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家天威,广播于乾坤,亦远震罗天;如今家主亲身驾临,罗天三大家族哪个敢不给面子?自然是全部一起前来迎接。吾等紧随家主之后,与有荣焉!”一个有些尖嘴猴腮的老头眯着眼睛,佝偻着身子,一脸谄媚,出来还未来得及看个清楚明白便开始拍马屁。
    此言一出,他身边的几个人立即露出一副想要呕吐的神情,不着痕迹的将身子于他远离了几步,对面众人不惜一战的杀气只要有点眼色的人就能看得出来,竟能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拍马屁的功力若非已臻化境,如何能说的出来。真不明白此番家主为何一定要带这个马屁精过来,与他站在一起,真是自贬身价,就凭他的心境,怎么能练得出与我辈并驾齐驱的武功,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迎接我们?只怕不见得吧?”东方宇眯着眼睛,三绺长髯迎风飘在胸前,眼中却是有些沉重:“此番阵势过于庞大了,岸上之人的气势分明是压迫姓质,还有浓浓的杀意。我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到底要对我们做什么,但却可以确定,他们绝对不会是善意就是了。”
    “家主所说不错,对方敌意甚重,大有一言不和,便既动手的味道。”他身旁的老者眉眼之间隐含忧虑,看着岸上,低沉的道。
    “若是单只是罗天慕容对我们有敌意,这倒在情理之中,不足为奇,但现在岸上的却是罗天大6最大的三大家族齐至,另外两家是怎么回事?相信就算是慕容家许以重利,燕宋两大家族也未必可如此出力,树我东方家这等大敌,此事内中必然另有缘由。”东方宇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哂笑,对岸上庞大的人群毫不在意。
    “纵然他们有敌意,又能如何?当今之世,有几个人还敢冒犯我东方家虎威?更有几个能是家主的对手?就算三家联手,也未必能当家主之一击!只要有家主在此,我等大可不必忧虑。”尖嘴猴腮老者嘿嘿一笑,又是一记马屁准准的拍上。他看到东方宇矜持傲慢中的不屑的神色,自然知道家主心中在想什么。而他说的这句话,正是东方宇此刻心中的豪情傲气!可说是恰到好处,这拍马屁的境界实在到了“神而明之,出神入化”之境。
    其他人虽然人人鄙夷其为人,个个在心中大骂他无耻,但家主就在跟前,却也只好无奈地随声附和。
    “三家联手针对东方家应该是不可能的,慕容家就算是再不要脸,也不至于能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东方宇呵呵一笑,显然心情颇为舒畅:“世间万事,有法有破,究竟是何原因,我等上岸便知,到时在随机应变,更胜此刻乱猜。[ ]”
    “不错,家主深谋远虑,英明神武,高瞻远瞩,英雄盖世,自然智珠在握,属下茅塞顿开心悦诚服,心中大石也终于放下。”尖嘴猴腮的老者恭敬的大声道。
    周围一帮老家伙人人脸上的表情惨不忍睹,捂嘴呕吐者有之,扭头别脸者有之,斜眼鄙视者有之,疯狂咳嗽者有之……船队缓缓靠岸。
    慕容家大旗下的慕容家家主慕容漫空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船上,东方宇亦和蔼可亲的快步走来,两人都是一副久别重逢的亲热样子,若是不知道两家关系的人在一旁见到,肯定会以为是一对在战乱之中分散的亲兄弟二人阔别数十年之后突然重逢,场面可谓感人至极。
    “东方兄!”
    “慕容兄!”
    两人两手紧握,一阵热情的摇晃,都是一阵哈哈长笑,欢欣无比。
    “东方兄,一别多年,东方兄面貌与多年之前并无许多改变,竟似还年轻许多,听说不久前又新纳了一位小嫂子?!真是让小弟羡慕不已呀。”慕容漫空情真意切的看着东方宇,似乎是发自肺腑的道。
    “哪里哪里,慕容兄才是风采依旧,还是当日的老样子,足见修为更见精进,已臻绝顶境界。小弟佩服不已才是。”东方宇有些唏嘘,很是感怀的道:“遥想当年,你我兄弟把酒临风,彻夜长谈,不知不觉,竟已是三十年了!这些年来,小弟日夜牵挂,望能再见吾兄,今日终见吾兄,真是不胜之喜。”
    “彼此彼此,愚弟也是如此啊。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有生之年竟还有机会与东方兄把臂同游,上苍真是待我慕容漫空不薄啊。”慕容漫空爽朗的大笑:“东方兄,来来来,容小弟为你介绍两位好朋友。”
    两个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对手惺惺作态,却又像是情真意切,无论说话还是脸上表情,都是自然之极,混没有半点破绽,让东方慕容两家的高手们一个个心中暗暗称奇。
    家主就是家主啊,就这份气度,这等隐忍,这等城府深沉,当今世上又有几人能达到这般境界?东方罗星,罗天慕容,果然不愧是千年传承,名不虚传啊。
    慕容漫空说着手一伸,“这位就是我罗天大6大名鼎鼎的燕家之主,燕瀚炎,燕兄可是对东方兄仰慕已久啊。这一位,乃是与我两家齐名的宋家家主宋乔田宋兄。”
    东方宇淡淡笑了笑,抱拳道:“久仰久仰。”
    燕瀚炎皮笑肉不动的拱了拱手,轻飘飘的道:“东方家家主?久仰久仰,听说东方家主于年前以知天命之年又纳一房小妾,真真是老当益壮,真乃我辈之典范,实在让人佩服。我等本应亲往前去恭贺,只因路途遥远未能去成,还望东方家主海涵哪,稍后当备一份大礼贺之。”他这番话说的皮里阳秋,阴阳怪气,分明是说东方宇老不修的意思,再说了,有这么送礼物的吗?
