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周梦然拿出了番云蛇的皮,和用剩下的一些琉源石炼器,上次由于时间太紧在天劫之下只炼化了一小部分,一些做了护心,还剩下一大块,这次她将琉源石从炼器中分离出来,在经过精炼然后融合进剪裁成衣的番云蛇皮之中。这样的效果更佳的好,她将番云蛇皮剪裁成两套紧身衣,还多出一些边角,就做了一件护心。
    做完这些外面天已经大亮,她就要出发去湛江。派人将那件护心送去江甬周芝芳的手中,毕竟她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母亲,她也没有什么可以给她的,就将边角料做的护心送了过去,忽然她想到了外公向她索要防护用品时的尴尬表情,就回房间又花了些时间又做了一批出来,现在做一些简单的防弹用具已经花不了她太多时间了,一批二十件的拿到天下拍卖会拍卖,一批十件的打算给外公,估算到他是以送人为主。
    炼制完,她就将东西送去给了外公外婆。
    “我让劝外公,怎么你就自己去了?现在外面形势这么乱,还是不要管这趟子闲事了。”罗琦不放心的抓着周梦然的手。
    “外婆,我有武功,能保护自己,师傅说过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现在也少有人能是我的对手,反而是你们让我放心不下。你就看好外公,不要让他乱跑。”周梦然将话题转到一边的周定邦身上。
    “咳咳!”周定邦手握拳头假装的咳嗽几声,他可不想被老伴严管,这个严管起来他都没有活路了。
    “你放心,我会看住他的。”罗琦可不管周定邦的反抗,上前温柔的挽住了他的手臂,周定邦还几欲挣扎,不过也是分分秒的事情,对上;罗琦的眼神,就算是百炼钢也化为了绕指柔。
    “路上小心一些。有什么情况打电话。”对周梦然周定邦是放心的。
    南方魏家,做为华夏几大世家之一,由于地处南方沿海离商业和政治中心较远的关系一直比较低调,可他能与方家齐名。就一定有着他的实力。
    魏家其实在历史上还是留下了些痕迹,明洪武年间,锦衣卫查获一条非法走私船,里面装满珠宝,找来宫中的鉴宝师,鉴出此批珍珠不是南珠,却肯定不了珍珠的出处。朱元璋正苦脑之时,一朝臣献计,不如找珍珠世家魏家来鉴定?可要承认堂堂的皇廷没有这方面的人才还要让一个商贾上朝堂,这不是下了皇家的脸面?
    朱元璋本是出身草莽。最怕别人看低。于是朝臣又想了个法子,命人去魏家订做一副珍珠屏风。接到单子的魏家也分外苦恼,谁都知道这个明朝的开国皇帝是出了名的节俭,忽然转性要做珍珠屏风,这么奢华之物?如果用上好的珍珠做。怕皇帝怪罪奢侈,而用普通的,更怕好面子的皇帝说陈家看不起人。最后,左右犹豫之下,还是选了上品的珍珠。可运去南京之后叁个月,朝廷居然对陈家来了个抄家,说是此珠用的不是南珠。还很好心的把陈家大家长押往南京,来个对证。当魏家的当家家长看完了物品差点晕死,什么时候他的上好南珠被人换成了东珠?而且品质参差不齐。最重要一点东珠顾名思义产自东北海岸的岛丸小国,而南珠在华夏国的南海生成,完全来自两个地方。在听完他的陈述之后,宫内的鉴宝师和锦衣卫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被劫获的船上都咿咿呀呀讲着听不懂的话。
    被赐无罪放回家之后,这位魏家的家长越想越觉得被摆了一道。花了大价钱买通了朝廷官员才知道自己根本是被朱元璋耍了,同时也明白知道朝廷动向的重要性。此后每年不惜花费万斗明珠去打通朝廷关节,一代一代累积下来,他们的耳目到了皇帝刚动笔。魏家就先知的地步。朱元璋去世,到了建文三年,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魏家暗中支持燕王,使得燕王最后取得皇权,在燕王取得皇权之后听从魏家建议下西洋,积极开通海上丝绸之路。使得华夏的商贸进一步的繁荣。
    为了行事方便,周梦然穿上男装,更是剪了碍人的长发。将及腰长发剪到了齐耳的位置,这也是现在正在风行的学生头。
    一路南下,来到湛江。先到市场上逛了一圈,想先了解近段发生在市场上的事,却一无所获。整个湛江的养殖户们都是把最好的南珠送去魏家,这是几百年来的规矩,即使有人出再高的价也一样。这些人祖祖辈辈包括养殖技术都是传自魏家,自然不会背叛魏家这是源自骨子里的信任。周梦然很难想象一个家族做生意能做成如此?打听不出什么,倒是打听到了魏云霆近期的一些花边新闻,说是和某家的小姐有**,又在外养了某歌厅的红姐儿,连家里的娇妻也不要了。说实话对于有钱男人的德行,周梦然是听说的多了,不说别的方家的几个那个不是风流成性,所以对这种消息,她自动过滤。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魏家频频和武运国商会之间的互动频繁。
