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蘅从皇宫回来,带着大婚的喜服,身子忽冷忽热的,不过还好只是一阵,就没有了那种感觉。
    心中还在为了大婚的事情感到欣喜,刚刚进府门,管家就来禀告,东郊院子里传来消息,俞宗垣的两名姬妾中已经有一名女子怀有身孕。
    如今他与沐挽裳就要大婚了,俞宗垣已经对他没有了威胁,冲着傅仇道:“傅仇,命人将他给放了吧!不用再派人监视了。”
    “是!”
    哥舒蘅带着喜服朝着卧房而去,敲开沐挽裳的房门,“衍儿,喜服已经送来了。”
    沐挽裳亲自打开门,取喜服原本该是下人做的事,他竟然亲力亲为,“衍儿只选了很简单的样式,王爷见了怕是会不喜欢的。”
    “衍儿不如换上看一看哪里不妥还是可以改的。”这本是哥舒蘅无心的一句,他只是想看一看沐挽裳穿上喜服的样子。
    沐挽裳稍作迟疑,既然是要做夫妻,她穿中衣的样子哥舒蘅也是见过的,醉酒的那一次,两个人差一点成了夫妻。
    沐挽裳也怕哥舒蘅会误会她对轩辕罔极还余情未了,为他守身如玉,“好!衍儿这就换上喜服!”
    沐挽裳伸出手解开腰带,褪去外衫,半褪中衣,里面的肚兜隐约可见。
    哥舒蘅身子倏然又在忽冷忽热,粘腻嫣红由鼻子流了下来。
    忙不迭用手捂住,沐挽裳将中衣拉上,是见过他流鼻血的模样,人人都知道蘅王是个风流王爷,如此忍了许久未尽女色。
    “王爷!”
    “真是没出息,竟然流起鼻血来。衍儿在房间换上喜服,蘅一会儿再来看。对了,还有一件喜事,衍儿的护卫就快要当父亲了,本王会给他在宫里谋个职位,衍儿也不用再为他担心。”
    哥舒蘅说的是俞宗垣,“谢谢王爷费心!”
    哥舒蘅走出房间,他要去浴房泄泄火,或许忍得太久,大白天的邪火蹭蹭往上窜,并未觉得动了*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走到楼梯口,见到沁水婆婆带着小七上楼,沁水见哥舒蘅的脸色不对。
    命良辰将孩子带上楼,一只手抓住哥舒蘅的手腕,探他脉息竟是吓了一跳。
    他竟然中了泄阳之毒,不用猜定是轩辕罔极做的,蘅王大婚在即,也就只有他希望蘅王变成太监。
    “前辈,蘅没什么事?”哥舒蘅有些尴尬,害怕沁水婆婆知道。
    “随我上楼,婆婆传你个静心的口诀。”
    沁水看着哥舒蘅,当初这孩子风流成性,不肯修习武功,便传授他天宗内男女双修的采阴补阳的功法。
    才有了今日之成就,又为了沐挽裳将一身修为给废了。原本一年之后是可以恢复所有功力。
    下毒之人并不知道蘅王的武功已废,那泄阳之毒甚猛,他身子承受不住,怕是阳气泄尽人也没命了。
    除了要传输内力,还要传授他固本培元的功法,虽然无法恢复本能,至少可以保住他的性命无虞。
    整整一夜,哥舒蘅都在沁水婆婆的房间,修习心法之后,感觉身子舒畅,不在忽冷忽热。
    “蘅儿,你失去的内力会影响你的身体,在没有恢复之前,还是少近女色。”
    他和沐挽裳就要大婚,他是真心喜欢沐挽裳,不是因为美色,“蘅知道了!”
    “快回房去吧!别让沐丫头担心了。”
    看着哥舒蘅离开,只能够瞒多久是多久,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很羞辱的一件事。轩辕罔极这一招可算阴损至极。
    沐挽裳换上喜服,便不见了哥舒蘅的身影,打听才知道是在沁水婆婆房中练功。
    沐挽裳担心了一夜,一大清早等在沁水婆婆的门口,想要打听哥舒蘅是否受了伤。
    见房门开启,哥舒蘅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恢复如常,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王爷身子可好些了。”
    明日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宫里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天色不早哥舒蘅要沐浴更衣急着进宫。
    “衍儿,前辈在练功,不要打扰。喜服的事情你尽管去找良辰。蘅还有事要进宫,怕是要很晚才能够回来,不能够陪着你和孩子。”
    “王爷有事尽管去忙!”
