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隆帝仔细将那卷轴中的内容看了一遍,不禁疑惑道:“主上只说要找寻一个十五到十八岁之间的少女,却没说这少女有何特征,这要如何找?”
    凤使取出一块玉牌递过来:“一旦那少女出现,这玉牌中的翎羽就会发光。”
    庆隆帝惊奇地接过来,发现那是一块巴掌大白色半透明的玉牌,里面嵌着一根火红色的羽毛,不由将其供在御案上,虔诚地拜了拜,再抬头的时候凤使已经不见,只从空中飘来一道清雅的声音:“此事还需抓紧时间,诸国接令之后,谁先找到此女,主上有赏。”
    庆隆帝一听,不由呼吸急促了起来,打从他继承皇位,还是第一次接到凤皇下达的任务。
    他转眼看向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林总管,将那块镶嵌着火红翎羽的玉牌捧在手中,道:“林总管,你说此事咱们该怎么做?即便有了这根翎羽,可总不能把全国上下所有少女都召过来一一验证吧?”
    林总管望着庆隆帝苦恼的样子,道:“皇上,奴才有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庆隆帝大喜:“快说来听听。”
    ……
    天歌是和南宫焰一道出宫的,一路上南宫焰走得很快,天歌只有小跑才能跟上。
    她以为南宫焰是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当然他也有理由生气,因此即便心里不高兴,她也没有出声辩解。
    直到出了宫门看到李信正驾着马车等在那里,天歌才松了一口气,她是和南宫岚一起乘马车来的,南宫岚早已察觉到风向不对溜之大吉,如果真要这么走回去,即便并不是很远,恐怕也要走大半个时辰。
    南宫焰头也不回地坐上了马车,天歌尴尬地瞅了瞅正在出宫的人流,正准备咬咬牙爬上去,就见平儿从马车里探出头道:“县主,快上来吧。”
    天歌见平儿出现后,周围一些若有若无的目光便收了回去,这才扶着平儿的手上了马车,反正现在两人已经公开关系,只要不是单独相处,就不怕有难听话传出去。
    进了马车之后,天歌才发现南宫焰的脸色苍白至极,大颗大颗的汗珠正从额头滑落,她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抱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一开始见他突然出现天歌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但是因为过于惊喜,就忽略了很多东西,此时再看才发现他本来只是披着的大氅将上半身裹得严严的,一靠近她就闻到股浓郁的血腥味和药味。
    南宫焰重重地歪倒在她的身上,睁眼看了看她,才有气无力道:“我没事,先回王府。”
    天歌连忙握住他的手腕给他诊脉,发现他脉象虚弱得很,似乎随时都会断掉,心中一颤,一手紧紧抱住他一手通过手腕用气力之法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同时对外面赶马车的李信喊道:“李信,快,快回王府!”
    话落,外面就传来李信响亮地挥舞马鞭的声音。
    当马车停下,天歌扶着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的南宫焰下车,在李信的帮助下进了王府,对迎过来的袁融道:“快去准备药材,王爷受伤了。”
    “这是怎么回事?”袁融还没回答,就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
    天歌见说话的是个老者,他身后还跟着一家三口,这才想起来南宫焰的外祖一家还住在王府,这时候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又叮嘱袁融去准备房间热水,就要带着南宫焰去疗伤。
    可是司马云一家见一个陌生女子就这么深更半夜地来了王府,还要进入南宫焰的卧房,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司马云对李信和袁融道:“你们把王爷扶进去,快去请大夫来。这位姑娘身份不便,还是早些离开吧。”
    袁融连忙和司马云解释道:“这位不是外人,是……”
    天歌连忙打断他,对司马云行了一礼:“老爷子有礼,我就是大夫,王爷的病一直都是我在治。”
    袁融和李信还不知道南宫焰和天歌已经公开定亲的消息,正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听她这么一说,双双点头:“是啊,侯爷!”
    司马云见天歌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显然不信。
    还是袁融道:“侯爷,王爷看起来伤得很重,小大夫的医术高超是我们有目共睹的,还是先让她给王爷医治,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司马云见南宫焰的确已经昏迷过去,犹豫了一瞬,这才点头放行。
    一行人慌慌张张地来到南宫焰的卧房门口,药材和热水已经全部送了进去,天歌对袁融道:“老规矩,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袁融于是连忙将想要进去看个究竟的司马云等人拦在卧房外面,抱歉道:“侯爷还是先去偏厅等吧,小大夫的医术我们都放心,之前王爷受过更重的伤都是她治好的。”
    司马云皱眉,还未开口,就见司马清道:“袁先生,那个女人是谁,她应该不是太医吧,为什么有资格给表哥治病?”
    袁融顿时为难道:“这……还是等王爷醒来让他为诸位解释吧,恕属下不能说。”
    司马刚和赵氏对视一眼,司马刚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瞧那姑娘穿着宫装,身份应该不一般,为何她会为阿焰治病?”
    “这……说来话长……”袁融无比苦恼,南宫焰下过令不让他说,他若是说了,不知道南宫焰会不会生气?
    见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司马云一家更加疑惑重重,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只好等了。
    房间里,天歌解开南宫焰的衣裳,发现他胸前绑着厚厚的绷带,鲜血都快把外面的大氅浸透了,努力不去看他毫无血色的脸,只镇定地冷静无比地看着那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隔着一道房门,她吩咐李信去隔壁取专门用来缝合的针线和消毒水,在平儿的带领下,一来一回用了不到半刻钟。
    仿佛再度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深夜,也是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口,不过那时候伤口靠近心肺,危及生命,这次却是因为失血过多,伤口在腹部。(这几天作者精神状态不太好,更新没有达标,不过大家放心,之前说入V后每天三更的话算数,欠下的章节会在周六一次性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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