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马家却实实在在是应该由李义来对付的!司马家的势力越弱,李义就相对的越轻松,赌局之胜面也就越大!但现在的局面却是,东方宇不得不先解决齐天门的这个大麻烦。 开玩笑,人家都打到自己家门口了,不解决行吗?自己倒想不应付,齐天门愿意吗?!
    再说了,这事儿可是真跟人家李义没半点关系,齐天门可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起因便是东方家三公子惹的麻烦。所以东方宇更加的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再想想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东方宇便火冒三丈!这叫什么事儿?
    所以东方宇这几天又是窝火又是憋气,真是闭门家坐,祸从天上来。别人的麻烦居然自个找到了自己地头上来?当我东方家是泥捏得不成?真把自己当成“三大隐门”了,老子惹不起天下门是一回事,可是却没把你狗屁齐天门看在眼里!
    在东方宇正在斟酌如何应对而陷入矛盾的时候,铺如狂潮一般席卷而来,这让东方宇终于下定了决心!别人或者不知,但抽离在圈外的东方宇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些谣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出了那道命令之后,东方宇心情沉重的缓缓踱步,来到窗前,遥望着南方天际越来越高的白云,心泛起一阵急迫的感觉。
    李义终于回到天罗了!这些事情的背后主谋,必然是李义无疑!
    而这个信息意味着……
    自己最大的敌人竟然逃过了十死无生的死厄!
    当年自己没有胆量面对的绝强敌人,竟然没有诛杀掉自己今日的最大对头!
    还君公道,天下牌主,天下第一高手,竟然没有办法杀死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孩子,这本来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是,这个笑话,居然变成了事实!
    所有的消息在东方宇心过滤了一遍,汇成了一个个箭头,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郑王朝!
    李义正在准备对郑王朝动手!
    那个命令正是东方宇的反应!
    东方宇叹息一声。好手段!不战而屈人之兵呀!单单是这铺天盖地地舆论攻势,也足以将郑王朝压趴下一半!
    郑王朝应该支持不了多久了。万一李义先一步拿下郑王朝,自己这边就被动了。必须要在李义拿下郑王朝之前,东方家就干掉西荆才能够再次掌握主动!
    东方宇眼睛里射出两道凌厉地寒光。正抓着紫檀木椅子把手地右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质地极之坚硬地紫檀木顿时“咔嚓”一声,被他捏碎在掌心里……
    与此同时,李府别院之,一切都在紧锣密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那三个城池依然不时有消息传来,内容基本大同小异。李兰在接受这些消息之后,便立即下达了就地隐藏不动听候命令地指示;而金玉满堂方面地消息则从另外一个渠道源源不断地汇总到李府别院。其两条消息引起了李兰的注意:十九日夜。司马南大军悄悄横移三里范围,依林扎营,一夜之间全无动静,也无灯火传出;是夜,天黑如墨,怀有所动作,但却未曾发现任何异常,实在诡异。望慎之。
    二十日晨,司马家大军埋锅造饭,炊烟四起,并有万许士兵对阵演练,声势异常浩大;演练后归营,探马目测,人数似并未少。但随着演练,司马家大军再次横移了那两只参与演练的大军驻扎营盘的位置,有极右转到极左,空出极右约有一里,与路旁林木基本分开。
    这两条看起来似是无关紧要的消息,在被李兰筛选出来之后,自然被拿到了蒙易与李义面前。
    “果然不出军师所料,看来司马家已然动了,倒也算是知机。”李义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赞许之色,看着蒙易。
    “不错,林间扎营,本为行兵大忌,一怕火攻,二怕窥探。是以司马南也只是驻扎了一个晚上,便又迅脱离。”蒙易呵呵一笑,“但一个晚上地时间,足以让一万人甚至更多,化整为零,从不同的渠道脱离大军,然后借树林的掩护,转移到另外的方向去,集结起来准备做出雷霆一击!”
    蒙易清雅的一笑:“若不是熟知司马南的为人和作战习惯,已经这两份情报来的及时,只怕就真的被他瞒了过去。这批人马必属精锐,而且也不会很多,秘密潜入天罗之后,必然有一个集结的隐秘所在,而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便是找出他们这个集结之地,予以迎头痛击,若能一鼓作气予以歼灭,却是最妙!”
    李兰与李义同时点头,既然知道这批人来到了天罗,那么,想要找出他们,便不是一件很困难地事情了。
    “这些人手应该在一千以上,五千以下;但是,若想光凭这些人想要造成天罗大乱,却还是不够的,必然还有另外的因素为辅。所以在他们展开行动的同时,司马南的大军必然会做出一个佯攻,来配合他们的行动。甚至司马家三路大军都会有所动作。这也就是司马南只是拔除了我们这边最碍事地情报,却又不把相邻的三个城池一并拔除的真正原因之所在。另外也因为,他还需要这些人在他佯动的时候传回错误的情报,来迷惑我们的视线,将我们地注意力全部转移,这样便这批潜进来的人手发挥出他们地最大作用!”
