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的是,此时的我无论怎样做如何的解释,胖警官对我都是置之不理。
    更让我绝望的是,不多时,一个警察也将胖子关了进来。
    “行了,把这俩人全部关进监狱里。”
    “那个女的呢?”
    “扣留四十八个小时,没有证据的话放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亲耳听见的,我要被关进监狱里,因为与看守所完全不同的是,一进去那可代表着我即便没有罪,可也是很重大的嫌疑人了。
    我觉得很冤枉,因为报警的时机实在太巧,就好像有人提前布了局,在等我们一样。更怪异的是,是谁一直在我们背后,悄悄的用手机录像而没有让我们发现!
    一时间,我脑子里充满了疑问,可即便于我,也丝毫讲不出半分的缘由。
    就这样,我和胖子被关进牢房,所幸的是,我们还没有被判刑,也没有正式的转入那些刑犯的牢房之中。
    和胖子一人一个房间,遍地污垢,睡觉撒尿都在这几平方米的范围之内,每天吃的跟狗食一样,那种非人的折磨一直持续了四天。
    直到那天早上,表哥和程晴来探监。
    他们俩的脸色很难看,灰灰尘尘的,坐在我面前半天都吭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
    “十三……出……出事了。”表哥难掩心中的悲伤,突然捂面哭了起来。
    “姑妈……姑妈死了。”
    “姑妈?陈东的姑妈?”我突然失色。
    表哥摇摇头:“不……是,是我姑妈!”
    昨天晚上,姑妈提了十万块钱来酒店找表哥,主要是应前天的承诺,交完钱之后,正巧楚楚也住在隔壁,于是过去看望了下楚楚。
    表哥把钱收好之后,本来打算一同过去看看的,可哪里知道,当他到表妹的房间时,却发现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他把整个酒店都找遍了也没见人,表妹和姑妈的电话也打不通,这意味着,这两个人,连同陈东的姑妈一起突然间消失了。
    “我问过酒店的服务员,服务员并没有看他们出去过。但酒店也就五层楼,要找几个人难道还不好找吗?”表哥垂头丧气。
    “我们当时报了警,不过警察那边不受理,说是人失踪还没有二十四个小时,叫我们先找找。我们本来也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可一个小时前,那个警官突然来找我们,说是在郊区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根据死亡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以及年纪大约六十来推算,与我们走丢的姑妈在很多点上吻合,于是,让我们过来认尸!”
    我皱皱眉头:“姑妈的尸体?”
    表哥点了点头,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下来,情绪异常的悲伤:“没错,就是我姑妈。”
    “会不会认错了?”
    “不!”表哥绝望的摇摇头:“我小时候经常在姑妈这边居住,和楚楚几乎是从小玩到大,姑妈更像是我的亲妈一样,那种感觉,绝不会错!”
    “那……”
    “十三,别问了。”程晴冲我摇了摇头,接着轻声凑到我耳边:“他姑妈死的惨,不要提了。”
    程晴告诉我,姑妈几乎完全被分尸得面目全非,而且,分尸之后,凶手还将姑妈的尸体放进了锅里用开水煮过,几乎难以辨认。
    最让人恶心的是,大腿只剩骨头,而警方还发现了不少的碎肉沫,有经验的警察告诉他们,凶手很有可能是将死者的大腿肉割下来,并剁成了肉馅,至于用途……不详!
    表哥最后见到姑妈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左右,报案时间是晚上十二点,警察是在一个多小时前,也就是早上七点多的时候让人来认的尸。
    这也就是说,警察应该是在早上六点左右找到的尸体,毕竟回警局还需要时间。
    而根据警察的推断,死者死去的时间是不超过六个小时的,根据推断,姑妈的遇害时间是在凌晨零点到六点左右。
    “有没有其他人的尸体,比如,楚楚?”我试探的问了一句。
    表哥摇了摇头:“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表妹,她……她还有身孕,而且,陈东的姑妈也……”
    “我想,也许是他们是撞了鬼!”
    “鬼?”
    没错,我相信那天晚上遇见的那个厉鬼,绝非是个偶然,也许,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有离开过酒店,而是一直潜伏在楚楚的房间,这也能解释,楚楚的房间里为什么连续死人,先是那个小孩,接着,又是姑妈!
    最重要的一点,陈东的姑妈、表哥的姑妈,再带着一个孕妇,酒店的安全管理虽然很一般,但想逃过那么多的眼皮子,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糟了,表哥,程晴,你们立即从那个酒店搬出去!”我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真是鬼怪所为,我相信,表哥和程晴的处境便不会安全。
    我本想给他们两人各自一道安全符,以此来保证厉鬼不找上门来。可摸了半天,才恍然想起,我的法宝,包括那块值钱的石碑,在当初进牢房的时候,全部被警察带走了。
    这下可怎么办?