    东方宇一怔,心道:大家乃是异域之人,我东方家或者霸道些,却绝对又没招你没惹你,你竟上来就向我挑衅,却不知是何道理?不由得心中有气,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起来:“哪里哪里,倒是我听说燕家主精研武学,从而立之年就开始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居然守身如玉,这份毅力才真是让人佩服得很。”
    “你!”燕瀚炎嘴唇一阵哆嗦,他少年成亲,纵欲无度,不到十几年便有儿有女,但也从那时候开始,突然就不举了。这本是他的最大耻辱,不可告人之密,也是他的最大忌讳所在,但面前东方宇却就这么说了出来。他不知东方宇只是随口说说,却以为东方宇乃是当众揭他的疮疤,如何不恼,东方宇却并不知晓,此刻已与燕家结下了不解之仇,就算曰后可以鼎证掳人一事非东方家所为,也已经与事无补了……
    “东方家主,”宋乔田摇晃着身子,站了出来,用一副酸溜溜的欠抽的口气说道:“久闻东方家主武功高强,治下严谨,胸中自有百万甲兵,但我等却不知东方家主对我宋家竟也是青眼有加,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能得东方家主青眼相待,我宋乔田深觉荣幸。”
    “呵呵,宋家家大业大,宋家主领导更是有方,我素来是佩服的。”东方宇不咸不淡的道,同时心中升起大大的疑窦,他这说的本来不过是见面的客套话,可是在有心人耳中,个中的味道就全变了。
    然而,纵然东方宇真个智比天高,却也被这两个人闹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大世家之主吧?怎地如此的没有风度!我远道而来,纵然你们有什么不满,也应该表面上客气一下啊,上来便是夹枪带棒的跟吃了药似的,我招你惹你了?
    若是一个人突然神经病倒也情有可原,可不会两大世家之主一起吃错了药吧?偏偏这两个家伙还是罗天大6举足轻重的人物!
    东方宇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两位大人物在这几天之中可是度日如年,每天收到的神秘礼物都会让两人心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偏偏还要保持理智不敢妄动,此刻一旦见到心中认定的幕后黑手东方宇,哪里还能保持什么狗屁克制?真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就活吞了他,怎么还会跟他矜持礼貌?
    能够这样面对面的说说话,不当场表演全武行就已经是燕瀚炎与宋乔田能做到的极限了。
    东方宇的眼光扫过面前众人,越看越是大惑不解。这两位家主都是一副眼中喷火,与自己不共戴天的样子,简直就要活吞了自己,其身后的家族高手们也是怒容满面杀气腾腾,至于慕容家家主慕容漫空笑吟吟的看着这边,每当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便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正在疑惑不解,燕瀚炎和宋乔田两人却已经沉不住气,亲生儿子在受罪啊,哪里还有兴趣跟这个姓东方的虚与委蛇?
    燕瀚炎脸罩寒霜,不客气的道:“东方家主,看来我们不把话说明白,您是不打算先开口,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在下敢问东方家主,什么时候能够将犬子们放回来?东方家到底有什么企图?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开出您的条件吧!”
    “等等……”东方宇脸色沉了下来,看着燕瀚炎,沉沉的道:“宇某却不知燕家主此言何意?什么叫做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宇某人又在何时抓过你们的儿子?燕家主,你无端端的用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为难东方某人,却不知是何用意?难道真当我东方宇好欺不成?”
    “东方宇,你还装什么?左右事到临头,你即使否认又有什么意义,你算什么东方家家主称什么一世枭雄?”宋乔田闻言大怒,顿时撕下了脸皮:“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放肆!”东方宇身后,一个瘦高个的黑衣老者嗔目大喝,拔步就要上前教训这个胆敢侮辱本家家主的混账。
    东方宇一摆手,阻止了手下的发作。他现在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桩很巨大很恐怖的阴谋之中,而这阴谋对准的,恐怕就是自己,甚至整个东方家。察言观色之下,想必是燕家和宋家的少爷们被绑架了,而这绑架的人却将此事直接栽赃到了自己的头上。
    此事可真是奇妙之极啊。
    乘船十几天,一路跋涉,好不容易到了罗天大6,刚上岸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两位家主尚请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解决不迟。”东方宇和缓的道。威棱的双目看过两人脸庞,低沉着声音道:“首先,东方某初至罗天,连船都未下过,有什么本事能绑架你们的儿子?其二,纵然是东方某人使人做了这件事情,难道还会让你们这么容易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你们当我东方宇傻子不成?此事明明乃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对东方某人栽赃嫁祸一石三鸟之计,两位家主仅凭心中揣测,捕风捉影的酒来兴师问罪,岂不是可笑之极?试问一句,若是东方家因此事与两大家族火并,与何者有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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