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并不含糊,大开杀戒,顷刻之间,鲜血横飞,残肢乱抛。却如一柄尖锥一般,丝毫不做任何停留,在滚滚人潮之中一路挥洒着血腥与死亡,一路全速前进。随着五人的前进,身后居然变成了一条鲜血染成地空旷胡同!众士兵惊骇的发现,在这五个人的手下,居然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凡是与五个人交手过一招的,全部是当场惨死,无一例外!而且死状更是惨不堪言!轻则身首异处,重者凌迟碎剐全无人形,好可怕的手段。
    一阵冲杀,已将军阵破穿,李义更不回头,策马猛冲!落在最后的一刀脸上浮起一阵狞笑,突然就在战马疾驰之中,身子一纵,牢牢的站在了马背之上,身子转面向后,掂了掂手中夺来的长矛,突然脱手掷出!接着落回马背,哈哈大笑,绝尘而去。
    那带队地将领一身冷汗的看着这短短数个呼吸之间,自己的军队已经是变作了一地死尸!眼珠几乎瞪得痉挛,无可抑制的凉意从心底升了起来。紧接着心中突然一阵庆幸。
    李义五人直接纵入战阵,杀开血路而去,未来得及与他交手,居然留下了他一条性命!伸手擦了擦前额冷汗,不由余悸犹存的道:“好险!真tm走运啊!”
    就在此时,剩余的士兵突然齐声惊呼,正骑在马上的这名将领茫然不知所以,心道:“敌人都走了,你们还惊呼什么?”正在这么想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闪电,紧接着便发现自己地身体突然飞了起来。
    就在此时,剩余的士兵突然齐声惊呼,正骑在马上的这名将领茫然不知所以,心道:“敌人都走了,你们还惊呼什么?”
    正在这么想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闪电!紧接着便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飞了起来。
    只因他确实走运,只不过走的是霉运,不过能得北斗星主亲自出手击杀,却是也一份极大的殊荣了。
    那将领的所有思维便到此为止!北斗第一杀手----一刀全力一掷的长矛,犹如流星赶月一般,以无与伦比的速度飞来,几乎众人刚看到一刀长矛脱手,下一刻已经看到长矛插在了这名将领的身上!狂猛巨大的冲力,将他的身子冲的从马背上飞了起来,随着长矛远远飞了出去,“夺”的一声,长矛狠狠地插在路边一棵雄伟的松树之上,松树一阵剧烈摇晃,满树松针簌簌而落。
    那将领早已失去了呼吸的身体晃晃荡荡的挂在长矛柄上,随风飘动,滴滴鲜血直到此时才得以从胸口洞穿的前后伤口冒了出来,嗒嗒的流过下身,顺着垂地的脚尖落在地上……
    望着那五个人远去的方向,一众天罗士兵人人眼中均是深切至极的恐惧,浑身颤抖,两腿发软,不少人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尚有数人竟吐出了黄黄地苦胆水……
    ……………………………………………
    李霸浑身冰凉!天亡我也!
    严酷的现实,就展现在眼前,这残酷的现实无疑已经将这位天罗军神心中的自信打击的点滴未剩。
    长途跋涉之后,队伍都已经到了筋疲力竭几近崩溃的地步,好不容易到了一线天之前,这个本来以为得到希望的所在!然而却突然发现,这个自己冀望的希望所在,根本就是更恐怖的鬼门关,因为迎接自己的竟然是养精蓄锐地十万敌军。
    整整十万敌军,十万以逸待劳的精锐敌军。
    掠空而过的狂风之中,对面整整齐齐的旌旗一起乘风飘动,发出猎猎的声响,旌旗之下,乃是一个巨大的方方正正地整齐军阵,钢刀映着天空阳光反射过来,一片闪亮耀眼!冲霄的杀气沛然压来,李军所有人均感觉喘不过气来。
    眼前阻住去路地这队兵马,足足有十万之众!兵甲鲜明闪亮,气势沉凝肃穆,显然也是一支百战之兵。
    这是一种难以抗拒地压抑感,以此刻李军地状态,又有谁可以对抗这股压抑?!
    如果是昨天,这股感觉或者可以承受,甚至都不当一回事,因为昨天李军同样有十万之众,更精锐地十万之众。
    可是如今呢,众人霎时间均是一阵头晕目眩!十万精锐兵马,被叛军卷走了三万,突围之中损失不下两万之多,剩下地也几乎人人带伤,又是剧战之后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几乎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便是弓箭装备也几乎损失殆尽。而现在,又陷入了如此绝地,左右两面均是高耸入云地山峰,前面乃是养精蓄锐地敌兵。后面,闷雷一般地马蹄声滚滚而来,那是三十多万地追兵越追越近。这一战,如何能打?
