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双眼大睁,歇斯底里地吼道:“赵破虏,你这个叛徒!”
    赵破虏哈哈一笑,“贾大人,要说背叛,应该是你啊!我赵破虏从来都是汉王的人!”
    “什么?!”贾似道大惊失色。
    赵破虏笑道:“当年我救贾大人,其实是汉王安排的!”
    贾似道突然感到遍体生寒,他完全没有想到张良臣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他身边埋下了棋子,心计之深实在让人心惊!
    贾似道看了一眼赵破虏,面色苍白地问道:“你,你们要怎么处置我们?”
    赵破虏微微一笑,“贾大人乃叛乱首脑,当然罪不容诛!不过因为太妃娘娘揭发叛逆有功,因此贾家得以幸免!”
    贾似道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心里乱得不得了。突然朝赵破虏跪下求饶道:“赵将军,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命啊!”
    赵破虏轻蔑一笑,“陛下已经下令!没有人能够改变!贾大人,既然有胆叛乱,就要有胆承担后果!你们贾家能够幸免,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贾似道面色苍白地使劲摇头道:“不!我不想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随即一蹦而起,朝外面没命地跑去!却被一名士兵以枪杆狠狠地扫打在膝盖上,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两名士兵立刻上前,将他架了起来。
    赵破虏一挥手,“带下去!”
    贾似道惊恐地大叫道:“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声音渐渐远去。
    赵破虏看了一眼那个一直没有做声的废帝,只见他颓然坐在地上,裤裆已经湿透了,一股骚味散发出来。赵破虏皱了皱眉头,轻蔑一笑,“请先皇回宫!”
    几名士兵应诺一声,将废帝架往寝宫。
    临安城内,禁军闯入了所有参与谋逆的大城及士族家中,查抄了家财,并且逮捕了所有人!当一队禁军赶到吴潜府邸的时候,吴潜已经服毒自尽了!
    赵碧青听了手下的报告,不禁怅然一叹。“吴大人为人正直,本来应该是王朝肱骨之臣!却不想竟然会落到如此下场!”
    岳忠堂和文天祥也不禁扼腕叹息。岳忠堂道:“吴大人之所以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主要是因为其自身的顽固!看不到世事的发展,只知道遵循古法!”
    文天祥深有同感地道:“岳大人所言极是!”
    赵碧青在书桌后坐下,看了一眼手中的长长的名单,秀眉一皱,“对于这些附逆之人,该如何处理?”
    岳忠堂抱拳道:“此事必须严厉处分,否则不足以震慑其他心怀异心之辈!不过也不能过于严苛,否则会令朝野惶恐,对于陛下治理天下同样不利!”
    文天祥点了点头,“微臣也是这个看法!”
    赵碧青稍作思忖,对岳忠堂道:“此事就有你全权负责!务必拿捏好尺度!”“是!”
    赵碧青揉了揉太阳穴,“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贾似道等人掀起的叛乱令朝野震惊,很多人担心不知道会有多人因此而丧命,然而朝廷方面最终却只是处死了十几名首犯,参与叛乱的家族被抄没家产!这样的处罚令朝野上下都不禁松了口气,局面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视线转到洛阳。
    自占领山西之后,张良臣便对汉军的部署进行了调整,豹韬卫、苍龙军团、龙骧军团被调到了京兆府诸路,与此同时,来自各地府库的后勤辎重正源源不断地运往京兆府。种种迹象表明,汉军还有大的行动。
    大都。
    忽必烈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在朝堂上嚎叫着,大臣们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可恶!可恶!伯颜、铁穆耳辜负了我的期望!辜负了我的期望!……”好一阵过后,忽必烈才稍稍平静了些。扫视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众大臣,他不禁感到手下这帮人全是废物!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出来回答。
    忽必烈指着众大臣喝问道:“我养了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众人垂下头颅,面有羞愧紧张之色。
    史枢出列道:“陛下,如今这种局面,应当求和!……”
    众臣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忽必烈皱了皱眉头,求和在他看来是懦弱的表现,他绝不愿这么做,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确实需要一段和平时间休养生息!
    “汉人会和我们谈和吗?”
    史枢也不是很确定地道:“总该试一试啊!”
    大都总管鲁特木没好气地道:“如果对方不愿和谈,我们这么做岂不是示敌以弱,白白自取其辱!”
    一些大臣纷纷附和。
    忽必烈犹豫起来。
    这时,一名传令官急匆匆地奔上大殿,“陛下,刚刚接到消息,汉军兵锋转向,对甘肃行省发起大规模进攻!”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现场立刻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忽必烈怒声道:“他是要消灭我们啊!立刻从岭北行省及西部边境调兵支援甘肃行省!我要让张良臣撞得头破血流!告诉兀良和台,如若战败,就不用来见我了!”
    传令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忽必烈扫视众人一眼,沉声道:“各归各位,做好自己的事情!如若有人懈怠,定斩不赦!”
    众人心头一凛,齐声应诺,随即鱼贯退出了大殿。
    忽必烈仰头看着天花板,皱眉喃喃道:“难道长生天遗弃了我们?!”
    大都内的酒馆茶室内,人们都在议论着目前的战事,都带着浓浓的忧色,许多人摇头叹息地喝着闷酒。
    史枢坐在马车上,看着路旁无精打采的人们,不禁忧心如焚。
    回到府邸。儿子史文涛立刻迎了上来。“父亲,听说汉军占领了山西地区?”
    史枢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史文涛双眼一亮,“太好了!”
    “放肆!……”
    “父亲,我们是汉人,本来就不应该替蒙古人效命!我们的血脉中流的都是炎黄的血脉,为何要为异族做鹰犬?忠君,忠君,忠的也应该是自己的君啊!”
    史枢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史文涛见有门,继续道:“父亲,现在弃暗投明还不晚啊!”
    史枢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不成!”
    史文涛急了,“父亲,……”
    史枢打断了儿子的话,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陛下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他!”
    史文涛感到非常无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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