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赶紧收手,还好,总算没让那根鼻毛落下啥痕迹。丢掉了手中的碳条,接过边上的人递来的手巾胡乱抹抹手,抄起了画板平摆在案头上,一扭脑袋,哗,咋回事,屁股后面这一大票的人认识的还真不少,除了目光一直盯着画板的阎大师和袁道长外,还有李漱与一位面容与李叔叔酷似是短须青年王爷,年岁似要比李恪大上一些,他身边站着一位胡须斑白一脸冷硬的老头特别醒目。
    “朕来瞧瞧。”李叔叔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先看了下阎大师的作品,很满意地点点脑袋,说实话,阎大师画的确实不错,可就是人像并不写实,有夸张的手法,李叔汉一扭头,瞧见咱的素描之后,眼神果然不一样,眼瞪得老大,嘴张着,拿手指着素描图:“这是朕!”
    “岳父果然高见。”这不废话吗?总不会是个猪头吧,当然,如果李叔叔说这是猪头我也认了,能跟李叔叔长得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相像的猪头确实少见。
    “镜子,速取镜子来。”李叔叔抄起了我的素描走到了阎大师的画前比划了一番,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阎大师一眼,接着又去看画,很专注的目光。
    “立本有一事相询,还望驸马能指点一二。”阎大师看样子是忍不住了。
    “不敢,在下那不过是糊乱涂鸦之作。”露俩门牙表示咱很谦虚。
    阎大师听了我的自谦,面色有些难看:“驸马此话,羞煞阎某也。”
    “这是实话,在下的画技确实不行,只不过是采用了一种新颖的写真技法而已,故尔看来与实物非常近似。”不敢伸手拿李叔叔的脑袋来比划,只能胡乱朝着专注看画的李叔叔那个方向挤挤眼。
    阎大师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这时,李漱这位公主已然步到近前,阎大师很是幽怨的目光望着我。“大师若是有暇,在下定当登门造访。”对这位大师我很有好感,毕竟,咱又多了个显摆的机会,跟这位大师耍几句嘴皮子,说不定还能捞上一顿好吃好喝。
    “多谢驸马,阎某岂敢劳烦驸马,改日,阎某必登门求教!”阎大师很诚恳很激动的表情让我无法拒绝,算了,少蹭一顿饭咱也不会少块肉。拱手应诺。
    “刚才那是你画的?”李漱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激动,扯着我衣襟问道。“嗯!”让自己尽量严肃一点,毕竟,能和大师研究画技,这么说来,咱也算半个大师的人物了,不能太呲牙裂嘴,有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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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便是房相二子房俊吧?呵呵呵,本王我那十七妹常提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一表人材”那位与李叔叔酷视的短须青年王爷走到了我跟前,脚有些跛,目光很平和。光瞧那行走的姿态我就明白了,这位定是李叔叔的长子,太子李承乾是也,很温和的表情,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一点有嫉恨俺房家的意思。
    “大哥!......”李漱着羞怯状,很可爱的模样儿和表情。这位太子哥现下很斯文,浑没有一丝突厥蛮子的野味儿,伪装得着实可以。很亲切地跟我唠叨几句,就站了一边,跟边上的袁大师不知道在吹嘘啥子。
    “呵呵呵,前些日子,老夫有事,未能到府上贺喜,没曾想,房家二子倒也成气起来了,好,没辜负你爹的期望......”这位须发皆班的老人家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很跟我爹熟悉的语气,赶紧拱手谦虚几句,可就是猜不出这位大臣是谁?
    这当口。两名侍卫捧着一面大铜镜已经进了房门,总算把专注的李叔叔和大伙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大伙也赶紧走了过去,“像!实在是像!跟老夫在镜中之貌无一二也,贤婿,好!当然阎卿的画也与老夫有七八分相似,赏阎卿银十两、绢五匹......”
