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的行了一礼,南宫森也不再客气,抱起冰魄檀香木走下台去,即刻派人送回南宫家所包下的庭院。( )
    司马畅目送南宫天虎走下台去,极尽礼数。这才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道:“本次拍卖的第二件宝物,也是那四名药工在极北雪山发现地第二件宝贝,乃是一块千年暖玉,此玉自有一种玄妙之处,普通人只需佩戴在身上,便是寒冬腊月只穿一袭单衣,那也是毫不惧寒,温暖如春。若是练武之人得到,更可收镇心宁神之功,对于内力修炼上更是有绝佳的好处。此暖玉起拍价为白银五十万两。”
    坐在李义身边的李兰听得“千年暖玉”四字身子就是一僵。一双玉手忍不住攥起了拳头。她听李义说过,对于修炼玄冥神功的她,这块千年暖玉将对自己地修为有着怎么样的帮助。虽然她知道,李义无论如何都会将这块玉递到自己手上,但关心则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除了李义之外,另有两个人的眼睛也同时亮了起来。其一便是李义早已在暗中留意的荣慕覃。第二个人却是大大出乎李义意料之外,竟然是公孙靖磊。
    公孙世家的不世功法,据李义所知,乃是当世修炼极为神异地功法,远远超过一般内力心法,进境速度也是极为惊人。公孙靖磊应该用不着这暖玉才对,为何居然表现得如此热心。
    一个声音叫道:“六十万两!”李义听地声音极熟。转头一看,原来是杨家大少爷杨喜民。这宝货这个时间竟然也敢跑出来了,既然如此,不好好玩玩未免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李义懒懒地举了举牌子。有气无力地道:“六十万零一两。”李义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哗然……
    荣慕覃与公孙靖磊正准备举牌子出价,一听到李义这个价格,两人脸色都是一变,刚要举起的手又落了下来。
    司马畅刚才只是说了底价,却并没有说每次加价最低多少,本来作为知名世家当世名门任谁也不会如此恶作剧,但李义偏偏就这样恶作剧似的喊价,却又没有违反任何拍卖会的规矩,如果说到底,却只能说司马畅刚才没有追加一个加价的限制,如李义这般每次只比杨家多出一两银子,偏偏就这一两银子,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是难受无比。
    荣慕覃与公孙靖磊一看便知道,这是李家与杨家又别起来了,两家不由得都感到有些进退维谷。明摆着是李杨两家之争,自己如果掺和进去,将如何自处,可是“千年暖玉”却于自己乃是不可欠缺的一宗事物,势必无法放弃。可万一自己喊出价钱,李义同样来个只加一两,那自己颜面往何处放?如果选择放弃,先不说自己心里就过不去,尤其是被一两银子压倒,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可是如果选择斗一口气拼到底,自己毕竟客居天罗,又哪里有把握斗得过锋芒正盛且财雄势大的地头蛇李家?就以李大公子地毒辣手段,实在令人胆寒,退一万步来说,以李家的财力,这家伙一步步将价格抬到自己不能承受的高度,然后他却突然放手,自己喊出了价格却拿不出银子,岂不更成了千古笑柄?若是那样,只怕未必比西门庆强了多少。再者以李义的行事个性,他连西门世家那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么再这样做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李义能撑上去,自己却势必不能跟着他发疯。
    荣慕覃心中突然感觉自己对这个李义竟然有些忌惮起来,这在她的感觉之中,对一个人有忌惮之意,还是平生头一回。
    杨喜民大怒,一双三角眼狠狠地瞪着李义,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着牙道:“我出一百万两!”他只是见猎心喜,其实却是不知道这暖玉真正功效,只是想买回去冬天好过一点,哪知道却被李义如此挤兑了一下,顿时下不来台了。
    李义轻轻在李兰手里端着的茶杯上喝了口水,刷的摇开了折扇,微笑道:“一百万零一两。”
    有些人顿时嘶嘶地笑了起来,杨喜民脸色铁青,道:“李公子如此吝啬么?每次只加一两银子,未免辱没了天罗第一世家的名声。”
    李义哈哈一笑,道:“纵然是辱没了李家的名声,那也还是比杨家多出了一两银子啊!难道多一两银子不是多吗?本公子还是大量的,本来只想多出一钱一分银子而已,若是杨家被一钱一分银子压倒,那笔生意才是真正做得过的。”
    杨喜民怒哼一声,再次出价,叫道:“我出两百万两!”在他身后,他父亲杨镇源急忙伸手去捂他嘴巴,却是已经晚了一步。杨镇源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我的小祖宗,杨家正值多事之秋,如今的李义,哪里是我们杨家能够招惹的人物啊?几百年传承地西门世家,都被他搞成了那副德行,难道你还要拼命往刀口上撞啊?这块玉有什么用途你都不清楚,你就赌气花上几百万两银子买回家去,万一李义因此事而找杨家地麻烦,那还不是要乖乖的再交出去?事情未定,你招惹他干什么啊!?就算他不找上门,你爷爷能情愿让你花几百万两买块玉吗?!
    李义嘿嘿一笑,开声道:“两百万零一钱银子。”杨喜民已经气得一张脸涨成了猪血般地颜色,正要振臂大呼,啪的一声,脸上却挨了一记耳光。杨镇源站了出来,怒容满面:“好顽劣的逆子!你闹够了没有?这是何等所在?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几百万两银子买一块玉,如此败家之举,你真做的出来!”
