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把剑怎么会在此?”我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后作淡然状地道。“此剑,该不是凡品吧?”苏名将的模样也有些猴急,正欲去取下长剑,我赶紧拦住:“兄台莫急,先看看,或许是把破剑也有可能。”虽然我嘴里如此说,但我那冒着绿光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把宝脸,一歪脑袋,苏定芳也同样紧盯着那把宝剑,两眼眨也不眨。看得出来,这把宝剑能让苏定芳如此心动,想来,一定非是凡品。说不出的感觉,武具间里的兵刃可没一件是普通的制式武器,这把既显得如此的突出,难道真的是上古神兵不成?我的心,有些动了。
    我心中暗暗咬牙,对此脸,本将军志在必得!
    “哦?呵呵呵,贤弟此话倒也有理,你瞧,此剑,造型古朴典雅,非是寻常兵刃可比。”苏定芳似乎也觉得自己心急了些,哈哈一笑,跟我指点起那把剑的优劣来,不过看他的架势,似乎也在防备着我捷足先登。“不然,小弟怎么觉得似乎缺些什么?”我一本正经地道。
    “哦?为兄见过无数把锐器,却从来没见过这种杀气生腾之物,你且看,通体透黄,血迹斑斓,想来,必是一把凶兵,贤弟练武时日尚短,若是用之,恐怕......”苏定芳也一本正经地摇脑袋,一副后果不堪设想的表情,靠,竟然胆敢在我跟前扯玄之又玄的东西,先人你个板板的,当初还想跟这种见利忘义之徒八拜而交,难道我瞎眼了不成?
    “二位大人,二位......哎呀,里面黑灯瞎火的,可实在让我难找。”钟大人总算是露了头了。
    “呵呵呵,钟大人也来了,这也倒好,你且说说此脸何名,是否乃是一把凶兵?!”苏定芳大喜一把将钟大人扯到了跟前,翘起手指头指着那把寂寞神兵问道,
    “这个......咦?上次我来之时,未见有些兵器。”钟骅很好奇,朝前步进,似乎就想随手提起来。“慢,钟大人小心一点,久闻上古神兵往往出世皆会有异样,小心伤人。”苏定芳大急喝道。
    一听此言,我也急了眼了:“钟大人快快退后,嗯?你是何人,拉本官做甚子?”感觉袖子被扯,一扭头,见一位老眼昏花的老军头站我屁股后边,不由得正肃了脸孔道。
    “那把剑,是小的不小心丢在那儿的。”老军头很羞愧的表情,搓着手,有些难为情地道。
    “啊?!”我不由得大吃一惊,与苏定芳对望了一眼,难道说,这位猥琐的老头也是一位世外高人不曾?
    “咦?刘头,你怎么也来了?兵具间打扫得不错,可就是这柄......真的是你拿来摆在这儿的?”钟骅见到我与苏定芳的表情,心里亦是有些揣揣不安,抖着手指头问道。
    “正是,上次小的清理兵具间,发现了好几把破损生锈的兵器,拿去回炉了,当时走得匆忙,这些东西又重,所以这把当时没来得及拿走......”老刘头有些害怕地说道。
    “你,你是说那是把生锈的铁剑?怎么可能!”我的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别当我不认识铁锈,锈?好像铁锈似乎也是红褐色的。
    我赶紧一扭脑袋,苏定芳干脆两大步窜到了那柄寂寞神兵跟前,伸手一抄,昏暗的烛火变幻间,亦能看到那血迹?在漱漱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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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定芳似乎仍旧不死心,顶着张关公脸,提着长剑走出了阴暗的武具间,到了门口处鉴定此剑,我也跟前走了出来,果然,通体的黄锈,而所谓的血迹,正是那些凸起来的渐成红褐色的锈斑......
    武具间外边正有好些兵卒正在忙碌着搬动武器,见到二位将军在此对着把破玩意仔细地端详着,陪赶好奇地挤了过来。无言,愤怒,羞恼,悲伤,无数种情绪纠结在了一起,他妈的,一把破铁剑,摆在这里是啥子意思嘛,害的我跟苏名将俩大唐名人陷入了如此窘境,还让不让人活了都。
    钟骅也跟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堵他的嘴,他已然已经开口把疑问问了出来:“苏将军、房将军,瞧二这表情,难道这还真是一把神兵不成?”
    “啊?!”苏定芳被这句话吓得差把把手中把柄寂寞的神兵抖落在地上,一脸表情很奇怪,像是想哭,又像是在笑,很难过,此刻他的内心一定与我一般。
    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我,朝他隐蔽的挤挤眼,得到了回答,好,咱就帮他这一次又如何?唉,谁让咱心软,这家伙虽然有些见利忘义,但本着以德报怨的正人君子准则,咱还是拉这位名将兄台一把。
    看着那柄苏定芳手中的破玩意。我临危不乱,厚着脸皮,目光沉重而讶然,表情难舍而无耐地开了口:“苏兄好眼力,果然好一把神兵!”
