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躺在床上,娇媚一笑。
    “啪。”墨亦景被甩了几巴掌。
    他嘴角渗血,后退了几步。
    只见一道身影跃起,闪到他的身边,麻绳绕过,将他困得严实。
    “你…”他俊脸变得铁青,被她扛起丢到一边。
    苏浅歌吊着肚兜,手负背后,斯文条理的穿着衣服:“疑惑我为什么没中毒?醣”
    “不好意思,本小姐百毒不侵。”
    “”墨亦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山洞中,南宫熠辰与她的协议,不为别的!而是他们彼此相互解毒,又可说,她们是彼此的解药。
    可笑,却是事实。
    “来人。”他大声叫喊,苏浅歌上前,一只桃子塞住他的嘴巴。
    “啪。”她扬手,狠狠抽他一个耳光。
    墨亦景瞪大双眸,只见她抬脚,踩在椅上!
    “想玷污我?知道我好哪口吗?”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指尖戳着他的下巴。
    “…”他发不出话,只能呜呜挣扎。
    “听说N.P或是虐.待吗?干我们那行的,多少得懂些!”她轻拍下手,转身走到一边,拿过剪刀。
    卡嚓几下,将他头发青丝剪了!
    笔墨伺候,把他门牙涂黑。衣服也被剪出几个大破洞/
    “呜呜…”她转身,背着他将脸盘水变成冰,把他丢进浴桶中,冰块将他身体淹没,只剩只头颅。
    “怎么?是不是很爽?”她斜依着,看着他冷得脸渐渐发紫。
    她翻江倒柜的,找出许多蜡烛,点在浴盘四周,浴盘是干木所制,遇火则燃!
    “呜呜…”墨亦景不断扭动身体,青丝被烧着,他只能将脸朝冰上磨蹭着。
    “哈哈…”她不断狂笑,看着他狼狈模样,心情甚好。
    “扣扣。”这时,门外有敲门声,她连忙干脆把他打晕,走出屏风。
    “主子。”
    “何事?”她躺在床上,副着珠帘,压低声音。
    黑影闪身进入,恭敬跪在地上。
    “五千精英已驻守在城外。”
    她透过珠帘,看着他的身形,还有举止,他应该是墨亦景的暗卫!
    “可安全?若被南宫熠辰等人发现,恐怕…”她故意拉拖尾音,以表不安。
    对方听闻,连忙补充:“主子放心,属下将他们安置在三里外的深山里,那里人烟极少,还有人轮流巡逻,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她听闻,满意点头。
    “退下吧。”
    黑衣人一怔,应声后,转身离去。
    苏浅歌坐起身,微眯着杏眸,沉默了半晌,转身出去,抓了位守夜的侍女进厢房,将衣服扒光,丢在若大的床上。
    镇王府
    妍儿看到苏浅歌回来,她兴致勃勃的冲上前:“小姐,您可回来了!”
    苏浅歌有些奇怪的看着妍儿,这丫头居然站在墙边等她!好象知道她会爬墙回来,也知道她离府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进来?”
    “是王爷让奴婢来接您的,看来我们以前误会辰王了。”妍儿叹了口气,又为苏浅歌感到高兴。
    苏浅歌翻记白眼:“他居然知道我被绑架了,还在这等我回来?”
    误会他?她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被别的男人拐了,他却坐等她回来!这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绑架?小姐,您怎么会被绑架?您有没有受伤?”妍儿听到绑架两字,慌了神,连忙拉着她左看右望的。
    “你让辰王来我见我。”她一拐一拐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妍儿连忙跟在身后:“辰王在您的卧室。”
    “…”
    苏浅歌:“太不要脸了。”
    “…”妍儿莫名看着她,小姐最近太奇怪了。
    回到卧室后,她看到南宫熠辰正坐椅上,品着茶。
    “你早就知道那个墨亦景是替身?也知道我会被拐走?”她坐下,端着茶水吹了吹,喝了口。
    他的消息,如此灵通,倒让她刮目相看。
    “东影在暗中护你。”
    “…”她一口热茶险些喷出来。
    敢情,她今晚在太子府干的事,他都知道了?
