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有点奇怪,一个小小的保安,怎么会对这件事如此笃定?
    “毛先生,这一看就是个没头的悬案啊,还怎么破啊。”
    “不是还有个昏迷的家伙吗?”
    他一笑,点着一根中华烟,又递了一根给我:“早上一个兄弟从警察那打听来的,说是那个昏迷的人刚进医院本来还没什么事,医生也说就是受了惊吓导致的昏迷,身体机能都正常,开了些药,说明天一早准能醒来,结果您猜怎么着?”
    我去,我怎么知道怎么着啊。
    “死了。”
    “死了?”我大惊失色的望着他。
    “没错,在医院里当天晚上就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
    “不知道啊,当时警察还想从那家伙嘴里问点什么出来,还专门把他送进了特护病房里,门口随时都有人保护,即便是医护人员进去,那也得又是搜身,又是验证身份的,最后还有警察陪着一起进去,可就这样,这家伙却死了。您说这事怪不怪吧?”
    我点点头,还真他妈的有点怪。既然都这样严密的保护着,怎么会死了人?
    他见我万分纳闷,居然还跟我装逼似的卖起了关子,摇了半天脑袋,这才悄声对我道:“毛先生,我可跟您说,这就是一怪事啊。那家伙就躺在医院病房里睡了一夜,结果第二天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他死在了床上。医生给出的鉴定结果是啥,您知道不?”
    我摇摇头。
    “医生说,他是窒息死的。”
    窒息?特护病房我在电视里也看过,无论是窗户还是门,不仅有锁,而且都有专门的铁栏保护的,别说是人……就算是只猫也别想进去。
    可是,他是怎么被掐死的?
    “呵,这事说起来怪的很呐,他是窒息死亡的这一点没错,脖子上也有两个红红的掐印,可问题的关键是,脖子上的掐印是他自己的手造成的啊。”
    “自己掐自己?”我凝皱着眉头:“这……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千种死法,万种死法,可要自杀到自己掐死自己,其他不说,就光实施的可能性也完全为零。除非是有人故意拿着他的手掐死他的,但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进得去人呢?
    “所以您说嘛,这事有多奇怪,这不是个无头悬案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毛先生,听说您是个大道士,您说,这会不会……是,是鬼干的?”
    他故意说之前看了看岗亭外,除了阵阵阴风将树草吹动以外,别无其他。
    我干干一笑:“这个,我可不知道了。”
    他尴尬一笑:“也是,都有警察管呢。这个……您看,呵呵,不知道咋回事,都跟您说到这上面来了。”
    我没有说话,淡然一笑:“那个,既然都去忙了,我那什么,我也去帮忙找找哑伯吧。”
    “行,那您慢走。”
    我从保安楼里走了出来,径直的便走向了后院。我一直在奇怪着,那个人为什么会自己掐死自己,难道真的是鬼干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也就可以解释得通某些地方了。
    有鬼杀了两个人,然后将车故意开到保安厅的位置,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制造出一个密室杀人的迷案给我们?
    可既然他是鬼,他杀了人再去这样做,不显得很多此一举吗?
    更何况,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我突然想到,那晚的晚会上,刘叔汉父亲生日宴会上的血流事件和他的手下被割首,会不会跟这件事有所牵连?难道,从那时候开始,便已经有了鬼的存在?!
    他的目标是刘叔汉吗?
    “不!”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思敏一家的灵异之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奇怪,奇怪,实在太奇怪了。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回哑伯。
    不过,这老头跑哪去了呢?昨天晚上还是客厅敲个破石头,今天一大早居然不见人了。奶奶的,这老头子不会拿了块石头在那玩赌石吧,然后敲来敲去发现敲出了好东西?所以最后,直接卷铺盖跑人了?没错,一定就是这样,哇哈哈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我这样正人君子啊。
    唉,颜值高,长的帅,心地居然还这么善良,这世上除了我也没有谁了,唉,这注定是想低调都低调不了啊。不过,既然如此,那就保持高调吧。
    哇哈哈……
    等等,有人来了,我还是暂停装逼先……
    绕过后院的游泳池,一个保安正巧迎面走来。我认得他,昨天晚上才从他那拿了车钥匙,所以我也毫不客气的叫他把钥匙给我。
    他难为的摸摸脑袋,说昨天晚上被我开出去的车还没开回来,现在要开的话,只有大小姐的那辆豪华小跑。
    我去,大小姐的怎么了?大小姐的我就不能开啊,你可别忘记了,我是她男朋友,男朋友你造吗?
