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媳妇衣不遮体的,你他妈就打算这样带到大夫那去?”
    “哦,我草,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看把我急得。”胖子尴尬的拍拍脑袋,转过身就准备往屋里,可就在这时候,胖子媳妇说话了:“我没事,我不需要去看什么医生。”
    “这……媳妇你这是杂了,还生我气呢,我……我不知道您身体不舒服啊,我……对不起对不起,咱等下去看完医生,回家我给你跪下,任您发落,这……这总可以了吧。”
    “我都说了,我不去看医生,你能不能和你朋友出去,让我好好安静的呆在家里,别来烦我了。”她媳妇冷声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直接进了屋,只留下我和胖子原地发呆。
    “这是杂了啊,十三!”半响,胖子忍不住奇怪的盯着我。
    我他妈能知道杂?这是你媳妇,又不是我媳妇?“不过,看样子也好象是生气吧,你也知道她好象生病了,所以才性情大变,你迁就迁就点,快去哄出来,我在门外等你。”
    “好!”
    结果吧,我跟煞笔一样还真的出去等这两口子了,大中午的,太阳也不好惹,我这折腾来折腾去好半天,可里面就是他妈的没有半点动静,我琢磨着我要再这么晒下去的话,我都能晒成煞笔,所以不过片刻,我终于忍不住倒转回去,结果刚一进院子,我就听到里屋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争吵声。
    草,这死胖子怎么又和自己媳妇给吵了起来?这都干啥呢?
    我赶紧钻进了屋子里去,一进去我他妈瞬间就后悔了,这都是什么屋啊,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又似乎混合了一些屎尿味,我只呆了不到片刻已经完全有一种电脑当机的感觉,简直无法想象胖子这煞笔究竟是如何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下来的。
    也不对,好象她媳妇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一场大病真把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难想象她为何更如此暴躁了。
    “臭批娘,我告诉你,你他妈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别给我整些没用的,我告诉你,你不管你自己可以,但我孩子你凭啥不管?”
    胖子在里面言辞激烈,我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一定又是胖子老婆不愿意去看大夫,胖子一紧张,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处戏,这两口子也不知道杂回事,吵个没完没了。
    在这个时候,我也不好意思过多插嘴,呆在门口就这么干看着两夫妻吵嘴,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胖子一相情愿的发火。
    我看这样子一时间也去不了医院了,他媳妇虽然不坑声,但很明显态度很坚决,坐在屋里的床边不管胖子如何使劲根本就拽不动,而胖子呢,反正骂骂咧咧颇为生气,毕竟这不仅关系到大人,还关系到肚里的孩子,他着急也是理所当然。
    于是,夫妻俩就这么僵持着,而我呢,则跟个煞笔似的立在门口,话也插不上,腔不也不敢开。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我猛然感觉身后有一阵阴冷袭来,寒冷刺骨,几乎下意识的猛然一回头。
    “我草!”
    回眼之间一个黑黑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立在了我的身前,再定眼一看,靠,胖子他娘?
    我靠,我说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声啊,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后差点没把我魂给吓出来。
    “呼!我说大娘,您啥时候走到我后面来了啊,我都快让您给吓死了。”我一边心有余悸的道,一边不停的大量着奇怪的胖子娘。
    这一身打扮用时尚来形容完全不为过啊,看看这大冬天才穿的棉皮大袄子,鲜红鲜红的,一看就是几十年前大娘出嫁的嫁妆,不用解释了,就凭这么风骚的外型和闪爆我狗眼的颜色我就知道,差不多。
    关键还有啥吧,看看这时尚的大绿帽,草,改革开放前的知青神帽吧。
    “我说大娘,你这也是感冒了,还是伤风了?”我忽然之间都有种我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我靠,怎么一个个都是大棉袄大帽子带身上,难道是我他妈的穿错了?这什么情况啊,知道的还知道这是秋天,不知道的以为外面还下着雪呢!
    结果问题的关键是……她看了我半天,愣了愣,转身回过头,朝着旁边的里屋便直接冲了进去。
    本来坚持不下的胖子,一看自己妈来了,这下总算找到救星,冲着媳妇一撒手:“妈,您总算来了,您看看你这媳妇,根本一点都不听话,我叫她……”
    “啪!”
    一声翠响,我就好象看见凤姐裸体一样大吃一斤!胖子手捂着脸,同样不敢相信的望着他面前的娘亲。
    看着五个红红的指印留在自己脸上,胖子完全有点接受不了,过了好片刻,才恍然木纳的道:“你……你打我?”
    “你媳妇他既然不想去,你非要逼着她去,我不打你我打谁?”
    “可是,她有病啊。”
    “她有没有病我难道还不清楚?”
    “可你不是医生啊。”
    “可我也把你给生下来了!”
    好象说的竟然有几分道理,不过,我担心的是孩子的长相。是,我倒是承认,胖子这一生下来就特别壮,然后一直壮到现在,虽然丑了点,五官也因为肥胖而挤在一张饼一样的脸上,但无论如何,起码胖子上平安的活到了现在。
    关键是,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比胖子还丑?
