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让见惯了李义这个笑容的一刀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因为每次李大公子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那就必定有人要倒霉了!而且是要倒很大的霉,记得上次笑容的针对对象,似乎是西门庆,他的下场……
    “既然如此,那还是要另觅他法呀。”李义嘿嘿笑着,“既然明知不可为,我又怎么会让兄弟们白白牺牲?我说过,我的未来如果没有了你们,就失去意义了!”
    见李义笑得如此的云淡风轻,云淡风轻到古怪,黎雯皱皱小鼻,狐疑的道:“你怎么笑得这么奸诈?你以前可没这毛病啊!”
    “是吗?很奸诈吗?”李义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我现在是在很正经的跟你们商议对策而已,哪里显得奸诈了?我明明是很淡然的啊”
    一刀已经兴奋得满脸通红,咳嗽了两声,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疼得咧了咧嘴,问道:“公子可是已经有了定计吗?那公子的意思是……”说着,一刀的眼射出灼热的火花和问询之意。
    “自然是另有定计的。要不我来振东城干什么?”李义负手站起身来,轻笑一声,深沉的道:“东方家的实力底蕴一直是我的心头之患,我这次甘冒奇险来入振东城,一来,乃是为了彻底查清楚东方家底牌所在,二来,就是怕你们在敌我力量不明的情况下擅自发动什么行动,招致不必要的损失,此番能够救到你可说是不幸之的大幸,你的伤势怎么也需要疗养一两个月才可恢复。不过呢,这次你居然知道以身犯险先独自一人前去查探,想必以后会学乖不少吧?”李义呵呵笑了两声。
    “公子莫拿一刀开心了,公子之前的话似乎意犹未尽?莫非还有其三?”一刀目光一亮。根据他跟随公子十几年的经验,李义这次必定是已经胸有成竹。既然公已经有了计划,那自己还担心什么?只须依计而行就是了,难道公子还会有出错的时候吗?一刀心一松,自己此次探查东方家,看似鲁莽,但却正好解决了公子心中最为担心的问题,倒也算是没有白费力气。
    以李义的口气看来,就算今天没有一刀之事,李义迟早也要在这几天做出与一刀同样的事情。只有真正摸清楚了东方家的力量之所在,李义的下一步计划才能够顺利实行,所以探察东方家这极端危险的一步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一刀虽然伤势不轻,却很是为自己的这次行动而感到高兴。幸亏是自己先去了,若是等公子亲自前去,在不了解对方的实力的情况下,恐怕也要被对方围攻,虽然他们一定不能够困住公,但就算是公子受一点点伤,那也是自己的失职啊!
    李义摸着下巴,目光深邃:“既然不能力敌,那么当然就要智取。既然我们亲自出面会招致重大损失,那么,自然要祸水东引;公子我对狗咬狗骨的戏码可是热衷得很啊。”
    “恐怕不容易吧。”一刀顿时有些泄气:“以慕容家现在在振东城的力量,恐怕还不足以给东方宇或是东方家制造什么麻烦,若是让他们凑在一起开打,恐怕只能是一面倒的杀局;慕容家在此地的残余实力绝不会有半点还手之力。公子此计的设想虽然极妙,但在慕容家远在罗天的人手还未到来之前,却是没有多少用处。若是稍缓几天,又恐物是人非,错过了绝好的机会……”
    “哈哈,慕容家?”李义大笑一声:“一刀,在你心中,能够与东方家相抗衡的便只有罗天慕容吗?你休要忘记,在这片大陆上,还有一个养精蓄锐虎视眈眈的天下财阀——司马家的存在呢。嘿嘿,嘿嘿嘿……”
    “司马家?”一刀精神一振:“难道司马家有所行动了?可是司马家有能力对抗东方家吗?”
    “岂止是有所行动而已。”李义撇了撇嘴,咂了咂舌,啧啧两声,道:“你是有所不知,司马家目前的实力同样远远超出了我们之前的预算。前者,司马家的人甚至差点儿干掉了天下牌主还君公道呢。就这等实力,丝毫不在昨夜东方家的实力之下,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之极。”
    “啊?竟有这样的事?难道说,那司马家的综合实力还要在东方家之上?”就以一刀的冷淡沉稳,也忍不住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惊呼出声:“可是,司马家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强的实力呢?”
    “比东方家还要强,那却未必。东方家毕竟是上下一心的铁杆家族,司马家的齐天门再强也是外援。单单在这一点上,就不如东方家了。不过,我倒是真没有想到,司马家的背后支持者或者说他们的合作者,居然是世外三大奇门之一的罗阳大陆第一门派,齐天门!那个绝迹人间久矣的古老门派。不过这才合理,没有齐天门一级的实力,凭什么可以威胁天下牌主还君公道?!”
    李义语音沉重,叹息一声,道:“我们的下一步动作必须要加快了,现在看来,各家底牌纷纷现世,已经快要到了全局明朗化的时刻,相信用不了多久,恐怕就开始全面作战的时刻了。我真的很担心,他们准备的到底怎么样了。”
    “公子尽可放心,他们(她们)绝不会辜负公的委托的。”一刀坚定地道。“若是他们(她们)那一个不能准备齐全,耽误了公子的大事,那我一刀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她们)!”