    他苦苦一笑:“不是不拿给您,只是小姐的车性能比较好,我怕您的技术……”
    “我去!小张啊,我发现你这眼神里带有明显的鄙视啊。钥匙拿来。”我平时最看不起的就是别人看不起我,吹牛逼呢,真当我农村人没见过世面。
    他点了点头,赶紧回身就跑回去拿了钥匙,之后将我领到了车库。
    秦思敏的跑车停在二号车库,当卷帘门一拉,一股臭气便直接扑面而来。我当场被熏得脸都绿了,连连皱着眉头:“啥……啥味儿啊?”
    他捂着鼻子,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昨天……昨天您和小姐回来后就停在车库里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停下车按了电动门就回屋了。靠,想诬赖个人都诬赖不了。
    算了,找人要紧,我拿过钥匙,一个跃身直接进入了车里。接着,按出启动键,可很快我就皱起了眉头:“小张啊,怎么发动不了。”
    他老脸一红:“发,发动了啊。”
    “我去,声音都没一点好不好。你真当我第一天开车啊,我告诉你,你别小瞧我,我也是开过f1方程式的,那不然你们家小姐能看上我?哼!还不拜倒我威风的车技之下?赶紧的,怎么打火,怎么车不着啊。”
    “不是啊,毛先生,真着了。”
    “你再骗我,我跟你急了啊。”
    他一脸苦逼的看着我,最后实在无语:“要不您再发动试试?您一听就知道是不是已经打着了。”
    我想想也对,拉着钥匙又按了一下,猛然之间,我听到引擒盖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老脸顿时一红:“那个……我,我就知道一定是着了,这不太无聊了嘛,跟你开个玩笑。”
    我去,怎么打着火,发动机连个声音都没有啊,这不成心让我这土包子丢脸吗?
    不行不行,让一个保安把小爷看扁了,我以后还怎么混?
    我猛然轻踏油门,可突然之间,汽车猛然一阵颠簸,就连手上的方向盘也开始有缓缓下落的趋势。那种不停的抖动跟地震似的,吓得老子当场便从车里连滚带爬的滚了下来,双手抱头的大喊:“地震啦,地震啦,快跑啊。”
    可我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小张站那一动不动,一张嘴都快张成了o型,我去,年轻人就是太年轻了,小小地震都把这孩子给吓傻了。
    “行了,醒醒吧,地震过去了。”没感到震了,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他指着我:“不,不是啊,毛……毛先生,刚才……刚才是汽车自动调整驾驶人的位置,不……不是地震啊。”
    我老脸瞬间一红:“是,是吗?”
    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我草,不行,不行,这小伙必须得炒了,他妈的,要不然我以后哪还有脸在这混了啊……
    这小子现在心里一定已经快笑到爆炸了吧?不行,我得找回面子,我重新上车,接着慢慢的把车给退了出来。说实话,这车子性能是真好,还好我是个天才,要不然的话还真的很难驾驭这种级别的车。
    当汽车退出来后,我有想法在他面前秀一秀车技,以好挽回我在这小子心目中的几乎一塌糊涂的尊严和面子。
    但有时候,好像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远远的,秦思敏和秦大钟带着几个下人,正急忙忙的往车库这边走来,我赶紧下车,和小张一起站在那。她来到我身边,只是急匆匆的扫了我一眼,接着,便直直的看着小张。
    “干嘛,你要用车吗?”我奇怪的问了一句。
    她点了点头,呼吸急促:“没错,哑伯不见了,这周围我已经找过了,根本不见人!我想开车出去看看,希望能找到他。”
    “现在没人知道哑伯去了哪,他年纪那么大了,我们都很担心。我和小敏决定,开车出去,带着大家,把范围再扩大一点。”秦大钟也很着急。
    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哑伯虽然是个下人,但几十年如一日在秦家的操劳,他们早已将哑伯当自己亲人看待。如今,哑伯不见了,两个人内心的焦急也就可想而知。
    “现在最糟糕的是,我们连哑伯什么时候走丢的都不知道,这么大个庄园,这么多保安,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甚至连看也没看见他,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轻轻笑了笑,举了举手:“我见过”
    “什么?”
    “你见过?什么时候”
    秦大钟和秦思敏瞬间投来不可思议又略带小兴奋的眼神。
    “当然了。”我点点头:“我昨天晚上看见他的。”
    “昨天晚上?”
    “嗯哼!大概,一两点钟的样子嘛。”我得意的说完,突然又望向他们两人:“他在客厅里敲石头。”
    “敲石头?”
    “他,他大半夜的弄这个干嘛?”
    他们两人疑惑的看着我,我靠,我却瞬间更疑惑了:“不是你们俩安排他干的?那动静那么响啊大半夜的。”
    “啊?”两人困惑的看着我。
    “这……这你们不知道?”
    他们俩摇了摇头,秦思敏干脆瞪着我:“十三,这种时候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昨天晚上都睡的好好的,哪有什么声音啊。”
    不对啊,明明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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