    “李将军,久违了!”面前敌阵之中,马蹄声得得响动。一个中年将领好整以暇的策马缓缓走出阵前,手中马鞭一甩一甩地,满脸笑容,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向李霸打了个招呼。
    “是你!”李霸瞳孔收缩:“宣铁瀚。原来你们西荆也参加了这次阴谋!果然是好计谋!好算计!”李霸等人早已认了出来,面前这支军队,打的乃是西荆的旗号,正是自己等人的老对手。
    宣铁瀚哈哈大笑,在马背上前仰后合,说不出的得意:“李霸,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你这个罗伟最为倚重的狗腿子,今时今日却被自己的主人给出卖了,心里滋味不大好受吧?哈哈哈……不要伤心,我理解你!真的非常理解!哈哈……”
    “哈哈哈……”天罗军中,董祥利大笑起来。一只手指着宣铁瀚,乐不可支:“你们瞧瞧…你们瞧瞧…这位就是当年曾经在大元帅身前磕头把自己地前额都磕破的西荆大将宣铁瀚!哈哈哈……真威风呀!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别看宣大将军现在很威风,但是当年的宣大将军比现在可要更加的威风多了,硬是拿着自己的脑袋跟石头碰!那勇气,啧啧啧啧,当时他老人家为了活命,求大元帅放他回去,还曾经想拜老子做干爹,但老子一脚就把他踹个四脚朝天!什么东西呀,给老子当孙子都不够格的猪狗不如的畜生,想的倒挺美。”
    “董祥利!你这个该死的猪猡,少在那里放屁!老子操你十八辈祖宗!你求神拜佛别让老子稍后抓到你,否则老子一定亲自招呼你,让你乐死!让你知道怎么才是四脚朝天,让你这个龟儿子叫老子干爹!”宣铁瀚几乎吐血,霎时间面色铁青,破口大骂!污言秽语滔滔而出!董祥利的话正揭了他心中最大的伤疤,当年战败被李霸俘虏,西荆割地换回他去,宣铁瀚一直引为平生第一耻辱。这件事情,几乎在场的所有西荆士兵全都知道,但是宣铁瀚磕头求饶拜干爹什么的就全是董祥利杜撰了,其实这宣铁瀚亦可算铁血男儿,战略并不在李霸之下,就算是当年被俘,却也是因为兵力大大不及,非战之罪,试想一个被俘虏的将军竟也能重掌兵权,其人其才,可想而知。
    但是众人毕竟只知道他被俘虏过,究竟到底怎样却是没有几人清楚了,顿时纷纷向他看了过去,有些人眼中甚至已经带上了异常鄙视的神色。
    军人,最为崇尚的就是不惧生死的热血汉子,摇尾乞怜的软骨头,向来是军人最为鄙视地类型!两军看着宣铁瀚地目光同时有异起来。
    “弟兄们,你们看见了吗?我们面前就是这样一个孬种!”李兰十九精神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眼见机不可失,提起内力大喝起来:“我们可是军神李霸的精锐子弟兵!难道我们还要输给这个孬种带出地孬种部队不成?哈哈哈。孬种!大家跟着我一起喊!”李兰十九大喝:“宣铁瀚!孬种!宣铁瀚!磕头虫!宣铁瀚!孬种!宣铁瀚!干儿子!”
    “宣铁瀚!孬种!”
    “宣铁瀚!干儿子!”
    “宣铁瀚!磕头虫!”
    “………………………………”
    众位天罗士兵纷纷大叫大嚷起来,本来低糜的士气再度高涨,喊着喊着竟变成了哄笑,在李兰十九如此一调剂之下,天罗士兵地士气顿时空前高涨起来,突然感觉浑身上的伤口也不是那么痛了。人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自傲之意!
    我们是铁军!军神麾下!纵然四面皆敌,又能如何?
    追兵蹄声逐渐逼近,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但是天罗士兵在这一刻面对前后强敌,居然变得无所畏惧起来。
    “十九哥!你看!”李兰二二大叫了起来,指着南面远方天空。李兰十九举目望去,只见远方一股黄烟滚滚升腾而来,李兰十九兴奋的叫了起来:“是我们的人,只是不知是哪位兄弟到了?有多少人?”
    “不管有多少人,有援兵就是有希望,我们就朝着那个方向冲!”李兰十九坚决的道!心中默默地追了一句:“哪怕只有一个人,也是能鼓舞起现在天罗士兵为数不多的生机与斗志,以及生的冀望!!”
    “元帅!您看,我们的援兵来了!”李兰十九大叫起来:“我们向那边冲啊!”说着伸手一指。
    李兰十九这句话刻意的贯注了内力,全场皆闻!几乎超过半数的天罗士兵都听到这句话,就算那些没听到的,也隐约看到了那股黄色烟尘,希望的烟尘,人人都是感觉浑身一震。
    绝境中的曙光!!
    李霸大笑,道:“好!儿郎们!我们的兄弟为了我们能够逃生,不惜舍弃自己地性命。现在,到了我们为他们讨回血债的时候啦!就向着那个方向,冲啊!”
    便在此时,宣铁瀚高举手中大刀,大喝道:“冲!斩尽杀绝,将李霸董祥利碎尸万段!”
    两支军队同时齐声呐喊,几乎在同时都发动了进攻。
    与此同时北戴的追兵也已经到了,慕容焕没有按照原来地打算,坐山观虎斗,而是临时改变了计划,即刻下令发动总攻!原本想让部队修整一下的戴权也知道事态严重,只好闭住了嘴巴,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三支部队,在瞬间便交织缠战在了一起……
    左面山上,距离战场不远的茂密的一棵大树顶部,两个黑影坐在这里,悠然的看着下面三方军队你死我活的拼斗,便如看戏一般。
    “二弟,慕容家的那小家伙倒是颇为懂得用兵之道呢!”一个紫袍中年人语声之中带着闲暇的笑意,遥遥指指点点地道。“嗯!不错不错!看来李霸这位军神,今天是要倒霉了,相信今天不仅李霸本身会死在这里,连他的七万子弟兵也得全数丢在此地!”
    “嗯,可惜了!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没有死在真正的战阵之上,而是倒在自己人的阴谋之下!”另外一人喟叹一声,有些惋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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