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
    这么大胆的话,连礼景行这种最擅长拒绝女子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姜暖月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暗叹。
    果然还是太早了吗?
    也不怪她心急啊!
    谁知道这木头会不会哪天突然开窍看上了别人?
    不趁着这个机会表白一下,人跑了怎么办?
    她整理好表情,顽皮笑道:“跟你开玩笑的!”
    “就这么决定了,你睡外间,我睡里间!”
    “明天早点起来,先陪我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们再启程回安国。”
    礼景行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呆呆的点了点头,木楞的坐在了外间的榻上。
    等到姜暖月在里间的屋子缩进被窝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背对她躺在外间的榻上。
    听着外间的动静,姜暖月小声问,“礼景行,你要睡了吗?”
    礼景行瞬间从榻上坐起来,“没有,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不用起不用起!”姜暖月赶紧摆手道:“我就随便问问。”
    礼景行闻言点点头,“公主殿下如果有任何吩咐,都请立刻叫我。”
    说完,他再次躺了回去。
    姜暖月小声道:“你要是不困,能陪我聊聊天吗?”
    礼景行连忙转过身面对她,看到姜暖月澄澈透亮的眼睛,别扭的想要起身,但又想到姜暖月之前的吩咐,只得绷紧了身体回答。
    “当然可以,公主殿下要聊一聊后续的计划安排吗?”
    “等回到安国后,我会将公主好好送回府中,再率领焰云营跟二殿下合力,引李旭彬到边境。”
    “到时再杀了他,并制作谋逆的证据,交由二殿下带回利国。”
    “相信利国皇帝会很愿意给他定下谋逆之罪。”
    “杜家洗清冤屈,也就交给二殿下了。”
    姜暖月想聊的并不是这个,但听他这样说,顿时不满道:“你想的计划里,可没有带上我。”
    礼景行也正色起来,“这件事情本身就凶险万分,公主殿下回到安国以后就不必参与了。”
    “你是军师,你应该知道,没有我的计划,会漏洞百出。”姜暖月起身坐在床上,神色凝重。
    礼景行同样坐了起来,“但是有公主的计划,必定会牵连到公主和安国。”
    “只要不伤害到百姓,牵连又如何?”姜暖月扬起下巴,“我有绝对的信心,不费一兵一卒,便将李旭彬拿下!”
    “公主殿下,我不能拿你和安国冒险。”礼景行态度坚决。
    姜暖月同样固执,“你不让我参与,我也会偷偷的参与。”
    “我说过,是杜若云让我帮她报仇,这件事必须由我亲自来做。”
    “跟二殿下合作的人是我,没有我,他也绝不会听从你的指挥。”
    “总之,我参与定了,不必再议。”
    说完,姜暖月缩回被窝转过身背对他。
    “公主。”礼景行轻唤一声,见对方毫无反应,只得无奈叹息,慢慢躺下。
    第二天清早。
    太子府的下人在凉亭发现了趴桌熟睡的李旭彬。
    侍女走过去轻声叫了几声“太子殿下”,始终不见回应,走过去细看,才发现李旭彬已经发起了高烧。
    她吓得慌忙找来管家。
    管家一看,太子殿下已经浑身发烫,气息粗重,显然病的不清了,这可还了得。
    他赶紧吩咐人将李旭彬送回屋子,又找人去请太医。
    但紧接着又发现,姜暖月不见了!
    下人们又匆忙开始在府内寻找姜暖月的踪迹。
    大好的早上,太子府就这样兵荒马乱一片。
    而此时的姜暖月,正跟礼景行站在杜府废宅中。
    礼景行本以为经过昨晚的事,姜暖月会对他面色不善。
    谁知早上两人视线相交,姜暖月便对他露出一个清甜的笑容,并带他来到了这里。
    “这是杜家的废宅,你认得吧?”
    姜暖月望着一片荒芜的废墟,轻声问他。
    “认得。”礼景行上前一步,用衣袖擦干净倒在地上的牌匾,“我从十岁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
    “我家原本住在边境,敌国来犯,杀了我的父母,邻居家大婶可怜我,便带着我一路逃到都城,打算投奔她的亲戚家。”
    “谁知半路大婶病重,身上的银子很快就没了,我们一边乞讨,一边赶路。”
    “到了都城,以为终于熬到头,却有地痞无赖想要抢我们身上乞讨得来的银子。”
    “幸好师傅,也就是杜若云的父亲救了我们。”
    “他觉得我根骨上佳,虽然年龄偏大,但只要肯吃苦,也是块习武的材料,于是将我带回这里,认了我做徒弟。”
    “而邻居大婶,病好后去找要投奔的亲戚,发现对方已经搬离都城,便也在杜府当了厨娘。”
    “我们本来可以一起幸福的生活,是李旭彬,毁了这一切!”
    姜暖月并不知道礼景行跟杜家还有这样的渊源。
    因为在杜若云的记忆里,除了李旭彬,还是李旭彬。
    听完这些,姜暖月只觉悲叹。
    看来,礼景行想要报仇,也并不单单为了杜若云,更是为了那位大婶、为了他师傅、为了杜府每一个给过他笑容和温馨的人。
    她轻轻将手搭在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他们报仇的!”
    礼景行重重点头。
    姜暖月看向他擦拭的那个牌匾。
    很平凡的木匾,黑色大字刚劲有力,上书“入松堂”。
    礼景行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淡道:“这是师傅的字。”
    “师傅说,要我们杜府的每个人,都长成松柏的模样,正直刚劲,不屈服,不言败。”
    “那你倒是没有辜负你师傅的期望。”姜暖月笑笑。
    而且还真真长成了个木头性子。
    她走到牌匾后方,抬手“啪”的敲打某一处。
    “哐当”一声,一柄银白长剑应声而落。
    礼景行惊讶的起身看过去,紧接着眸色一凝,“是流魄!”
    “没错,跟你的青霜剑一对的流魄剑。”
    姜暖月笑着掂了掂手里的长剑,猛地眸光一定,迅速拔剑出鞘,飞身朝礼景行刺去。
    “看剑!”
    礼景行反应很快,立马后退一步,侧身拔出清霜,“哐啷”挡住姜暖月的剑。
    姜暖月一击不中,旋身继续攻击。
    长剑气势如虹,形如游龙,在她手中不断游走、翻转。
    礼景行需得集中精力,才能完全防得住对方。
    突然,他瞧准一个破绽,立马挽起剑花,重重敲在姜暖月的剑柄。
    姜暖月只觉手腕一麻,流魄便脱离了她的控制,掉落在礼景行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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