    “啊?!”这回苏名将的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那啥了。
    不但是他,就连跟前走出来的钟骅和那位摆放这柄神兵的老刘头也被我的话给吓着了,那群兵丁正等挤上前来瞧,被我瞪圆了眼:“还不退下!此物乃名天诛宝剑,乃是一把上古名剑,寻常人若视之长久,必定双目失明!”
    此言一出,见我面色凝重如染霜,信以为真的士卒们吓得赶紧四下奔走,丢下了一地的亮晃晃的兵刃,躲到了远眼张望。
    “苏兄,小弟恭贺你了。”朝这货挤了挤眼,苏定芳半晌才从呆愣愣的状态回过味来,吭哧半天才憋出句:“嘿嘿嘿......”笑的是什么声音,难听!
    “此脸绝对是把神兵,只要划破人之肌肤,绝对是无药石可治,七日之内,必定出现乏力,头痛,舌根发硬,吞咽不便及头颈转动不自如等症状,最后,必然全身肿胀僵直,惊骇而死,犹如受了天罚!”我极力让后世破伤风的症状与这柄破玩意引起的天罚进行融合。
    边上的苏定芳表情现下变的很关公了都,眉如卧蚕,面如重枣,眼若,嗯,眼若铜铃,这是唯一与关云长不相协调的地方。
    “苏兄还不收起神兵?!”四下已然无人,钟骅早撒脚丫子不知道窜哪里躲去了,那位老刘头好像也躲进了兵具间,远远地张望着。
    苏定芳哭笑不得地看了我一眼,犹豫地看了自己身畔的宝刀半晌。“罢罢罢!”很无奈地感慨了下,一咬牙,把自个的宝刀拔了出来,拿这把砍不死也要得破伤风的、锈迹斑驳的破玩意用力地往他那软白鲨鱼皮刀鞘里插,一阵牙酸的吱吱声,听得我头皮发炸,牙根都酸了。噢卖糕的,这会子苏名将可真的损失大了,数十贯的软白鲨鱼皮鞘就这么给这把破伤风神兵给毁了。
    苏定芳表情很难过,我知道,所以我很同情他的遭遇。“贤弟,为兄要先走了一步了,今日就此......”
    “兄台莫急待我送送你。”携着这位刚收了一把神兵的苏名将,大步昂扬地步入了武研院门口,行至无人处,我跟苏定芳方才笑出声来,是的,笑的本公子差点就想在地上打滚了。
    “我说贤弟,你也忒狠了吧,哥哥我这好几十贯才购到的剑鞘......”苏定芳既无奈,又生气的表情很可爱,很真性情,嗯,我该拿这句话回敬他才是。
    “定芳兄,您这话可就真冤枉小弟了,非是小弟故意如此,乃是确实当时之情景所迫,钟大人那句话一出,让小弟不得不出此下策,不然,难道让咱俩被那些子小兵当那笑料不成?再说了,不这么干,小弟也没办法唬住那些人,咱俩又怎能脱身?”我表情很是委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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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说来,也是为兄我太过贪心了,想着就觉得好笑。罢了罢了,今日这么一圈闹将下来,心情反倒顺畅了许多,贤弟,今日一别,他日相见,你我二人若不大醉而归,到时候哥哥我必定放你不得!”苏定芳也算是个人材,转眼间,心情恢复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往他的亲兵处走去,一面说道。
    “那是自然,小弟今日就祝定芳兄马到成功,扬我大唐兵威!”
    “好!马到成功,扬我大唐兵威!”苏定芳很感动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原承贤弟吉言,哥哥就句话也要留给贤弟,你练武时日既然尚短,切不可用轻巧之器,哥哥以为,贤弟若是马战,该多用沉重之兵刃,正所谓一力降十会,还望遗爱贤弟不负神力之威,哥哥我亦贺你斩将夺旗,得胜而归!”
    目送着他离开了,心里有些失落,希望他能早日平安穿过大漠,胜利回还,这便是我的最大祝福了,没心情再去挑武器了,只是告诉钟骅,让他挑几件沉重、非大力量不能使用之长兵器,送到军事学院取,我到时候再自行挑选便是,凭着苏定芳的胸襟与眼光,一定不会是捉弄我,应该是看到了我的优势与弱点。
    第二天一大早,全军兵马齐备,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开了军事学院,在军乐团的鼓点声中,迈着豪迈地大步,以大无畏的勇气,向着长安城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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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以下不算G:赶紧了,窗子全钉上了大木板,门也反锁,咱蹲被窝里面壁了,免得那些个猜错了名堂的道兄们羞怒交加之下,披发解衣,光着膀子捏起剑诀上门来找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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