    看着哥舒蘅神色匆匆,没有进去打扰沁水婆婆。
    喜服对于沐挽裳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改动的地方,明日举行过大婚之礼,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就要搬离蘅王府,住进皇宫。
    原本他很不喜欢圆顶白塔的建筑群,在这里已经住了几个月了,已经渐渐熟悉这里的生活。
    一想到要搬进皇宫,进驻那高墙之内,为何她与皇后二字脱不了干系。
    用过早膳,沐挽裳在书房内教习孩子习字,听管家说故人求见。
    沐挽裳在西番几乎没有朋友,故人也便是俞宗垣了,沐挽裳命管家将俞宗垣让到大厅。
    将孩子留在书房,沐挽裳下了楼,见俞宗垣一身素服,下颚已经长出很长的胡须,头发已经有一半恢复了白色。染着沧桑。
    “余大哥!”
    俞宗垣站起身来,有些踌躇的看着沐挽裳,不管是在新罗还是大胤,或者是在来西番的路上,哪怕是一身素服,也难掩盖住她身上的气质。
    她原本就该属于皇家,是他这样的人无法企及与奢望的,“听说衍儿就要嫁给蘅王,明日便是西番的皇后了,余大哥想着以后要见你怕是难了,也便冒然前来看你,见衍儿安好也便放心了。”
    见俞宗垣如此见外,“余大哥比前些日子精神些了,这头发也长出了许多。”
    “衍儿,去见过宗垣?”俞宗垣有些惊讶。
    “当然见着,只是没有进去打扰。听说余大哥就要当父亲了,衍儿还在为余大哥高兴,等余大哥的孩子出生了,衍儿还要做孩子的姑姑呢!”
    沐挽裳并未因为身份的改变而疏离,“俞宗垣岂敢和娘娘兄妹相称!”
    “西林衍父母双亡,弟弟妹妹也都不在人世,如果余大哥不嫌弃,以后余大哥就是衍儿的亲大哥。”
    “我...当然愿意。”只要能够留在她的身边,做哥哥已是奢望了。
    “大哥,王爷已经答应为余大哥在宫里面谋一个职位,以后兄妹之间想见面也是可以常见的。”
    “好!这样很好。”
    明日便是蘅王继位登基,补办婚宴的大日子,各地云集来看热闹的人很多。
    皇城内也开始有人在巡逻,预防有人生事,破坏禅位与新婚的大典。
    城门口,数百人在搭建高台,准备明日的新婚以及禅位的大殿,西番的习俗便是与民同乐。
    绯衣与天音在酒楼二楼的雅间看着楼下搭建高台,天音有些不喜,“绯衣,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娘娘嫁人吗?”
    “那该如何?咱们总不能去抢亲吧!”
    “真是为主人感到不值,若非为了那个女人也不会输的那么惨,那个女人要嫁别人,咱们还得留下来保护着。”
    绯衣知道天音是在为主人抱不平,“毕竟主人杀了李舸害死了她妹妹。”
    天音厉目一挑,“绯衣,为何你总是为那个女人说话。”
    绯衣是就事论事,“你都嫁人了脾气还如此暴躁,也就夏江能够忍受你的脾气。”
    “夏江已经去了很久,怎么还不回来?”天音道。
    此时,夏江在云都城四处搜寻,他在酒楼见到几个可疑的人,一路跟着。
    见他们四处分散,却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包草药,夺了药包又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是治疗一些毒疮之类的药方,听说医馆的大夫说,最近云都城附近毒疮之瘟,很多人都来买硫磺回家。
    云都城的硫磺都买的差不多了,夏江也问不出什么来。
    也便将人给放了,回到酒楼,见两女还在等,“你们两个怎么还没有吃。”
    绯衣打趣道:“天音一定要等大哥回来才肯吃东西。“
    天音将夏江让到身旁,语气柔和,“阿音点了你最喜欢的菜。”
    绯衣见天音身上的火气全无,“你们两个整天出双入对的,浓我浓的,是欺负我们家西昭不在云都。”
    “你要是羡慕,就写封信将西昭叫过来。”天音呛声道。
    绯衣还想同她争辩,听到隔壁的人道:“听说云都城最近查抄了一匹私盐,损失不少啊!”
    “这云都城最近走私盐的很多只是没有被查出来。”
    “不会跟白家有关吧!”
    “你不想活了!”
    本是很寻常的事情,让夏江心里面生出很多疑惑,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明日便是沐挽裳与哥舒蘅的大婚,三人早早的回到居所,准备明日参加观礼。
    天音与夏江新婚燕尔,夜夜缠绵,一番**之后天音窝在夏江的怀中睡了,夏江却是睡不着,还在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
    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手中的药方里面都有硫磺,还有皂角。这是很不寻常的一件事。
    想起了那些人口中的私盐,通常的走私盐都是没有经过提炼的芒硝盐。
    芒硝可是火药的主要组成,民间禁止销售,俗话说夏盐冬硝,天气愈发的冷,正是提取芒硝的好季节。
    夏江曾经去新罗盗取火药的配方,他是最清楚的,芒硝,硫磺,皂角。
    “不好!有人要配制火药。难道有人要破坏明日的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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