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说闪就闪,完全不给张煌言面子。
    老张刚才可是花费的不少的口水,结果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走的时候,还不望讽刺了一下张煌言那种龌蹉的杀降行径。
    不过,张煌言的脸皮厚度早已免疫了这样的讽刺。
    在看到李定国头也不回大离开后,追了几步,恬不知耻的道。“别走啊,真的不考虑一下投降朝廷?不想被淹死很简单啊。”
    “烧死,砍死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
    汉中失守。
    李定国被迫退守剑阁。
    这是成都前的最后一道屏障,打破了这里,前面就是一马平川的四川大平原。
    其中也有丘陵,山峦可以据守,不过如果剑阁失守,想要将明军封锁在四川之外,已经没有可能。
    剑阁之中,李定国还碰到了艾奇能。
    他在败退汉中之后,就逃到了这里,当看到李定国返回后,禁不住掩面哭泣,好不伤心。
    “弟无能,丢了汉中……”
    艾奇能自责着,但很快得到了李定国的安慰。“这是为兄的原因,若不是执意去偷袭明军,也不至于丢掉汉中。”
    ……
    “二哥,此去斩了多少明军?”艾奇能问道,同时也有一种期盼感,李定国带主力去袭击明军,如今回来后,却没损失多少人,想必这一次应该是大胜吧。
    但结果,很失望。
    李定国摇了摇头。“为兄失策,明军竟有火器可在雨天使用,以至于错了战机,不得不退军。”
    “怎么可能?!”艾奇能惊叫道,火器雨天不能用,是常识,显然有所怀疑。
    “若非亲眼所见,我我不会相信,且明军的火铳,比以往的威力要强上一些,今后与明军作战,务必小心此事。”
    李定国提醒之后,在剑阁的城墙上发呆。
    北伐失败,又丢掉汉中。
    这让李定国想起了以前有个人和他的命运何其相似。
    丢了汉中,退守剑阁。
    “姜伯约。”
    李定国自言自语道。
    只是那个人的命运,最终惨淡的收场。
    那么自己会不会步了姜维的后尘?
    谁知道呢。
    ……
    被李定国差点偷袭成功的邢氏,一点也不敢托大,一切的部署安排都坚持着稳如狗的原则。
    雨天结束之后,放出了三十里的哨探,确认没有西军的行踪后,才开始行军。
    直到张煌言的信使到来,才知道,张煌言黄得功两部,竟然和李定国不谋而合般的趁着雨天行动。
    现如今已经拿下了汉中,等待着主力的支援布防。
    大军进驻汉中,虎视四川,似乎彻底平定张献忠的叛乱已经近在咫尺。
    但是……现在的问题,也很明显。
    就是……剑阁雄关,可比汉中更加难以攻克。
    一方面是崇山峻岭的环绕,一方面是……戚宗明的火炮部队还被牵制在西安。
    在西安没被打下之前,邢氏的手上,是没有攻城利器,强行破关的。
    当然邢氏的主力也不可能移兵别处。
    李定国用兵多诡,连邢氏拥有绝对的力量,都不敢掉以轻心,如果大军离开,她真怕这小子又搞出什么乱子出来。
    似乎目前也只能暂时僵持着,等。
    等西安的围城结束,破了西安,对于四川的最终进攻,才能继续下去。
    ……
    七月中旬。
    北京。
    经过了十月的孕育。
    宁皇后诞下麟子。
    母子平安,皆大欢喜。
    即使前线还在打仗,这样的事情,朝廷内外庆贺一番,也是十分必要的。
    按照往常的惯例。
    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是基本的操作。
    但是……这在辽宁朝里是不会出现的。
    “听说,当今圣上,喜欢人血开喜。”
    “是啊,朝廷又下了重刑令,犯点事的人,只要罪名确凿,都拉去了西市街口。”
    下面的百姓是议论纷纷。
    最主要的是,当今的圣上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凡是本应当大赦天下的时候,以重刑令取而代之。
    这样的结果是……刑部和顺天府的衙门都清净了许多,看守罪犯的衙役们感觉自己快要失业了。
    ……
    有了儿子的朱慈,现在就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后继有人,皇帝的位置更加牢固。
    同时照了照镜子,那下巴上已经长出了绒毛,显然……自己的第二个青春期就快要结束了。
    皇长子按照规矩,报备宗人府,取名入籍等等。
    朱慈是慈字辈火属性。
    下一辈是和字辈土属性。
    按照即有的取名规则。
    在斟酌之后。
    皇长子取名……朱和垕
    当然,并不好听……事实上,老朱家的男丁,名字都很别扭,正常的没有几个。
    毕竟老朱家的后辈太多了,想要保证不重名,取生僻很常见。
    就比如,朱慈提出了几个带土字旁的好字,结果被告知,已经有同族人占用了。
    占用了,肯定就不能用了,难道在名字后面加上12138?
    最终,还是确定了朱和垕,作为皇长子的名讳。
    朝廷的官员,对于朱慈得了儿子的事情,都有所表示。
    没钱的恭贺云云,有钱的……也恭贺云云,自是不提。
    同时,大概是意识到了明朝在逐渐强大。
    外国的使节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一个葡萄牙人。
    从天津登陆,拜会了当地的巡抚,被送到了北京,会见朱慈。
    递交总督书涵。
    此时的朱慈,刚有儿子,还在快乐着,也就接见了这个叫做尤西比奥的男人。
    原本葡萄牙人,是有些怵明朝人的,若非必要,很少人愿意和明朝的官方打交道。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对明朝的风俗有些受不了。
    在广东犯错的葡萄牙人,会被拉去打屁股,还游街示众……等等,简直侵犯人权。
    但和明朝做生意的油水,又吸引着他们继续呆在澳门,痛并快乐者……
    虽然他们在澳门被当地的汉人,严重种族歧视着,不过……汉人也大多讲理,被拉去广东衙门审判的葡萄牙人,多有过失,这一点无话可说。
    但前一段时间失踪的几个葡萄牙人,都是乖的不能再乖的工匠,他们犯了什么错,竟然被带去了明朝首都?
    这件事,正是尤西比奥,求见明朝皇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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