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璇以什么身份留下来,这是一个问题,所有人都知道楚青璇是女子,所以不可能让她像月锦芸那样女扮男装。
    所以楚青璇还是以女儿身留在了军营。
    不过,她换上了利落的军装。
    不同的是,她脸上的面纱,从来都没有摘下过,谁也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子的。
    楚青璇只跟在东方灏的身边,她只说自己姓楚,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她在军营也成为了一个谜。
    更多的人认为,楚青璇会是将来的将军夫人。
    除了东方灏,还是有人知道楚青璇身份的。
    比如说月锦芸和龙曜。
    龙曜和楚青璇并没有什么交集,对于楚青璇的留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并没有说什么。
    但月锦芸不同,她的古琴就是楚青璇手把手教的,楚青璇也算是她的师父。
    她在知道楚青璇的身份之后,时不时地来找楚青璇聊天,一般都是月锦芸在找话题。
    楚青璇都会回答,只是态度很冷漠。
    久而久之,楚青璇也习惯了月锦芸。
    她们的话也像原来一样多了。
    当熟悉起来的时候,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某日,月锦芸问楚青璇,“楚师父,你为什么要把脸给遮住啊。”
    难道是因为太美了?
    怕骚乱军心?
    楚青璇怔住了一下,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月锦芸,认真地问,“真想知道?”
    月锦芸点头,“当然。”
    楚青璇伸手拿下面纱,当月锦芸看到楚青璇的脸颊的时候,满脸都是震惊和不相信。
    看到月锦芸震惊的模样,楚青璇微微一笑,调笑说,“当初我都没有你这么震惊。”
    说自己内心很平静一定是假的,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但时间久了,她就慢慢接受了。
    月锦芸低声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楚青璇说,“没什么好道歉的。”
    这张脸也不是因为月锦芸才毁的。
    月锦芸问,“是那次火灾吗?”
    楚青璇点头,“是,东方灏找到我的时候,我的脸已经被毁了,只是把命救回来了。”
    月锦芸心疼地看着楚青璇,看得楚青璇浑身不自在。
    楚青璇哭笑不得,她将面纱戴了起来,然后说,“你可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没那么可怜。”
    月锦芸:“还有就是……你被龙曜打入天牢的事情,对不起。”
    楚青璇问,“你之前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
    月锦芸明白楚青璇的意思了,她不想再提那件事了。
    自那之后,月锦芸再也不提楚青璇面纱的事情了。
    而且,在听到有士兵讨论楚青璇的面纱的时候,她会狠狠地呵斥那些士兵,好像比楚青璇还在意这件事。
    楚青璇知道之后,她对东方灏说,“月锦芸知道我毁容的事情了。”
    东方灏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做出评价。
    楚青璇又说,“我觉得龙曜也知道了。”
    龙曜有好几次在偷看她,应该是想知道她毁容之后的情况。
    “嗯,知道了。”
    东方灏回答说,不过是他自己告诉龙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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