    蒙易皱着眉头:“解决这件事情却是十分紧迫的,毕竟司马家随时会展开行动,这个却不由我们掌握,所以我们必须在司马家军队佯动之前,便先找出这批人地下落,从而化被动为主动!此事虽说有一定的难度,但也有着迹象可寻。司马南率先拔除了我们的一个据点,那定,司马家的人必然会从那个方向进入天罗!沿着这条线,要找出他们应该不难,天罗毕竟是我们的地头。”
    李义长身而起,哈哈笑道:“岂止是不难,简直是易如反掌!此事先生可谓已经计划周详,万无一失,后续的事尽有我们去处理了!”
    蒙易拱拱手,眼带着笑意:“百无一用是书生,易也只能动动嘴,公子已然成竹在胸,易就预祝公子马到成功了。”
    李义嘿嘿一笑,笑得灿烂无比,但浓郁的杀机却已经在他脸上聚集了起来,越来越是浓厚,逐渐浓的化不开来……
    既然有胆量到我们的大本营来寻衅,那就要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
    当天晚上,李义一刀彭飞甘宇没有惊动任何人,只率领四五百精锐好手,悄悄地出了李府别院,一路向东而去。
    蹄声如雨,杀神出动,带着漫天的杀气。
    “前面就是泰城了。”一刀马鞭向前一挥,嘿嘿笑了两声:“司马家若是有人要通过这里进入天罗,此地却是必经之路。泰城虽小,但地势险要,东门外二十里,便是山口;两侧皆是高山,除非司马家的人不是从这里进入,而是从另外三城绕路进来,否则,绝对不可能绕过泰城。”
    李义骑在马上,间长风如刀,掠过脸颊,但李义的眼睛,却比真正的钢刀还要明亮锋锐得多:“泰城前的山口,难道没有兵马驻守?司马家几千人想要从这里进来,却是凭什么有把握瞒得过我们?”
    一刀嘿嘿一笑,道:“凭司马家的秘密高手的能力,在无声无息之间解决几个关隘的士兵,还是不困难的。甚至就算控制了关隘的全部守兵,我也毫不意外。”
    “愚蠢!你怎地不想深一层!”李义一瞪眼睛:“司马家的目的乃是天罗城,乃是李家甚至是李府别院,他们若是在这里便杀了人,无论如何也是会有动静的,不超过一天我方必然会知道,那他们还如何能够展开行动?司马南的真正目的也就胎死腹了。而司马南如此大费周章的准备,又岂是虎头蛇尾之人?”
    “公子是说,关隘之,已经有了司马南家的人作为内应?”一刀脑筋一转,顿时反应过来。
    李义面沉如水目闪过浓重的杀机:“不仅有这样的人,而且此人官职还不应该太低才是。这倒也算是意料的事情,司马家对天罗垂涎已久,若是没有他们的内应从出力才是怪事。不过此事之后,凡是天罗隶属于司马家暗的人物,便只会化作堆堆枯骨了。”
    一边的彭飞纵马赶上,与两人并辔而驰,神色间显得极为快意。前段时间这小子被李兰派在慕容焕身边,可是将他憋闷得够呛,这次出来,尤其还是跟着李义与一刀这两个自己最为钦服的兄长一般的存在,自然更是精神焕发。就比如现在,长久的纵马飞驰,以李义的身体素质也感到大腿根部有些摩擦的生疼,屁股上也是麻嗖嗖的,但这小子居然仍然是活蹦乱跳,快活得不得了,活力十足。
    “看看人家小飞,多么有精神,一刀啊,跟小飞一比,咱俩倒像是老了。“李义笑吟吟的指了指彭飞,扭头对一刀说道。
    一刀几乎一头从马上撞下地来,老了?自己确实比公子大一岁,可也才二十岁而已,这便说自己老了吗?再说,彭飞虽说比自己小,现在却也已经十七岁了,此刻听李义的意思,倒像是比彭飞大了几十岁一般,不至于吧?前几天才说自己幼稚,现在又说自己老了,这算怎么说的呢……
    不管如何,公子说的话,当然是要应付的;一刀迎风打了个哈哈,道:“那是自然,现在小飞春风得意的很,天天都有小美人儿陪伴,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啊。”
    彭飞顿时面红耳赤,佯怒道:“刀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哪里有什么小美人?”
    另一边,甘雨悄无声息的赶了上来,先是哈哈一声大笑,接着便捏住鼻子裂开了一张长满了虬髯的阔嘴,学着某人的样子扭扭捏捏怪声怪调的道:“……小飞……你个千刀万剐的……快…过来…”接着便又恢复,嘎嘎笑了两声,道:“那天我就听到了这两句,险些将俺老甘的半边骨头都酥了去,公子,您这可得赏我,若不是俺老甘看的紧,彭飞小哥儿怕是早就被那位杏儿姑娘给采了花去啦,呃…搁黎雯姑娘的话说,应该是被采了草去啦……”
    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各个手舞足蹈的,有几个几乎笑得从马上掉下来,彭飞气的小脸通红,在急急的辩解着什么,但却没有一个人在听他解释了;李义苦笑不得的指着甘雨,笑骂道:“老甘,黎雯那丫头开个玩笑也没什么,一向见你老小子正儿八经的,想不到你这足有三百斤重的大男儿学起人家小姑娘说话居然是这么的惟妙惟肖,真是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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