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当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捉奸在床的最好时机!
    兰香阁正门,一片灯火辉煌,环肥燕瘦妖娆多姿的美人们笑的是花开正艳,各色锦帕挥舞出诱人的香气,半裂开的衣领下,是洁白如玉的肌肤,高耸的山峰若隐若现……
    由远处走来的玉千泷挑眉,扯着着赵七的腰带,立马如脱了缰的野马,狂奔而去。后者只能发挥长腿欧巴的优势弯腰跟着,才避免了质量良好的腰带被扯断,上演一场街头裸奔秀……
    灯火通明红黄蓝绿,应接不暇。四层的青楼里是人声鼎沸,妈妈桑妩媚的声音传遍整个青楼,那面粉刷的比城墙还厚的脸笑的春光灿烂堆在了一起,五官甚是……没法形容的苍白!两坨相当刺目的艳红的胭脂,衬托出极具喜感的老大妈形象,一位华服公子进来,她立刻笑的上前,肥胖滴屁股一步三扭:“这位爷,一看您就是非同凡响非比寻常非常有权势的大贵人,想必您是头一回来兰香阁吧,姑娘们一定好好伺候着……”
    年轻贵公子伸出手调戏了老鸨一把,扇子抬起她的下巴:“给爷来最好看最能干的!”
    “好嘞!”
    ……………………
    如此倒人胃口的一幕,当然不会是怒火攻心急功近利的玉千泷。
    此时,黑灯瞎火的楼顶,玉千泷正猫着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掀着琉璃瓦。褚天歌能受得了青楼的糜烂?想都不用想,所以,她要在最顶层寻找犯罪嫌疑人!
    赵七抱着欧元,两个同病相怜的可怜兄弟就坐在屋顶的另一头,视线始终不敢离开玉千泷,只能默默的看着某人,毫无形象的撅着屁股,翻着瓦片。
    “不是说带属下来嫖的么,为什么不是像楼下一样,欢天喜地找女人,而是爬屋顶做贼?”赵七忍不住吐槽。
    “嗷!”欧元仰天长啸一声,然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你敢碰女人?青屏铁定活剥了你丫的三心二意!
    赵七低头,看了眼楼下的老鸨,十分赞同欧元的想法:“你说的对,要是被那个老女人接近三尺,不死都要短命三年!”
    欧元挥了挥爪子:“昂昂昂……”其实,本大人好想匍匐在美人的胸口,那奶香,多让人回味……
    赵七依旧自顾自的理解着欧元的兽语:“你是说,青屏已经完成任务,不多时便能相见了么?”
    “嗷呜!”苍天,快来拯救本大人吧,对牛弹琴太痛苦了!欧元又是一声长啸:不如我们偷偷去找美人吧!其希翼的目光能点起一堆羮火……
    “好,就按你说的办!”赵七终于一拍大腿,表示赞同欧元大人的提议。后者差点激动的跳出三尺高,太好了,赵七终于听懂它说什么了,也不枉他俩兢兢业业相依相偎的生活了这么久!
    “我们这就去,也不知道女人都喜欢什么礼物,我们先去逛逛,有好看的就买下来!”赵七抱着欧元,自顾自的说着逛街计划。
    欧元露出无比苦逼的表情,四肢抽搐表示抗议:本大人不要去,我要跟着玉千泷去看美颜主人,你介个禽兽,快放开你的狼爪,让本大人自己选择要走的路!
    赵七绝对是打死不松手,趁着玉千泷正专心找人,一步步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昏暗滴楼顶,奔向了热闹的大街。
    而玉千泷,也终于不负辛苦的,看见了熟悉的——衣服!那款式,那颜色,那阵阵香气,都是如此的骚包!而且房间装修精致,一把异常熟悉的扇子还摆放在紫檀木桌上。
    就是这儿了!
    玉千泷摩拳擦掌,她当然相信,那货不会真的去嫖,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
    她此行来,可是有目的的!