    “那倒是,他们若是准备不好,你以为你就能脱得了关系?你可是他们的第一教官啊。”李义笑了起来:“要追究责任,那也是先从你开始。”
    一刀脸色一苦,小脸都瘪了起来。
    不会吧?表忠心居然引火上身了。
    “喂!李义,难怪你打定了主意要到振东城来,原来你早已知道了齐天门那帮人的下落。”黎雯气呼呼的叫了起来,连义哥也不叫了,居然直呼其名:“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一直不知道?你这一路上扯来扯去最少扯了十几个理由,居然隐藏下了这最重要的不说!你是何居心?你什么意思!把我当外人是不是?!”
    说着说着。黎大小姐一股不被信任地委屈感从心底然升了起来。越说越是难过,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自然也就越气苦。话还没有说完,眼圈就红了起来,小嘴也扁扁地,眼看就要痛哭出声来……
    “哎呀,我滴亲姑奶奶;”李义打躬作揖。急忙求饶:“您可别再撒您那金豆了,我都被淹了好几回了,我就身上这一套干净衣服了。再说,你这几天每天晚上一到夜里就睡得跟小猪似地,我哪里好意思打搅您那?就叫了您一次,还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花拳绣腿;我也是没法呀,只好自己前去;现在可倒好,在您嘴里倒成了我事事都瞒着你,你你你…你还讲不讲道理?”
    李义几乎跳起脚来,叫起了撞天屈。小姑奶奶,这还是在避难之啊,您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哭闹起来,那还不活活把人折腾死?
    “你才小猪呢。”黎雯白了他一眼,脸上一红,似乎自知理亏,顿时阴转多云,脸色好看了不少。但还是撅着嘴道:“那你也应该白天地时候告诉我一声呀。”说话地声音已经小得多了。
    看来黎大小姐毕竟不同于一般女人,居然是讲道理地!
    “黎大小姐,我带着你这拖油瓶就不错了吧?好像没必要事事都向你请示吧?”李义哼了一声,翻翻白眼。道:“千万别不知足,有好玩地事情都带着你,你早知道与晚知道有什么两样吗?”
    “那倒也是。”黎雯若有所思的道,转眼却又瞪圆了眼睛,声音又提高了三分:“你说谁是拖油瓶?”
    “他,我说的是他……”李义伸手向一刀一指,脸上几乎流出汗来:“这家伙真是拖油瓶啊,行了吧?大姐,能不能麻烦您小点声?我们这地方可经不起折腾啊。这地界可不是咱的一亩三分地,小心一点的好!”
    “哼。”扯足了顺风旗,黎雯趾高气扬的鸣金收兵,丢下一句:“看你还敢不敢得罪我。”就扬长出门而去。
    一刀堂堂的天下第一杀手,却被说成了拖油瓶,虽然是无妄之灾,掩人耳目之用,却也悻悻然之极,嘟囓道:“我不是拖油瓶啊,我怎么就拖油瓶了……”
    “你给我住口!”李义凶神恶煞的道:“都要造反了不成?”黎雯一出去,没有了那潜在的眼泪威胁,马上便作威作福起来。
    一刀脖一缩:“公子,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李兰十她们能找到我们吗?”
    李义嘿嘿一笑,答非所问的道:“东方宇生了三个好儿,其中两个人,却都是花街霸主,红粉状元啊。偏偏两个人又都是多情种,嘿嘿……”
    “那又如何?”一刀一头雾水。
    “如何?如何是不会如何滴;”李义奸笑一声:“只不过在两年之前,东方峰东方二公与振东城之中的一位美貌佳人湘春姑娘一见钟情,念念不忘,辛辛苦苦费尽心思花费巨金之后,才抱得美人归;并为这位湘春姑娘另置别院一处,供金屋藏娇之用。嘿嘿……”
    见李义笑得怪异,一刀心念一转,不由脱口问道:“难道这位湘春姑娘……”
    “哦,这位湘春姑娘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历。”李义轻描淡写的道:“只不过这位姑娘其一个身份,乃是金玉满堂的暗线而已。而那,自然也是金玉满堂的产业。”
    一刀不由得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啼笑皆非之色,良久,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原来我们在东方二公的藏娇之所?”
    “聪明!”李义点点头,大大的夸赞一声。“果然不愧为北斗的星主,真是七窍玲珑啊。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吧?”
    一刀为之哭笑不得:“公子都点出了金玉满堂来了,我若是还猜不到,岂不是比猪还笨啊?”
    李义嘿嘿一笑,嘱咐道:“你给我安心的好好养伤,尽快好起来。我现在先出去一趟,东方家如此全城搜捕,怎么也要让他们捉住一两条大鱼才是,否则,岂不是太过于浪费人力物力?”
    一刀会心的笑了笑,道:“鱼太大了,会把渔翁也拽进海里的。”
    “哈哈哈,聪明!”李义大笑一声,出门而去。
    此时,天已经接近正午时分。
    李义走出去的时候,本来健康的面孔已经多了一层灰扑扑的颜色,身上一袭浅蓝色的绸制长衫,手里攥着两枚铁胆,恩,嘴唇上赫然还粘上了两撇小胡,眼光狡诈猥琐带着贪婪,俨然一副市侩商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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