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得不知方向,电梯门打开,他却大方走了出去。
    给我郁结得难受。
    早餐是丰盛的自助餐。
    我每次同他一道出差,早餐都是我安排,还真成了他的营养师,也不知道他平时怎么吃的饭。
    他照例拿着杯子去装牛奶,每次都装两杯,有一杯是我的。
    而我就一趟又一趟的去拿其他主食。
    他自己是个美食家,对吃的东西很挑剔,最不会犯错的就是白粥,沙拉,水果。
    每次我都会给他拿这三样。
    因为这些吃饱了,其他的小点心味道不合他的意也无所谓了。
    我不一样,我没他挑剔。
    虽然我也挑食,那也只是对部分食物挑,对于喜欢的东西,偶尔换个做法我也能接受。
    今天这家五星的酒店里有牛仔骨,我拣了一些。
    他看见我吃牛仔骨,“好吃吗?”
    “嗯,味道不错。”我喜欢牛仔骨的那种嚼劲。
    他的银叉伸进了我的盘子里,我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见他叉走一块我盘里的肉,心脏噗嗵噗嗵的直跳。
    吓着我了,因为他吃饭从来不这样。
    “味道很一般。”他有些嫌弃。
    我噘了一下嘴,他今天是有意挑我的刺,还吼了我。
    虽然我是给他打工,但他从来不吼我。
    我低头兀自吃盘中食物,“我觉得挺好。”
    “还不及你自己的手艺。”
    他说完我便偏头过去,只觑见他的侧颜。
    他倒是悠哉,连拿着牛奶杯喝牛奶的样子都是一派仙气。
    有时候静静瞧见他的样子,心里会暗想,这种男人怕是不用吃饭的,用仙气或者真气就可以存活的。
    他以前刚醒的时候,我还做过牛排,但没给他吃过。
    那些都让我自己吃了。
    总觉得拿不出手。
    他行动方便了,想吃的东西他会自己做。
    不过他做的东西也没给我吃过。
    我一个给他打工的,哪有什么资格吃他做的东西。
    我今天情绪不太好,他说什么我都有点抵触。
    或者是近来我父母在g城,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剩女”这个词,让我有些烦躁。
    我真的有了看他身体好转,就辞职的打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的青春有限,现在不趁血是流动着的时候去找个伴侣,难不成等到五十岁,什么都看穿了再去找?
    对另一半也是不公平的,我得花时间和未来的男朋友培养感情。
    这样想着,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妄谈爱情的人。
    我对爱情并不坚贞,我也会害怕困难。
    喝自己的牛奶,吃自己的沙拉,我有心事,对他说的话没有即时回应。
    好半晌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脸边有火在烧,他似乎正在看我。
    此时我的手机来了一条微信,我拿起手机点了绿条播放,贴在耳边听。
    是魏哲的语音信息。
    “魏学晚上回来了,还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不让我告诉你,可是你在外地,惊喜不上了,所以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到时候一起吃饭。”
    魏学是我的同学,当初跟我一个导师,全靠我帮着疏通,为了感谢 我,他总是请我吃饭,帮我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
    当然,我比魏学大,老逼着他喊我姐姐,他从来不喊,连名带姓的喊我许妙。
    还惊喜呢。
    我若是不回去,他那小嘴巴得翘到天上去了。
    一想到他那孩子气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摁着屏幕上的小话筒,用不影响周围 人用餐的音量说,“那你拖住他,让他晚点好了,我回到g城应该很晚了。
    对了,我得给他买份礼物吧。领带,西装,鞋子,或者其他什么,你觉得送什么好?”
    我这几年一心扑在靳斯翰和学业上,真的非常老土。
    连自己都不怎么打扮,哪知道该送男人什么东西。
    魏哲发来的消息前面一段都是大笑,“拜托,他就喜欢穿得休闲,你给他买什么西装领带。
    送件t恤得了。”
    我都笑了,“那可真是帮我省钱了,呆会路边看见哪儿有美特斯邦威的有打折的买件给他穿。”
    “我看成!”魏哲依然大笑着,应得很爽快。
    没再回信息,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今天上午其实没什么事情,吃完早饭,刘县安排我们去岛上转转,算是实地深入考察一下。
    县里想再谈条件,但是靳斯翰就是表现得不太积极。
    以靳斯翰的性子,让步是不可能的。
    结果是差不多的,我担心魏学很早到, 我回到g城没有时间再去逛街,不如趁着上午事情不多去逛逛。
    毕竟我只是医生,并不是真的秘书。
    靳斯翰现在身体好了,不需要我如影随形。
    “靳先生,上午我请个假。”我看着他并不转过来的侧颜说。
    他优雅的吃着水果,“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事?”