    玉千泷将瓦片盖好,偷偷摸摸的进了屋子关好房门。然后以极其犀利的近似红外线的目光扫描房间三遍。
    没人?
    虽然她思想上不是很单蠢,但是她在行为上一向是不拐弯抹角的!某点小心思比较急切的时候,她要以最快的速度作为行动指标,立刻手脚并用的扫荡着整个屋子。其目标,主要是褚天歌的贴身衣物。
    她一心一意的翻找,披风,外套长衫,腰带暗口,再到亵衣,通通翻了个遍,还是没有!
    最后,在一堆衣物中,摸到了手感极度舒服,铁定相当昂贵的布料后,她推测肯定是用来装贵重物品的东西,于是乎她一把扯了出来。
    因为东西藏的极深,而她也发挥了女汉子纯爷们儿的惊人力量,那玩意突然一松,出于惯性的甩了她一脸,又是耀眼刺目的明黄色,还隐隐带着点点幽香。
    玉千泷大眼一瞪,这感觉为毛如此的熟悉,随后大脑当机五秒,这丫的是那死人妖的——内裤!她脑海中闪过两个字后,机械般的从脸上扯了下来。
    她的视野总算从明黄色中逃了出来,可是她对面的墙壁不知何时打开了,在幽沉的夜明珠照耀下,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在男子身上,只在腰间系着一根带子。
    还有水珠划过晶莹剔透的肌肤,消失在伟岸的胸口。肌肉紧致却不恐怖,腰身窄小却很精壮,简直就是完美的比例,来自于上帝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褚天歌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又对着他发花痴的某女,停下了擦拭头发的动作,十分妖娆而又魅惑性的往旁边一靠,额角艳红的印记犹如展翅高飞的凤凰,又生动了几分:“太子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或许是刚刚沐浴的缘故,本就性感的声线带着丝丝暗哑,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玉千泷只觉得浑身的温度在升高,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遮都遮不住。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她就像一个那啥饥渴的少女——啊呸,她只是稍微的有点小色好么?你才饥渴,你一辈子都饥渴!
    突然,一股揪心的疼痛传来,她皮笑肉不笑的勉强咽下去,随手拿着某人的内裤就往鼻子上擦了擦,然后十分淡定的展开,只见裤裆处脱了几针线。她笑着从发间拿出一根针,十分严肃的穿针引线。
    不消片刻,犹如蜈蚣脚一样的针线在小内裤上留下,玉千泷扯平,左看右看都相当的满意:“我看你裤子脱线了,就帮你补补,节约是一种道德嘛,扔了怪可惜的,值不少钱呢。”
    褚天歌笑的那叫一个不可置信,开什么玩笑,他的裤子可是新鲜出炉的,哪个绣娘敢不要命的粗心大意的脱线?但是,看着太子妃不堪入目的手艺,他也只能顶着满头黑线,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软踏上。
    “看在太子妃这么用心良苦悉心照顾丈夫的份上,本宫就姑且相信你吧。”
    “……”姑且相信?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好么?她真的是好心好意,虽然内裤是她故意扯坏的。
    “怎么,看太子妃的表情,难道我说错了?”褚天歌挑眉。
    玉千泷干笑啊干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她突然有种挖个地缝藏起来的冲动。太不纯洁了,她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
    “不不不,你说的完全正确,看在小爷如此煞费苦心的份上,你就穿上吧,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赤诚的心意才是!”玉千泷连连点头,说起慌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还用眼神示意褚天歌:你穿吧!
    褚天歌嘴角的笑意刚硬了几分,眼角瞅着难看针线,像蜈蚣爬一样的,从裤裆处蔓延到男人重要部位的地方……穿这个,有点挑战他轻微的强迫症。
    看褚天歌像吞了苍蝇般的表情,玉千泷心里那叫一个爽,可她依旧面露期待,还举了举双手,给他看看被针扎到了的手指。
    果然是男人心性!
    褚天歌心里已经无言以对了,他真的服了,不会针线扎了手也属正常,可她怎么右手拿针还能扎到右手?
