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铁骑还有这种怪异规定?”任宁对黑月铁骑的怪癖再次刷新。
    玄月也为红月解围“没错,黑月铁骑身份不得外露,就连我都没见过他们的相貌。”
    想到红月从未摘下过头盔任宁暂且相信他们的说法,不情愿的跟店小二说到“四间,全部都要靠街。”
    在这繁华地段每间房都需要几百文钱,甚至一两银子,这些钱全部由任宁出,也难怪他不情愿。
    店小二给出一些空房,经过仔细挑选之后全部选在四楼,并且相邻,为了保证安全红月、玄月的两间位于两侧,任宁与林湘儿的两间在中间。
    之所以选在四楼也是为了视野开阔,正所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他们完全可以透过窗子了解一些培州城内的消息。
    如此安排也只是用在晚上,白天多半人需要出门打探神月的消息,小月跟红月显得有些扎眼恰好留下来照顾暗月,任宁、林湘儿跟着玄月出了客栈门开始四处打探。
    打探神月不能用寻常办法,更何况任宁跟林湘儿也无法描述神月的长相。
    “这位大哥附近可否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按照玄月出的主意任宁开始询问路人,他们坚信只要有神月出现的地方就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比如哪家孩子身患重病久医无效,却奇迹般的好了,这很可能是神月所为。
    “那,那边。”这名中年男子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巷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会吧?这才问了第一个人竟然有了线索?”任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他记得曾经疯狂的买彩票却没中过一分钱,如今运气好到爆炸。
    没等任宁带路玄月已经出现在那里,任宁满脸不解“这家伙耳朵也太好使了吧!”
    为了加快寻找神月的速度,三人是分开的,足足隔了几十米,玄月能够听到的确有些夸张,然而正当他好奇的时候林湘儿竟然向自己招手,大声喊着“这边,来这边!”
    “湘儿也有这般听力?”任宁长大了嘴巴急忙跑了过去,这才发现不是他们听力好,只要不瞎就能看到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群。
    “唉,又是一条人命,可怜的许秀才。”人群中议论纷纷,无不感到惋惜。
    “让开,让开,官府查案!”一队二三十人组成的官兵手拿长剑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惨案发生在一户贫苦人家,低矮的院墙内有着三间土房,大门只有不足两米的高度,典型的贫穷特征。
    中间那间土房内摆放着一张书桌,书桌旁边有一排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不乏文化底蕴,与之不匹配的是房梁上的三尺白绫,跟白绫上断了气的青年男子。
    白绫旁边还有两名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显然是男子的父母,却不见男子妻儿。
    从表面现象来看男子有着明显自杀特征,不过男子父母并不觉得他是自杀,于是不敢破坏现场,等待官府破案。
    “放下来!”捕头急忙命令两名官兵将男子的尸体从白绫上抬下来。
    这名男子姓许,人称许秀才,不过二十出头,长相也算英俊,此刻躺在地上早就没了呼吸,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勒痕,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特征。
    “仵作,验尸。”
    随着官兵而来的还有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青色长袍,手拿木箱,里面放满了不同大小的刀子,正是负责验尸的仵作。
    此人从事仵作二十余年,经验丰富,急忙来到尸体面前,仔细的观察脖子上的勒痕,又打开尸体嘴巴查看舌苔颜色,最后直接扒开尸体上衣查找有无明显伤痕。
    “回禀捕头,的确是上吊身亡。”仵作立即得出结论,此人没用自杀一词也说明了严谨性,毕竟上吊身亡不代表就是自杀,很可能是被别人勒死的。
    这名捕头也大概观察了房间内的摆设没发现任何打斗迹象,这才得出结论“许老汉你儿子的确是自杀而亡,怪不得别人。”
    “不,不会的,我儿子怎么可能自杀?”许老汉不停的摇头,实在找不出儿子自杀的理由,眼看解试在即,许秀才很可能高中举人,再者说许秀才还有一名贤惠的未婚妻,可谓事业爱情双丰收,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自杀。
    炎朝的选拔制度以科举考试为依据,由京师或州县学馆出身的成为生徒可直接参加科举考试,能进学馆的多半是名门望族,多半书生只能靠自学,需要先参加州县举行的解试,中地后才有资格参加科举,这类书生称作乡贡。
    解试第一名称作举人,即便不参加科举也能在州县谋个一官半职,所以说一旦高中举人也就告别了贫苦生活。
    “回县衙。”既然确定许秀才是自杀也就不属于县衙管理,捕头带着二十几名官兵缓缓离开,只留下悲痛的徐老汉夫妇。
    任宁他们混迹在人群中看到了捕头调查的全过程,他总感觉此事有些蹊跷,急忙询问周围邻里街坊有关许秀才的情况。
    通过询问任宁了解到许秀才寒窗苦读十年,才华过人,整个培州城内小有名气,甚至不少人觉得此次他能高中举人,并且有佳人与他约定婚姻,于是任宁得出结论:此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杀。
    玄月几乎跟任宁得出同样的结论,穿过人群来到许秀才的尸体旁边。
    “你们是谁?”苏老汉对二人的身份产生疑问,他不记得许秀才有这两个朋友。
    “许老伯,他也是名仵作,或许能调查出蛛丝马迹。”任宁指着玄月说到。
    自古死者为大,他们贸然的触碰死者尸体为大不敬,会遭到死者家属的反对,不过由于徐老汉实在不相信儿子是自杀,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暂且相信任宁。
    得到许可后玄月开始观察许秀才的尸体,先是摸了摸脖子上的温度立刻得出结论“死了不过四个时辰,算起来正是子时。”
    任宁知道玄月的调查能力,对他的分析坚信不疑,根据他提供的证据一点点的开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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