    “我同学从美国回来,晚上可能一起吃饭,我去给他买个礼物。”
    他转头看我了,“哪个同学?”
    “你应该认识的,冷老师我那届就带了两个学生,我和魏学。你好象见过。”
    他虽轻却稍长的“哦”了一声,似在想着什么。
    “哦”是什么意思。
    他顿了一阵,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你去吧。”
    我松了口气,反正我也不想去什么岛上。
    和靳斯翰在酒店门口分开,他跟张文涛还有刘县一起上岛。
    而我,由刘县安排的人送去了商场。
    嘴上说着给魏学买美特斯邦威,实则不会那么干。
    魏家两兄弟虽然跟我一样,都是从医,但我们两家的家境完全不同。
    魏家从商,在南方也是有名的豪门。
    医疗器械的生意魏家做得很大,魏氏是上司公司。
    这种家庭出身,他们哪会穿什么美特斯邦威。
    就算我再土,再不懂人情世故,牌子还是知道几个的。
    魏学是个特别阳光的男孩子,这两年出去,也不知道晒黑了没有了。
    他比我小两岁,但现在这个年纪也是不会再长高了。
    所以我记得身高就行,身材好的男人,只要报身高买的衣服都不会错码。
    我是一个买东西特别没有规划的人。
    原计划打算买一只口红,可能最后会因为禁不住导购的莲花舌而买上四五种色。
    原计划打算买一瓶香水,也会因为左闻右闻买上四五种味道。
    我总是买的时候控制不住,拿回家就后悔。
    但是后悔没用,下次还会继续犯同样的错误,哪怕在家里叮嘱自己无数次。
    我原计划 给魏学买一件t恤,这是他哥哥的看法。
    浅灰色的t恤拿在手上,骗死人不偿命的导购又过来宰杀我了,“小姐,请问您是给男朋友挑选吗?”
    “不是,我弟弟。”我如实说。
    导购的眼睛微亮,“弟弟多高呢?多重呢?”
    “182还是83吧。身材很好,不胖。出国前感觉就没有长个子了,现在已经没长了吧。”
    我听说女人生完孩子有长高的,男人会不会也有这样的特殊时期?
    导购的眼睛更亮了,“这件t恤是非常漂亮的,上身特别酷,再配一条我们新出的这款牛仔中裤,上身很帅的,版型特别好,是立体剪裁的,超有型。
    这种个子高高的男孩,穿上身的话会显得特别有阳光。你看,那是我们的模特照,你弟弟怕是比我们模特上身效果还好。”
    导购就知道说特别,特别。
    还说我这个当姐姐的有眼光。
    我有什么眼光啊,我本来看着很普通的一件t恤,被她说得就像拿了件龙袍在手上似的。
    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哎,我也知道魏学穿什么都好看,身材身高在那里摆着,喜欢篮球的男孩子,这样搭起来是不错,运动又不夸张。
    魏学在我心里的位置还是蛮重要的,他跟我一个导师,很听我话,对我也非常好。
    最开始总是担心我的导师不要他,天天拍我马屁,讨好我。
    后来又怕导师偏心,老是央着我跟导师说他的好话。
    搞得后来导师更喜欢他。
    不过他也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对我也很照顾。
    我是独生子女,家里就我一个,从小就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同学。
    所以多给弟弟买点我还是舍得的。
    最后的结局是,我给魏学买了整整一身有多。
    衣服裤子两套,棒球帽买了,还有鞋子,袜子。
    记得有次我在雨天脚崴了,他背着我去学校医务室,他还要参加篮球赛,我上好药就去陪他买鞋子赔他。
    不然里面全是水的鞋怎么打球。
    试了好多家的鞋,他喜欢什么款式我都忘了,但是不停的重复那个码数,我就给记住了。
    导购让我买鞋,我就给他买了。
    手中一大堆袋子,导购笑盈盈的跟我说,“欢迎下次光临。”
    买出来我又开始后悔,我买这么多干什么啊?说好的一件t恤呢。
    真是恨死了我自己,没有一点自控力。
    ........
    快中午的时候,靳斯翰打电话给我,“许医生,你逛完了吗?”