    阎大师谢恩之后先行离去,李叔叔很摆显地拿着我的画在一帮子女面前,一个个地问:“像吗?此画可像朕?”一行人一个二个脑袋点得飞快,就连那位胡须发头都吃不开斑白色的老头也很严肃地点脑袋:“此画之人像确与陛下无二,不过陛下,臣以为,画像虽与陛下无二,不过,陛下也不该欣喜若斯,该以国事为重、江山社稷......”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位老大爷,您这是干啥?大伙都乐呵呵的,您老不阴不阳来上这么一句啥意思?败人兴头?很害怕李叔叔发彪。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李叔叔嘴角抽了老半天,才强颜欢笑道:“魏卿之言不无道理,呵呵,都坐下罢,朕倒是有些过头了,呵呵呵。”李叔叔总算恢复了皇帝架子。
    魏卿,灵光一闪,魏征,就他了,害的李叔叔憋死自个爱鸟的诤臣,今日一见面,就呛得李叔叔差点下不来台,果然利害。这时候,气氛很怪,我还是先闪的好。
    李叔叔把素描小心翼翼地交给早等在一旁的宦官。“这俩幅都给朕装裱好了,这幅嘛,就挂在朕的书房。”
    “啊?!”李叔叔也太不地道了,说好了那画咱要拿去当宣传品用的,现在倒好,自个拿藏了起来,自我欣赏,李叔叔也太自恋了点吧?
    “呵呵呵,你们来了,都坐吧,”李叔叔厚着脸皮拍拍我肩膀:“没想到,贤婿不光是文武双全,就连画技,阎卿也自认不如尔。哈哈哈......”
    “可是,岳父大人,那个......”我的手指头追随着那名宦官的身影移动着。
    “哦,好办,改日老夫有暇,许你再多画几张。此事就这么定了,呵呵呵。”李叔叔很厚脸皮,实在是,无可话说了。
    “那小婿就......”想溜号了,一大群的皇亲国戚坐这,特别是还有位对我爹很不爽的太子李承乾,很不自在的感觉。
    “妹婿何必如此,以后,咱们可便是一家人了,”李承乾朝我笑了笑道,悄悄瞄一眼李叔叔,这老货安逸地坐在榻上,没一丝让我离开的意思,得,乖乖的坐着呗。反正自个催眠自个是不存在的人就成,跟李漱拿眼神相互勾引下,也实在是一番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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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今日也没什么大事,一来给父皇请安,这二来嘛,也是为了五弟之事烦恼,五弟一向顽劣得紧,不想今日竟然闹出此等事情,儿臣身为诸位之兄长,确有罪责,还请父亲责罚。”
    太子殿下这么一请罪,李叔叔的眉头反倒皱得紧了,眯着的眼睛看着垂头的太子,不知道是啥意思,没一个人敢吭气,这时候,魏征亦站了出来:“陛下,臣......”
    “魏卿不用多言,承乾,你既有此心,为父甚慰矣,不过,佑儿实在胡闹,你这当大哥的,也该多训斥一下,代朕去见他,许他在长安病愈再回封地,不过,佑儿的老师,我已决定让权卿担任,此事,承乾你不必多言,权卿乃我朝名士,辅佐恪儿多年,无一差错,朕的好意,他可不要再辜负了,顺便跟他交待一句,莫要再与他十七妹的夫婿纠缠,若是让老夫知晓,定然饶他不得。”李叔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啥意思?没明白,像是在提醒齐王,可我怎么觉得李叔叔的眼神有些那啥,总之很奇怪。
    “儿臣代五弟谢过父皇。”太子哥坐好,目光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真搞不懂这帮子人到底是啥意思,嘴上不好说出来,只好一个人在边上干巴巴的坐着。
    “都退下吧,魏卿,朕就话与卿言,袁道长,恕朕不奉陪了,承乾,送道长出宫。”李叔叔说完话,拍拍屁股和魏征朝里走出,留下了我们几个。
    “替我画一幅,好吗?就画那样的。”李漱一个劲地在我耳边嘀咕,可咱又不敢像平日一般叽叽歪歪,和这丫头掰嘴劲,或者牵牵手啥的,因为李承乾和袁天罡都就走在左近,只好一个劲地应承。
    到了宫门处李承乾倒叫住了我。“妹婿,你我日后既是一家人,可要多亲近亲近,房相日夜为国操劳,也该让你们这等后辈俊杰显显力气才是,呵呵......”一面说着,一面拽着我的手往边上扯,离正在道别的李漱与袁天罡数步之遥后,声音越发变得轻柔起来:“还有件事,孤王听言,我父皇着你组建进奏院,不知这进奏院专司何职?”太子哥眼睛亮得让人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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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票、月票、推荐、点击、书评区的脚印,一样都别少了哈,房二出演的黄仕仁现下已经被程叔叔扮演的白毛女追杀到街上去了,不投票的小心,撞着这俩疯汉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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