    “太子为何突然要求纳我做侧妃?”她好奇。
    南宫熠辰早料到苏浅歌会问这个,他沉默了半晌:“公报私仇。”
    苏浅歌白眼,这是男人的事扯上她了?
    “今晚他这一闹,宫里怎么没反应?”假传圣旨,是死罪,给墨亦景百个胆,他也不敢啊。
    南宫熠辰:“多年前!太后承诺,你将会嫁给任何一位皇子,如今你被许醒于我,若我没猜错,今晚之事,是太后默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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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浅歌:“你的意思是说,和预言有关?”
    她有点心虚,如果他们都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苏浅歌,会怎么样?
    南宫熠辰:“嗯。”
    苏浅歌沉默了一会儿,她换个姿势坐着:“那他为什么把我许配给你?再说,我确实不是预言那位!”
    南宫熠辰没有说话。
    “让我猜猜!你主动提出赐婚,景帝因惧你手握兵权,想稳住你!却不想肥水流外人田,默认太子做出此番事,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不仅能打你的脸,还能稳固江山?但他们如此做,就不怕被你反咬一口吗?”她轻声说着。
    “因为你不会被他占有。”
    “…”她白他一眼。
    这男人对她也太有信心了吧?
    只能说墨亦景长得不是她的菜,否则,她或许也把持不住也不一定哇。
    “现在你抗旨了,宫里怎么没动静?”她打个哈欠,无聊的问着。
    但她更在意,墨亦景那位属下所报,他们的五千精兵已经到了城外。按理而言,景帝身康体健,不至于会被逼宫,那么他难道要对付南宫熠辰?
    “等。”他的指尖轻敲着桌面。
    连苏浅歌都多了几分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
    “主子。”这时,北影闪身进来,恭敬站在他的面前。
    看到苏浅歌在,他丝毫不意外。
    但因她的出现,让他再次惊讶,被拐进太子府,还能轻松自如回来来,不见慌张,身上气势颇当家主母的风范。
    “情况如何?”南宫熠辰抬眸,看了北影一眼。
    他连忙点头:“回主子,地陵在林间地底下。”
    苏浅歌起身,走上前,看着墙上的山水画,突然听到地陵,她眉头紧蹙。
    “确定?”
    “是。”北影恭敬回答。
    “把药擦了,半个时辰后出发。”他将一支药膏丢给她,北影已消失在房间内。
    她坐下,抬腿,接过药膏抹上。伤口像被抹上薄荷般,清凉透骨,疼痛减少了几分。
    “去哪里?”
    “地陵。”他果断回答,语气不容她拒绝。
    她总觉得南宫熠辰留在凌封国,是别有目的!他的野心,并非要夺墨家的天下!而像是有自己的使命般,虽然他不说,但她的直觉向来没错。
    “我能拒绝吗?我身负重伤。”她沉声问道。
    她戳着自己伤口处,好心提醒。
    “死不了。”他冷声说着,他的药膏效果很好,只需抹三次,包她能乱蹦乱跳的。
    抬眸,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像一潭千年寒池,能冷冻人心。
    “当我什么也没说。”她撑着下巴,知道自己要靠着他,才能走更远。
    此时,老管家已到门外。
    “王爷,李公公到,说请王爷与五小姐一同进宫。”
    他的话才落,苏浅歌古怪的看他一眼,莫非这一切,他都已猜到了?
    景帝半夜,宣他们进宫,所谓何事?
    “知道了。”南宫熠辰沉声应着,黑眸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苏浅歌翘着二郎腿,抬眸看他一眼:“进宫,还是直接去地陵?”
