前人后丝毫不遮掩自己对时安的感情,两人的关系人尽皆知。
    之前时安为林鹤挡枪受了重伤后,林鹤一怒之下杀了那个后来投降的战俘,这件事闹的很大,后来有心之人就打起了对时安下手的主意,显然这个想法很奏效。
    时安与其留在这里当个不定时.炸.弹,让千里之外的林鹤牵肠挂肚,他还不如和林鹤去前线。再说了,现在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他一介男儿本就该去战场厮杀,保家卫国。
    时爸爸面色不容置喙,林鹤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眼时爸爸又噤了声。
    “爸,我想和林鹤一起走。”时安道。
    时妈妈惊道:“安安,你和鹤儿,你们都走了,要是……我和你爸怎么办?”
    “可是让我在这里苟且偷生,也实在非男儿所为。我在你们身边还会给你们带来危险,如果我走了,那些人就不会光盯着这里了。”时安说。
    时妈妈着急道:“我和你爸不怕呀……”
    “可是我和林鹤怕啊,而且又不是一去不回。爸,妈,你就让我和我和林鹤走吧。”
    时安期待地看着父母,母亲的眼睛又湿润了,父亲也沉默不语。
    良久,时爸爸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儿大不由爹娘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吧。”
    闻言,时安心里轻松不少,其实他之前就想过和林鹤一起走,因为担心父母安危留了下来。
    如今看,给他们带来危险的反而是自己,他现在主动离开了,暗中的那些人也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们家了。
    林鹤第二天一早就要走,回到房里,时安赶紧收拾东西。
    这两个月战事紧张,林鹤一方面要思考排兵布阵,一方面还担心千里之外的时安的安危,神经一直紧绷着。刚回来还没和时安说会话,时安竟然被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劫走了。
    虽然后来他发现那帮人计划此事已经有段时间了,施行的时候正好撞到林鹤回家。可到底是因为林鹤时安才陷入危险,对此林鹤很自责。
    想要时安和他一起走的想法也不是多冲动,他几个月前就这么想了。
    将时安带在自己身边,打仗的地方也都是自己人,总会比在这里安全。
    而且他还有个私心是……
    如今世道,战事连绵生死无常,与其不知道哪天两人成了天各一方的刀下亡魂,倒不如做对相守的苦命鸳鸯。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天气正热,时安穿着薄薄的白衬衣,因为他翻找的动作,衬衣翻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来。
    林鹤看了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刚才的思绪也被搅的一团乱。
    和时安分开已经两月之久了,而且他两月前回来的那次也是匆匆一别,两人根本没有时间做别的事。
    其实今天也没什么时间的样子……
    但是此时时安凝脂玉般的细腰在眼前晃来晃去,看的林鹤多少有些心猿意马,他已经不由自主回想起从前握着那腰肢,时安在他怀里泪水涟涟的场景。
    喉咙无意识滚动,眼眸微沉,林鹤坐在床边调节情绪。
    时安简单收拾了一下要穿的衣服,军队四处转移,今天在这里明天就不知道到哪去了,带太多东西反而累赘。
    收拾停当,时安这才感觉空气里的闷热,他抹了把汗,把衬衣撩起来在胸口的位置打了个结。
    时安随手拿了块纸板扇风,对林鹤道:“今天好闷啊,看起来要下暴雨了。”
    “嗯。”
    林鹤从到家还没有换衣服,身上还穿着军装,扣子一溜齐地扣到领口,就算是天气闷热也没有把衣扣稍微解开散热,像班级里有点固执的乖学生。
    “林鹤,你不热呀。”时安歪着身子,撑着头看林鹤,期间还伸手掀了掀林鹤的衣摆。
    林鹤在这大半年都在外面带兵打仗,身上的书卷气变淡了,多了被风沙磨砺后的野性。
    此时林鹤挺直着腰坐在旁边,浑身凛然不可侵犯之气,时安看的既心悸又心痒。
    “还好。”林鹤答,声音有点沉。
    时安歪着头仔细看了看林鹤,借着灯光,时安注意到林鹤的额角有一层细密的薄汗。
    时安伸手给他擦了擦:“你都出汗了。”
    “不要紧。”林鹤说。
    确实,在战场上林鹤什么没经受过,这点热度算什么,时安心道,心里到底不甘心。
    “我看你挺热的,在家就不用那么拘束啦。”
    说着时安伸手给林鹤解扣子,林鹤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时安的手指碰到林鹤的喉咙时,林鹤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紧抿薄唇,似乎在忍耐什么。
    他装作没有看到林鹤的异样,唇间却不禁扬起得逞的笑意,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小狐狸一样。
    林鹤倏地扣住时安的手,他掌心的薄茧抵者时安的手背。
    时安扬眉,邪气一笑,眼中便有风情万种:“抓着我干嘛,不想让我动手啊?”
    林鹤伸出另一只手扣着时安的后脑勺,将人拉到怀里亲吻。同时握着时安的那只手挑开自己的衣扣。
    “继续。”林鹤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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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鹤: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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