    也只有魏家能给她答案。
    魏家外围的围墙有三米多高,从高高的围墙里露出的部分来看,魏家和方家的品位都大相径庭,里面也应该是苏州园林式的设计。敲开了魏家的大门,来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黑瘦老伯。
    “找谁呀?”语气有点慢,带着浓浓的粤语口音。
    “我是聚宝楼的人,应周先生所托来退货。”
    “请你稍等,我去请示一下主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管家老伯打开了那道朱红色上满了金黄色铜钉的大门。看管家的样子还有点气喘,应该是急跑着来给她开门的吧!越过屏蔽,里面和周梦然所想相似果然是苏州式的园林,和方家的挖地为池不一样,陈家的园林全建在山色自然之间,一弘清泉由后山之上引入贯穿整个园林,一条复廊将真山和假山连接,远远的悠然琴音传来,和整座园林形成一体。不仅让她想起一副对联“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走近,才发现坐在缓缓流水之间抚琴的只有一名挽了髻的少妇。身着一袭墨绿菊纹上裳,下身穿着芙蓉花面百褶长裙,少妇三十岁不到的年纪。
    因为来时周定邦说过,魏家也是非常保守的家族,基本事物女人是不出面的,都是由男人出面,这点和方家相似,只是想到方家,周梦然直接和变态家族画上等号,现在她是没有心情面对,等她有心情的时候就是方家鸡飞狗跳之日。
    “请问魏家的生意,夫人做得了主吗?”见管家退下,周梦然也直接的问话,对方幽幽转身。见到女子的正脸,周梦然不仅在心中惊叹。好一张芙蓉出水的面貌。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那仿佛吹弹可破的白皙粉红脸颊,完全没有化妆的痕迹。就算是同样身为美女的周梦然也完全被对方的美丽折服。
    “做得了主怎样?做不了又如何?”女子被看的有些薄怒。虽然对方的俊俏给她留了第一眼的好印象。
    查觉到她的目光,周梦然连忙收起心神,该死的,她居然忘记了现在的身份是男子。这样的盯着人家看,不被白眼才怪。
    “做不了,那就恕在下冒昧了,我是要和做得了主的人谈。此趟并不是来观赏夫人的花容月貌。”
    “你---”魏颜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傲无理的家伙,前一刻,眼前的男子还对她表现出痴迷的样子,后一刻却马上翻脸,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若不是他是相公引来解决魏家目前危机的人的话,她早就在对方无理看她的时候就把他扫地出门了。“小妇人魏颜如,如果你是周先生派来的,有什么可以证明?”
    魏颜如的话出口,周梦然确定魏家出大事了。她在魏颜如的脸上看到了隐忍和悲痛惶恐的几种复杂情绪。
    从口袋掏出那颗黑色东珠,摊开手展现在她面前。看到这颗东珠,魏颜玉仿佛是看到了救星,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
    “我相公可能出事了。”说出这句话,她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泪水更是决了堤。这些日子,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她所有眼泪只能往肚中吞。
    周梦然深皱起眉。在来湛江之前,周定邦除了告诉她魏家背景,还有魏的家史。要知道魏家为了不出现财产纠纷,利用秘药实行一脉单传已经五百年。如不小心生下双胞胎,则在长成十五岁能自立之后,由长辈出试题,胜的这方成为陈家继承人,而败的那方就必须驱出陈家。就象金丝猴群,胜者为王得到一切,败得那方就形只影单,失去一切。所不同的是猴子还可以有机会再次挑战,而被驱逐出魏家的失败者将永远没有机会回来,连祭祖都不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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