    地陵?她唯一感兴趣的是,那地方,一定有很多宝贝!她这一生什么都不缺,偏偏特别缺钱。
    “先进宫。”
    “好。”她点头,也没有梳妆打扮,直接穿着这件破烂的衣服,就进了宫。
    帝楼内
    景帝身穿黄色龙袍,坐于首位。
    左侧是太子墨亦景,右边是三皇子墨之轩,还有国师凌凤。
    “辰王,五小姐到。”李公公挥着拂尘,尖锐的声音在夜里响起,远远便听到。
    初次进宫,没料到会是夜里,实在很有情。
    “一会,该高调就高调。”南宫熠辰低头,在她的耳边说着。
    苏浅歌与他坐在八人轿内,直接来到楼景外面,她一手抓着瓜子,脆声咬着,双眸却打量着四周。
    “还有不少暗卫。”她点头,把瓜子壳往下一抛。
    几位暗卫以为是暗器,都纷纷亮出武器。
    “太子也会来?”她抬头好奇问。
    “会。”他低头,玩弄着扳指,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这冷漠,淡然的模样,实在让人想咬他一口。
    两人下了轿,她一拐一拐的往里走去,南宫熠辰则手负身后,抬脚走进去:“皇上。”
    景帝见他不行礼,暗是头疼。普天下,也仅有南宫熠辰见到皇帝,不需下跪行礼,而苏浅歌见状,也直接无视。
    “赐座。”景帝心情甚好,挥袖让人赐座。
    帝楼,气氛诡异。凌凤的双眸,在苏浅歌与南宫熠辰身上来回打量,似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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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你半夜三更不用睡觉吗?”她打了个哈欠,实在无趣。
    “…”众人目光,瞬时如流星望向她。
    “咦,太子,你的脸怎么了?”她瞪着杏眸,好奇的指着墨亦景问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则气得他半死。
    此时的墨亦景,脸肿成猪,两脸上巴掌印双双重叠,俊脸形象全无!嘴角青肿痕迹显露,左眼变成了熊猫眼。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报。”墨亦景坐不住了。
    “准。”景帝也等着有人闹事。
    只有南宫熠辰坐着最舒服,喝着茶,什么也没做,似在思量着什么。
    “苏浅歌夜闯太子府,试图勾,.引儿臣,让儿臣把休了苏溪青,让她当太子妃!儿臣自不同意,没料到她居然对儿臣下毒,趁乱暴打儿臣,实目中无王法,若不整治,恐怕以后无法无天。”墨亦景咬牙,颠倒是非。
    不过,苏浅歌听闻,只是“噗”一声笑了。
    “苏浅歌,可有此事?”景帝厉眼望来。
    苏浅歌站起身,抬脚走厅间,手负身后:“当然…不可能!首先,太子府守卫森严,我一个弱女子怎能闯进去?其次,我为什么要太子妃之位?我不喜欢太子,只钟情于辰王!再次,太子又并非细皮嫩肉,怎会被我抽成猪头样?还是他的武功都白练了?”
    “噗…”墨之轩抬头,深深看她一眼,不雅的把茶给喷出来。
    墨亦景气得跳起来,若并非景帝在此,他早就冲上前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
    “大胆!”李公公挥着拂尘,厉声喝着。
    “事实,不能说吗?”她转身看着南宫熠辰,很无辜的问道。
    “让你委屈了。”南宫熠辰淡淡说着。
    一句委屈,不仅打了太子的脸,更让景帝脸上无光。
    “父皇,儿臣也认为,此事需查清,若毁了苏小姐的名声,恐怕不妥。”墨之轩倒站起,为她说话。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在苏府见到她奇怪的举动,他倒不觉得唐突,反觉得有趣,刚刚这一说,明明是无心,却句句都指责太子。
    “三皇弟,你…”墨亦景气得直拍案桌。
    “皇上,不好了。”这时,苏正雄的声音传来,焦急中带着不安。
    苏浅歌抬眸,只见南宫熠辰伸手,示意她安静。
    她撇着嘴,干脆上前坐下,喝着茶,看着苏正雄慌张的模样。
    “苏爱卿,发生何事,令您如此慌张?”景帝摆手,苏正雄上前跪下。
    苏正雄环视着众人,发现太子与辰王都在,不知该不该开口。
    “臣…”他正在惦量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有话,旦说无防。”景帝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正雄暗抹着冷汗,行了个大礼:“皇上,刚臣收到密信,赶到三里外的山间,发现了精兵的踪迹!山间不仅藏着精兵,经臣查探,还发现许多武器与粮食,可够半年之用!恐怕是有造反的嫌疑啊。”
    墨亦景险些跳起来,发现举止不妥,才缓缓坐下,手却能将杯子捏碎。
    苏浅歌则意外,她在不久前,才听到人汇报,怎么苏正雄就听到风声赶去,还在短时间内打听得如此清楚?
