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不计伤亡地猛攻,简直就是在拼命。
    与此同时,郭晓峰所部也对黄河防线发起猛攻,战斗也进行得非常激烈。
    视线转到襄阳。
    张良臣看着沙盘眉头紧皱,如今的局面似乎已经明朗了,伯颜就是要强攻洛阳地区,可不知为什么,张良臣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隐藏着!
    “伯颜猛攻虎牢关,郭晓峰则猛攻黄河防线!战况激烈无比啊!蒙古人连宝贝得不得了的火炮都用上了!可见他们的决心!汉王,属下觉得,应该立刻支援洛阳,以免夜长梦多!”迟进道。众将纷纷点头。
    张良臣想,也许是我自己多虑了!抬起头来看了众将一眼,“我军也该行动了!不过,不是支援洛阳地区,而是……”手指从襄阳猛地向上一挺,顿在邓州的位置。
    众将一愣,随即流露出兴奋之色。
    张良臣斩钉截铁地道:“攻击邓州!如果能够拔掉这个钉子,则可威胁元军侧后,伯颜势必分兵!这样一来,虎牢关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众将点了点头。迟进有些担忧地道:“可是,邓州十万守军!城池也较为坚固!我军能出动的兵力也就十五六万!只怕难以攻下啊!如果咱们在登州迁延日久毫无所获,只怕会误了大事!”
    朱勇一拍胸膛,傲然道:“咱们豹韬卫和龙骧军团俱是百战精锐!十五万打他十万,已经是看得起他了!”
    众将哈哈大笑,不过迟进依旧有些担心。
    第二天一早,张良臣留下迟进守备襄阳,自己则率领豹韬卫五万、龙骧军团九万,共计十四万大军开拔北上。
    戍守在登州的兀良合台不久之后就得知了汉军开来的消息,不由的一惊,他没想到对方十几万军队就敢来攻打有十万军队防守的登州!他有这种想法是很正常的,要知道在古代,由于防守方拥有巨大的地利优势,因此没有两倍于守军的兵力一般是不会进行攻坚做战的,然而汉军却大反常规,以十四万军队进攻有十万军队的登州,这怎能不叫兀良合台惊讶!
    兀良合台觉得这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不由的大感愤慨!随即召集麾下众将,布置守备事宜!
    视线转到伯颜大营。
    伯颜接到兀良合台派人送来的情报,得知了张良臣亲帅十四万军队准备进攻登州的事情,哈哈一笑,“张良臣也未免太自大了!十几万人马就想要攻下邓州?”
    赤勒却有些担忧地道:“元帅,汉军战力强悍!是不是应该派兵支援啊?”
    伯颜摆了摆手,“没这个必要!汉军战力是强!但兀良合台麾下十万众也不是泥捏的!汉军一定会在邓州城外撞个头破血流!”
    “可是元帅,别忘了汉军手中有火炮利器啊!”
    伯颜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会忘记!不过,即便是火炮,也难对邓州造成多少威胁,因为登州城墙都是以巨石垒砌而成,虽然不是特别高大,但却非常坚固!火炮也奈何不了它!”
    听伯颜这么说,赤勒不禁放下心来,他也感到,张良臣率领的十四万汉军难以攻下邓州。
    伯颜道:“不必理会登州,只管强攻虎牢关!”
    “是!”
    视线转到北方。
    就在汉军的注意力被伯颜吸引住之时,一支军队正在河东北路向西北方向行进。这支军队的规模非常庞大,有近五十万之众,领军将领便是忽必烈的亲卫将军,铁木耳。一路上,大军绝灶冷食,只走小路,不走大路,不进州县村镇,路上遇到的任何人都被暂时拘押。
    这支大军距离汉军控制的延安府已经不是太远了,但汉军方面似乎还毫无所觉。
    视线转回到邓州。
    十四万汉军进抵登州城下,汉军并没有立刻攻城,而是扎下营垒休整下来。
    城中的守军不敢大意,严阵以待。
    夜晚。邓州城内外显得非常安静,但是一种凝重的气氛却让人喘不过起来,就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感觉一般。
    兀良合台在众部将的陪同下走在城墙上。停下脚步,眺望着城外的汉军营垒,只见点点篝火宛如天上繁星一般。
    兀良哈勒笑道:“凭十四万人马就想攻陷邓州,简直就是在做梦!”
    众将哈哈一笑,都显得非常轻松的模样。
    兀良合台笑了笑,看了众将一眼,“虽然如此,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张良臣此人诡计多端,难保不会有什么阴谋!”
    众将点了点头。兀良哈勒笑道:“反正咱们坚守不出!他就是有再多的阴谋也没有用!”
    兀良合台笑着点了点头。
    一名卫士奔了过来,“将军,吕文焕求见!”
    兀良合台皱了皱眉头,“他有什么事?”
    “他说,有要事要向大汗禀报,希望能够出城!”
    兀良合台冷笑一声,“要事?他一个败军之将哪来什么要事?我看他是担心汉军攻进城来,所以想跑!你去告诉他,如今汉军压境,任何人都不得离城,违者军法处置!”
    卫士应诺一声,离开了。
    兀良哈勒愤愤不平地道:“这个吕文焕丢城失地,大将军应该把他关起来!”
    兀良合台摇了摇头,“我也想!可是不行!毕竟这个家伙是大汗亲封的王爵,如何处理,只有大汗可以决定!好了,不要去管这个家伙了!”
    另一边,吕文焕连兀良合台的面都没有见到,灰溜溜地回到临时驻地。
    心中郁闷的吕文焕喝着闷酒,两名亲信,钱忠孝和李金,陪坐着,也喝着闷酒。
    吕文焕一脸很惆怅地道:“想一个月前我是何等威风啊!不管是谁,都得对我礼让三分!”一仰头喝干了杯中酒,“可如今,连一个小小的卫兵都敢给我脸色看!实在可恨!”
    钱忠孝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大人,我看去大都只怕不会有好结果,不如逃往别处吧?”
    吕文焕流露出茫然之色,叹了口气,“还能去哪?只怕张良臣和赵碧青都不会收留我这个丧家之犬!而贾似道……”摇了摇头,“他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去他那里简直是自寻死路!”
    三人喝着闷酒,不知不觉,吕文焕和李金都醉倒了。
    钱忠孝走到吕文焕面前,唤了几声,吕文焕打着酣,丝毫没有反应。钱忠孝向外面看了看,随即小心翼翼地在吕文焕的怀中摸索起来,终于摸出了一块令牌,不经流露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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