    “嗯,正准备打车回去。”
    “中午一起吃饭,我让刘县派人过去接你。”
    “好,不要等我,你们先吃。”对于吃饭这样的事,我是没必要扭捏的。
    中午我到了吃饭的饭店,一进包间,他们已经开吃了,张文涛最先跟我打招呼,“许小姐战利品丰富得很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朝着靳斯翰所坐地方的空位走过去。
    张文涛看着我,调侃道,“你们女人逛起街来真是凶猛,我最怕我太太要我跟她去逛街,我都累成狗了,她还意犹未尽。”
    桌上的男人都笑了起来。
    靳斯翰坐在我旁边,帮我说话,“她是太忙了,我难得放她半天假,肯定得狠着心买了,以后又没时间了。”
    刘县今天比昨天说话的语气友好多了,也学着张文涛的口气开玩笑。
    “靳总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是秘书,那也得怜香惜玉才行。要是在你这里太辛苦,外面有人让许小姐轻松了,指不定就跟人跑了。”
    我被拿来开涮,有些不自在。
    也许这桌子上的都是男人,一点小酒喝下去就有些口无遮拦。
    靳斯翰嘴角微微扯动,没应刘县的话,很快被张文涛接了话题。
    一桌子人在哄笑,我给靳斯翰倒了茶。
    他端着杯子喝。
    中午吃好饭,我们就准备回酒店午休。
    下午还要去土地规划和城建部门,有刘县亲自陪同,会很顺利。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袋子,跟在靳斯翰身边进电梯,他伸手帮我拎。
    因为是送人,还特地包装过了。
    他低头看了看,“容县这地方的商场能比g城东西多?还买这么多回去。”
    我伸手摁了电梯里的数字,“我买东西有时候会没什么数,脑子不好用。”
    “女人估计就这点爱好,以前南心也是这样,就喜欢买买买。”
    “我现在收敛很多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背。
    他笑笑。
    我们一同走出电梯,他的房间在我隔壁 ,先在我的房间停下,我伸手从他手里去拿袋子,“谢谢。”
    他递给我,“中午好好睡一觉,下午不用跟我去了。”
    “好。”
    他转身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我手中那一大堆的袋子,才走向他的房门。
    下午靳斯翰没来敲我的门,我午睡到了四点,骨头都睡酥了,把这两日的疲惫全睡到了九霄云外。
    靳斯翰打电话给我说来接我吃晚饭,晚上六点四十的航线回g城。
    我赶紧起*收拾自己和行李。
    上飞机了,靳斯翰还在调侃我,说容县虽然离省会城市近,有大商场,但那也没有g城多。
    我印象中的靳斯翰不会将这样的话说两次。
    其实他跟我聊天我很开心,不要像来的时候一样不理我就好。
    “如果不是因为魏学刚到,很匆忙,我也不想在容县买,在g城买东西选择多,价钱还没容县贵,挺不划算的,但又没有办法。”
    我扣好安全带。听见他问我,“你这些东西全是给魏学买的?”
    “嗯啊。”
    “买了些什么?”
    我回了他的话,“买了两件t恤,两条裤子,还有一双鞋,袜子,还有棒球帽。”
    半天没应我,我整理好后转头去看他,他已经阖上双眼,睡了。
    哎,真是一个阴晴不定,瞌睡说来就来的男人。
    不过多休息身体好,我随他了。
    .........
    出了机场,程东已经站在出口等我了。
    好家伙,他还带了束火红的玫瑰。
    我似乎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靳斯翰跟我并肩走出来,他突然说她小腿有点疼,吓得因为玫瑰不知所措的我立时就慌了。
    “马上上车,我带了医药箱!!”
    我是真的慌了啊。
    除了父母,我最怕的就是他身体某个部件出问题。
    最近又频繁起来,我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北方现在也值夏季,不可能因为寒气的原因。
    我连程东的玫瑰都没有来得及接就和他告别,管靳斯翰去了。
    上了车,我就给靳斯翰施针。
    来机场接我们的只是轿车,我给他施针的时候把他的腿放在我的腿上。
    我问他,“现在好点没有。”
    他头靠在玻璃窗上,阖着眼睛,半天才应我,“没有。”
    在我看来,他半天不说话,是因为忍着痛苦。
    我开始怀疑自己因为施针少了,医技退步了。
    虽然我在他身上做的许多事都没有执照,可我非常用心的学。
    我急得眼泪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一直忍着。
    不一阵,他说他的膝盖骨也有些不舒服。
    我这心,就这么跳着停不下来,跟在躲地震似的。
    回到翡翠园,我让他趴在*上,仔细给他按摩,又将掌心搓热了帮他捂 说痛的地方。
    程东打电话来说一起吃饭,我推了。
    魏哲打电话来说魏学已经到了,我本来说晚一个小时。
    结果一个半小时后魏学亲自打电话给我,我走到靳斯翰卧室外的客厅接了起来,对方声音不小,“好你个许妙!你知道我回来了还不出来!”