    “真的要穿?”褚天歌不确定的问,如果可以,这么丑陋的东西怎么能出现在十分完美的他身上呢?
    “穿吧,亲耐滴小天歌!”玉千泷表情十分无辜,眼神里却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褚天歌突然好心情的笑了:“那我就穿吧。”语气里丝毫没有半分的不愿意,还似乎相当高兴。
    就在玉千泷疑惑的同时,褚天歌动作迅速,毫无半分羞耻感的拉下浴袍,就站在玉千泷面前,毫无征兆的赤条条的站着。
    将他为之骄傲的超大型鸟儿展现在她的面前,十分满意的看着某女能够吞下一个鸡蛋的惊悚表情。旁若无人的弯腰,抬起完美修长的腿,那玩意就在玉千泷来不及反应的面前一晃一晃,最后隐藏在明黄的小裤裤里。
    她缝的线就像一张不太完美的帐篷,高高的撑起。
    褚天歌不要脸的满是笑意,就那么半果着的坐到她旁边:“太子妃,本宫是否让你满意了呢?”
    玉千泷回过神来已经是满头细汗了,一把扯过被子,遮住他完美的臀部风景线:“暴露狂,也不怕冻死你!”
    褚天歌笑笑,却没有再犯贱的暴露一次,说实话,大冬天的,有点儿冷:“那你告诉我,刚刚你在找什么?”收起了贱笑的他,神情中是严肃的认真。
    玉千泷缩了缩脖子,似乎才感到说谎了的后怕,褚天歌是何等聪明,他若认真,谁能逃过他的法眼,她只好老实交代:“就是找帝王印呗。”
    说完,她还是怕他生气的,毕竟她是来偷东西的,有点心虚。谁知褚天歌沉默了半响,一点也不在乎被贼惦记。
    就在玉千泷以为他在酝酿着暴风雨的时候,他轻笑出声:“其实,那次你在我身上拿走的玉佩就是帝王印。”
    玉千泷怔怔的看着他,这么重要的帝王印,他就那么毫不在意的给了她?
    “傻啊,我的就是你的,你喜欢就送你呗。”褚天歌的语气满是宠溺,说完还很幼稚的刮了刮她的鼻梁。
    玉千泷拍掉他的手,掏出两块玉佩看了又看,实在找不出相同之处:“琰烈的帝王印,雕刻精细又华丽,为什么你的帝王印就那么普通,除了不规则的几道看不懂的线条,什么都没有。”
    褚天歌握着她的手,将乳白色的玉佩放在镂空雕刻父慈子孝图的玉佩下边,高举过头:“你看。”
    玉千泷这才发现,透过琰烈给的帝王印,镂空雕刻的间隙间,乳白色的玉佩竟然只看见线条,隐约可见拼凑成了一个貌似秦汉时期字体的“宫”字。
    玉千泷恍然大悟,赶紧收好玉佩,生怕某人反悔,从他怀中溜了出来。为了掩饰自己脸红的状态,翻着桌上的锦盒:“这是什么?”
    褚天歌无奈起身,一边穿着衣服,回头看了眼,盒子很熟悉。出自大瀚皇宫,他父皇手中:“我父皇送来的补品之类的,看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正好给你补补。”她的脸色似乎越来越苍白了。
    “你爹对你可真好,哪像我家那老头,连个屁都不舍的捎给我。”那都是钱啊,玉千泷是无比的羡慕。褚天歌丝毫不怀疑,若是定安王给她捎名贵药材,铁定转手就给卖了。
    “他瞎操心呗!”自从知道玉千泷是女儿身,那老皇帝竟然没有提什么欺君之罪,反而兴奋过头的不停给他送好东西,其意味,他自然明白。
    玉千泷羡慕之余,打开盒子一看,傻眼了:皇帝果然是皇帝!然后又打开其它几个盒子,她的心情已经是无比的震惊了。
    确定性机械性的回头问他:“这些东西,你都吃吗?”
    “周五都炖了,老人家的心意嘛。”再说,对他体内的毒也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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