    杨镇源狠狠将儿子教训了一顿,却也名正言顺的退出了暖玉的竞争,这反倒让李义觉得郁闷了起来,尤其杨镇源那几句话,虽是在说杨喜民却也不吝是在说李义败家。
    李义自见到暖玉出现之后,荣慕覃与公孙靖磊均有跃跃欲动之意,便已估计这块暖玉必将引起激烈竞争。但李义却是实在不想花太多的银子,那岂不是变相的支持了司马家的军务?正好见到杨喜民跳了出来,李义便想到利用杨喜民的草包脾气,自己狠狠挑拨,彻底引起他的怒火,将价格干脆抬到天上,把荣慕覃和公孙靖磊吓住,最后让杨喜民买过去,然后自己接着抢回来就行了。
    哪知道算盘固然打得很如意,一开始也是完全按照李义的预想进行,可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眼看就要达成目的,杨镇源这老家伙竟然出来斜插了一杠子!这样一来,价格暂时定格在了两百万两银子,而这样的价格,却是根本就吓不住高人的,尤其是真正知道暖玉功效的人物,两百万两,只是一笔不大数目而已。
    杨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了?本公子竟然被你摆了一道!李义有些愤愤的看了杨镇源一眼,却见对方竟然对自己露出了一个接近于讨好的笑容,不由一怔!顿时明白:原来这老家伙是害怕了。
    想明白这点,李义顿时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台上,司马畅向李义这边看了一眼,旋即问道:“现在价格两百万零一钱,可还有加价的嘛?”
    话声刚落,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三百万两。”众人一看,却是荣慕覃。公孙靖磊本欲说话,但看了李义一眼,明显的犹豫了好几次,终于没有叫价。
    荣慕覃的开价不吝是给了杨镇源一记响亮的耳光,刚才的竞争还可说是两个败家子比富竟价,但荣慕覃的开价无疑敲定了此玉的价值。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义身上,均知道这位爷绝不会放手,只不过却都是很好奇,他这次会出什么价钱,是不是又会出三百万零一钱,甚至是三百万零一分?刚刚报出价格的荣慕覃心里也紧张了起来,这家伙不会还要那样捣乱吧?如果他真的这样,自己该怎么办?
    李义微微一笑。道:“既然荣兄出价了,那本公子就出……”说到这里,却停了一停,似乎在考虑,众人不由得都屏住了呼吸,只等他说出那三百万零一钱分什么的。荣慕覃的一双纤细的小手已经是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四百万两好了,小丑走了,真正的较量也该开始了。”李义冲着荣慕覃挤了挤眼,微笑道。
    荣慕覃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狠狠瞪了李义一眼,心中竟然泛起一股感激之意。不由得自己也觉得奇怪起来,这家伙到现在还在与自己竞争,自己怎么会感激他?难道就为了他没有说出三百万零一两?
    荣慕覃收敛了一下心情。大声道:“六百万两!”这个价格一出。众人均是目结舌!
    人人都知道暖玉贵重,但充其量也不过是巴掌大小地一小块玉而已,就算举世之间仅此一块,那也值不了六百万两银子呀!这可不是六百万两石头沙子,这个家伙难道脑袋秀逗了不成?
    司马畅也懵了起来,在她地预料之中,这块暖玉虽然功效不凡,但能够出到三百万两已经是极限,超出三百万两更已经是出乎预料了。哪知道现在竟然到了六百万两!难道这块暖玉还有其他自己所不知道地神异功效吗?
    李兰悄悄扯了一下李义地衣袖。低声道:“公子。算了,兰儿不要了。”
    李义呵呵一笑,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他心中已经基本确定,荣慕覃定然是知道暖玉地真正作用的,而且荣慕覃修炼地内功心法定然与这暖玉有一定的关系,否则,她绝不会为了一块巴掌大地玉石而出道六百万两银子。比李义出的四百万一次性整整超出了两百万两,显示了她志在必得的决心。
    但这块暖玉李义同样不能放手,李兰的玄冥神功,唯有在暖玉地帮助之下才有可能提前达到大成之境,且永无走火入魔之危机。另外,此玉还关系到东方涵澜的阴冥体。这块暖玉在李义心里本就是无价之宝,就算是再高的天价也绝对不会拱手相让。
    李义一笑,长身站了起来。轻轻的道:“一千万两!”
    荣慕覃颓然坐下,自己纵然仍然有心竞争,但财力依然有所不及,却是徒然。
    全场一阵骚,。一块巴掌大的玉石,就算再怎么稀罕名贵,也不至于拍出一千万两白银的天价吧!这个李公子莫非是疯了?
    公孙靖磊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参与出价,否则可能就真的无法下台了。看李义这架势,恐怕就算是再抬上一千万两,也依然是志在必得,而以李家近年来所累计的财富论,纵然不算是九牛一毛,也绝对不会伤元气。
    司马畅连问了三次,再也没有人出价,定音锤落,千年暖玉顿时花落李家。
    待到李义前去交付银票的时候,司马畅低低地问道:“暖玉绝不值这价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只为争一口气,值得吗?”话声之中竟然隐隐有责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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