    她不由得看向南宫熠辰,只见他正喝着茶水,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辰王,可有此事?”景帝紧握着拳头,显然此事,在他的意料之外。
    国师凌凤则凤眸微眯,在南宫熠辰与太子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确有此事!但宫中安全,向来以太子马首是瞻,臣以为是太子调派的人马,所以并未过问。”南宫熠辰起身,恭恭手说道。
    气氛,瞬时降到零点。
    墨亦景咬着牙根,若在此刻,他承认精兵是自己的,无疑会被冠上造成或逼宫的罪名,或不承认,那么他的心血,并毁于此了。
    “父皇,确不是儿臣的精兵。”
    “这可是外敌兵临城下?若真是如此,恐怕会危及到我凌封国的安危,皇上,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啊。”苏正雄正想找机会立功。
    苏府内,已经乱成一团!他的财富被一掏而空,这些年他一直得不到重用,此时心急想抢功。
    “这…辰王,你怎么看?”景帝犹豫半晌,兵权被南宫熠辰掌握,此种大事,他需过问南宫熠辰的意见。
    “此事,是臣的失职,此事就全权交给苏将军!”南宫熠辰完全至身于外,把大权转交给苏正雄。
    这正合他的意。
    “既然辰王如此说,皇上,您看。”苏正雄一脸贪婪,只要手握要权,他还有翻身之时。
    景帝脸色晦暗,墨亦景则怒气冲天。
    “好困啊,皇上你赶紧做主吧!别人都打到城下了,赤裸的想逼宫,身为天子
    为了自己,也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安危,你赶紧下令,把这些人除掉就行了!我好想睡觉啊。”说完,她还配合打了个哈欠。
    墨亦景的气得,想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既无事,臣便告退。”南宫熠辰起身,带着苏浅歌退离了帝楼。
    厅内,因南宫熠辰的离去,他们的情绪都快暴了出来。
    他的大胆,他的目中无人,令人恨得牙痒痒。
    其他人都退下,景帝登上楼亭,眺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心若有所思。
    “你的阵法,居然伤不到他。”景帝语气平淡,却不难听出怒意。
    城外的阵,确是凌凤所设,此阵是出了名的鬼闻风阵,进阵者,将会受地震,火烧,冰冻,万箭等凌迟而死!但南宫熠辰居然安然无恙。
    “是臣的失察,容皇上再给臣一些时间。”
    景帝不作声,只是望向郊区外树林的方向。
    “凌凤,天星如何?”
    凌凤顺势望天,眼神微暗:“帝星渐弱。”
    “你亲自去查看,城外的精兵,到底所属谁。”
    “是。”凌凤转身,消失在帝楼中。
    景帝独自望夜,他深知,这些绝对不是南宫熠辰所为!这些年,南宫熠辰的手段,他领教过,此人虽野心极重,但并却是个正人君子,不屑暗地里出手。
    到底是谁,居然想逼宫了?难道连几年等不及了吗?
    宫外
    车轮滚滚,马车朝着镇王府而去。
    苏浅歌半躺在软榻上,吃着水果,喝着茶水,尝着点心,不由惊叹,有钱人的马车,不仅豪华无比,更是应有尽有。
    “又给墨亦景摆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彻底勾起她的好奇心,像世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中。
    南宫熠辰的心思,沉得可怕。
    她不想与他为敌,否则,他将是一个最强敌人!对她有害而无利。
    “地陵,俗称鬼林。里面变化无穷,暗藏杀机,进去之人,无人能生还!而地陵便隐藏在地底下,需经过鬼林,才能靠近。”南宫熠辰突然喃声说道,像是在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的。
    但苏浅歌瞬时明白,他给墨亦景摆一道,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鬼林?恐怕是有埋伏吧。”她打趣说着,但对这个鬼林,很感兴趣。
    她自小在树林中长大,与野兽成群,对树林有一种亲切感,而鬼林,对她来说,更是一层挑战。
    只有挑战,才能进步。
    “喂,这不是回府的路。”她挑开车帘,却发现他们此时,已经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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