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惑,可奶奶都过世那么久了,跟本无从查证,这事儿也就这么过了,玉阙被我收起来留作以后当个传家宝什么的。
    没曾想,不到三天,就又出事儿了。
    这天早上我两眼模糊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顶着一头“爆炸式”发型,上了个厕所。哗啦一声水流顺着马桶冲下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马桶的水眼里看到了......
    握了棵大草的,刚刚那一闪而过的血红,是我眼花了?还是我没睡醒。
    从那以后,接连三天,不管我是干啥,走到哪里,冷不防的就能幻觉一下子。油漆一样的红水,腐烂的臭肉,古怪的虫子和蛆,天哪,我快崩溃了。
    终于,我忍受不住,逃出了这间让我发疯的屋子。
    “咚咚咚。”
    我死命的敲着隔壁的房门,眼下在我看来,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古怪帅哥相处,也比随时随地见到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强。
    “徐小姐?你有事么?”
    一如既往的冷漠浇不灭我澎湃的心。
    “白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能进去一下么。”
    我强势性地挤进姓白的屋子,好在他房里现在没什么让我激动的场面。
    “出什么事了?”
    难得一向高冷的白玄肯主动问话,我突然有种荣幸的赶脚。
    “说出来你不一定相信。”
    白玄轻笑:“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还是不信。”
    这话说的我竟无言以对,考虑的半天才决定,哪怕是被当成发神经,也比我一个人憋死的好。
    “那天我从你这拿回那个玉阙以后,......总之这几天就没消停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总会出现,你说这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着?”
    白玄的脸一点点凝重起来,突然眼神犀利的看着我:“脱衣服!”
    我吓了一跳,妈妈呀,他这四要干啥?
    “脱......脱衣服?白先生,咱们.....还没到那种程度吧?”
    虽然我是挺垂涎他的美色,可我也知道,做人要有原则。
    “我是让你脱衣服,又没让你干别的,你想多了。”
    想多了?我的纠结戛然而止,转而变得尴尬。
    白玄不悦地瞪了我一眼:“我是说把你外套脱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我傻眼,一副不早说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脱了外衣,露出光滑白皙的胳膊......
    等等,说好的白皙光滑呢?我确定这是我的胳膊,可我没得过白癜风好么。
    “怎么会这样?”我激动了,整个人从沙发上蹦起来,瞪大眼珠子看向白玄。
    “白玄,我这是得了什么病了?”
    “不是病,是冲到了。”
    冲到了?“冲到什么了?”
    白玄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瞅了我一眼,看得我突然毛毛的。
    “冲煞,意思就是你撞邪了,估计是邪祟邪气之类的。”
    我去:“你还懂这个?”我大感意外:“那你快帮我看看,这个到底咋整啊。”
    白玄摇头,我这心里立马变拔凉拔凉的,我说大哥,到底啥意思你到是给个痛快话啊,摇头啥意思,没救了咋的?
    “这个我看不了,得找别人。”
    “谁?”
    白玄说他给我介绍个人,让我去滨江路三十八号找他。
    我一分钟都没敢当误,下楼打车就去了滨江路。
    缘来算命馆!
    巴掌大的店面,装修的还挺复古,只不过刚进门就从里头透出股阴风,我禁不住打个冷颤,这地方咋这么邪乎呢?阴森森的。
    “算命的左边抽签。”
    正对门口的最里面案桌后面,坐着一个穿道袍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八字眉,小山羊的胡子,跟传说中的“神棍”有的一比。
    我吞了口口水:“那个.......有人介绍我过来,让你给我看看,我好像冲到煞了。”
    看起来像神棍的道士哦了一声让我过去坐下,我一步一步挪过去小心翼翼地给他看了下我的胳膊。
    山羊胡子摘了眼镜仔细看了又看:“哎呀,啧啧......”
    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给我弄一愣一愣的。
    “大师,到底怎么样啊,这病您能治不?”
    “病?”山羊胡子咧嘴冷笑:“这可不是一般的病呐,说说谁让你来的?”
    “白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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