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臣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牌匾,“不管是军事还是民政所涉及的对象都是最基本的百姓!所谓‘民安则国安,民强则国强’就是这个道理!”
    柳月茹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要解决问题首先要了解底层的情况!”张良臣指了指眼前辉煌壮丽的府院,调侃道:“可你们高高在上高谈阔论!说什么拯救万民其实连万民的基本情况都说不清楚!哎!”摇了摇头,一副鄙视的模样。
    一向心高气傲的柳月茹不禁大受打击,想要反驳,但却找不到任何依据,咬了咬红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张良臣见状不禁吓了一跳,手舞足蹈地急声道:“姑奶奶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柳月茹噗哧一笑,瞪了张良臣一眼,“哼!又乱讲了!”随即娇颜一红,白了张良臣一眼,嗔道:“谁是你的姑奶奶!”
    张良臣呵呵一笑,暗道:‘不是姑奶奶,难道是老婆吗?’不过这番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就在这时,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领着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冲出了大门。一看到气质若仙的柳月茹登时双眼一亮,急奔到柳月茹的面前,很是有礼地道:“月茹你可算来了!”
    柳月茹淡然一笑,此时的柳月茹与跟张良臣独处的时候截然不同,显得高雅而又端庄。微微一福,“敬天兄!”这个年轻人名叫张铎,字敬天,父亲是与柳渊齐名的学者,不过两人的观点相去甚远,甚至有些水火不相容。
    以张铎为首的一众才子们簇拥着柳月茹朝府内走去。张良臣及其他仆役婢女们跟在后面,张良臣看着眼前众星捧月的景象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来到大堂前,柳月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那回眸一瞥让张良臣不禁一愣。
    柳月茹对张良臣道:“你跟我进去吧!”
    这时一众才子才注意到跟随柳月茹而来的张良臣,都不禁流露出诧异的神情。
    张良臣应了一声,跟在柳月茹身后咫尺之处进入大厅,从柳月茹身上飘来的如兰似麝的馨香让张良臣很是享受。
    张良臣四下望了一眼,只见大厅中挤满了楚楚衣冠的年轻人,多数都在指点江山高谈阔论,一副目无余子的嚣张模样。不过张良臣并没有发现当日在西湖边遇到的那几个才子。
    张良臣不禁感到好笑。
    柳月茹的到场令全场安静下来,那些个自负才学的才子们纷纷过来同柳月茹打招呼,都显得彬彬有礼的模样,其实那眼中分明充满了欲望。
    柳月茹微笑着问道:“不知今日的议题是什么?”
    就在张铎准备说话的时候,另一个才子抢着道:“今日的论题是经学之道与治世!”这个才子名叫莫云聪,是当今户部尚书莫宏图的公子,也是著名才子,和张铎可谓并驾齐驱。
    张良臣听到这个论题不禁翻了翻白眼。
    张铎见被莫云聪抢了风头,不禁暗恨,但却不敢发作。
    众人各自落座,张良臣站在柳月茹身后。
    众才子们开始辩论起来,张良臣一听便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不禁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间同周公钓鱼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良臣被人推醒了,睁开眼睛,只见一张绝美的娇颜正带着一脸嗔意地瞪着自己。张良臣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以为自己梦见了嫦娥,笑眯眯地道:“嫦娥小姐,在广寒宫中是不是特别寂寞啊?”说着还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嫦娥’娇艳通红地将张良臣的手掌拍落。
    张良臣完全清醒了,这才发现自己还在策论会的大厅中,周围才子们一脸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张良臣脸皮很厚,若无其事正儿八经地冲柳月茹抱拳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柳月茹真是恨不得在他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一棒子,没好气地道:“我们该走了!”
    “哦!太好了!”
    张良臣跟在柳月茹身后在众才子簇拥下离开了张府。待马车离开张府后,张良臣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终于离开这个鸟地方了!”
    坐在马车中的柳月茹听到这话不禁哭笑不得。仆役婢女们则禁不住噗哧一笑,他们都不由得感觉这个被小姐新招进府中的家丁实在是太有趣了。
    柳月茹掀开车帘,埋怨道:“你也真是的!竟然在大厅上站着就睡着了!”
    张良臣耸了耸肩膀,“我也没办法!谁叫那些鸟语像催眠曲似的!”
    柳月茹抿嘴一笑。
    张良臣好奇地问道:“对了,我睡了多久啊?”
    柳月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从策论会一开始到结束!整整一个多时辰!”
    张良臣咂吧了一下嘴巴,“这一觉睡得还真不错!”
    柳月茹很好奇地问道:“你做了什么好梦啊?”
    张良臣笑嘻嘻地问道:“小姐真想知道?”
    柳月茹没来由地娇颜一红,哼了一声,甩下车帘。
    张良臣得意地一笑,哼起歌来,“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坐在马车中的柳如云不禁流露出讶异之色,她没想到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还有这一手,想到歌曲中的含义,不禁娇艳通红地啐了一口。仆役婢女们也都流露出倾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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