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的刀鞘末端,镶嵌着一块光滑的银片,当用着这块银片触及布木尔泰的肌肤时。
    就好像吃了德芙一样,丝滑般的感受。
    朱慈用刀鞘在布木尔泰的下巴搓了几个来回……挺有触感。
    同时,饶有兴致打量了一番布木尔泰那还算精致的容颜。
    即使是穿着甲胄,即使……已经三十好几了,也是一个挺漂亮的大妈。
    对十六岁的朱慈来说确实是大妈了。
    御姐可以理解,御大妈实在丧心病狂。
    更何况,这布木尔泰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一凤杀两龙……这毒辣的心机没谁了。
    朱慈只听说这事就有点怂,甚至连碰她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
    对布木尔泰来说,她已经是心如死灰,被明军再次俘虏后,她觉得自己能安稳死去都是一种奢望。
    不过当眼前的蛮子小皇帝在仔细打量她的时候,布木尔泰却突然觉得……或许也不一定。
    蛮子小皇帝很年轻很嫩,也很耐看,小鲜肉类型的,是她还真没尝试过。
    当然,布木尔泰考虑更多的是,有没有可能通过美人计来为自己争取活路。
    布木尔泰对自己的姿色还是很有自信,虽然年龄大了些,这一点无法改变,但是大明皇帝喜欢大妈的例子……还真不少。
    譬如成化宪宗皇帝,譬如天启熹宗皇帝。
    布木尔泰只能希望蛮子皇帝的口味,也能像他的先祖一样略重一些。
    当然,想要从敌人手中争取活路,首先要让敌人看到自己活下来的价值。
    “久闻大明天子威名,奴家甚是仰慕,如若不弃,愿以蒲柳之姿,侍候圣上。”
    在成为朱慈的阶下囚后,布木尔泰果断放弃了一切的架子。
    一国的皇太后……竟然能对敌国的人说出如此屈尊的话来,无论是一旁的祖大寿,还是朱慈都挺惊讶的。
    脸呢?气节呢?
    很抱歉……他们大清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什么都有……就是没气节。
    活命才是王道,殉国的都是二。
    布木尔泰觉得朱慈多看她几眼,大概是想泡她的意思,以至于连她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种诱惑的酥软感。
    一旁的军校光听着就有点硬了,但一想到这鞑子太后的手段,又有些不寒而栗。
    酥麻的声音,令老处男朱慈都分泌了些荷尔蒙,乖乖……真特么的是个妖物啊。
    当然……朱慈更关心的是其他的事情。“听说你靠着身体劝降的洪承畴?”
    问起来很直接,哪怕是布木尔泰都有些面红耳赤,这狗皇帝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玩意。
    脸色微变的布木尔泰,眼神飘乎的答道。“不过是坊间传闻,子虚乌有,奴家毕竟是一国太后,怎敢如此?”
    “一国太后?那朕的两个军士你该作何解释?”朱慈不觉间提高了音量。
    而这样语气下,也让布木尔泰心也彻底凉了一半,看来蛮子皇帝对她并没有太多兴趣,失望的恨道。“那两人本就是个色胚子,行之不轨,哀家只得杀之。”
    啪的一声,朱慈给布木尔泰一把掌。“你也不过是个贱人罢了。”
    重重的一把掌打的布木尔泰大脑眩晕,但也让她清醒许多,布木尔泰试图做着最后一翻活下来的努力,不得不忍辱负重般的对朱慈道。“摄政王多尔衮私于奴家,若圣上留奴家在手,或可要挟于多尔衮。”
    即使她的姿色没能使得朱慈动心,但这一点应当足以让朱慈动心!
    “呵……”对于八卦没有太多兴趣的朱慈似笑非笑的一声,并没有明确表示是不是认同布木尔泰的这种建议。
    而是问向军校。“第一个入城的是谁?”
    既然曾经跟全军许诺过拿大玉儿的身体,来犒赏将士,言而有信。
    实际上这么一问,布木尔泰也听出了朱慈的意思,他这是要把自己给丘八糟蹋,心理暗骂朱慈的毫无廉耻,但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办法。
    军校跟着道。“回圣上,是一个叫做林三的军士。”
    “不过,来之前林三托属下问过圣上,可否弃之。”
    弃之?朱慈一愣,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拒绝好事?
    “为何?”
    “实在是因为,此女害死二人,军中亦有传闻其为毒妇,合之而死。”
    这样啊,看来布木尔泰的毒辣已经给其他男人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准了,让那个林三在鞑子后宫的女子里随意挑一个罢了。”
    “属下代林三谢过圣上。”
    ……
    “对了,圣上,属下在鞑子太后的身上搜出了这个。”
    之前为了防止鞑子太后带着刀刃面圣,曾搜了身。
    刀是没有,搜出来的是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他,觉得还是应该献给圣上。
    从包装上来看,应当像是某种珍贵之物。
    布木尔泰自然知道那瓷瓶里装的什么,那可是她游刃于各大利益集团间的法宝。
    当然现在用不到了,不过还是紧张兮兮的看着朱慈,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朱慈却不知道这瓷瓶里装的什么。
    晃了晃,似乎是某种液体。
    看起来是某种药物,毒药,解药,大还丹?小还丹?
    朱慈注意到布木尔泰的脸色微变,竟是微微转过了黔首。
    伸出手来,做势欲扒开瓶塞,却又注意到布木尔泰又偷偷的看过来。
    试图打开瓶塞的手,抽了回来。
    “这是什么?”
    “女人用的东西……”布木尔泰并没有立刻说明,然而朱慈早已经将眼前的这个女人,当做一个非常危险的物种。
    对于她的任何话,都不足以相信。
    朱慈拿着瓷瓶,来到了祖大寿面前。
    后者低垂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或是羞愧,或是不敢面对朱慈。
    “祖家在辽东仍有薄面,大寿愿为圣上,令辽东汉民倾心朝廷。”
    祖大寿想要活命的凭仗,他们祖家在辽东经营无数,关系错综复杂,这也是黄太吉对于连续投降两次的祖大寿没有轻易治罪的一个原因。
    祖大寿觉得,黄太吉不敢动他,崇祯也不敢动他,只要这小皇帝明白这一点,小皇帝也自然不会加罪于他,甚至于官复原职都有可能。
    “呵?”朱慈冷笑了声。“辽东……是朕的辽东!而不是你们祖家的辽东,朕需要的是辽东汉民归附朝廷,而不是归附你们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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