    “表哥,有没有办法把我弄出去?”
    表哥正想说话,此时,牢房的门却突然打开,胖警官挺着肚子冷冷的走进来,接过刚才的话岔:“想要出去?还嫌人死的不够多?”
    他招了招手,两个警察便开始劝说表哥和程晴离开,程晴投来求助的眼神,我示意他们俩去外面等等,探监的事,一会再说。
    等他们俩出去,我冷哼了一声:“怎么?有事?”看他那副来者不善的样子我便知道,准没好事。
    他淡然一笑,点了根烟:“知道吗,我差点连你那俩朋友也想抓了。”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怀疑你小子有同党!”
    同党?你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丧心病狂的冤枉我?!
    “最近两天,你小子虽然在牢里,可依然有命案发生,刚才那俩都跟你说了吧?又多了一个老妇死了。你说咱这青龙县,这几年都安稳的很,这几天倒好,命案都快赶上前几年的总和了,这其中,难道没有蹊跷?”
    “大哥,你……”我无语到了极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您也不想想,那个是我朋友的姑妈,我干嘛要杀她?”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原因啊。”
    我靠,你问我,我问谁?!
    “不过,我是谁嘛,纵横警界几十年,逻辑思维那是非常强的,我更坚信,捉人拿赃,在没有证据之前,我是不会随便冤枉你的。”
    看他趾高气昂,但说的话勉强还让我满意,我赶紧求他:“那既然您也觉得我不是凶手,那能不能把我放出去啊。”
    “我虽然没说你是凶手,但也不否认你跟这案子没关系啊,不过呢……这得看我调查。”
    调查?我靠,都被你关了四五天了,您还没调查个结果?
    “但我最近遇到点麻烦事啊,要是解决不了,着实没法查案啊。”他抠着下巴,故意一脸为难的看着我。
    你大爷,你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我说你个孙子怎么突然跟我玩起太极,原来是暗怀鬼胎啊:“好吧,你说。”
    他满意的点点头,一个眼神使过,旁边两名警察便将我手上的手铐打开,我突然被这般优待,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起了个身,冲我道:“好了,既然自由了,那就跟我走吧。不过……”他把声音拉的很长:“你小子要是敢半道跟我耍什么心眼的话,我这枪可是不长眼的哦。”
    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要我干什么,总之,目前能自由是最大的奢侈,我也就乖乖的一路跟在他的背后。
    临到警察大厅的时候,他叫我把我的东西全部领上。
    一个警察将我的物品全部递给了我,我查了一下,总算是有良心,东西一件没少。
    不过,倒霉的是,黄符已经没有多少了。
    毕竟出来没想会遇到这种事,准备也并不充分。
    我拿着包跟他上了车,一路上疾驰在已经夜深的无人街道之中,高楼大厦已经熄灯关火,只留下暗暗深深的楼影屹立在两旁,楼层一多,汽车仿佛驶在林阴小道间一般,昏黄的车灯将前方道路照亮,却在急速行驶的过程中,光影蹿动。
    浓浓夜色之下,警车如同破晓一般,急速穿过。之后,东拐西歪好一大圈,最后才在一处老式的小区门口停下。
    小区大门口的两旁有着诸多大树,漆黑郁葱,林间偶然间有阵阵树叶摩擦的声音。远远的小区大楼,在黑夜之中已经被磨去了棱角,远远望去,就像血肉模糊的脸孔。
    “跟紧我!”黑夜里,胖警官轻喝了一声。
    我点点头,紧紧的跟在他的背后,环眼四周,仿佛进入了一个腐烂尸体之下的黑血夜色一般,阴森,浓重,就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腐烂、腥味。
    临到楼口,他咳了一嗓子,头顶的老式声控灯闪烁了数下之后,渐渐安稳身形,照亮了脚下周围,却让我对背后无尽的黑暗显得更加畏惧。
    楼道两边的墙壁早已破损,上面偶然还有用笔画的一些娃娃笑脸,也许是哪个孩子顽皮之举,可在这夜色枯灯下,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踏上楼梯,重重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在不宽的楼梯里宛然回转,我一路上都竖着耳朵,生怕突然多出一个脚步声,更害这脚步声中又隐藏着一些古怪的声音。临到三楼,我顺着楼梯的缝隙望到一楼,那还亮着昏昏黄黄的灯,一闪一闪……
    “嘎吱!”
    铁门打开的声音在整个楼道里回旋,他叫了一声进去,我便赶紧缩进了屋内。
    片刻后,灯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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