    他不高兴了。
    真是个小祖宗,脾气一如继往的大,“我有个病人,身体不舒服,我现在走不开,你别生气啊。”
    哎,他就仗着为了打过几次架,背过几次狼狈的我,照顾过我几次,所以总是对我大呼小叫。
    他是量我不敢对他这个小祖宗恩人恩将仇报才会这么嚣张的。
    “病人?很严重吗?要我过去帮忙吗?”
    “不用了,就是要施针灸,你知道的,针灸没那么快。我给你买了礼物......”我怕这个小祖宗等会又开口叫嚣,赶紧恭敬的奉上狗腿。
    “好吧,明天,明天我们见吧,我要看看你给我买了什么!”
    靳斯翰趴在*上,半天哼一声。
    我一直伺候他到凌晨一点,一年前都没这么折腾过,害我都不敢离开翡翠园。
    “靳先生,要不然我今天晚上住这边吧,要是你晚上不舒服,也好有个照应。”
    以前他总是说,“不麻烦许医生了,不会有问题。”
    今天他眼睛都没有睁一下,顺口就应了,“我让林妈给你收拾一下客房。”
    “好。”
    我也真是累了,进了客房,我就想睡觉,可想着靳斯翰,我又睡不着。
    随时随地的怕手机醒,怕有人敲门说他不舒服了。
    后来实在熬不住,困得无有精力胡思乱想。
    周二我有闹钟,因为要上班。
    闹钟响的时候,太阳穴的位置 就像有钻子在打一样,疼得要命。
    我顶着一双黑眼圈出去,楼下餐厅里靳斯翰已经坐在了那里。
    他朝我微笑,“许医生,先吃饭,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我来不及了,等会到医院随便买个面包吃。”
    这里离市区太远,我的闹钟时间是我住海东新城的时间。
    翡翠园这边过去,哪还有时间吃饭。
    我手里拎着属于魏学的衣服,裤子,鞋子,准备就这样走。
    靳斯翰的目光在我的纸袋上微作停留,“那现在我让人送你吧,家里的面包牛奶带点在车上吃。不用去外面买了。”
    他的细致撩动我的心,以前无数次都是这样。
    他对身边的人都很好。
    这些年我跟在他身边,从没听他斥责过下人。
    或许是斥责的时候我不在。
    不过我也能感受到他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
    跟靳斯翰相处过,就会觉得其他的男人多多少少的缺乏绅士风度。
    一个男人有绅士风度是很迷人的。
    他有时候根本不像我的老板,会替我拉开车门。
    出差会把好的房间让给我。
    他也许对谁都一样,我并不是特例。
    我曾经看到过他的钱包里,有申璇的照片,有些旧。
    申璇真的很漂亮,我看过照片,也看过真人。
    南心跟我说,申璇的美,是让男人有征服*那种类型,很有挑战性。
    她说我的美是属于让人一看着就能安下心那种,特别舒心,能沉进心里那种。
    我看过镜子很多次,不知道南心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说,我是脸不怎么样,但属于心灵美?
    看过靳斯翰钱包里属于申璇的照片后,我再也不敢去觑看他的私人物品。
    那感觉好象有尖尖的刀,在割 着自己的心脏,特别疼。
    有时候我连申璇的名字都不敢想。
    偶尔听别人说起几句,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的表情去回应。
    会让人很绝望,一点希望也看不到。
    我喜欢他,他心里装一个有夫之妇,埋在特别深的位置,从不提及,却暗自收藏。
    如果他是个花心的人尚好,起码我还能奢望着他或许会忘记。
    偏偏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我还会喜欢他吗?
    人总是矛盾的,矛盾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想要什么。
    ......
    司机开车,我和靳斯翰坐在后排,我问他今天有没有舒服一些,他点了点头,“回到g城就好多了。”
    我舒了口气。
    路上我的手机响了,魏学狂嚣的呼叫又在轰炸了,“许妙!你烦不烦啊!裹了小脚是吧!我都到了你们医院门口了,你还没来!!!”
    “我就到了,就到了!”我忙忙应着。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来,我连着给魏学买的东西一并拎下车。
    还没来得及跟靳斯翰说再见,魏学那混球,一冲出来就把我抱了起来转圈,学着美国鬼子的那些玩意,捧着我的脸就狠狠的亲了下来!!!!还得意的挖苦我,“许妙!你又长丑了!怎么会丑成这样!!天哪!你以后叫许国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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