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都睡到了天黑,姚青黛百无聊赖地在园子里打座调息,突地一睁眼望向夜空,朝着隐在暗处仙鹤童子示意,仙鹤童子匆匆去通知祝一夕几人。
    一股慑人气息很快笼罩别苑,一对黑衣黑袍的男女从天而降,“玉璜交出来。”
    “不如,你们先把命交出来?”姚青黛起身,身后的瞬间兴起数丈的波澜,卷向闯入园中的不速之客。
    祝一夕几人也很快赶到了园,将黑袍男女围在园中,“终于等到你们了。”
    “不自量力的凡人。”那黑袍女子一把拔出背上背着刀,那刀刃如同活物一般,跟祝一夕一交手便长出触手缠上她手中的剑。
    “祝一夕,快退。”燕丘沉声喝道。
    祝一夕手中剑一阵旋转,趁着那触手微松,立即后退了数步,“那刀上是什么东西。”
    “那是妖刀,只怕凌家上下就是被那妖刀给吃了。”燕丘语声凝重,告诫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惹上了了不得的对手。”
    “大家小心那妖女手中的妖刀!”祝一夕朝着其它几人大声道。
    那黑袍女子冷冷一笑,手中妖刀泛出诡异的绿光,旋身一刀朝着几人劈出,那长刀瞬间便长出无数的藤萝朝几人扑来,直让人措手不及。
    祝一夕和姚青黛迅速联手设下两重结界,这才免于大家被其所伤。
    那黑袍女子见对手如此不堪一击,朝身后的黑袍男子道,“这里交给我,你去找玉璜。”
    黑袍男子转瞬便失了踪影,祝一夕几人却并不着急,玉璜那里已经被她和姚青黛设了几套法阵,即便他能拿到,即便不死,也得重伤被困。
    “一夕,雷火诀。”燕丘提醒道。
    祝一夕立即施起风雷之术,夜空之上瞬间风起云涌,只是还等不及她出手,那黑袍女子已经以妖刀破开了她的法阵,一刀朝着她劈来,那些诡异的藤曼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朝她扑面而来。
    燕丘提醒她退,却已经为时已晚,西陵晔几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前去相救,却眼看着那些诡异的藤蔓将她整个人包围,她整个人在中间发现惨烈的叫声,想要破开那妖藤出来,却一直不得其法。
    突地,夜空中两道身影转瞬落到了园中,为首一人全力一掌击向那黑袍女子,祝一夕也借着先前陶醉相赠的千年桃木钗划开那些妖藤出来,只是整个人身上都是血淋淋的,样子甚是骇人。
    但是,没有一刻的迟疑,便与那突然闯进园子两名女子一起围攻了那黑袍女子,逼得对方节节后退。
    不多久,那去盗取玉璜的黑袍男子回来,人似受了伤,“玉璜拿到了,快走。”
    说罢,两人转瞬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不准走!”祝一夕御剑而起,便要追去,她还没抓住他们,还没问到她母亲的消息,不能这么让她走了。
    西陵晔却拦住了她,“一夕,别去了。”
    她现在已经重伤,他们低估了来的对手,即便追上去也难是对手。
    况且,这里还有两个不速之客,尚不知是敌是友。
    姚青黛看向帮着他们击退敌人的两名女子,一个是容貌平平的中年妇女,另一个则是十四五岁的黄衫小姑娘。
    “你们到底是谁?”
    那中年妇女朝黄衫小姑娘道,“花楚,先给他们治伤。”
    “说清楚,你到底是谁,谁知道你是敌是友。”姚青黛一脸戒备地质问道,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园子里的人,他不得不防备。
    而且,他们还能打退那两个黑袍人,实力可见非同一般。
    “你们都被那妖刀所伤,尤其那位姑娘,再不医治只怕性命难保。”那中年妇女说着,瞥了一眼浑身是血的祝一夕,“花楚是千年雪莲妖,她的术法只会救人。”
    花楚走到祝一夕面前,一张臂瞬间无数白色的花瓣绕着两人旋转着,幽幽的雪莲香气很快弥漫着整个园子,不一会儿功夫,祝一夕身上血迹都水失得干干净净了,西陵晔几人也被一一治好了身上的伤势。
    “莫大娘,他们的伤都好了。”花楚回到那中年妇女身边,说道。
    “你们若是为玉璜而来,那就来晚了。”西陵晔朝着两人道。
    “那假玉璜骗他们可以,骗不到我。”那中年妇女笑了笑,转身道,“花楚,我们走吧。”
    “真的玉璜在你手里,你也是巫族的人是不是?”祝一夕拦住两人去路,激动地问道。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们很快会发现那是假玉璜,你们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了,我们能救你们一次,可不会再有第二次。”那中年妇女扫了一眼几人,郑重地警告道。
    祝一夕拦住对方,问道,“你既然也有玉璜,那就请你告诉我,我母亲的事。”
    “你母亲,与我们何干?”那中年妇女笑了笑,避开她擦身而过准备离去