    比如这种皮肤病,我突然都能想到生小的孩子就跟一个小老头似的,还一脸屁呵屁呵的冲着胖子笑,那画面……惨绝人寰啊。
    胖子一脸委屈的盯着我,那小眼神似乎在询问我他到底在阴笑什么。
    开玩笑,我能让他知道?!
    他瞪了我一眼,着急的冲着大娘道:“妈,我老婆有病,我带着她去看病,这也是正常的,就算孩子没事,可大人呢,她背上的皮又老又皱,这不管吗?”
    “你知道她背后的了?”
    “那不废话嘛,等等,你这么问我,您是早就知道有这事了?哦!!你瞒着我?”
    大娘无奈的摇摇头,扫了一眼我,不过,屋里昏暗,加上她带着帽子,我都看不清楚她脸上究竟什么表情,只是眼光略带呆滞和凶狠。
    “好吧,这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不仅你老婆有,包括我,也有!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个就是我和你媳妇在山上的时候,碰了那一碰倒的树,害了些毒液。不过,我当时已经替我们俩解了毒,这个皮肤上呢多少还是有点后遗症。”
    一碰倒?
    这玩意我倒是听说过,是一种千年老树,毒性极强,如果你用任何裸露的部位去碰它,一旦皮肤上有任何伤口,毒液便会在瞬间直接透过伤口进入人体的血液当中。一碰倒的毒性非常之强,能让中毒的人在短短数分钟内出现麻痹、眩晕等多发症,如果在数分钟内没有得到救治的话,便会瞬间不治身亡。更关键的是,即便是救治,以目前对这种树的陌生来看,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有效的治疗,也最多延误时间而已。
    不过,虽然它毒,不过却也不是生人勿近,只要接触的肢体没有伤口,毒性便无法进入。它当初被世人所发现,其目的,也更多的是利用它来制作成外表皮衣,利用它的毒性,以用来方便人类在丛林当中行走时,而不受蛇虫鼠蚁的伤害。
    随着年岁的久远,当发明衣服之后,一碰倒这种古树也就慢慢的消失在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以至于很多时候,它几乎已经被人遗忘。
    不过,在在我们牛家村这种大山周围,这种大树在茂密的森林里也就并非是什么难以罕见的东西了。
    不是吧,大娘你也太牛b了吧?既能生出胖子这重丑绝人间的怪物,还能对这千年未破的一碰倒解毒,我靠,我不得不说,大娘,接受我的膝盖吧!
    “一碰倒也就是传说中那么恐怖而已,事实上还是有解毒的方法,这毒蛇窝旁必有解药,没听过吗?”对于我的质疑,大娘似乎并不妥协,对我整个人的态度也完全有些不太满意。
    “不是,妈,这种东西您可别乱说啊,我靠,这可都是一等一重要的大事呢,您确定您的毒都解了?可别整些没用的啊,这可人命关天呢。”
    “这是你媳妇,也是我儿媳妇。”大娘忽然一改以往的那种唠叨和热情,相反整个人便得特别的冷言冷语,我倒是奇了怪了,这一场小病下来,怎么每个人都好象变了一个性子似的?!
    我越琢磨这事越奇怪,不由的感叹人心叵测,这个年代像我这么单纯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个,胖子,既然你妈都说没事了,那……那就暂时不要去看什么医生了,这个孕妇啊,情绪还是很重要的。这样吧,最近村里的巡逻你也别参加了,我让其他人组织一下,不碍事的。至于你呢,都是兄弟,我给你特别批准,你可以在家好好的陪陪你老婆,等你老婆好一点以后,你再回村里吧。”
    “好!”胖子一口答应,他虽然人傻,可也明白家合万事兴的道理,现在唯一的两个亲人都对自己冷冷观观,他需要处理好这层关系。
    我冲他一笑,他也冲我一笑,同时转过身就将旁边的窗帘猛的一拉就给拉开了:“我去,大白天的把窗帘拉着干啥啊,十三想看我迷人的微笑都看不到了,现在好了吧,明亮多了吧,就连呼吸也是不是顺畅多了?心情有没有好一些?”胖子冲我们笑道。
    我笑了笑,内心却皱起了眉,当阳光透过窗户撒进屋里的时候,这屋里确实亮堂了许多,人也跟着精神了许多,这一点,我和胖子都这么认为,倒是她娘和她老婆,虽然遮掩的很明显,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俩人似乎显得有些难受。
    奇怪了,胖子媳妇因为长期在这黑暗的屋子里呆习惯了不适应阳光我倒能理解,可是大娘你这不是纯属逗b吗,您才刚从外面出来好不好,都七老八十了,您也不愁嫁出去干嘛的,这么矫情是干毛啊。
    我无语的摇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开,身后,大娘忽然硬声叫住了我:“十三,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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