    “我爹也有一块玉璜,我一出生就被他从母亲身边带走了,而且从来告诉我关于我娘的事,我知道这玉璜一定和巫族有关,我爹和我娘一定也跟巫族有关,你能赶来阻止那两个人,一定知道巫族的事,一定知道我母亲在哪里。”祝一夕焦急地朝着对方的背影,哽咽着请求道,“求求你告诉我,我娘她是谁,她在哪里,我等了她十八年了。”
    那中年妇人背影微震,闻言沉默了良久之后,转过身道,“我不知道你母亲是谁,不过我通些占卜之术,倒是可以为你占上一卦。”
    几乎没有多想,祝一夕便当即跟了那妇人离开了别苑。
    西陵晔几人也知道那两黑袍人发现了玉璜是假的,一定还会再杀回来,那黑袍女子手中有妖刀,他们根本难是其对手,既然现在有了跟巫族相关的这两个人,跟着她们想来也是可以知道凌家被害真相的,于是没有多问都跟着一起离开了别苑。
    次日午后,一行人到了南华边境的深山的一座小村庄。
    “这里房间少,可能要挤着住,你们委屈一下。”莫大娘说道。
    祝一夕扫了一眼农家小院,道,“我和姚姐姐住一间,西陵晔和华师住一间,得委屈大娘和花楚姑娘一起住了。”
    “你同我住,花楚跟那鲛人住,她睡相不好,我不想被她扰了清梦。”莫大娘说着,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莫大娘,我哪有?”花楚委屈地撅了撅嘴。
    莫大娘进了房间,扭头见还站在外面的祝一夕道,“你还不进来?”
    祝一夕望了望姚青黛几人,举步跟着进了房间,花楚回了自己的房间,姚青黛却在院子里坐了下来,竖着耳朵听着祝一夕和那莫大娘房中的动静,现在还不能认定这两个人就不会是敌人,祝一夕那个没脑子的,叫她进去,她就一个人进去。
    “你什么时候可以帮我占卜?”祝一夕进了门,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莫大娘给她倒了茶水,笑了笑说道,“现在还不行,占卜之事讲究天时,而且我一个月只能占卜一次,所以还要等时机。”
    “还要等多久?”祝一夕问道。
    “月底吧,你们暂时就住在这里,待我替她占卜到了她在何处,你再去找她也不迟。”莫大娘笑了笑,面容极其慈善可亲。
    祝一夕抿唇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急于知道母亲的消息,可是现在才月初,也只能再等上一个月的时间了。
    “你和那些巫族是什么关系?”
    “那两个黑袍人,是巫族大祭司的左右护法,我以前也算是巫族中人,后来族中生乱就逃出来了。”莫大娘说着,重重地叹了叹气。
    祝一夕看了看她,询问道,“那你见过我娘对不对,我爹叫祝南,只是我不知道我娘叫什么,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所以一直找不到她,你若也是巫族中人,一定是知道她的。”
    照她的话说,可能就是因为那场巫族内乱,她才被老爹给带着逃到了西陵,而这个人也是那时候逃出来的话,她一定是见过她母亲的。
    “既然是要躲避巫族大祭司的追杀,你爹又如何会用真名真姓,况且你连你母亲的名字长相都不知,我如何知道她是谁?”莫大娘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祝一夕沉默地抿了抿唇,是啊,她什么都不知道,这茫茫人海也不知道该从何找去,又该去哪里找。
    莫大娘见眼眶都红了,心有不忍劝道,“你娘既然不去找你,自然是为你好的,你何苦非要去找她呢?”
    “我知道,我只是想见见她,而且我已经不需要她的保护了,我可以自己保护她,或者我可以接她和老爹去昆仑山,我只想见找到她。”祝一夕哽咽,眼中隐隐泛起泪光。
    莫大娘伸手递过了帕子,打破了有些凝重地气氛,问道,“你叫什么?”
    “一夕,祝一夕。”祝一夕抹了抹眼角回道,看了看她又问道,“当年巫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逃出来?”
    “族中有人想得到这三块玉璜,打开封印的巫祖为祸天下,于是长老会中的人带着三块儿玉璜逃出了巫族,有的隐姓埋名,有的东躲西藏,他们已经夺走了凌家玉璜,我和花楚得到消失第二块玉璜出现,原是想赶去阻止的,可是到了才知道那玉璜是假的。”莫大娘坦言道。
    “你都没看过,如何知道那玉璜是假的?”祝一夕追问道。
    “我们曾要巫族守护玉璜,对于它自然比一般人了解多些,再说你们布下那重重法阵,分明就是引他们出来的。”莫大娘起身整理了一下屋内,道,“那左右护法手中有妖刀,你们再跟他们交手,只怕会落得跟凌家一样的下场。”
    “我才不怕,等我师父回来了,别说他们两个护法,就是那什么大祭司也让他完蛋。”祝一夕得意地挑了挑眉,她们几个打不过他,可是圣尊师父要对付他们,那些人只有求饶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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